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还来了一句,“好好亲热别烦我。”
顾长亭and玉罗刹:“……”
就这说,脑抽是真的会传染的。
陆小凤又蹲了回去,他迷之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他沉默着缓缓地抬头,正好对上两双盯着他的眼睛。
深吸一口气,当即给了自己的脑袋一巴掌,蛄蛹到“青衣楼楼主”身旁,和他一起面柱思过。
顾长亭捏了捏掌中的手,一本正经的感叹,“陆小凤以后混江湖混不下去了还可以去说媒,看,多好啊。”
谁知玉罗刹却是一甩他的手,走了过去,“我看你和你的旧情人也挺好的。”
顾长亭眨了眨眼,看向角落里长蘑菇的人,又看了回来,眼中放光,亦步亦趋的跟上,唇角高高翘起,“既然都说旧情人了,那肯定是不能再要的了。他哪里比得上阿玉啊?”
玉罗刹脚步一顿,唇齿间挤出几个字来,“终于肯承认了。”
他磨了磨牙,就知道顾长亭这厮不是个安生的人。
顾长亭也不解释,他大叹一声,“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属实怪不得我。”
火上浇油,烈火添柴。
整个大殿好像都又冷了几分,十分让人想要立刻马上去捂住这说话之人的嘴。
但这气压低了一瞬间就又恢复了正常。
“好一个人不风流枉少年。”玉罗刹轻笑了一声。
好像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那才不是他玉罗刹的风格。
他垂了垂眸子,既然顾长亭想玩,那就让他玩个够,玩个痛快!他还不缺这点儿时间。
顾长亭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缓缓地笑了。
两人看起来都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于是,陆小凤又从角落里挪了出来,他轻咳一声,试探着道,“要不……我们还是先办正事吧?”
“办,怎么不办?”顾长亭乐呵呵的道。
他眸子一转,看向众人,笑道,“这还不好办吗?有的是人知道。”
他抚掌,“不如就让楚留香来说说看吧,大名鼎鼎的香帅,必是天底下鼎鼎聪慧的人儿。”
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皱起了眉,楚留香怎么会在这里?
一声叹息般的笑传了过来,“公子的耳朵实在灵敏,在下都没听到两句呢,就要在下说道一番。”
一道蓝色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殿中,他混迹在众人中间,却是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楚留香的身影显现在众人面前,他朝顾长亭微一抱拳,眼中含笑,“在下佩服,佩服。”
高台之上,沙曼的眸光闪了闪,随即垂下了眼帘,让人看不清楚其中的神色。
顾长亭笑眯眯的回以一礼,“久仰,久仰。”
唉,多么虚假的附合啊,即便不是个明眼的人都听得出来。
大名鼎鼎的香帅摇了摇头,他既不看向角里蹲着的“青衣楼楼主”也不看向拿着天残十三式的玉罗刹,独独看着顾长亭。
“若教在下说道说道也非是不可,不过云公子还是要先为在下解解惑。”楚留香道。
“哦?”顾长亭眉头一抬,随即莞尔,“不管香帅说什么我肯定都是不知道的。”
他大叹,“我连中原都没有去过,又如何能回答得了香帅的问题?”
“不妨事不妨事。”楚留香连连摆手,“既然云公子不愿意说,那边让容姑娘来为我解解惑吧,反正都一样。”
这个“都一样”就很是耐人寻味了。
他转头看向一旁沉默的容冷荷,目光饱含真诚,“在下这次可是为了容姑娘才来这里的。”
容冷荷一直以来都挺关注满园春的动向的,自然也知道楚留香去过芳华阁。但如今却是搞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心中更是警惕。楚留香的话可向来不是那么好接的。
楚留香面带愁色的叹了一口气,“在下可是一路上马不停蹄的奔波劳碌才找到这里,容姑娘走的着实是远。”
多说多错,容冷荷选择了默不作声。
她不吭声,楚留香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的道,“在下只是想知道,容姑娘是否认识李重玄?”
若只说李重玄恐怕还有人不知道,但若是说“饮血毒刀”呢?
昔年瀚海门没落,一门分三派,一派夺了回春诀,于是有了“春眠春歇春不晓,勿惜勿叹勿问天。”的“不晓门”。
不问天道不叩后土,但求不晓门的一句话。
而“饮血毒刀”便出自这不晓门中。
楚留香并没有明说出来,因为他知道,毒娘子认识的从来都是李重玄,而李重玄也从来不认识毒娘子。
容冷荷看着他,眉头深深皱起,“不知道,没听说过。”
她背在身后的手指抖了抖。
楚留香看着她,带了些咄咄逼人是意味,“容姑娘当真不知道?”
容冷荷的眸子冷了冷,“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年不晓门因内乱灭门,江湖上倒是有不少捕风捉影的消息……”
--------------------
宝宝们下午好,赶榜真的好痛苦啊≥﹏≤不出意外今晚还会更_(:з」∠)_
楚留香的师傅据说是夜帝,这个以后会涉及到一些,但本文不涉及《大旗英雄传》,如果出现些神神秘秘的人物皆为杜撰。
第57章 窥天道
眼看着事情越来越复杂,顾长亭的眼睛直放光,真的是迫不及待想要再把事情搅乱一点的好。
平平淡淡的才不好玩呀。
在众人没注意到的地方,角落里蹲蘑菇的“青衣楼楼主”却是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
风驱急雨洒高城,云压轻雷殷地声。①
缀着珠宝的马车在宫门前停下了车轮,铃铛还在轻轻的晃着,许是天气的原因,连这上好多汗血宝马都不禁打了个喷嚏。
早就候在宫门处的王安连忙笑盈盈的走上前,“金统领。”
“王公公。”金九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面上带笑,和王安一同往宫内走去。
他不开口,你王安自然也没有上赶着的道理。财神爷归财神爷,但如今财神爷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金九龄捋了捋袖子,叫住了他,“王公公,且等一等。”
王安心中得意一笑。
他顿住脚步,细长的眼睛向后看去,嘴边的笑意咧的极大。
金九龄走上去,从袖中拿出一个绣金的荷包塞到了他的手里,“一点心意,公公笑纳。”
王安假意推脱了一下才将那银子收到袖中。
金九龄心中暗骂了一句,面上却是带笑,“这大晚上的,圣上如此勤勉朝政,公公还是多多劝言,龙体要紧。”
王安笑着,“劳烦金统领忧心了,咱家自然是劝过圣上的,可近日的事情着实是多。圣上他老人家忧心百姓自然是不肯懈怠。”
事情着实是多?
这多的又是什么事情?
金九龄心思百转,他紧了紧手中的绣春刀,神色不显,“不知圣上近日心情如何?也好让我为他老人家分忧解难。”
王安笑着摆了摆手,“这咱家如何刚揣度?不过……陛下今儿刚见过三皇子殿下,殿下的课业写的倒是不错。”
那就是还行的意思喽?
金九龄心下了然,“多谢王公公。”
说着,就又塞了一个荷包给他。
灯火葳蕤,照映的书房内的东西也是忽明忽暗的。
金九龄跪在地上,额头紧扣着地面,心中忐忑。
他想着今日自己倒是安分的很,总归不应该被皇帝抓出什么马脚。
“起来吧。”一道沉稳又略显年轻的声音如是传来。
“多谢圣上。”金九龄起身,却依旧是低着头,他紧紧的盯着眼光可以看到那一抹金黄。
手指敲打扶手的声音想起,缓慢而富有节拍。
像是打鼓一样,一下一下的敲在了金九龄的心脏上。
那个人终于又开口了,“知道朕唤你来是做什么的吗?”
金九龄躬身一礼,“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那九五至尊的皇帝轻笑了一声,“爱卿过谦了,朕以为,你自然是聪明的。”
金九龄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他遏制住想要狂跳的心脏,“臣愧不敢当。”
金色的步履在他眼前移动。
皇帝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金九龄微不可查的一抖。
皇帝的手顿了顿,大笑一声,“看给爱卿吓的。”
“罢了罢了。”
他转身走到一旁,拨弄着蜡烛,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最近京中好像不是那么太平啊。”他忽道。
“咚”的一声闷响。
金九龄跪在了地上,“属下失职,还请圣上责罚!”
“唉?”皇帝似疑惑的瞥了他一眼,“爱情何错之有?不必紧张,朕又不是老虎,不过是问一问罢了。”
金九龄垂着头,不敢说话。
书房中一度陷入了沉默。
良久,皇帝才开口,“行了,退下吧。”
金九龄如蒙大赦,躬身退下。
出了御书房,夜风的冷意刮在他的脸上,混沌的脑子猛然清醒。
他也顾不得用帕子了,直接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就匆匆离去。
等他出宫门的时候,早就宵禁了,街道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金九龄咬了咬牙,小皇帝这一番莫名其妙的敲打,莫不是京城里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
夜风无言,答案还是需要金九龄自己去找。
————
李重玄到底是什么人?
当年的“饮血毒刀”偷走了回春诀从不晓门中叛逃而出。也是因此,不晓门才逐渐没落。
毕竟一派核心都被他人盗走了,又拿什么来支撑门派的运行?
而这李重玄又带着回春诀去了哪里?
或许他被人追杀成了一个废人,又或许他修炼功法走火入魔成了一个废人。
不管怎么说他就是成为了一个废人,这个废人偶有一日捡到了一个小姑娘。
他为什么会捡这个小姑娘?
毕竟他是一个连亲生女儿都能丢弃的人。
那就又回到回春诀身上了。
回春诀的一个特异点在于,它不仅能生死人肉白骨,它更能——
“……窥天道。”
容冷荷的手蓦地一紧,指甲深陷入皮肉之中。
窥天道?
顾长亭惊讶似的瞪了瞪眼,倒不是因为他有多惊讶,而是他真的很惊讶。
他就说这个天道怎么还是个“敏感肌”!
追着他又是突然袭击又是搞雷劈的。
感情还真有人一天天的正事不干,天天瞅着天看,这倒也是难怪了。
他下意识的抬头。
透过被砸出来的那个大窟窿往天上瞅了瞅,乌漆麻黑的一大片什么也看不见。
嗯,祂还不至于敏感到这种程度。
“怎么,你也会窥天之法?”玉罗刹抬了抬眸子。
“没没没,我还没那癖好。”顾长亭连连摆手。
他长这么大,虽然偷窥的事儿没少干,但他属实没有这种癖好。
玉罗刹也就是随口一问,没真想从他口中知道什么。
但什么东西只要沾上了顾长亭口中的“癖好”那两个字,好像就连“窥天道”这件事都变得不那么纯洁了起来。
玉罗刹默了默,努力把脑子里古怪的想法甩开,他不能被顾长亭的离谱思维给影响了。
“香帅这话是什么意思?”容冷荷扯了扯嘴角,“难不成香帅以为我这里会有回春诀?”
“在下自然是不能肯定的,不过是一个推测罢了。”楚留香摇了摇头。
虽然他十有八.九敢肯定回春诀在容冷荷手里,但他又不能忽视那十之一二。
“香帅也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容冷荷动了动脚步,想往顾长亭那里走去,刚抬起脚就被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压了回去。
她动作一僵,顿了下来,“有些话,香帅还是慎言的好。”
三言两语就能招惹来的杀身之祸可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说……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无量大典的上半卷到底在哪儿?
还有鹰眼老七为什么会死?
他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一团乱麻,毫无头绪。
“香帅看起来知道的不少啊?”顾长亭好奇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白嫖……不是,分享一下如何?”
楚留香嘴角抽了抽,“白嫖”那两个字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云公子看起来知道的也不少,倒不如也分享一下?”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一个小地方来的人,我比较孤陋寡闻,还是香帅知道的多。”顾长亭自认为还是挺谦虚的一个人,这种功劳就留给楚留香吧。
这还真的没办法反驳不是?
楚留香叹了一口气,“在下知道的也不多,着实没什么好说的。”
他话音一转,“不如还是问一问青衣楼楼主吧。”
毕竟,青衣楼可是这一场风波的起源地。
众人向那角落看去,入眼的却是一片空空如也。
见此,玉罗刹难得舒心了点儿,“哟,你的旧情人怎么不要你了?”
这个时候的玉教主已经学会了阴阳怪气人了,不得不说,顾长亭可真是一个大染缸,传染的染。
顾长亭:“……”这个梗到底还能不能过了?
青云楼楼主消失了!
这下好了,未解之谜又多了一个。
而原本跟青衣楼有牵扯的鹰眼老七也是早已躺尸在了这大殿之中。
众人一默。
顾长亭转向当了好久背景板的石观音,“你们占领海南剑派多少天了?”
石观音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上边儿,她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三日……”
刚出口她就立刻闭上了嘴,这不就是变相的在承认她不是海南剑派的人了吗!
三天还搜不出一个鹰眼老七来?
“你们也忒马虎了吧。”顾长亭理所当然的指责她。
石观音:“……”这该死的无名小卒!
石观音捏了捏拳头,然后下一刻,“啵”的一声轻音。
原本躺在地上的鹰眼老七皮肤顷刻间破裂化为了一摊血水,连骨头都一起融了个干干净净,一股浓烈的恶臭向众人扑面而来。
“这……”
一时之间不免让人失声惊骇。
方才还好端端的一具尸体,怎么突然就化了?!
这般手段,倒是和顾长亭以前用过的“化骨水”效果极为相似。
但那个比这个更好用点儿,至少不会他的没这么冲。
顾长亭捏了捏鼻子,把脑袋埋进了玉罗刹的颈窝出。
玉罗刹眉头抽动了一下,“你不会点穴?”
明明点个穴就能把嗅觉屏蔽了的事儿,非要搞得这么花里胡哨的。
“阿玉,你好香啊。”顾长亭不要脸的道,“我的鼻子闻不得臭味,这个时候只有阿玉能拯救我了。”
香香香!我香你大爷!
玉罗刹深吸一口气,又吐了出来,最终还是没有把人给推开。
--------------------
晚上好晚上好,宝宝们晚上好呀!(≧▽≦)[假装人很多的亚子]
第58章 你真的很介意?
虽然但是,这个时候真的不是打情骂俏的好时候。但奈何千金难买他乐意。
顾长亭从后面抱着他,下巴枕在玉罗刹的肩膀上,害怕似的低声轻叹,“太吓人了,阿玉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玉罗刹蹙眉,不自在的偏了偏头,语气平淡,“还能吓住你?”
他轻哼一声,“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有道理。”顾长亭佯装思考了一下,捏着嗓子,矫揉造作道,“可是,谁让我是阿玉的亲亲小宝贝呀。”
语一出,惊四座。
不为别的,就为这矫揉造作的语气。
陆小凤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抖个不停,看出来是在憋笑了。尽管很不厚道,但他真的很想笑。
这话说的实在过于溢于言表了。
玉罗刹有些沉默,真的很想撬开顾长亭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或许……
人活久了真的会有点神经?
别的不知道,但他觉得顾长亭应该是这么个事儿。
众人是惊骇了,可水母阴姬比他们更惊骇。
这种效果,分明是天一神水才有的!
一时间她心中念头急转,到底是什么人将她宫中的天一神水偷了去?!
她第一个念头想到的便是无花,可当初无花并没有在神水宫中待多么长时间,更何况是毒杀一个一流高手,不是无花办不到,而是他根本没有这个时间。
不是无花,那又是谁?
众人的目光都向她看了过来。
“这件事貌似和宫主有些关系?”顾长亭兴致勃勃的道。
水母阴姬皱了皱眉,她倒也不是那等畏畏缩缩的人,道,“这确实是我神水宫的天一神水,但……”
她眉峰一厉,“我神水宫的东西自然是概不外传的,我也犯不着对一个小帮小派的人下手。”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