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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我成了黑月光(眠戈)


大概是酒精在这期间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身体,他现在的动作要比之前更为迟缓一些。
他抓着风衣布料扯了几下才从头上拉下来,但也在扯动间勾住了绑头发的发绳,在风衣被拽下来后,他的头发也在顷刻间如绸缎一般散开,在昏暗的环境中隐隐可见月辉般的光泽。
伴随着披散的银丝落下来的,还有从那双迷蒙红眸中滑落的泪珠。
不声不响,却震彻心扉。
禅院甚尔亲眼看到这张十年未曾见过的面容,对方又以这样的状态站在他面前,内心本就不平静,这下直接乱成一团。
“奏……”
神宫寺奏一言不发地把风衣还给太宰治,看了禅院甚尔一眼就收回视线,转身继续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太宰治接过风衣,见他就这样离开,抬脚便跟了上去,禅院甚尔也看懂了少年的眼神,紧随其后离开了酒吧。
神宫寺奏走出酒吧后来到无人的街角,旁边是昏黄的路灯,他的影子被拉长,形单影只地落在地面上。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下来,温度也降下来,此时正落下绵绵细雨,沾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衫。
冷风吹拂在少年被酒精熏得微红的脸庞,吹散了些许醉意,令他感到更为清醒。
他只希望这雨能下得再大一些,这样就能掩盖住他此时控制不住流泪的没出息的模样。
很快,神宫寺奏被拉长的影子旁陆续靠过来两道身影,一左一右靠得极近,面庞都转向他所在的位置。
神宫寺奏微微转过身,看向都有话要说却只是望着他的二人,随后又偏过头垂下眼睫,淡声说道:“我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神宫寺奏。”
太宰治和禅院甚尔同时露出怔愣的表情,稍一思索就觉得这又是少年回避他们的说辞,神色缓和了些。
他们要说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少年继续道:
“你们认识的那个已经回不来了,我和他是不一样的个体,不要把我们混为一谈。”
神宫寺奏说完,彻底将头转了过去,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的样子。
不仅是这两个人,还有五条悟他们,但接下来又要如何与他们保持距离呢?
一想到这事,神宫寺奏就感到脑袋传来一阵钝痛。
他还未继续想下去,头上的光线便被什么遮挡,一抬头就看到再次盖在了发顶的沙色风衣。
太宰治从后面将他笼罩在风衣的庇护中,双手按着他的肩膀,“这些话我们可以慢慢再谈,你小心别着凉。”
奏的身体再也不能与过去的人形兵器相提并论,他现在关注的也只是对方略显单薄的身体,其余的事总有机会了解。
他迟早会知道奏会这么说的原因。
“那现在的你又是谁?这就是你不愿见我的原因吗?”禅院甚尔直接忽略掉了莫名和他有着同样心情的太宰治,眉心微微皱起,“可你又为什么见了那些人?”
“……”神宫寺奏脑海里一时闪过太多思绪,却混乱得抓不住任何一个,太阳穴隐隐传来胀痛。
“他喝酒了,你有什么问题也不该现在问。”太宰治再次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少年和禅院甚尔之间,沉声说道。
禅院甚尔当然知道少年喝酒了,而且还喝了很多,变得和过去那次一样。
所有锋锐的尖刺都收敛,无声无息地落泪,再冷硬的心都会变得柔软,想要替他抹去眼角的泪痕。
但少年现在却背对着他,说出了一堆意味不明的话,既让他感到烦躁,又显得任何话语都无力改变,他终于见到了少年后心下一急便追问了出来。
不过他都等了十年了,现在再给对方一点时间,再等对方一会儿也没有关系。
对于太宰治对自己的袒护,仍未从混乱的思绪中抽离的神宫寺奏再次感到一阵头痛,心里也闷闷的,好似空气都被头顶的风衣隔绝,要将他困死在其中。
神宫寺奏没有多说什么,一把掀开头顶的风衣按在太宰治胸口,侧过头说道:“我要说的已经说了,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说完,径直走向自家轿车停着的位置。
“奏。”太宰治又喊了他一声,见对方向一辆车走去,但还是追了上去。
禅院甚尔啧了一声,加快脚步径直越过了太宰治来到少年身后,在对方拉开车门坐进去后一把按住了车门,俯下身将门框完全挡住,凝视着少年被发丝遮挡的侧脸。
“我看你是醉得厉害,不想见我是吗?好……希望你清醒以后也能说出这种话。”
黑发绿眸的青年压低了声音,眼中划过如鹰隼般锐利的暗芒,随后收回视线,当着太宰治的面将车门关上。
正想要坐进车里和神宫寺奏一同离开的太宰治脚步一顿,看着面向自己的青年沉下脸色。
“你没听到吗?他让我们不要再找他。”禅院甚尔知道自己坐进去一定会把少年逼到绝境,再度陷入僵持之中,既然如此他就暂且放过对方。
他不能坐进去,那另一个陌生的男人更不可以。
“……”太宰治没有应话,转身就要绕到另一边车门,刚走一步就被对方伸手拦住。
“你这么操心他的事,不如和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禅院甚尔知道以神宫寺奏现在的身份不缺人照顾,自然也不用对方跟去照料,不如趁现在和对方聊聊,届时再找到神宫寺奏好好谈一下今天的事。
“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才对……”太宰治说着看向轿车,在禅院甚尔阻拦他的时间里,车辆已经发动,载着少年离开了。
于是他只好作罢,转头看着禅院甚尔,弯起唇角说道:“虽然我对你和奏的事不感兴趣,但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和奏是最亲密的家人,是彼此的唯一。”
他未说出口却在话里话外都表现出来的信息,便是禅院甚尔无论和奏有着怎样的关系,都不可能超越他与奏的羁绊。
禅院甚尔闻言心说真巧,他和奏也是极亲密的家人,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然而在这之前,奏就因为羂索的事销声匿迹,直至今日才重新回归。
“这是你自己以为的,还是奏说的?”他觉得对方和自己一样,都陷于同样的困扰中,那就是对奏产生了情愫,但后者只是以普通的友情来应对,贸然接近便可能连这层表面关系都维持不住。
“自然是奏主动说的。”太宰治对此充满底气,当初是奏主动接近他,保护他,向他坦白自己的过去,光是这一点,眼前的男人就不可能胜过自己。
禅院甚尔只是扯起一边嘴角,淡淡道:“挺好,不过你和奏可能永远都会只是家人……”
“……”太宰治脸上的轻松笑意顿时凝住,“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我拭目以待……”
二人之间的谈话再也进行不下去,视线很快错开,各自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神宫寺奏坐在轿车后座,一直扭头看着窗外,眼眶不断被溢出的泪水濡湿。
司机一路上都在专心开车,并没有通过后视镜窥探少年的情况,只按部就班地履行自己的本职工作。
把神宫寺奏送回住所后,司机就离开了。
事实和禅院甚尔所想大相径庭,神宫寺奏的住所并没有安排照料他起居的人。
神宫寺奏打开门走进屋中,房间里昏暗空荡,没什么人气。
他反手关上门,伸手按下灯的开关,刚要俯身换鞋,动作却微微一顿。
他转头看向客厅,那里的窗户完全被打开,窗帘在黑暗中被风吹拂起来。
客厅中的沙发上,那里并没有被灯光照到,却依稀能从昏暗的光线中分辨出一个坐着的身影。
神宫寺奏还在无声落泪,视野有些模糊,看到人影后也无法辨认究竟是谁,也可能是冲着他富豪身份而来的匪徒。
不论是哪种情况,他都第一时间把手伸进口袋,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这时,他的视角盲区忽然走出来一个身影,未看清是谁,就听到略显熟悉的声音响起:
“神宫寺殿下,宿傩大人等候您多时了。”
神宫寺奏扭头看向来人,就见一个身着黑色和服的白发青年站在玄关前,他的头发并非全是白色,在侧面的位置添有一抹红,就如雪天绽放的寒梅。
“里梅么……”神宫寺奏抹开眼角的湿痕,才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许久不见,对方也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变得更为成熟。
里梅注意到银发少年湿红的眼眶和脸颊的泪痕,冷淡的面容不由一怔。
在他的印象里,神宫寺奏从来都是孤傲不羁的形象,哪怕被宿傩大人擒住,也不曾示弱。
可现在对方却流下了与这气质不符的眼泪,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这种情况?
哪怕他心中在意,也没有冒然问出来,只是平静地看着少年换下皮鞋,趿着拖鞋走进客厅。
神宫寺奏顺手打开了客厅的灯,直接与坐在沙发的粉发男人打了个照面。
两面宿傩还是和过去一样穿着袖口宽大的和服,两对胳膊各自交环在身前,俊朗的面容沉下来,一大一小两对猩红眼眸直直盯着他,对称的黑色纹样分布在脸上和露出的腕部,显得气质更为阴鸷诡谲。
甫一看到银发少年的时候,他便扯起嘴角,下一刻却倏地压下去,眉心蹙起,声音冷冽。
“你哭什么?”

第107章 融合世界
宿傩白天的时候还不知道神宫寺奏回来了的消息,本打算和高专学生打发点时间就回到自己的看管小屋,是一直在外没有被咒术局注意到的里梅发现了这一消息。
他以为在上次匆匆见过一眼之后,被凤凰火烧成灰烬的神宫寺奏就再也不可能出现了。
得知这件事后,他就借着放风的机会让里梅给自己带路,想着如果那人真的是神宫寺奏,一定要好好的和对方叙叙旧,诘问对方当初离开自己的原因。
然而当银发少年打开灯,让他看清对方眼角滑落的眼泪的时候,宿傩脸上刚聚集的笑意尽数散去,心里突地跳了跳。
宿傩从没有见过这个人哭,对方只有在他怀里颤抖的时候,眼里才会溢出难以承受的泪水,每当那时候,他只会更加凶狠地对待对方,就是为了看到那张秾丽的面容糜艳错乱的模样。
但是现在,当他看到神宫寺奏无声无息地落下眼泪时,心里却浮上格外不耐的情绪。
不是针对少年,而是那些可能将他弄哭的人。
“是不是那些人做了什么?”两面宿傩眼中划过一丝狠戾,皱眉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银发少年。
对方白天见过五条悟那些人,晚上又这么晚才回来,一定是他们对奏做了什么……
神宫寺奏见到自己找上门的宿傩,虽然对方出现的时机太过不巧,但他还是以这样狼狈的形象走到对面的沙发坐下。
“只是喝了点酒而已。”神宫寺奏眨了眨迷蒙的双眼,抬手随意地擦去刚滑下的泪珠,嗓音清冽,“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觉得以宿傩的执念来说,恨他也是很正常的事。
时隔这么久见到他,心中大概会有无数的怨念要向他发泄。
只是喝酒……
宿傩听到这个回答眉心又是一拧,心绪全被眼前无声流泪的少年占满,暂时把质问的事放到一边。
他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径直走到少年面前,一走近便闻到了淡淡酒气,其中还混杂着少年自身的冷冽气息。
站在玄关的里梅并没有过多关注客厅的情形,默默打开门走了出去,留意着周围的环境。
客厅里,身形高大的粉发男人弯下腰将少年笼罩在自己的投影之中,粗鲁地用拇指抹掉了他眼角挂着的泪珠。
“不许哭。”宿傩冷声说着,又胡乱地在少年脸上抹了几下,粗糙的手指划过细腻白皙的皮肤,很快就留下微红痕迹。
他实在是看不惯神宫寺奏这般脆弱的样子,看着眼角被他抹得更红的少年,手指还残留着刚滴落的泪水的温度,心里再次浮上一股烦躁,“哭得丑死了,以后只有我可以让你哭。”
神宫寺奏眨着通红的眼睛,偏头躲开对方的手,否认道:“我不是在哭……”
他无法向宿傩解释自己控制不住流泪的原因,也不希望对方继续关注这件事,只想尽早告诉对方自己并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宿傩见状反而不耐地啧了一声,直接坐下来,在神宫寺奏说话前伸手捞过对方的腰,把人捞到了自己腿上。
少年的身体一瞬间失去了平衡,下意识抓住了男人扣着自己腰间的手臂,一低头就有两滴温热砸在了对方手上。
“真是喝酒喝成这样的?”宿傩两只手箍住了少年的窄腰,又抬起一只手拨开垂在对方脸颊的银发,抹掉脸上的湿痕。
这次他的动作放轻了很多,盯着少年的眼神却像是要把对方生生吞入肚中一般,“谁给你喝的酒?”
宿傩的手轻缓地蹭过神宫寺奏的面颊,留下温热粗糙的触感。
这与神宫寺奏想象的发展不一样,既然对方迟迟不追问过去的事,他只好自己提起。
他一面躲闪宿傩的手,一面用那双蒙着水雾不见一丝冷厉的红眸瞥向对方,“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之前的事吗?但你要找的那个人并不是我,他已经回不来了。”
没错,他只是在任务世界里扮演那个人物而已,那不是真正的他,他也不是什么神子。
如果两面宿傩因此恼羞成怒也没关系,只要不再继续用与他身份不匹配的态度对待他就行。
两面宿傩闻言更为烦躁,少年这话就是在撇清过去和现在的关系,他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对方。
他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伸手一把扣住了少年的脸,猩红眼眸一寸寸地在对方脸上移动。
神宫寺奏垂眸平静地看着视野中有些模糊的面孔,就在他以为对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那张脸便倏地向他靠近。
下一秒,脸颊和眼尾传来柔软湿热的触感,他才意识到对方是在做什么,下意识就要扭头躲开,却被对方的大手掐住了下颌,根本无法挣脱桎梏。
宿傩见他眼角又要流下一滴泪珠,便在这之前用舌尖将其卷进了口中,喉结滚动吞咽了下去。
少年的眼泪带着些温度,咸咸的,滑入宿傩喉咙时却如对方过去喂食的那些血液一般滚烫,一直烫到宿傩的心尖。
神宫寺奏十分排斥这种粘腻的不适感,只能闭上眼睛,纤长睫毛完全被男人蛮横地濡湿,不能适应一般轻轻颤抖着。
“……你不觉得……脏吗?”
宿傩又舔去他脸颊上的一道泪痕,留下一片水光,脸上神情颇为满意,在少年睁开眼睛后低声说道:“这算什么?神宫寺老师身上还有我没吃过的东西吗?”
“……”神宫寺奏被他这句话噎住,脑海里不由回想起那段他不愿回忆起的过往,眉心蹙起,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眸流转错开视线,耳朵却漫上羞恼的薄红。
片刻后,他才出声反驳:“我说过我不是……”
这话一说出来,他的大脑又乱成一团。
虽然他是在扮演那个角色,但也确实经历了那些事,更何况他并没有刻意维持人物适配度,基本都是凭自己喜好行事,这让他一时分不清自己和那个角色的关系。
越是想这件事,神宫寺奏太阳穴的钝痛就越强烈,不断跳动着敲击他的脑袋。
这时,他脸上就传来啃咬的痛感,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宿傩在咬他,眼睛微微睁大了些。
宿傩没有用力咬下去,只是在少年面颊上留下了两排齿痕,算是对他一再否认的惩罚。
神宫寺奏感受着脸上阵阵发热的印记,顿了顿才伸手擦拭,声线更冷,带着微不可查的轻颤,“……你……是狗吗?”
他不能解宿傩总是动不动就舔他咬他的行为,真就和狗一样,但他又不是什么肉骨头。
两面宿傩脸上的笑意更深,箍着少年腰间的手缓缓摩挲起来,手指慢慢探进对方制服外套里面,隔着衬衫捏了一把柔韧的细腰。
“老师忘了我过去是怎么被你变成这样的吗?”他一边低声说着,一边进一步探索,挑开“小刺猬”的外衣触及柔软的腹部,目光变得晦暗,“所以你休想再甩掉我……要好好对我负责。”
神宫寺奏被他的大手牢牢箍住,根本无处躲闪,双手推拒地按在对方的肩膀又倏地攥紧那处的布料,一时间进退两难。
对方的手还在继续作祟,两只手就完全掌控了少年的身体,另外两只按着对方的胳膊,让其保持平稳。
“停……宿傩……”神宫寺奏的身体不由战栗般地颤抖着,呼吸节奏都被打乱,眼睫轻颤着抖落酒精催化下溢出的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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