这话一说完,殷谌许就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自己移到了床边。
黎珈哭笑不得,追着把他抱紧,然后蹭了蹭他的胸口,“给你取暖,我是不是很好?”
他没开口,但黎珈感受到了他胸腔震动发出的嗯声,教育道:“外面下雨了,你怎么出去溜达啊?还穿那么少,是谁说山上早晚天冷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殷谌许被她暖热了身子,才搂紧她,“黎珈。”
“唔?”他现在很少这么喊她了,冷不丁这么一喊,引得黎珈抬眼看他。“怎么了?”
“以后有我给你剥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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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说这个”黎珈以为他也发烧了,上手就摸他额头,“不烫啊!”说完,她还起身要拿床头的测温枪。
殷谌许也倏地起身,扣紧她的腰,把人熊抱着。问:“想吃吗?”
“还行。”
殷谌许听了,突然跟小孩似的把脑袋趴上她的肩头。
她突然想起徐昕瑶的话,这就是儿子吗?
“你干嘛突然...”黎珈想了想,想起一个他常用来形容自己的词,“这么...娇气了?”
殷谌许倏地笑了,对啊,他的姑娘才本该娇气。他要护她,永远有娇气的资本。
睡衣薄,他一笑就惹得她起鸡皮疙瘩。平常殷谌许怎么也不可能早起溜达,回来还跟小孩一样要讨抱,黎珈不免担忧他遇到了什么糟心的事儿。
她揉顺了殷谌许的软毛,托起他的脸,又啄了一口唇,“殷谌许,你不要不开心......”因为看到你不开心,我也会难过。
明明是他要护她,为什么画风走向突然偏转了?殷谌许急着反攻,但动作却很温柔,亲她的时候,每一处游弋,都格外疼惜。
这次台风实力强劲,连庙尚这种离海远的小村庄都受到不小影响,出村的路有一段山体滑坡,所以殷谌许和黎珈那帮子人,都被困在了庙尚。
本以为再次回到这会是一场噩梦,但没想到她却过上了无欲无求、无所事事的神仙生活。
有想法了码码字,其余时间不是下楼跟他们玩,就是跟殷谌许厮混,俩人躺着看剧,黏着亲热。
在一起之后,所有行为都像被盖了戳似的合乎情理,自然也比以前更黏糊。
但也仅限于亲亲抱抱,因为期间发生了一件挺尴尬的事。黎珈病好后,俩人正在兴头上腻歪,临门一脚才发现没安全套。
殷谌许那晚收拾东西急急忙忙,也没想过会在庙尚待这么久,所以只带了换洗衣物。
此刻他急得额头冒汗,但也还是没进去。他还记着之前被黎珈呼了一巴掌的事儿,抱着她平息时,殷谌许调笑:“什么时候愿意让我进去了,你说一声,别让我死不瞑目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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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死不瞑目了?
但这会,黎珈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俩貌似还没真正谈过孩子的事。
她突然起身,问:“你想生孩子吗?”
见她神色严肃,微皱着眉,殷谌许上手轻抚:“刚把你追上呢,就想着生孩子了?你未免太着急了点儿。”
等人稍微放松一些,他才继续:“生不生都成,全看你乐意,这事主导权在你手里。十月怀胎、真正孕育一个新生命的是女性,你才有资格决定。”
他看过不少纪录片,平日在医院也见得多,知道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有多不容易。而且黎珈不想生,不然眉头不会皱这么紧。
听完,她刚悬上来的心又放下。未来会如何,她不知道,但至少此刻能不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挺好。
被撩急了,又硬生生停过几回,殷谌许便拽着黎珈去村里的小卖部,若无其事地溜达了一圈,连卫生巾都少见,别说安全套了,只能回来压着她亲了又亲...
第41章 橘络 对我没有世俗的欲望了?
台风虽把人困住, 但他们也没闲着。
黎明莱父亲那事确实麻烦,不过三个臭皮匠能顶个诸葛亮,几拨人轮番上阵, 去给他做思想工作, 劝他少喝酒多关心孩子, 不要固守传统的教育理念, 要培养孩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况且,让一个六岁大的孩子整日下地干农活这就有用了?赵泽那拨人每每回来吐槽,都搞不懂他是咋想的。
黎明莱父亲好面子,在外什么都给你答应得好好的, 但转身回到家, 之前该怎样还是怎样。
赵泽找过校方领导、村委主任, 甚至都想申请法律援助了。后来不知道是黎明莱父亲表面功夫做得好,还是这群人三顾茅庐,用真心感动了他, 让他改变了之前的想法。
总之,黎明莱又回到了学校上课,看起来跟没事儿发生过一样。
临走前,黎珈跟殷谌许去了趟镇上的圩街。
庙尚村很偏僻,开车到镇上需要半个小时。她之前从没来这逛过,每回坐车都匆匆一瞥, 虽然五岁之前都住在庙尚, 但她之前没出过门。
小时候, 每回隔壁家的同龄小孩从圩镇上回来,拿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玩具在她面前晃悠,那会她也羡慕过。但她知道,没有人会给自己买。
五岁之前, 她想去镇上逛逛,现在回头一看,儿时的渴望渺小又可爱。
他们去的那天,正好赶上“圩日”,也就是当地约定俗成沿袭下来的集市交易日。各地的圩日有所不同,但都按农历的尾数来算。
泊南镇自然也有,她小时候就经常跟外婆赴圩。
在她的记忆里,每到圩日,各个村庄的老奶奶会挑着自家种的蔬果到圩街上摆地摊,外地商家也会开着卡车,车上满载着应季的水果、盆栽,甚至还有大甩卖的衣服,叫卖的各种喇叭声在街上汇合,热闹得不行。
台风过后,难得有个大晴天。此时,短短的一条圩街人影攒动,俩人牵着手慢悠悠走在街上。
突然,殷谌许停下脚步,举起俩人紧握的手,还稀奇地瞧了瞧。
“嘛呢?”黎珈抬眼看他,不解地问。
“你觉不觉得...”说着,他愣了会,又牵着人继续走,指尖挠了挠她的手背,“我们这次有点奇怪?”
黎珈想了想,刚才好像是她主动牵的手,所以...他这意思是嫌她太不矜持?不过她确实也不是一个多矜持的人,“你不想牵手嘛?”
“不是。”殷谌许笑着揶揄:“也不知道是谁,之前嫌牵手黏腻,还拿出手汗这个理由搪塞我。”
好啊!原来在这等着她。
不过,出手汗这事儿难道是她能控制的?黎珈含冤:“我哪里搪塞你了?”
殷谌许稍微松开,轻撞她手心,“你仔细感受一下,这次哪黏糊了?”
咦?黎珈撤出她的手,清爽干燥,没出一点汗。“神奇了,怎么会这样!”
“原来你之前跟我牵手,会紧张啊?”
出手汗,除了有紧张压力等情绪的原因,还跟饮食、睡眠、身体等息息相关。她这段时间的作息规律了不少,但他仍然大言不惭:“不过,怎么这么短时间,就对我没有世俗的欲望了?”
靠!世俗的欲望?
是得有多骚,才能从出手汗联想到这儿?
黎珈无语。在一起之后,他的骚气指数直线上升,什么话都蹦的出来。
“嗯,确实没有了。”她假正经点头,手指却不安分地挠他,“那你打算怎么办?”
“再勾回来,成吗?”
黎珈毫不怀疑他的勾人技艺,随便说句话都仿佛在引人入饵。就像现在,话语间暧昧,扯唇瞧着她笑,这张脸,至少能勾她上千回。
见人不答,殷谌许继续牵着她往前走。路过堆满盆栽的地摊时,瞥到了一只鹦鹉,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事儿。
——
当年,黎珈不小心把他从秋千上推倒后,跟他道过歉,但她以为没得到他的原谅。所以想了很久,她才想出了一个办法。
外婆家离圩镇近,大概走十分钟就能到。
当时临近过年,街上张灯结彩,人满为患,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和讨价声不断,到处洋溢着辞旧迎新的气氛。
唯独殷谌许一脸愁容,黎珈大早上跑到他房间敲门,吵醒后又说要带他去个好地方。他还犯困,当场拒绝。但她没放弃,把那个地方夸的天花乱坠,耐不住好奇,殷谌许又跟着她走了。
等到了地方,他没觉得有多好,人多还喧哗,吵得他脑瓜子疼,还好一向跟他耳边叽叽喳喳的黎珈,倒是安静地领着他走。
黎珈把他牵到花鸟市场后,先跟老板打了声招呼:“叔叔!我今天带了另一个好朋友过来,他叫殷谌许。”
介绍完,黎珈见他不说话,只点了点头,也不奇怪,因为殷谌许对她也是这么冷淡。转头继续问老板:“叔叔,大鹦鹉还在吗?我可以跟它玩一下吗?”
“去吧,还在之前的位置。”
“谢谢叔叔!”
刚道完谢,黎珈就迫不及待地牵他,走到一只鹦鹉面前停下,说:“谌许哥哥,真的对不起,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几天殷谌许都听腻了,说过几次没关系,她还不停地道歉,正想跟她好好解释,就听眼前的鹦鹉重复着她刚才的话。
他登时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她牵走。手还被她摇着,听她委屈巴巴地撒娇:“谌许哥哥,我知道你还生气,所以每次去找你,你都甩门,不跟我玩。所以,我请鹦鹉一起跟你道歉了,你可以不要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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