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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取豪夺了无cp男主(观山雪)


随从不解其意,但胜在听话,闻言当即点头,“大人放心,小的这就去办。”
待人走后,越青君方才睁开眼,目光直直落在宁悬明身上,其中神色晦暗不明。
半晌,方才轻笑一声道:“宁大人心思敏捷,不惜己身,竟然连自己生病也能利用,当真不怕其中出了什么差错,一不小心,小命不保吗?”
宁悬明诧异于越青君仅仅从他只言片语便推测出自己的打算,不仅机智聪颖,还知他所思所想,能轻易跟上他的思路,更意外于对方的直白坦然。
“这不是还有越庄主?”
他弯了弯眉眼,病容也染上几分气色,难得开了回玩笑,“有越庄主在,谁能越过你近我的身?”
越青君单手支着头,意有所指道:“我可不敢近宁大人的身,否则那小随从怕是要指着我的鼻子骂狐狸精了。”
宁悬明:“……”
他扯了扯唇角:“越庄主说笑了,先前既道过歉,他必不敢再那般对庄主。”
越青君笑了笑,重新凑到宁悬明身边,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他的长发,意味深长道:“既然如此,那宁大人此时又是为谁皱眉,为谁与我保持距离?”
宁悬明眉心并未松开,他伸手将自己的头发从越青君手中解救出来。
“越庄主多虑了,我以为,君子之交本该如此,发乎情,止乎礼。”
“便是庄主久居山野,也应当尊重他人想法。”
越青君轻笑一声:“哦?那倒是让宁大人失望了,我是无赖,不是君子。”
宁悬明面不改色地说:“越庄主未免太谦虚了,能在病中近身相护,庄主忠义之心,远超世上众多君子。”
听着宁悬明使劲给自己戴高帽,越青君偏不如他的愿,反而悠悠说了句:“是吗,也包括宁大人心中那位吗?”
宁悬明倏然抬眸,目光直直看向越青君,饶是病中,眼中的锋芒也不减分毫。
越青君摊手,“不要误会,并非是我有意探听宁大人的秘密,而是生病之人身心脆弱,难免睡梦之中寻找慰藉。”
“不巧,刚好听到那么两句。”
他退回桌边,歪靠在桌沿,以更全面的位置,好整以暇欣赏着宁悬明的神色反应。
“原以为大人一心为公,却不想竟也耽于情爱。”
他摇了摇头,似是遗憾叹息,淡淡吐出两个字:“庸俗。”
宁悬明轻咳几声,半晌方才缓声道:“人生于世,有人为王权富贵,有人为柴米油盐,有人想翻云覆雨,只手遮天……”说后面几个字时,宁悬明声音刻意拉长,目光也紧紧盯着越青君,待见到越青君眸光微凝时,方才一笑,转开视线。
“俗事俗世,世间诸事,皆为庸俗。”
越青君静静看着他,片刻后,气笑了:“初见那一箭,再见那一刀,茶楼酒肆,多次冒犯,宁大人都能与我虚与委蛇,倒是为这位君子,宁大人竟出言警告我。”
他啧啧轻叹:“原以为是一时之欢,现在看来,宁大人倒是比我想的痴情。”
“反倒让我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竟能让你自愿倾心?”
“左右病中无趣,看在我陪你同甘共苦的份儿上,宁大人不妨讲给我听?”

明烛暗影,药香满屋。
宁悬明醒来时,天边还有些许光芒,恰似晨光熹微,让宁悬明误以为自己不过是睡了一夜。
然而此时此刻,天光彻底黯淡下去,宁悬明方才察觉,哪里是晨光,分明是日暮,而自己也并非是睡了一夜,而是睡过去两个日夜。
眼看着越青君将一盏盏灯烛点亮,恍惚间,宁悬明好似看见了那道寤寐思服的身影。
随后心中一叹,他现在有些相信越青君的话了,大约当真是自己梦中所思所念,被他听到,以对方的聪慧,即便只是听见一个名字,也能从中推测全貌。
仅仅是一点可能,就足以让他试探一二。
而病中的宁悬明到底比往日少了几分戒心,掩饰不如平时周全,被他看出些什么来也并不奇怪。
随从出去许久未回,越青君端过那碗粥,要喂给宁悬明,后者伸手要从对方手中接过:“我自己来便是。”
越青君举着碗避开,“若是让人见到,只怕要说我虐待病号了。”
宁悬明:“能做的事自己做,哪里算得上虐待,且庄主既在县衙,便是客,哪有让客人帮忙照顾人的道理。”
越青君仍是不同意,他瞥了一眼宁悬明酸软无力的手,“能做可以,但宁大人扪心自问,方才连药都是别人喂的,你此刻真的有力气吗?”
宁悬明不说话了。
见他争论不过,默默无言,越青君心中满意,开始给他喂食。
到了此时,他却又动作规规矩矩,没有任何冒犯与僭越之举。
可见此人先前并非不懂规矩,而是不想懂。
言行轻佻,举止轻浮,皆是故意为之。
越青君享受着给宁悬明喂饭的过程,并不想轻易结束。
“先前问宁大人的话,宁大人可还没回。”他提醒道。
宁悬明之前略过不提,便是不想说,谁曾想越青君竟这般没眼色,还要继续追问。
不对,没眼色是指对方根本没看出他的意思,越青君绝不会有这种可能,只能算是此人始终我行我素,哪管他人想法。
“庄主也说情爱庸俗,既如此,又听这些做什么?”
宁悬明挑眉看他,“莫非是庄主明着说情爱庸俗,不值一提,实际却暗中心有所属?”
越青君抬眸与他对视,谁也不曾退让。
片刻后,一口粥进了宁悬明口中,方才针锋相对的气势顿时降了大半。
吃着越青君喂的粥,宁悬明也不好再如方才那样咄咄逼人。
“宁大人的激将法的确用得炉火纯青。”
“不过,你也没猜错,我确实对某人另眼相待。”越青君好整以暇看着他,整个人都十分放松。
“咳咳、咳咳咳……”宁悬明差点没被粥呛到。
还是越青君倒来两杯水,给宁悬明喂下,这才缓了过来。
宁悬明方才咳得急,眼中有些湿润微红,看向一个人时莫名好似含着情。
“越庄主日后还是少开玩笑的好,也就是我,若换了别人,当了真,才是冤孽。”
越青君微抬下巴,“为何不能当真?我本就是说的真心话。”
越青君又抬手给他喂粥,然而这次宁悬明却不想吃了。
“我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让你心甘情愿追随,他能留你在京城,我若学了,岂不是也能留你在南地。”越青君随意道。
宁悬明:“……”原来是这个意思,你早说嘛。
随后又想到此人本就爱说些暧昧不清的话,做些轻挑的事,这样故作暧昧的话,才是他会说的。
“倘若是他以色诱人,莫非庄主也能学得?”为报刚才的惊吓,宁悬明故意道。
果不其然,越青君下意识皱眉,眼中流露出些许不悦,然而不悦过后,他却仍是道:“若是你愿意,也未尝不可。”
宁悬明:“……”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他轻叹一声道:“为达目的,越庄主还真是什么都能舍得。”
越青君理所当然道:“这叫利用所有能利用的资源,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机会。”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本就如此,你的那位君子,不也是这样?”
宁悬明吃完最后一口粥,“庄主想多了,世上并非所有人都如此。”
“至少我们不是。”
“方才不过是与庄主说笑,庄主不必放在心上,色诱一事不过无稽之谈。”
他做势要睡下,越青君却没离开,而是转而吃起来自己的晚饭。
比起宁悬明这个病人只能吃粥,越青君的晚饭就丰富多了,荤素搭配,还有甜品甜汤,让人看着就忍不住猜测此人是不是将县衙里的厨娘收买了。
好在宁悬明因在病中,暂时嗅觉不灵敏,胃口也不好,并不馋这份美味。
越青君吃个饭也不停歇,仍缠着宁悬明说话。
“等会儿还要由大夫来诊脉,你还不能睡。”越青君提醒道。
宁悬明闭上眼睛。
“既然不是色诱,那你是被什么引诱?”越青君认真问,好似还真的在考虑要如法炮制将宁悬明留在南地。
宁悬明背过身去。
越青君的声音却还响在耳边,“他救过你性命?”
“他以权势地位相逼?”
“亦或是因为他是你认定的主君?”
越青君的声音并不大,语速也不疾不徐,但正就是这样,才更像是蚊子嗡嗡的声音一般,持续在耳边吵个不停,扰人烦心。
宁悬明忍了又忍,许是病中难受,耐性也不如平常,只觉得头疼。
眼见越青君有他不回应就继续说下去的架势,只想早些结束早些休息的宁悬明不得不微拧着眉道:“没有救命之恩,更没有权势逼迫,也并非是因为主君。”
“只是因为他才貌品行过人,因为他待我珍爱非常,因为他眼里心中皆是我,而我也心悦于他,见他便欢喜。”
宁悬明的声音也不重,更不快,甚至比越青君还要虚弱许多,但莫名就是铿锵有力,直怼人心。
“这就是越庄主口中庸俗的情爱,既庸俗,那自然乏善可陈,没有缘由,庄主可满意?”
也就是宁悬明懒得转身正对越青君,否则他或许就能瞧见越青君眼中闪过的笑意。
片刻后,宁悬明才听越青君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
“听着确实无趣。”语气里似还有些嫌弃,还有不解为何宁悬明会因为这无趣的东西而留在京城的疑惑。
“是啊,他性情内敛,举止谦逊有礼,学不会别人肆意妄为,多次冒犯。”
“他体贴入微,善解人意,也学不会别人任性自我,不顾他人想法。”
“他直白坦荡,君子如兰,也学不会别人时常作弄人之举。”
句句不点名,句句在骂你。
宁悬明这张嘴,有时能如花解语,有时也能如暗箭穿心,端看是对何人何事,端看他是否愿意。
然而这一回,却是暗箭虚发,一次也未中。
越青君惯来会装会演,然而此时此刻,他竟也难得差点破功,忍笑失败。
好在正在用晚饭,尚能掩饰住表情,否则宁悬明一回头,定能发觉不对劲。
只是正在用饭也不算什么好事,忍笑时用饭,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呛住喉管食管,酿成惨剧。
因而这回越青君沉默得格外久,久到宁悬明都忍不住想,对方是否因为自己刚才的指桑骂槐而生气了。
但想想此人往日作风,也不像是听不得这种话的人。
宁悬明正想着要不要睁开眼转过身看一看,才终于听到越青君的声音。
“宁大人说我胆大,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就不怕我恼羞成怒,将你一击毙命?”
虽是语气幽深,话中的内容也极不客气,宁悬明听着却反而心弦一松。
“越庄主虽性情乖张,但待自己看中的人也算宽和,既然庄主甚至想将宁某留在南地,宁某就斗胆认为庄主是看中我,不会与我在这等小事上计较。”
一番话不仅夸了越青君,又抬高了自己。
听得人心情舒畅,再难生气。
越青君失笑,“宁大人舌灿莲花,怎么办,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这句喜欢不带半点狎昵,纯粹无比。
宁悬明当然不会觉得越青君对他有情,态度也十分自然。
“承蒙越庄主看中,既然如此,就请越庄主在近日保护好我了,待事情结束,定会论功行赏。”
越青君轻啧一声,“想要我保护,宁大人未免太没有诚意。”
“你明知我对朝廷的奖赏不感兴趣。”
宁悬明这回沉默得久了一会儿。
半晌才道:“那越庄主想要什么呢?”
你想得到什么呢?
越青君微微眯眼,斟酌半晌,还是觉得让宁悬明袖手旁观可以,让他主动出手帮助逆贼,至少现在还不行。
“我要你留下来。”
“不可能。”
“那我要封王。”
“不可能……而且,庄主不是对朝廷的东西没兴趣?”
常人未免自己被拒绝,总会将真实目的放在后面,莫非越青君还觉得让宁悬明留下来这件事,比封异姓王还不可能?
饶是宁悬明自己,都被越青君对他的信任而惊到了。
越青君笑眯眯道:“是啊,不可能,所以我是说着玩的。”
宁悬明:“……”
“我真正想要的,是要事后宁大人论功行赏时,不得有私心,不得有权衡,该如何就是如何,这不过分吧?”越青君悠悠道。
不过分,岂止是不过分,甚至是过于轻松了。
轻松到宁悬明整夜都在想其中是否有坑。
然而想到大夫看完了诊,想到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没什么都没想到。
宁悬明生病一事,很快隐晦地传了出去,县城百姓知道的不多,却准确落入了岳知府耳中。
原先岳知府想放弃族人,暂时龟缩蛰伏,可宁悬明生病,病重且情况并不乐观的消息传来,那颗压抑下去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终究,他没能抵挡住心中的贪婪,找来心腹在书房秘密交谈。
不过片刻,心腹就亲自出了府,一路骑马去了剑屏县城。
此时的剑屏县城虽然还未彻底放开,但此时之前,已经宽松许多,想要进去,基本不会有人阻止,只是出来时却很难。
当夜,宁悬明难得有精神,比前几日睡得晚了些。
越青君比他睡得还早。
待到灯烛熄灭,屋内昏暗一片,便有一个窗户角落被人从外面轻轻捅开了一个洞,一根竹管插了进来,一阵白烟袅袅升起。
屋中三人睡着时的呼吸更沉。
刀身从门缝中探了进来,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弄开门栓。
黑衣人蒙头盖面,唯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他脚步很轻,想来应该有些身手。
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背着身子,瞧不清脸的人,黑衣人举着刀,就要朝着床上人扎去。
下一刻,腰侧忽然被人一踹!
黑衣人心中一惊,当即顺势在地上一滚,本以为远离了刚才被偷袭的方向,却不想立马只感觉双臂一紧,竟是有绳子早在地上备好,只等他自投罗网。
不过片刻,黑衣人便被捆成了个大粽子,再逃不掉,手中匕首也被收缴。
烛火被重新点燃,随从自床上下来,快步走到黑衣人面前,“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这么大胆。”
一把扯下黑衣人的面巾,露出来一位眼熟千户的面容。
“竟然是你!我家大人对你们那么宽容,不仅没有追究你们先前的所作所为,还委以重任,没想到你刺杀一次不成,竟然还有第二次!”
见事情败露,千户当即跪下求饶:“钦差大人,都是岳知府的主意,末将也是被他逼迫,不得不从!还请大人饶命!”
宁悬明自另一侧出来,见是军营里的人,没有丝毫意外,“究竟是迫不得已,还是狼狈为奸,等审讯之后再说吧。”
外面进来几个人,就要将千户带下去。
宁悬明眼前忽然出现一把匕首,他下意识后退,抬头才见是越青君。
“做什么?”
越青君:“刚才从刺客手里收缴的,给你留着防身,免得哪日我不在时,你连个趁手的武器都没有。”
说着他唇角微弯,面上再次出现了一惯的不正经。
“虽然英雄救美的桥段确实容易让你心生感激继而留下来追随我,但我觉得更有可能的是你在我来之前就丢了小命。”
宁悬明:“……”
虽点了灯烛,但也只点了两盏,屋内光线还是偏暗,仿佛一层浅浅萤光,笼罩在这一玄一素二人身上。
瞧着静谧又和谐。
随从见状心中惊呼:夭寿了,这厮不仅觊觎他家大人的美色,还觊觎他家大人的才华!
殿下,您再不出现,你的夫人与臣子就都要没了!

一场刺杀消弭于无形,甚至没惊动县衙大部分人。
第二天,见不到那名千户人影,也只说他被钦差大人派出去做事了。
不到一日,宁悬明的病还没彻底好全,千户的证词口供就被交到了他手上。
对方与岳知府之间不过是利益相关,并无什么真情,因而此时推脱得也毫不含糊。
证词上只说对方如何威胁他就范,不做的话,家人性命难保,他迫不得已才出手。
至于那一万两的报酬,还是在拷问过后,才不情不愿吐露,但说辞也是对方威逼,自己才被迫收下。
宁悬明不管他是不是被迫收下的,左右这银子是他收的,刺杀是他干的,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辩驳的了,找到藏起来的买命钱后,赃物就被充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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