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亲,很恶心?”
“是。”
“那就多让你恶心会儿。”
石俊平躺着,给了慕景炎有利的作案条件,除了大口喘息和拼命吞咽,他压根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
慕景炎终于放过他,似是很满足的抿了抿唇。
“还恶心吗?”
这次,石俊不敢再点头称是了,默不作声。
慕景炎却没打算放过他,盯着他不依不饶。
“说话,还恶不恶心?”
又烦又气,石俊无声摇了下头,慕景炎依旧不满意。
“说话,没长嘴?”
“不恶心...行了吧?”
“既然不恶心,那...再亲会儿。”
“.......”,tmd,他就知道跟这个疯子,怎么回答都不对。
慕景炎再一次压上他的唇,石俊浑身无力,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想当初,他怎么会被他儒雅的外表欺骗?还庆幸自已挑了个气度不凡的金主。
tmd,假象,全是假象!!!
石俊权当被蚊子咬了,脑子神游太空,慕景炎抬起唇,出声警告。
“专心点!”
强吻还吻出优越感了?石俊回过神,无声怒瞪着他。
慕景炎却突然笑了起来:“对,就这个表情,真想让人狠狠欺负。”
石俊终于忍不住骂出声:“疯子...”
“对,诠释的很完美。”
这疯批男人是不是犯贱?越骂越兴奋?
石俊突然想换种方式试试,比如他从前发嗲卖乖的样子。
当时的慕景炎,对他可是从里到外,满满的不屑。
“慕哥哥~~”
慕景炎怔愣,眼底全是问号,石俊以为找到了打开新世界的钥匙,心底窃喜。
“慕哥哥,你上床搂我睡觉好不好?”
(Ps:对于频繁的tmd三个字母,请自动忽略,主要宝宝被气坏了,十八岁的心智,怼不过,干不过三十岁的老男人,最主要还是脑回路清奇的疯男人。)
“你说什么?”
“你不是让我上床搂你睡觉吗?我说好”,慕景炎戏谑的看着他,“我答应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开心?他开心个P,他完全是惊吓!
事情再一次不按他想象的发展,石俊调节表情,冲慕景炎谄笑。
“我刚刚开个玩笑,你是不是还没吃饭?赶紧下楼吃饭吧。”
慕景炎收起脸上的戏谑,一脸的郑重。
“我这人从不开玩笑,而且...最痛恨开玩笑的人!”
“......”,石俊感觉自已要疯了!
什么从不开玩笑,什么最痛恨开玩笑的人,明明是只按自已的想法,而且毫无章法。
软硬都不受用,石俊索性闭上眼,选择忽视!
空气里,“簌簌”脱落衣服的声音,紧接着是旁边浴室房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石俊感觉自已的心,正一点一点收缩,一点一点下沉。
小半晌儿,传来浴室房门被再次打开,关上的声音,清爽的果木香,由远及近。
“又装睡。”
嗤之以鼻的声音,感受到身边床位塌陷,石俊硬着头皮,睁开双眼。
男人光着上半身,正单手支着下巴,侧身看着他。
四目相视,石俊立马垂下眼眸。
“慕叔叔,我身上有伤,需要静养,你能不能去别的卧室睡?”
“慕叔叔?”男人语速极慢,话落,咂了咂舌,“别说,这名字,要是做的时候,听你喊,还挺刺激。”
“下次做的时候,就这么喊,我保证给你铆足了劲儿。”
“你......(tm脑子,被精虫附体了?)。”
脏话不受控制,差点儿脱口而出,石俊咬牙换上乖巧的模样,解释。
“慕叔叔,既然贺老爷子和老慕总兄弟相称,咱俩也不能乱了辈分。”
慕景炎淡笑着,食指点上他的鼻尖:“错,这个称呼,只属于咱俩的情趣,跟任何人无关。”
狗P情趣,他再和他做一次才怪!
说不通,根本说不通,还是睡觉吧。
石俊闭上眼,依旧能感受到身边男人,灼热的目光。
他只好在心里默默数羊,数到第十九只时,耳边突然传来,极轻的口哨声,勾着人嘘嘘的调子。
石俊尽量把心思放在羊上,眉峰还是越拧越紧。
慕景炎收起口哨,轻咬了下他的耳垂。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想嘘嘘了?我帮你好不好?”
一只手缠上腰间,石俊睁眼怒视着他。
“慕叔叔,请自重!”
先前毫无血色的脸颊,此时染上了淡淡的粉晕。
放在腰间的手,往下挪了挪,恶趣味道。
“额滴。”
身体小小的颤栗,石俊咬的唇色,更加泛白。
“放手。”
慕景炎不情愿的把手,挪上他心脏部位。
“也是额滴。”
然后是嘴巴。
“都是额滴。”
“滚……”
石俊再次闭上眼,也许他不用再寻找利器了,他迟早会被慕景炎活活气死。
空气陷入静默,石俊像被下了蛊般,刚才的口哨声,萦绕在耳畔,久久不散。
“贺老爷子还在下面吗?你去喊他上来一趟。”
“早走了”,慕景炎信口胡诌,“你有事?说说看,我帮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真的拖不下去了。
石俊盯着天花板,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你去把洗手间的东西拿过来,我要用。”
“什么?”
慕景炎装傻,石俊侧头朝他看去,正瞥见他扬着唇角,很是得意的笑脸。
贱,这人真的太贱了!
石俊盯着他的眼里,全是怒火。
“慕景炎,你……”
人有三急,慕景炎不再同他打趣,食指点上他的唇,瞬间起身下床。
“行了,我懂,我现在就去拿,要知道,我等你找我帮这个忙,等的花都要谢了。”
被子下,指腹轻轻摩挲…石俊陷入屈辱般,闭眼咬唇。
反观慕景炎,表现的云淡风轻,更是信口雌黄。
“别上火,更别有反应,我只是为了让你顺畅。”
顺畅?顺畅个P,存心想害他得上“嘘”不尽吧!
几次交锋下来,石俊心里虽是这么想,却没敢再轻易说出口。
他在慕景炎个疯狗这儿,每次都赚不到便宜。
慕景炎再次从洗手间出来时,端着盆子,拿着毛巾。
石俊警惕性的看着他:“贺老爷子已经给我擦过身子了。”
“嗯,我知道。”
慕景炎放下水盆,勾着一边唇角,指向他身体某处。
“我只擦那儿。”
“……”
拜慕景炎个疯狗所赐,石俊睡去前,没再陷入思念母亲的悲伤中。
主要是他一安静下来,慕景炎就跟个疯狗似的扑上来。
害他脑子里,总是想着怎么和他过招拆招。
早上,石俊刚睁开眼,慕景炎整张脸,便怼到了他脸前。
“醒了?”
一睁眼就面对这么个糟心玩意儿,石俊斟酌须臾,尽量把话说的自然,外加疏离客气。
“慕叔叔,你都不用去公司吗?”
“不去,反正公司现在,被打压的难受,倒不如拿你解闷,偷个清闲。”
还拿他解闷,当他是宠物呢,石俊没忍住白了他一眼。
“活该,谁让你跟记者说那些话,最好让帝丰打压到你破产。”
“那不是...”
当时是朋友喝多了,为他出头,联系的记者,而那些报道,也确实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慕景炎无法反驳,说到一半儿,朝卧室门口走去:“医生在来的路上了,我喊阿姨把粥端上来。”
昨晚贺老爷子喝多了,留住在客卧。
慕景炎喂石俊喝粥时,贺老爷子随着慕父和医生,一起走进卧室。
“俊俊,今天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受些?”
石俊看了眼冷下脸来的慕景炎,一一扫过三人,轻声回答。
“嗯,慕叔叔很会“照顾”人,能不能给我安排别人,别再麻烦慕叔叔了?”
慕景炎喂了他一口粥,挑起眉,一脸的揶揄。
“你认为别人能同意,上床搂你睡觉?还是能对嘴,喂你吃药?”
不等房间内其余三人缓过神,慕景炎轻飘飘又补上一句。
“打工人不容易,你就别为难他们了,你要真担心我辛苦,回头等你好了,多交我点儿好处。”
“慕景炎,你动不动在我耳边,吹嘘嘘口哨,还想要好处?”,好赖话其余三人没数,难道他慕景炎没数?石俊没忍住发飙,“你脸是长了屁股上,自已看不到自已脸皮有多厚吗?”
“嗯,自已的屁股,确实看不到,不过...”
慕景炎说着突然顿住,虽是满眼堆笑,石俊却知道,他没憋好屁。
果然,下一句话落地,石俊直接想就地撕了他。
“我看过你的,够白!够弹!够翘!”
如果眼刀子可以杀人,想必此时,慕景炎已经横尸当场。
疯狗果然是疯狗,当着外人面,什么话都能说的出口。
石俊后悔跟他掰扯的同时,更是对自已气恼不已。
明明每次交锋,都赚不到便宜,他还要当着其他人面,给自已找难堪。
石俊识趣的闭上嘴,不再吭声。
房间陡然的安静,顿时显得有些诡异。
站在病床前的三人,暗暗抠着脚趾,脸上均挂着明显的不自在。
最终还是贺老爷子,重重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
“俊俊,爷爷今天想出去给你看看房子,你在烟市有没有喜欢的地段?”
不等石俊回话,慕景炎抬头朝他看去。
“真想给买?”
“那还能有假不成。”
贺老爷子对他不待见,远没有刚刚对石俊说话时的和气。
慕景炎哼笑一声:“既然是真买,那就买在这个小区吧。”
想到把石俊最近距离的困在身边,慕景炎难得对贺老爷子,好声说话了一次。
“你如果不好找房源的话,我可以给想办法。”
“不要,我不要房子。”
石俊出声拒绝,慕景炎倾下身子,在他耳边小声骂了句“小傻子”,回正身子。
“行,不要就不要吧,反正天冷了,我正缺个人,给我暖被窝。”
“我养完伤,就走。”
慕景炎把空底的碗放到一边,嗤笑:“你试试!”
“你的命是我救下来的,这辈子,你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声音着重而用力,带着明显的警告,石俊冷哼一声,和他对视。
“慕景炎,你害我没见到妈妈,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想拿救命,威胁起我来了?”
“对,就是威胁,你最好乖乖待在我身边。”
“呸...我偏不如你愿。”
这火药味...慕父来回看着两人,把慕景炎从床前拽开。
“你一边去,别挡着安医生扎针。”
安医生此刻是一点儿不想再待下去了,见慕景炎被拽到一边,立马在他刚才的凳子,坐下。
慕景炎带着火气,冷冷看着石俊,直到见安医生拆开针管,才撸起袖子,挪到石俊枕边位置。
“给,疼了,咬一口。”
石俊看到伸在他面前的手臂,像饿狼看到了猎物,眯起眼。
“近点,够不着。”
慕景炎蹲下身子,把手臂递到他唇边,石俊迅速咬了上去。
“你...”,慕景炎疼的皱起眉,却没撤回来的意思,“还没开始扎针呢。”
口腔里沁出血腥味儿,石俊嫌恶的松开他。
“跟扎不扎针没关系,就是单纯想咬死你。”
这小家伙,对他是真狠!
得亏现在身体还虚着,要不然,他这块肉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慕景炎看了眼手臂上清晰的血齿痕,抽了纸巾,用力在石俊沁着血丝的嘴唇,擦了一把。
“等着,迟早让你加倍还回来。”
一百斤的体重,九十九斤的反骨,石俊面露不屑。
“等着就等着,怕你不成。”
慕景炎虽没去公司,却让林秘书,把文件送到了家里。
石俊原以为他忙起工作来,便会对自已少一些叨扰,只是他想错了。
慕景炎一边审批文件,一边给他讲里面的利害关系。
就连他几次想小眯一会儿,都被慕景炎个疯狗,生生扒开已经合上的眼皮。
“好好听,这些对你以后有用。”
“有用个P,我又没公司。”
“贺明生生而不养,难道你就不想报复下他?”
“你放心,我可以帮你。”
“就你?”
石俊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他一点儿不担心自已的表情,会伤害到慕景炎。
相反,他只担心,不够杀人诛心。
“你自已都是泥菩萨过江,还想要帮我搞垮贺氏?”
“银凤没了,我也能东山再起,我在....”,慕景炎说到一半,轻弹了下他的脑门,“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要学着怎么经营公司。”
安医生用的是留置针头,还剩最后一小瓶时,慕景炎提前按下了卧室的暗锁。
“拔个针,至于让你把门反锁上?”
“一次输了这么多水,你就不想嘘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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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航集团,曲陶吃饱喝足了,给黄秘书转过去一千。
“你们席总,去公司了没?”
黄秘书此时正在总裁办公室汇报工作,听到曲陶的专用铃声,掏出手机。
慕景炎想起曲陶曾给他转过账的事情,从文件上抬起头。
“这些天,曲总有再给你转过账吗?”
“嗯。”黄秘书毫不隐瞒,甚至把手机递了过去,“现在就转了一笔。”
席墨洲把聊天记录,从头翻到尾,也没看到啥有用的信息。
他盯着最后一条信息几秒,把手机递还回去。
“给他回信息,就说我不在公司,而且打了好多个电话,也没联系上我。”
“是,席总。”
黄秘书见席墨洲重新低下头看文件,开始编辑信息。
“是的,曲总,席总已经来公司,半多个小时了。”
想起昨晚,王德发喝醉后,对自已的哭诉,黄秘书微微勾了下唇。
他才没王德发那么傻,什么叫面对两个老总左右为难?
只要分清了大小王,一点儿都不难。
从十一假期结束,席墨洲让他训练大金毛改叫席小洲,他就看清楚了席墨洲的家庭地位。
黄秘书发完信息,立马按了删除,同时按席墨洲的要求,又编辑了一条信息过去。
等所有操作完成,他才把手机递到席墨洲面前。
“席总,已经按您的要求,发过去了。”
“好,干的不错。”
席墨洲扫了一眼,满意的点了下头,同时找出自已手机,放到办公桌面。
整个下午,他几次看向手机,只是临到下班时间了,他也没收到曲陶的电话和信息。
实在按耐不住,他把黄秘书喊进办公室。
“曲总给你回信息了没?”
“嗯,回了。”
聪明如黄秘书,他边回话边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信息回复的极其简单,就一个字,“好”。
席墨洲盯着黄秘书手机,好一会儿,声音萎靡:“好了,没其它事了,出去吧。”
既然等不到曲陶主动打来电话,那也只能他主动打过去了。
电话刚接通,那头便传来曲陶赞叹的唏嘘声:“真香...”
“你在干嘛?”
“吃饭啊,”曲陶故意吧唧了两下嘴,“听不出来?”
“吃饭?”,席墨洲陡然拔高了音调,“你还能吃得下饭?”
“我又没病,为什么吃不下饭?”
为什么?他是没收到,黄秘书发回去的信息吗?
自已上午还在发烧,中午被从远航赶出来后,人不但没去公司,而且黄秘书还电话联系不上,难道他就不为自已担心?
但是.......这些个质问,席墨洲问不出口!
如果让曲陶知道,黄秘书把他们的聊天记录,拿给了自已看,保不准,他还要被曲陶冷落多久。
强行按下心里升起的委屈,席墨洲默了须臾,才又开口。
“你现在在哪儿?”
“琴海啊,中午不是让前台告诉你了吗?”
“你弹弓做好了?要不要现在过来砸窗子?”
“.......”,又要让他拿弹弓,去砸琴海的玻璃,席墨洲忍不住沉下声,“我有病?”
“嗯,我知道,我早上有喂过你吃药。”
“......”(毫无掩饰大大的白眼,以及超级烦躁的表情,反正曲陶也看不到。)
席墨洲赶到琴海时,曲陶已经吃饱喝足,站在二楼窗前等他,有一会儿了。
“默洲,这边...”
席墨洲刚从车上下来,曲陶兴奋的立马冲他挥手,见他看过来,一本正经的指向身边的窗子。
“来,打这儿,我上次就打的这!”
席墨洲快被他憋屈死了,上到二楼曲陶所在的卧室,表情都没来得及调整回来。
曲陶见他进来,双手抱胸,背靠着窗台,满是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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