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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取豪夺了无cp男主(观山雪)


在察觉到越青君切实有夺得大位之心后。
且他一如既往待身边人坦诚,方才对自己不在寺里的事,也轻易就告知了对方。
此时正是好时机,若错过,将来即便越青君成功,他吕言顶多也只是一个大内总管。
而那李少凡凭借奇淫巧技,或许爬得比他还高,那怎么行。
越青君将那张纸在灯烛中点燃,火舌迅速卷起,将那张纸烧成灰烬。
他转头看向吕言,“我知你忠心,也信你的能力,这些人,既是你联络的,那之后也都交于你。”
看着吕言怔愣出神的模样,越青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我且等着日后,听人唤吕卿一声内相。”
说罢,起身离去。
唯独吕言还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朝着越青君离开的方向,跪地伏拜。
为这一声“吕卿”与“内相”,吕言就能在心中发下誓言,只要秦王殿下能登基做一辈子皇帝,他也能一辈子忠心耿耿,绝不相负。
越青君从书房回屋,神色微敛,既要演戏,没有戏搭子怎么行。
仅仅是因势利导,多方下注,多面间谍还是有些单调,来一点忠心无法成全,内心纠结地背叛,才好像一道菜上的浇头,吃起来刚刚好。
正当越青君想上床休息时,外面却传来了下人的声音。
“殿下,郎君回来了!”
越青君正要解衣的动作顿了顿。
随后手上一扯,腰带彻底松开,衣衫滑落在地。

宁悬明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卫无瑕乌发垂落,与白色寝衣相互映衬,更为亮眼,苍白唇色,清冷眉眼,时不时呛咳两声,俨然一副病美人的模样。
他拿着一些书信,一边翻看,一边将看完的书信投入床边的炭盆中,顷刻之间燃起明艳火光,映得他的脸颊都好似多了几分血色。
片刻后又会发现,不过是错觉。
窗户只开了最远的那一扇,倒不必担心寒风侵袭。
卫无瑕抬眸,见是他,便眉眼舒展,招手唤他过来。
宁悬明走近,“哪儿来的这么多书信?谁写的?”
拉着他在床边坐下,卫无瑕将手上这封递到他眼前。
“你仔细瞧瞧这是谁。”
宁悬明不明所以,低头视线落在信上时,才微微愣了下。
随后失笑道:“我都在眼前了,怎么还看先前写给你的书信?”
卫无瑕小心将信纸折叠收好,“是啊,若是我不看,怎么能知道,我家宁郎君身在病中,还一声不吭,不敢告知,一点也不怕此前最后一封信成为遗言呢。”
宁悬明:“……我就知道他们守不住话。”
他解释道:“不说是因为我有把握,那时已有治疗疫病的法子,我不会有事。”
卫无瑕煞有介事点头,“还得多亏了那位越庄主,有劳他又帮忙又送药,若没有他,你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这样热心又善良的人,若有机会,我也想结识一番。”
“就是不知,他如此付出,究竟所求为何?”
“莫非是见悬明投缘,也想与你义结金兰?”
略带调侃的语气,让宁悬明霎时间梦回当初要与他义结金兰时。
他一时好笑又无语。
然而好笑过后,却尴尬发现自己一时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可能……他就是这样一个助人为乐,热心善良的人呢?”他犹豫道。
卫无瑕抬眸看他一眼,眸中意味不明,“若真如此,那南地绝不会乱成那样,更不会直到你去,才有那治疗疫病的法子出现。”
“要么有利可图,要么看上了你,从我听说的事情中,还是后者更有可能些。”
宁悬明觉得自己若是再不说清楚,就要莫名其妙背上什么水性杨花,拈花惹草的罪名了。
他能对其他人隐瞒,却无法对眼前人说谎。
当初对越青君许下的,隐瞒明月山庄的约定,在卫无瑕面前,终究是个例外。
大致讲完后,宁悬明抬眸看着卫无瑕,见他神色自然,并没有明显的变化。
“可是气我隐瞒不报?”宁悬明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似是不愿错过他任何神色变化。
“是。”卫无瑕点头。
宁悬明一时哑言无措,不知作何回答。
卫无瑕却伸手将他揽在怀中。
“我气你几次危险,却从未在信上提及,若当真有个三长两短,要留我在这世上做鳏夫不成?”
“除此之外呢?没有其他的?”宁悬明半靠在他怀中问。
“这还不够吗?你还想如何气我?”卫无瑕微微睁眼瞪着他。
见他瘦削的脸颊都因此微鼓,有了两分肉感,宁悬明没忍住弯了弯眉眼,伸手在他脸颊轻轻戳了戳。
片刻后,才满足地收回手。
“我还以为你要气我勾结匪徒暴民,知情不报。”
卫无瑕神色微敛,眼眸微垂,低头将书信放到一边,随后才语气幽幽道:“若是能当良民,谁又愿意落草为寇,无法让百姓安居乐业,并非是他们的过错,而是朝廷的过失。”
“如此,他们想其他办法,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好些,也无可厚非,纵然有违法度,却合乎人情。”
宁悬明将眼前人看了又看,纵然先前便猜到卫无瑕并不会反对,但对方能看得这么清楚明白,且无怨言,依然让他恋恋不舍,移不开眼。
看着对方,就好似看见天地间的茫茫白雪,纵然雪下土地满目疮痍,它也兀自雪白纯洁,从不为任何事物侵染。
什么皇子王爷,天潢贵胄,都无法成为他的标签。
他就是他,卫无瑕。
“如今你我尚且身处水深火热中,自身难保,如何能插手那么远的地方。”
“有人能代行其事,最好不过。”卫无瑕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要庆幸有那样的存在,否则百姓日子恐怕会更加难过。
说着,他又笑看着宁悬明,“说起来,我还真得感谢那位越庄主,若非他几次出手,你不仅有性命之忧,且还不知要继续在南地耽搁多久,恐怕年节团圆时,我都见不着你。”
宁悬明歪头看他,“是吗,那他几次言语冒犯,还曾对你出言不逊,你也不气?”
卫无瑕眉眼舒朗开阔,“我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只知悬明是我用尽心思才能求来的,若你轻易便能被人动摇心思,那我从前等的那些时光,又算什么?”
“只要悬明从无动摇,那么别人纵然千万般心悦,也不过只能徒增羡慕。”
他手臂绕后,环着宁悬明的腰,握住对方的手,冰凉的触感着实不太好受,但宁悬明却不觉得冷,只觉得暖。
甚至不必有任何解释,对方便信他。
两情相悦,从无猜疑,大约便是这世上最美最舒适的情意了。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他轻声道。
卫无瑕侧头:“什么?”
宁悬明在他看过来时,微微倾身,轻易便吻住了他,含笑的声音在唇齿间模糊不清,但依旧磕磕绊绊说了个完整。
“那就是我真的很想,很想你……”
章和帝近日经常召卫无瑕进宫伴驾,每日都能得到不少赏赐,如此看重,自然议论纷纷。
朝堂上请立太子的奏折几乎能堆几个麻袋,且众人一致推举贤王。
只是他们越是逼迫,章和帝就越是不满,尤其听说近日贤王还经常带着突厥使臣在京城游玩,消息都传进了宫里,不知道贤王这样做是何用意,但统统都被章和帝认定为这是贤王向他示威施压。
章和帝气得嘴上都生了燎泡,却依然不肯松口。
贵妃也不见了,整日要么去新鲜的年轻妃嫔那里,要么去梅妃那里看看冷眼,他现在觉得梅妃的冷眼都比朝堂上那些脸色更真实更好看更让人舒服。
今日他难得歇一歇,哪儿也没去,就待在凌霄殿中,却突然有人找上门,还是已经沉寂数月的皇后。
章和帝原本是不想见的,但想想自己也确实许久没有见过皇后了,心中一软,让人放了进来。
“许久未见陛下,陛下瞧着比往日更加疲惫,可是国事辛劳?”
皇后眼中关切不似作假。
二人毕竟做了二十几年夫妻,太子又没了,二人之间的矛盾也没了,章和帝态度还算温和。
“朝上无能之辈众多,都想逼迫朕,只有梓潼关心朕的身体。”
皇后上前,站到章和帝身后,挥退宫人,亲自为章和帝按揉起来头部。
“虽说国事重要,陛下也要爱惜龙体才是。”
章和帝被按得眉眼舒展,夫妻之间的气氛和谐不少。
“若是太过劳累,也可以让底下儿女分担分担,毕竟陛下是君父,本就该被儿女孝顺。”
章和帝以为她也想催自己立太子,然而眉头还未皱起,又想到前太子已死,皇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老五有什么关系。
他心中微动。
“可惜朕膝下儿女无数,却无一人能担大任。”
皇后语气温柔,“何人能担大任,臣妾不知道,却想着为人子女,能力强不强还是次要,最重要的还是得肯孝顺父母。”
“养子英年早逝,女儿远嫁他乡,臣妾膝下空虚,整日在后宫之中度日如年,只盼着有个孝顺孩子能够承欢膝下,让臣妾再享受一回母子亲情。”
章和帝心领神会,抬眼瞧了瞧她,迟迟没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章和帝才朗笑出声,“好,好!”
“梓潼贤惠温婉,确实该同朕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朕的那些个子女中,唯独老六秦王孝心可鉴,侍奉朕也最为真心。”
“可怜他生母早逝,自小就没有母亲,如今瞧着,合该与梓潼有段母子缘分。”
“挑个日子,朕将他记在你的名下,今后,你们便是亲生母子,你觉得如何?”章和帝此时一扫先前的沉郁之色,满面红光,看得出来很是激动欣喜。
皇后含笑点头,“陛下的眼光总是好的,臣妾也觉得,秦王谦逊有礼,性情极佳,能有这样一个儿子,是臣妾的福气。”
章和帝笑得更畅快了。
二人不约而同地忘了从前皇后还曾让人给卫无瑕下药的事,仿佛他们一直都是和谐美好的一家人。
消息传至朝堂,所有人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太子死后,皇后就沉寂了下去,整日只守着太子的长子,万事不管。
就连太子妃改头换面进宫成了玉妃,她也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众人只当她认输出局,此后就是再不相关的人物,并未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已经输了的人,转头就跟卫无瑕搭上线,闹了今天这么一出。
一个久居后宫,一个离京数月,双方至少有数月未曾有机会联系,结果卫无瑕这才回来多久?有三天吗?竟然就说服了皇后,让对方同意联合?
这两人是将从前的矛盾和龃龉都忘了吗?!
卫无瑕又是凭什么说服了皇后达成了这件交易?
众人满头问号还没理清,便要想办法阻止破局。
然而他们想了又想,却发现根本找不到一个有力的、合适的理由。
皇后想要个孩子,自己生不出了只能抱养一个,有错吗?
皇帝心疼皇后,同意了此事,并挑了个孩子给她,有错吗?
卫无瑕生母早逝,恰好缺个母亲。
除了这个孩子的年龄大了一点,其他一点问题也没有。
皇帝只是给卫无瑕改个玉牒,又不是立卫无瑕为太子,也牵扯不到国本,只能算是皇家家事,朝臣便是想阻止,章和帝也不用听。
然而就是这么一搞,原本同为庶子的卫无瑕,成了礼法上压贤王一头的嫡子。
有朝一日天子驾崩,又没有立储和继位圣旨,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卫无瑕都比贤王更正统更有资格继位。
众人心中跟吃了屎一样,胃里翻涌,想吐吐不出来,想咽咽不下去。
近日弹劾秦王的奏折加起来比先前请立太子的还要多。
然而章和帝就是不看。
任由大臣们如何不愿,他还是在两日后,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将卫无瑕记在了皇后名下。
自此,卫无瑕在皇子中风头无俩,难出其右。

第73章 兰因
贤王府中,一改先前热闹欢喜的气氛,气压变得极低,仆从走路都不敢弄出太大动静,生怕扰了贵人的眼,被随意发落。
书房里,贤王闭着眼坐在主位上作沉思状,幕僚臣子皆安静坐在下面,气氛沉凝。
许久,凝固的空气中才传来人的说话声。
“王爷,依我看,不必再等了,再等下去,说不定就要等到秦王上位了。”说话之人是个武将,说话总是干脆直接,却也很刺耳难听,至少绝不是贤王现在想听到的话。
只是,此时此刻,在场众人心中所想和那人说的一致,因而也没出言反驳,而是有人开口润色了一番。
“陛下如今抬举秦王,全然不顾王爷,可秦王才德品行皆不如您,被如此抬举,实在德不配位,王爷早该取而代之。”
贤王面露犹疑,“父皇是君父,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若反抗,岂不是不孝?”
“王爷此言差矣,昨日我占卜所得,卦卦皆说王爷乃真龙天子,身负天命,天地君亲师,君之前尚有天地,君主失德,您取而代之,乃顺应天意。”
说话之人是贤王身边最看重的幕僚,平日里就多有仰仗,此时出声,也代表了贤王的意思。
眼见贤王面上仍有迟疑,众人纷纷劝说,在多番劝说下,贤王终于“勉为其难”接受建议。
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本王一心为父皇分忧,谁知父皇却被奸佞蛊惑蒙蔽,如今本王也并非是想要大逆不道,而是想要清君侧,让父皇瞧瞧,谁才是能为他分忧的好儿子。”
众人自然极力支持,若非顾忌名声和贤王自己的想法,他们早不想忍了,如今章和帝明摆着不会让贤王如愿以偿,那就别怪他们自己去取了。
待他们走后,贤王才一改刚才的表情,脸色变得阴沉可怖。
章和帝来的这么一出,确实出乎众人意料,也让他毫无防备,以至于应对不及。
他原本还想要个名正言顺的好名声,才对章和帝一而再再而三忍让,然而眼见对方不想让他如愿,他自然也不会再客气。
他想了想,抬步去往王妃的院子。
刚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贤王下意识皱了皱眉,从回京后,他也只来过这院子一次,那时便觉得不舒服,如今再看,更是感觉到了一股腐朽枯败的气息,在这种时候,只让他心中觉得不详。
但想想今日来意,他还是走了进去。
恰好撞见丫鬟端着药碗出来。
贤王见碗里的汤药分毫未动,走到床边言语关切亲近道:“蕙兰怎么不喝药?既生了病,自然还遵循医嘱。”
宋蕙兰见到他来,眼中没有半点意外,却只笑了笑道:“平日里喝的多了,不差这一回。”
“王爷过来可有什么事?”
贤王挥手让其他人下去,等到屋内只有夫妻二人时,才小声道:“本王有要事,要与你父亲密谈,想要你从旁劝说一二。”
宋蕙兰神色没有明显变化,只道:“王爷要说的必定是大事,妾身一介妇人,如何能插嘴。”
贤王拉着她的手,“你是本王发妻,是本王孩子的母亲,与本王夫妻一体,如何不能插手。”
“事情就这样定下了,本王请宋夫人过府探病,届时再带上你父亲,我们也许久未有叙过旧了。”
任凭宋蕙兰推脱,贤王也没有答应,等他走后,宋蕙兰方才变了脸色。
她招呼人进来,丫鬟快步走到床前,“王妃。”
来人是她的陪嫁丫鬟,也是她信任的心腹,宋蕙兰低声在她耳边道:“取纸笔来,我写一封信,你悄悄送去宋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王爷的人。”
丫鬟什么也没问,直接点头。
宋蕙兰这身子,如今竟是连下床都困难,宋夫人过来看见,眼泪差点没落下来。
“怎么、怎么就这么严重了?”
“之前不还说好好的吗?”
见状,宋蕙兰笑了笑,倒是一副宽心的模样,“我是个有福气的,只是命太差,接不住这福气,母亲不要……不要挂怀……”
将其他人都打发下去,宋夫人坐在床边,母女俩说着悄悄话。
“王爷找父亲,不用想我也知道所为何事……”她语气苦涩地说,“不仅我知道,只怕这全京城都知道。”
宋夫人也是心知肚明,她原觉得这事十拿九稳,然而听了宋蕙兰这么一句,只觉得浑身一冷,如坠冰窟。
宋蕙兰继续道:“我这身子,只怕坚持不了多久,等我死后,王爷还要续娶,且多半不会再娶宋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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