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车回来得辛苦费。”
搞不懂曲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席墨洲以黄秘书的口吻,回复过去。
“不辛苦,而且席总今天有给我报酬。”
“他是他,我是我。”
席墨洲沉默几秒,回复了个“谢谢曲总”,把手机还给黄秘书。
“收了吧,他后面再给你发什么,记得第一时间截图给我。”
“是。”
看到黄秘书点了收款,曲陶满意的找出睡衣,走去浴室。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早就做好了打算,他要一步一步慢慢腐蚀掉黄秘书,然后把人拉拢到自已这边。
如果上来就提要求,黄秘书肯定不会答应,但是一连收下他好几笔转账,那效果肯定另当别论。
卧室里,曲陶从浴室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某人,顿时没好气。
“不是没我的允许,不准你来卧室吗?你干嘛待在这儿?”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知道席墨洲没那么听话,冲完澡后,换了睡衣出来。
席墨洲冲着浴室走来,表现的云淡风轻。
“我过来冲澡,这里只有一间浴室。”
“......,席墨洲,你骗鬼呢,你顶层是游泳池,那里会没有浴室?”
“没有。”
席墨洲没再给他留争辩的机会,话落后,一头钻进了浴室。
曲陶擦着头发,站在浴室门前。
“席墨洲,四层的别墅只有一间浴室,是不是过分了些?你明天赶紧让人再装间浴室。”
“席墨洲,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席墨洲你别装聋,听到了,就赶紧吱一声。”
良久听不到回答,曲陶不甘心的拍着房门,浴室门猛的被人从里面打开。
“听不清,有什么话进来说。”
雾气中,某人极好的的身材,一览无余,曲陶不自在的吞咽了下口水,立马转身逃离卧室。
“狗男人,才不会上你的当,你明天最好赶紧找人,再装间浴室。”
半夜,曲陶睡得正香,炙热的呼吸,直扑面颊,同时一只手,钻进他的衣服里侧,指尖在变得灼热的肌肤上游离。
他怎么又梦到席墨洲了?这些日子,他应该也没这么饥渴吧?
思索间,重重的吻砸落到唇瓣,整个身体,因为突然而来的重力,床垫也跟着陷了下去。
太真实了,完全不像是做梦,曲陶缓缓睁眼,某人似有感知般,抬眸和他对视。
“乖,好些天没做了,就一次好不好?”
“你...你是怎么进来得?”
“先办正事儿,回头再告诉你。”
不等曲陶再说什么,撩到一半的衣服,被人扯下来,扔了出去。
紧接着,滚烫的身体,朝他压了过来。
.......
早上,曲陶醒来,席墨洲已不在身侧,若不是周身的疼痛提醒着他,他有可能真会把昨晚,当成一场梦。
“席墨洲,你去哪儿了?赶紧给我死过来。”
说好的一次,最后变成了几次,嘶哑的嗓音,曲陶一度怀疑不是自已的声音。
“公司一早来了个重要客户,我刚到公司,你在家多睡会儿。”
“什么重要客户,我看你是存心躲开我吧?还有卧室的备用钥匙,你放哪儿了?赶紧交出来。”
“听话,真有重要客户,等我回家再和你说。”
电话被挂断,曲陶有气没处撒,盯着天花板片刻,给黄秘书再次转过去一千。
“你们公司,今天有重要客户?”
黄秘书看到信息,没敢回,而是把手机放到了席墨洲桌前。
“曲总的信息,还有转账。”
这应该就是曲陶,暗暗打的小算盘吧?
都学着查他行程了,席墨洲微微勾唇,点了收款,把手机递还回去。
“实话实说,他要不信,你拍张我和卓总的照片,发过去。”
“哦...好。”
黄秘书搞不懂这两口子,又在玩什么把戏,还平白无故的把他也牵扯进来。
不过有席墨洲的应允,还有外快可以赚,黄秘书压根不愿深想,立马拍了张会议室的照片,发过去。
“是的曲总,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随便问问。”
“对了,不要告诉你们席总,我有发信息问过你。”
“曲总放心,我一定不告诉席总。”
发完信息,曲陶打算再睡会儿,突然想到席墨洲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把刚放到床头柜没几分钟的手机,又拿了过来。
这都上午十点多了,王得发愣是一个电话没打,一条信息没发,想来是这两人,又通过气了。
曲陶本打算今天会会王得发,毕竟压在心间的这通火,已经足足烧了三天。
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三更半夜,被席墨洲摆了一道。
“狗男人...”,曲陶试着从床上坐起来,奈何腰跟被人折成两半似的疼痛。
他找出韩枫电话,拨打的前一秒,转回到聊天框。
自已这破碎的嗓子,韩枫再单纯,也会秒懂。
“在没在医院?挂上号了没?”
“没有,排队的人太多了。”
韩枫拍了照过来,但角度,好像是坐在远处的长椅。
“假期刚结束,肯定人多,还有,你怎么不过去排队?”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不太好意思过去。”
“这怎么能行,这可事关你一辈子的幸福。”
曲陶着急,差点拨打视频过去,韩枫看了眼长长的队伍,满脸苦相。
“你不是说今天假期刚结束,所以人才会这么多,那我明天再过来好了。”
“来都来了,你跑什么?打铁要趁热,就今天。”
“可是裴泽琛他,喊了我中午一起吃饭。”
“哦...”
除了避免身体接触,这私下里还是蛮主动的嘛。
曲陶强硬的口气,瞬间有所缓和。
“行,那你先去跟他约会,如果他今天还不碰你,明天你一定要去医院给他挂号,知道吧?”
“管他有没有毛病,膈应死他。”
“知道了。”
电话那头,韩枫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看到曲陶发过来的下一条,又陡然紧张了起来。
“要不吃饭的时候,你再试探下他?”
“......”
中午,曲陶再醒来时,席墨洲正坐在沙发,小心敲击着键盘,处理着手头的工作。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打在他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光。
果然,专注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
曲陶微微侧了下身,静静的看着他,直到某人有所察觉朝他看来,才不自在的开口。
“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间回来的?”
“醒了?饿不饿?陈妈说你一天没下楼吃饭。”
席墨洲放下手中的笔记本,朝他走来,曲陶想到自已睡到现在,都是拜他所赐,刚刚消失无影踪的怨气,又折返回来。
“昨晚折腾那么久,你说我饿不饿?”
“那干嘛不吃了饭再睡?”
席墨洲听到他沙哑的嗓音,拿过提前帮他倒好的水,曲陶接过去,没好气。
“你说呢?你心里没数?赶紧把卧室的备用钥匙,交出来。”
“能不能不交?我保证今晚不再碰你。”
曲陶心想,昨晚折腾那么久,今晚要能再硬起来,才怪。
“我饿了,帮我去拿套衣服过来,我要下楼吃饭。”
见曲陶没再死咬着钥匙不放,席墨洲屁颠的拿起旁边早就准备好的衣服。
“你坐着别动,我帮你穿,回来的时候,我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等你穿好衣服,我抱你下去。”
“你今天不去公司了?”
“嗯,不去了,我把重要文件带了回来,有事和他们计算机上联系。”
曲陶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夺过他手里的裤子。
“我自已来,你出去。”
“又不是没看过。”
席墨洲双手空出来,去掀他盖在身上的薄被,立马被曲陶按住。
“让你出去就出去,你是听不到我说话?”
“炸毛兽......”
吃过饭,席墨洲去书房开视频会议,曲陶看了眼自已静悄悄的手机,转去摆弄院子里的花草。
天气日益转凉,不少盆栽被转移到花棚,曲陶转了一圈,走去后院。
每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后院,满池子的睡莲,看上去像新建不久。
琴海别墅区离市中心不是太远,池塘面积自然比不过韩宅,好在池塘中央,也搭建了个像模象样的凉亭。
曲陶倚在凉亭,让佣人拿了鱼食,有一搭没一搭的喂着池子里的锦鲤,身后陡然传来席墨洲的声音。
“这些睡莲,明年就可以开了。”
曲陶被他吓了一跳,连带手里的一小包鱼食,全部撒进了池塘。
“席墨洲,你属猫的,走路没一点儿声响?”
席墨洲没理他的冷眼,把搭在臂弯的外套,披到他身上。
“泽琛刚刚打电话过来,让我问问你,是不是跟韩枫了说什么?”
“没...我没跟他说什么啊?”
韩枫这是在医院挂上号了?还是索吻又没成功,把他供了出来?
“你真没教唆他什么?”
曲陶佯装无辜的眨了下眼。
“没有啊,他俩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泽琛电话里没细说,不过让我转告你,韩枫性子单纯,容易听风是雨。”
曲陶也是考虑韩枫性子单纯,所以才会帮他出谋划策,但都是以韩枫的幸福为前提。
“裴泽琛什么意思?是怪我把枫子带坏了?”
曲陶翻找出手机,愤愤不平的站起来,席墨洲把他带到怀里,朝外面走去。
“行了,他也就随口问问,我手头的事儿忙完了,咱们去海边逛逛。”
曲陶被席墨洲强行带到前院,依旧放心不下韩枫的事儿。
“裴泽琛是你兄弟,你帮我给他带句话,有病就去查,别误了别人一辈子。”
谁家男人跟爱人在一起,会排斥身体接触?
要么是不喜欢,要么就是身体有隐疾,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他都不允许发生在,他最好的兄弟身上。
晚上,临睡前,趁席墨洲冲澡,曲陶给韩枫去了一通电话。
原以为韩枫和裴泽琛,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听完电话那头的叙述,才知道是连芝麻都不足的小事。
韩枫从医院出来快十一点了,所以没去裴氏大楼,直接去了裴泽琛订好的西餐厅。
因为比裴泽琛早到,西餐厅里又都是你侬我侬的情侣,韩枫看多了,不免心生向往。
所以当裴泽琛出现在二楼楼梯口时,韩枫主动迎上去握他的手,没想到裴泽琛不解风情,悄悄避开了。
韩枫气不过,硬是挽着他的手臂回到座位,更是在吃饭时,冲着裴泽琛各种撒娇卖萌。
裴泽琛给席墨洲打电话这事儿,韩枫并不知情,当时的裴泽琛,虽然脸色不太好看,身体也如木偶般僵硬的端坐在那儿,但没对他说什么重话和斥责的话。
整个叙述中,韩枫话语中透着低落和委屈,曲陶安抚好他受伤的心,咬的后槽牙生疼。
“明天一早,必须给他挂上号,听到了没?”
第45章 一辈子惟爱一人
席墨洲从浴室出来时,正好听到曲陶咬牙切齿的声音,擦着头发的手,立马顿住。
“要给谁去医院挂号?”
“给你,一天到晚,尽想着怎么欺负人。”
曲陶挂断电话,没好气的冲他瞥去一眼,看到他手臂以及肩甲处淡淡的抓痕,脸颊微微发烫。
席墨洲顺着他的视线瞥了一眼,微扬着唇角,继续擦拭头发。
“放心,今晚我不欺负你。”
昨晚畅快淋漓的画面,虽然回味起来,某处还是蠢蠢欲动,有拔高的姿势。
想到曲陶被他要狠了,睡到中午才起,席墨洲不免生出心疼。
曲陶揉了揉后腰,在床上躺下,眼神略带幽怨。
“你今晚要还能欺负我,我就该去医院给你挂号了。”
早上吃过饭,曲陶拒绝了席墨洲坐同一辆车的邀请,自已开车去往公司。
知道王得发是卧底后,曲陶才明白,为什么之前他不来公司,王得发也会把事情处理理井井有序,合着都是在跟席墨洲汇报呗。
“曲总,您来了?”
远航集团顶层,王助理见曲陶从电梯出来,谦卑的笑容,和平日并没什么不同。
曲陶不作声,冷冷盯着他,上下打量。
“曲总,是我哪里有什么不对吗?”
王助理被盯的头皮发麻,紧张的低头看向自已。
他这衣服上,应该没沾什么脏东西吧?
“曲总?”
沉默的空气,透着诡异,王助理小心观察着曲陶的表情。
上次被提及大小王时,他有过坦白交待,重新站队的冲动,只是昨天和席墨洲通气后,又感觉是自已多虑了。
“没有,只不过几日不见,发现王助理越发的精神,怎么?是遇上喜事了?”
即便内心波涛汹涌,有立刻把王助理踹到yd的冲动,曲陶还是很好的掩饰起来,换上平时的口吻。
王助理见他恢复到平日的调子,整个人放松下来,重新堆积笑意。
“哪有什么喜事儿,倒是咱公司,从昨天到现在,可谓喜事连连。”
“哦...说来听听,都有哪些喜事?”
曲陶提步朝办公室走去,王助理跟在他身侧,娓娓道来。
“第一件喜事是,有了帝丰的资金周转,咱公司再不用担心破产的事儿了。”
“这个你早就说过了,没别的了?”
“有,当然有。”
王助理帮他推开办公室房门,曲陶扫到茶几上,一大束耀眼绚丽的紫色玫瑰,朝他看去。
“这鲜花...怎么回事?”
“曲总,花束里有卡片,您不妨亲自打开看看。”
“哦...”
曲陶几步走过去,抽出里面的卡片:“纵然玫瑰零落成泥,我也愿意用一生守候你!——席。”
曲陶爱花,自然懂得紫玫瑰的花语,“一辈子惟爱一人”!
没想到,席墨洲浪起来,还挺会讨人欢心。
曲陶微微翘唇,把卡片放揣进自已的西装口袋。
“刚才说到哪儿了,继续。”
“是,第二件喜事是,卓欣公司昨天中午打过来电话,要在咱公司订购一批建材,具体数量和价格都已经谈妥了,货款金额超达五百万。”
昨天上午,席墨洲刚见过卓欣公司的卓总,订单就好巧不巧的砸到他头上。
难不成是席墨洲真的良心发现,不再搞他公司了?
算了,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曲陶沉思须臾,坐到办公桌前。
“还有吗?”
“有,有,有…”
汇报的都是喜事,王助理讲起来有声有色,不时手舞足蹈添加上部分肢体语言。
“昨天下午,珠宝专柜的负责人过来汇报工作,帝丰名下的珠宝专柜,已经把价格调回到正常销售价格。”
“而且咱专柜在昨天下午,终于迎来了,这几个月以来的第一笔售出交易。”
还真都是好消息,曲陶点了下头,等着他继续,半晌儿没听到动静,冲他抬眸。
“怎么不说了?继续。”
这些还不够?这要放以前,他们曲总早该开心的跳起来了。
“曲总,就这些,没了。”
王助理刚刚还眉飞色舞的表情,瞬间拉垮下来。
“没了啊……”
曲陶转动着手里的笔,话语中透着遗憾。
“行吧,来的路上,我见公司附近新开了家水果捞,你去帮我买份回来,顺便再带杯奶茶。”
“对了,奶茶不要之前的口味,这次给我换成茉莉奶绿。”
“好的曲总,我马上安排人去。”
“别,你亲自去,别人我不放心。”
“……好,我亲自去。”
只是去买水果捞和奶茶,王助理实在搞不懂,有什么不放心。
不过他这小老板的脾气,连大老板都没辙,他是不敢轻易懈怠。
王助理出去后,曲陶看着茶几上的鲜花,拍了张照,发给韩枫。
“去医院了没?今早刚收到的鲜花,怎么样?好不好看?”
云城人民医院,韩枫看到再有两个人就到自已了,心里打着退堂鼓,想逃走的前一秒,收到曲陶的信息。
看完信息,突然涌上的委屈,让他把迈了一半儿的步子,又退了回去。
“在医院,鲜花是席师兄送的?”
“对,知道紫玫瑰的花语吗?”
韩枫见前面仅剩下一人,急匆匆回复。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想跟我嘚瑟。”
“好了,我过会儿再给你发信息,马上轮到我了。”
“行,等你好消息。”
挂断电话,曲陶按下秘书室的铃,让人找了花瓶和剪刀,修修剪剪。
反正这公司有他没他都在转,他不如图个清闲,做点自已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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