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难闻?”
席墨洲闻了闻自已的衣袖,不确定的看着他,曲陶心虚的点了下头,见他站着不动,打开其中一间房门,把他用力推了进去。
“这间卧室归你,另一间卧室归我,还有,你这一身的酒味,赶紧去冲澡。”
“你该不会是想趁我冲澡的时候逃走吧?”
曲陶转过身都退出房间了,又被席墨洲握着手腕,拽了回去。
“现在都几点了,我有病?困死了,赶紧放我回去睡觉。”
“一个卧室,我不碰你。”
席墨洲依旧没放他走的打算,曲陶很是无语的看着他。
“席墨洲,这话说出来,你自已信吗?”
“不信。”
“滚去冲澡。”
在曲陶试图挣脱的前一秒,席墨洲把人圈进怀里,紧紧抱住。
“一起好不好?”
“想的美,开了一天的车,你不累?”
怎么可能不累,除了在服务区,短暂休息过一次,他开了接近七个小时的车。
偏偏酒精作祟,微醺的状态下,不安分的念想被无限放大,内心更是不可抑制的蠢蠢欲动。
曲陶被他锁在身前,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似有似无的碰触。
“怎么了?很难受?很想要?”
曲陶痞笑着,恶趣味的仰起头,看着他。
席墨洲恨不得把人揉进心里,紧紧贴着他的身子。
“想,特别想...干你。”
最后两个字,意乱情迷中,席墨洲咬的特别用力,曲陶冷冷哼笑出声。
“席墨洲,这些年,你逢人便说我酒后乱性,我看你是把扣在自已头上的帽子,强行按我身上了吧?”
“老婆,真的想要...”
席墨洲对于他的指责恍若未闻,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软硬兼施。
奈何曲陶是一点儿不受用,趁他放松警惕的空隙,用力推了他一把,逃之夭夭。
“自已解决。”
狗男人,每搞他一次,就在背后捅他一次刀子。
特别是他和王得发连手给自已下套这事儿,曲陶想起来便怒火攻心。
逃到另一间卧室,曲陶立马拧上暗锁,外面紧接着传来,席墨洲的敲门声。
“曲陶,今天早上,我就不该让你舒服。”
“席总现在才说这话,是不是晚了些?还有,早上忘了告诉你,你的技术,我很满意。”
隔着房门,曲陶毫不畏惧,尽大化的挑衅,席墨洲试着拧了几次房门无果后,不甘的回到另一个房间。
“你最好祈祷别让我得逞,到时候有你哭得。”
早上八点,曲陶被临睡前定的闹钟吵醒,在他关掉闹钟,准备再次进入梦乡时,陡然想到什么,掏出被塞到枕头下的手机。
“怎么样?亲上了没?他什么反应?”
昨晚冲完澡躺到床上时,已是凌晨一点,曲陶被好奇驱使着,发完消息后,强力睁着惺忪的睡眼,盯着手机屏幕。
只是过了半晌儿,都没收到韩枫的回复。
难道是昨晚成了?累到了?还没起?
曲陶看了下时间,边嘀咕边下床,等他从房间出来,坐在客厅的三人,立马朝他看来。
“你可算醒了。”
韩枫第一个从沙发上站起来,曲陶不解的一一扫视着几人。
“你们都傻坐在这儿干嘛?是打算给我当门神?”
“席师兄说你累了,不让我们喊你。”
韩枫等了半个多小时,模样有些委屈,曲陶朝席墨洲看去一眼,狗男人,还挺为他着想得。
“对了,你手机怎么回事?我给你发了好几条信息,你怎么不回?”
曲陶收回视线,看向身前的韩枫,韩枫听闻,掏出装在裤兜的手机。
“什么时间发的?”
“就刚刚,没多久。”
“手机没电了。”
韩枫把已经关机的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曲陶想问他昨晚的事儿,看到同时从沙发上起身的两个男人,又咽了回去。
“咱们是现在出发?还是先去吃饭?”
“我让餐厅打包了早餐,时间不早了,咱们路上吃。”
裴泽琛说完,率先朝门口走去,席墨洲横插到他和韩枫中间,强行把他揽进怀里。
“昨晚我不在身边,睡得怎么样?”
“好,特别的好,怎么?席总是昨晚没睡好?”
“有点儿,老想你。”
“活该。”
曲陶看到被冷落到一边的韩枫,从席墨洲怀里钻出来,把他往前推了一把。
“你走快点儿去找你兄弟,我跟疯子说会儿悄悄话。”
“你俩哪来那么多话要说?”
席墨洲小声抱怨着,还是听话的快步到斐泽琛身边。
曲陶见和前面两人,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后,才朝韩枫眨了下眼。
“说说呗,昨晚怎么样?”
韩枫看了眼前方某人的背影,目光幽怨。
“别提了,差点儿没把我自已害感冒。”
这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
曲陶慢下脚步,走到他身后,这步子也不像有做过什么。
“把话说清楚点儿,你到底亲没亲到?”
“没有,我刚扑上去,他就把我带去了浴室。”
艹,这还是男人吗?这怎么和席墨洲,完全两个游戏版本?
“他该不会是那方面有问题吧?要不空了,你去医院帮他挂个号,他如果问起来,你就说是婚前检查?”
“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了?你听我的,等假期结束了,你就去医院给他挂号。”
担心韩枫有所顾忌,曲陶拍了拍的肩,很是坚定的又补上一句。
“你俩结婚,可是要过一辈子,你相信哥,听哥的话准没错。”
第39章 听哥的话准没错(二)
裴泽琛说的乡下,其实是位于云城下面县里,一个非常有名的野炊基地。
假期的时候,不少家庭会前来游玩,还有不少年轻人带着帐篷,在此过夜。
现在秋高气爽,正逢假期,他们赶到的时候,林边已经支起了不少帐篷,湖边也坐了不少垂钓的人。
“咱们带没带钓鱼的工具?”
曲陶看向席墨洲,席墨洲转向裴泽琛。
“带了,烧烤架、帐篷也都带了,如果不想回市里,今晚可以住在这儿。”
“太好了,不愧是裴总,行动力杠杠得。”曲陶拍完马屁,便拽着韩枫去拿钓鱼工具,“你俩支烤架,我和枫子去钓鱼。”
“你会钓吗?”
席墨洲想和他一起,跟了几步,被曲陶推了回去。
“怎么不会?老王八都咬我的钩。”
“曲陶,你这是在拐着弯骂我?”
曲陶走出去一段距离了,席墨洲才顿悟过来,曲陶心情不错,冲他笑的很是灿烂。
“席总不傻嘛?这都能听出来。”
曲陶和韩枫拿了工具,找了个安静角落。
钓鱼事儿小,帮兄弟事儿大,而且明天他就要回烟城了,两人难得有促膝长谈的机会。
“疯子,今晚咱住这儿怎么样?晚上去山顶看星星?”
“好,晚上咱俩一个帐篷。”
“不行,你今晚和你未婚夫一个帐篷。”
虽然不想和席墨洲一个帐篷,但是为了自家兄弟,曲陶倒也可以勉强受些委屈。
“可是帐篷太小了,睡一起是不是……”
“要的就是这效果,你听我的,今晚睡觉的时候,你故意拱他怀里,看看他什么态度。”
“那他要把我踢出来怎么办?”
“那你就退货,不要他了。”
“好吧,那我试试。”
韩枫声音萎靡,不是太有底气,曲陶不断给他打气。
“追了好几年的剧,把你追剧的劲头和剧里的手段,通通拿出来。”
“要试着学以致用,要不追啥剧。”
“知道了,我听你的,今晚我就故意拱他怀里。”
“这就对了,听我的不会有错。”
席墨洲和裴泽琛支完帐篷,又支完烤架,才朝两人走来。
“钓到了没?”
“这么多来钓鱼的,哪有这么快?”
曲陶看着湖边的人群,小声吐槽,席墨洲伸手去夺他的鱼竿。
“把鱼竿给我,我来。”
曲陶被日头晒的有些犯困,连凳子一起让了出来。
“给你就给你,你要钓不到,把你放烤架上。”
“疯子,你也别钓了,咱俩去帐篷补会儿觉。”
“好。”
裴泽琛看着走远的两人,揶揄的看向旁边的席墨洲。
“人没回来前,说要打断人家的腿,这人回来了,我咋看你被治的服服帖帖。”
“你懂什么,等回头你家那位,不让你上床试试,你肯定比我还服帖。”
席墨洲说完突然想到什么。
“对了,你追过人没?知道怎么追人不?”
“干嘛?你该不会是想学人家,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吧。”
裴泽琛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席墨洲捡起身边的石子,砸进他前面的湖里。
“瞎说什么,你看我是那号人嘛,是我家陶陶,他说我没追过他,不答应我的求婚。”
“那你就追呗,他喜欢什么,你就送他什么,把他哄开心了。”
“他好像因为我抢他订单的事儿 ,还在记恨我,要不我送他订单?”
“订单,鲜花,珠宝,你都送,又不是没那能力。”
席墨洲思考须臾,下决心般点了下头。
“你说的对,等回了烟城,我用钞能力砸晕他,我就不信他不答应我的求婚。”
曲陶和韩枫睡醒,从帐篷出来时,从他们的烤架处,飘来淡淡的鱼香。
“钓到了?钓了多少?”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席墨洲说完,冲他指了指旁边的水桶。
“去看看,给你留了几条活的供你玩。”
曲陶看到水桶里,黑压压的好几条鱼,开心的折了旁边的狗尾巴草,逗弄。
“看不出来啊,席总还有钓鱼的本事。”
“那是当然,也不瞧瞧是谁的老公。”
席墨洲扬着眉,笑的正是得意,几步外,一青年拿着小红桶,朝他们走来。
“老板,我刚刚又钓了两条,你们还收不收?”
打脸来的太快,斐泽琛没眼看下去了,赶忙借口溜走。
“那个...孜然...好像落车里了,我去找找。”
“席墨洲,你个大骗子,你不是说是你钓的吗?”
曲陶把刚刚逗弄鱼的狗尾巴草,砸到他身上,席墨洲讪笑着,朝他走去。
“有鱼吃就行了,那么计较干嘛?”
“你老骗我,有意思?”
“我不也是为了哄你开心,这次我错了,下次不敢了行不行?”
拿着小红桶的青年,貌似发现自已来的不是时候,担心怒气牵连到自已身上,趁两人说话的功夫,悄悄小跑了出去。
“这鱼,多少钱收的?”
“一百。”
“一共?”
“一条。”
巴掌大的鱼,一条一百,这么贵的鱼,不吃不解气。
曲陶剜了他一眼,指向桶里吐着泡泡的几条活鱼。
“大冤种,把这些也都给我烤了。”
“……”
傍晚来临的时候,伴着动听的吉他声,露营中心处升起一堆篝火,曲陶带着韩枫想去凑热闹,被席墨洲及时喊住。
“别去了,今天农历十六,咱们去对面山头赏月。”
“也行。”
月高风清,上山的路并不难走,而且说是山,其实就是个不算高的丘岭。
为了给韩枫创造机会,一路上,曲陶都是和席墨洲走在一起,更是在登顶后,刻意避开他们。
“今晚和我睡一个帐篷?”
“嗯。”
席墨洲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曲陶真的会答应。
“真的?不是骗我?”
“嗯,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无论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看你们支了三顶帐篷,裴泽琛一共带了几顶?”
“四个,商务车后备箱里还有一个,怎么了?”
曲陶看了眼不远处的两人,冲他勾了勾手指,压低声音。
“你想办法,睡前把多余的两顶帐篷,偷偷送人也好,搞破坏也好,趁裴泽琛不注意,把它们都弄走。”
“为什么?”
“哪那么多为什么?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睡一个帐篷?”
曲陶杏眸微挑,撤回身子,席墨洲立马谄笑。
“怎么可能,你等着,下山后我立马安排。”
清月当空,山顶大多是两两一起的情侣。
夜晚的山风有些凉,席墨洲带着曲陶,在背风处的草地坐下。
静谧的夜,偶尔的虫鸣,曲陶还是第一次和席墨洲这般闲情逸致,席地而坐。
三年前在一起时,正赶上帝丰集团上升期,席墨洲鲜少带他出去,而他也尽量温婉懂事,努力扮演好他身后贤内助的身份。
现在回想起来,两人跨越了热恋期,直接搬住到一起,不免有些遗憾。
曲陶单手托腮,盯着无际的星空正出神,席墨洲突然蹲跪到他身前,神秘兮兮。
“老婆,把手给我。”
“干嘛?”
“你该不会是捉了虫子想吓我吧?席墨洲,我告诉你,你如果敢吓我,我肯定跟你没完。”
曲陶伸了一半的手,犹豫着要缩回去,席墨洲握住他的手,拽到自已身前。
“你这脑袋瓜里,一天到晚都装了些啥?我有你说的这么坏吗?”
“你不坏吗?你不坏,你搞了我还搞我公司?你最擅长的不就是,人前一套背后……”
曲陶没说完,发觉无名指异样,没再说下去。
席墨洲把一枚草环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邀功似的看着他。
“怎么样?我亲手编的。”
“幼稚。”
曲陶打量完跟麻花绳似的指环,很是嫌弃的吐槽,却没摘下来的打算。
席墨洲和他戴着戒指的手,十指相扣。
“你不喜欢?”
“堂堂帝丰席总,送人草编的戒指,是不是太寒碜了些?”
“放心,等结婚的时候,我肯定送你最好的。”
“自恋狂,谁答应要和你结婚了?”
曲陶白他一眼,看向远处,席墨洲腾出的一只手,钳制住他的下巴,和他对视。
“你不和我结婚,打算跟谁结婚?”
“天下男人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找你?”
指腹轻轻擦过嫣红的唇瓣,席墨洲盯着他,喉结滚动。
“你这张嘴,有时是真不讨喜。”
似是为了验证,这张嘴到底有多不讨喜,席墨洲话落,强势的狠狠亲了上去。
秋风阵阵,带着大片的青草起起伏伏,附近的虫鸣,有节律的响彻在夜色下。
和夜色融入在一起的两具身影,转眼分不清彼此。
“墨...墨洲,快停下。”
沙哑迷离的嗓音,席墨洲长吸了口气,强行按下心里的冲动,从他身上下来,并把刚才扑倒的某人,扶坐起来。
“你待在这儿别动,我去那边吹会儿风,马上过来。”
看着急匆匆走向迎风处的背影,曲陶边拍打沾在衣裤上的草屑,边小声吐槽。
“这人,怕不是有自虐倾向!”
席墨洲过了片刻回来时,曲陶已经从原地站起来,打量着四周。
“是等急了?还是担心我把你扔在这儿,自已跑了?”
“你跑了,我有啥好担心?我是在找那俩人,你有没有看到他们?”
山顶上那么多情侣,属那俩正襟危坐,想看不到都难。
夜色越来越浓,山风也是跟着越来越凉,席墨洲走近了,把人揽进怀里才回话。
“是不是冷了?过去找他们下山?”
“嗯,跟他们打声招呼,咱们先下去,把帐篷的事儿解决了。”
“好,听你的。”
韩枫看到曲陶和席墨洲过来时,从石板上站起来,肉眼可见的开心。
没话硬是找话的感觉,他是真快被活活憋死了。
“陶子,咱们是现在下山吗?”
“嗯,你俩如果没待够的话,可以再待会儿。”
“天凉了,还是一起吧。”
裴泽琛跟着站了起来,瞥到曲陶无名指上的草编指环,走到席墨洲身侧,小声揶揄。
“那么大人了,还这么幼稚。”
“你懂什么,这是情趣。”
“呵…呵呵…”
回去的路上,裴泽琛和韩枫紧跟在身后,还大有越过他们的架势。
曲陶担心席墨洲不好实施计划,跟他嘱咐了几句,让他加快脚步后,自已慢下来,拖住后面两人。
“裴总打算什么时间结婚?婚礼日期定下来了吗?”
“两家还在商量,韩枫没跟你说?”
“说了,不过这天都转凉了,你们是不是该加快点儿进度?或者你们是打算明年开春?”
曲陶和韩枫怕冷,最讨厌的就是过冬天,上大学那会儿,只要碰上冬天,两人除了必修课,最喜欢窝在寝室。
“你着急了?”
裴泽琛没回曲陶的问话,转向韩枫,韩枫顿时无语。
有这么问人的吗?难不成要他回答,他很着急,他迫不及待想嫁过去?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