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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鹤青烟)


这一次,他亦是满腹心事,满眼都是方才师尊被他触碰时的反应。
不知何时,他前方不远处的灵植丛里钻出了一只白霄神鹤,正正当当挡在了他的去路前。
眼看青年神游天外不看脚下的路要撞过来,白霄神鹤一翅膀平地扇起了一阵风。
“呼——”
聂更阑倏地心生警惕一个就地翻滚闪到一旁。
白霄神鹤“呀”了一声:“年轻人,走路不看路,差点要将我的脖子都撞断了。”
天音树林里潜伏着诸多灵兽,他之前见过不少,但每次都是避开或者御剑直接经过林子,如这般直接与灵兽碰面,还是头一次。
聂更阑神色沉沉打量起这只鹤,忽然道:“玉髓峰上怎么会有仙鹤?”
白霄神鹤豆大的眼珠子转了转,骄傲地抬起了长喙,“你是说各个峰头接驳弟子的那些仙鹤吧?”
“我乃是白霄神鹤,天生圣体,与那些什么载人的白鹤可不一样。”
“当初剑尊把我从一方秘境中带出来,从那以后我便一直住在这天音树林里了。至于那些白鹤,也是剑尊带回来的,但我与它们的地位可大相径庭呢,你莫要把我同它们相提并论。”
白霄神鹤应是许久没同人说过话,唠叨起来就是长篇大论。
聂更阑神色沉道:“原来如此,借过。”
说着,便要继续往前走。
白霄神鹤却把翅膀一伸,拦在他面前,“哎,别急着走嘛,这林子太大,我今日头一回碰见你,你就是剑尊收的那个小徒弟吧?”
神鹤说着,忽然瞥见青年头上戴着的火麒麟发簪,发出“咯咯咯”的惊叹声,“不愧是剑尊宠爱的徒弟,这支发簪的材质居然出自那天音树精身上的枝干,啧啧,除了剑尊,也没人能说服它交出天音木了……”
聂更阑神色微动,抬眸冷冷看向神鹤,“天音木?整个灵音宗,只有玉髓峰才有,对么?”
“那当然了,天音木可是稀罕的神木,那树精也是剑尊当年收服带回来的,一直在这里与我们作伴呢,不过这段时间有不少天音木流了出去,唉,这可就苦了天音树精了,它可是对那些宝贝神木心疼得要死要活的。”
“哎,我还没说完呢,你去哪呀?”
白霄神鹤唠唠叨叨说了一堆,看到青年忽然御剑腾空而起,飞了出去。
沉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下次再陪你聊天。”
白霄神鹤扭了扭修长的脖子,哼了一声,骄傲地昂头挺胸踩着一地的灵植走开了。
飞剑上,聂更阑唇边噙着一抹冷笑。
那日在炼器峰探听丘宿鱼坟冢一事时,他曾在一处院子门外看到几个弟子把一捆天音木搬入了院子。
那深红色的木材,其间还隐隐镶嵌着特殊的纹路,他绝不会看错。
冷笑过后,聂更阑神色阴沉飞回了洞府。
时机未到,还不宜妄动。
他还记着方才那句“大巧不工”,当即提剑开始练起那一套九九八十一式的太初剑法。
悬崖旁立时闪过一道道剑影和纵横交错的剑气。
魔将骁尤匆匆忙忙步入大殿内,“尊上,上您吩咐探查神器之事,有眉目了。”
一道纤长宽厚的身影从厚厚的灵兽皮毛毯子里抬起,底下隐隐似有美人的喘息溢出。
稹肆扬手撩开纱帐一角,从榻上起身穿了靴子走下来,“神器有消息了?”
骁尤道:“是!”
“如果属下所得的情报不假,那神器应当就在延龙秘境里。”
稹肆衣襟微微敞开,在大殿中来回踱步,“延龙秘境?”
“是!据说,灵音宗、临雾宗等宗门在半年后会带着弟子进入秘境历练。”
稹肆一双风流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赤足踩在兽皮地毯上,双手背于身后,“呵呵,既如此,那个灵音宗的弟子聂更阑必然会在历练一行的队伍里。”
“看来,这次的行动会相当有趣了。”
三日后。
一道大盛的剑芒闪过,聂更阑终于练完了一整套太初剑法。
他一刻不停,当即御剑飞往清风殿。
“师尊,徒儿已经把九九八十一式太初剑练熟,还请师尊考校。”
清鸿剑尊眸子淡淡掠过青年沉冷的双目,领着他来到院中。
“我点任意一个剑招,你将其比划出来。”
片刻后。
青年大汗淋漓持剑缓缓落于地面,目光沉沉盯着眼前的男人,“师尊,徒儿已经通过了考校。”
清鸿剑尊神色无波无澜同他对视,“不错。”
他自袖中取出一方帕子徐徐来到青年面前,抬起手。
眼看男人要替自己擦汗,聂更阑唇边浮出一丝冷笑,扬起手抓住他的手腕。
“师尊果真同别的师尊一般,对徒儿关爱备至,怜爱有加。”
清鸿剑尊手腕略微一转使了巧劲,从青年手里滑脱而出,将帕子塞入他手里。
聂更阑皮笑肉不笑拿过那张帕子,慢悠悠将额头和脸上的汗擦拭干净。
清鸿剑尊终于将太初剑的心决御剑唤出,道:“此心决在半个月内背熟,并把剑法融入心决中,练会。”
说罢,一张刻着太初剑心决的玉简随之没入聂更阑体内。
“师尊。”
聂更阑忽然低低出声,“剑法我自然会修炼。既然不能去各峰上课,徒儿想去悬赏阁领任务,攒够法宝以便将来渡雷劫用。”
清鸿剑尊知他身上有丘宿鱼储物袋,敛眉淡声问:“你如今的法宝不够?”
“不够。”
聂更阑摇摇头,如那日一般上前揪住清鸿剑尊的衣袖,仿若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师尊既然疼爱徒儿,能不陪徒儿下山做任务?”
他眼里分明含着黑沉沉一般的暗芒,面上却做着惹人怜爱的表情,刻意得旁人一眼便能看出。
显然是没打算掩饰。
且故技重施。
清鸿剑尊微叹一声,眼眸扫到抓着自己袖袍的那只手,正要出声,大殿外“哒哒哒”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哥。”
“聂更阑。”
北溟朔不知何时从外面奔了进来,看到青年揪着清鸿剑尊的袖袍,神色惊异地冲过来将两人扯了开来。
“你们一个不喜别人触碰,一个不喜触碰别人,这会儿是怎么回事?”
那日他听到那句“他是我的”,一度心神震慑以为自己听错,他哥和一定是在说“他是我的徒弟”。
千年来,他哥何曾对旁人如此上心过?
思及此,北溟朔咬牙怒瞪面前两人。
聂更阑冷笑一声,慢悠悠缩回手,目光在清鸿剑尊脸上扫视,“师尊不愿陪我下山做任务,不如你替我劝一劝他?”
北溟朔一听急眼了,开始在旁不住跺脚,“嗐,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能下山么?我哥他也……”
说到一半,他才记起自己确实并未告诉过聂更阑,于是一咬牙,道:“此事你日后横竖也要知晓,我索性告诉你好了。我哥他、他也不能下山!更不能出玉髓峰!”
话落,气氛瞬时变得安静异常。
白衣人在无间魔域的山脉之间御风而行。
蜿蜒连绵的魔晶石山脉很快被掠在身后,包括广阔无垠的魔林。
穿过魔林后,白衣人身影已经倏然出现在影幽魔兽的石殿之外,面对着那无数道高大的镂空石门。
半晌后,影幽低沉的声音似从地底钻出,幽幽森然。
“我感觉到了,属于我体内的黑红魔气在灵音宗方向产生了波动。”
白衣人无声抬头,“灵音宗?”
“对,很强大,前所未有的强大,”影幽魔兽声音透出疑惑,“为何,我此前从未发觉任何端倪?”
白衣人亦是不解,喃喃低语:“是因为,他么?”
阵阵风声在耳边呼啸。
聂更阑御剑飞出了玉髓峰,在众多峰头和缥缈的浮云上空疾速飞翔。
此前他便察觉出师尊从来只用分神出入玉髓峰,当时他还并未往深处想。
如今北溟朔再次强调此事,他才终于意识到,当初北溟朔和清鸿剑尊恐怕真的不能下山替他向母亲传话。
“当时我根本没告诉我哥,时间来不及,聂更阑,我真的不是故意破坏你和沈夫人的最后一次见面。”北溟朔可怜巴巴地看着面前神色阴沉的青年。
聂更阑目光蓦地扫向一旁沉默的师尊。
“对不起。”
片刻后,他终于看向北溟朔,沉沉说出了这三个字。他为他一直以来误会北溟朔而道歉。
片刻后,聂更阑心烦意乱地御剑飞出了玉髓峰。
他知道,他们必然还有很多事隐瞒了自己。他才到玉髓峰不久,他们自然不可能立刻将所有事都告知他。
因为重提母亲沈端枫之事,他情绪黯淡混乱之下胡乱地御剑飞着,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宗主元千修的神音峰外。
再往前面飞越两座峰头,便是元德真君的炼器峰。
聂更阑眸色一沉,御剑上前扬声开口:“弟子聂更阑,求见宗主。”
片刻后,聂更阑从神音峰出来,面无表情御剑直接飞往炼器峰。
元德真君收到通传后,脸瞬间垮了下来,“那小子怎么又来了?”
杂役弟子道:“真君,聂更阑说您若是不见他,就要在炼器峰大闹一场。他说了,问您几句话就会走。”
元德真君在炼器房里踱来踱去,须臾,终于还是无奈地摆摆手,“让他进来。”
真是拿那小子没办法。
没多久,聂更阑在峰头一处亭子内见到元德真君,后者已经倒好了灵茶,“坐吧。”
聂更阑微微拱手,“不必,弟子方才从宗主的神音峰里出来,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元德真君的手一抖,灵茶顿时从壶中洒出。很快,他施了个清洁术把桌面清理干净,“年轻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君可是有些糊涂,听不懂啊。”
聂更阑哂笑一声,“那弟子就直言不讳了。真君还打算瞒着弟子丘宿鱼的事?宗主可是已经全部告知弟子了。”
元德真君拿着茶杯的手再次一抖,接着底气不足地朝他喝了声:“你莫不是想从本君这里套话?这一套本君年轻时不知玩儿过多少次,对我可没有任何用处。”
聂更阑眼底暗芒闪烁,缓缓绽开一抹冷笑。
他无视元德真君的顾左右而言他,直直盯着真君眼里一闪而逝的惊慌,沉声开口。
“真君可否告知弟子,我师尊真正的名讳究竟是什么?”

亭子外, 院中的屋顶升腾起一阵阵烧炉的烟雾。
元德真君活了四千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今这小弟子一上来又是问丘宿鱼,又是问剑尊的名讳, 他也不傻,这弟子要么真的从宗主那儿得到了消息, 要么自己早就推出了一些线索。
元德放下手里的茶杯,“聂小道友, 私下询问剑尊的名讳是为不敬, 你若想知道,何不亲自去问剑尊?”
聂更阑目光噙着冷淡的光:“看来真君是不敢告诉弟子?”
“咳咳!”
元德真君拿起茶杯猛地灌一口茶。
他这炼器峰一向是个清净地,除了本门弟子鲜少有人出入,自从剑尊来了一趟炼器峰让他帮忙锻造那支粗糙的簪子,他就知道将来的麻烦是少不了了。
“聂小道友, 无须用激将法, ”元德真君道,“这是出于我对剑尊的敬意, 是以不便私下将此事告知于你。”
不过,他越是对剑尊的名讳避之不及, 聂更阑心中的猜测便越是明朗。
恰逢此时, 元德真君收到一面水镜的联络请求,他一挥袖, 水镜渐渐浮现在眼前。
居然是药峰的青炎真君,听声音似乎还透着催促, “元德, 你何时把另外半捆天音木送到药峰?我急着炼制紫灵丹。”
元德似是没想到他第一句话就是要天音木,形色仓皇瞥向青年生怕他瞧出端倪,对水镜道:“我这儿还有客人, 之后同你细说。”
说罢一袖将水镜挥散。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间,但也已经来不及。
聂更阑眯了眯双眸。
青炎真君要天音木,意在炼制紫灵丹。而紫灵丹乃是能压制他识海魔气的高阶丹药,师尊说过,他自会准备新的紫灵丹。
原来是请青炎真君帮的忙。
而据白霄神鹤所说,天音木是极为珍惜难得的神木,若不是清鸿剑尊的面子,天音树精决不允许旁人拿走哪怕一根树枝。如今又是火麒麟簪子又是紫灵丹,玉髓峰流出一星半点天音木也不足为奇了。
元德真君瞧着面前的青年神情变幻莫测,额头已经冒出了汗。
奇也怪哉,成日在炼器房面对火焰熊熊的锅炉也不曾这般发热,这难道就是心虚的感觉?
那日拜师大典他在宗主面前装得倒是镇定,不知日后这家伙知道他此刻汗流浃背的情形会不会无情地嘲笑自己。
元德真君于是抬头,恰好看到青年面上明晃晃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真君今日助益颇深,弟子谢过真君。”
聂更阑扬起唇角,冷然一笑,接着,大步走出亭子。
元德真君终于敢用袖子光明正大地抹一把额头的汗了,“本君可什么都没说,年轻人,勿要冲动啊!”
聂更阑在嶙峋峭石的小径中走得飞快,一张昳丽的脸沉冷阴郁,浑身上下笼罩一层阴翳的气息。
“哗——哗——”
腰间的弟子玉牌这时频频亮起白光,还伴随着发出一阵哗啦的提醒声。
聂更阑神色沉沉沉拿过玉牌,一看,是许田田在通灵世界呼唤他。
“聂更阑,这几日你伤势如何?之前我找你也总不见你回应。嗐,总之,眼下我又得亲自回一趟凡界,皇城闹鬼一事很棘手,你好好待在宗门,有剑尊护着应当不会出事,我先走了!”
再往前翻,果然是这几日许田田发给他的无数条消息。此前聂更阑忙于练剑,没注意到。
他沉着脸,收起弟子玉牌,继续往停剑坪走去。
不多时,他经过了上次弟子搬运炼器材料出入的那个院子。
此刻,依旧有几名弟子在院子门口搬运材料,他们都是些还未到达炼气期的外门杂役弟子,会轮番定时到各个峰头补给材料灵植或是法器符篆等物品。
聂更阑经过院外时,听到一个杂役弟子和同伴抱怨,“之蝶,今日我又被那胖灌鸟啄了头发,它也太欠揍了,你定要帮我讨回公道!”
“行呀,不如这样,下次咱们就用馒头勾引它,把它骗进陷阱里,再……”
聂更阑走得近了,听到两个女弟子发出“咯咯”笑声,为她们的报复计划分外感到得意。
聂更阑忽然停下脚步。
叫之蝶的杂役弟子和同伴看到一个容貌夺目的青年忽然走来,惊讶出声,“哎,你是炼器峰的师弟还是师兄,我们怎么从未在这里见过你?”
那日清鸿剑尊收徒大典,杂役弟子没能有资格前去观礼,因此她俩并不认得青年。
聂更阑目光沉沉:“清鸿剑尊亲传弟子,聂更阑。”
之蝶惊讶地和同伴对视:“元溪,我早就同你说过,能拜剑尊为师的定然不是常人,这位道友看着气质不凡,天资想必一定很出众呢!”
元溪忙不迭点头,“没想到能在这见到剑尊大人的首徒,也算开眼界啦!”
之蝶笑眯眯看向青年,“道友能拜入清鸿剑尊门下,你一定是厚德载福之人呢,恭喜啦!”
聂更阑定神看了一眼之蝶,而后略微拱手:“多谢。”
而后,他大步转身离开。
飞剑御风而起时,院子门口之蝶和同伴元溪的欢声笑语已经渐渐听不清楚。
聂更阑眸色沉沉再次扫了眼下方的院子门口,驱使飞剑疾速驶向玉髓峰。
他满怀心事,脑海中一幕幕闪现而过。
元德真君的避之不谈,青炎真君讨要天音木,独孤苍眠的诡谲阴鸷……须臾,之蝶和元溪的对话如同一根根细密的银针扎入皮肤表层。
混乱不堪的思绪和翻涌暴烈的心情交织,灵台如同被大量灌入了浑浊黑水,浑浑噩噩。
“嗖!”
剑忽然加速行驶,朝着玉髓峰而去。
片刻后,飞剑伴随着高空的冷风一头扎入玉髓峰,聂更阑直直掉落入蓊郁无边的天音树林,最后轻盈降落在松软的泥土地面。
“唰!”
他提起飞剑,骤然一剑刺向空气。
识海里太初剑诀的玉简正缓缓翻开第一页。
太初剑的剑招已经刻入骨髓印在了脑中,因而他只需要按照剑诀的灵力运势运转剑法即可。
很快,空地中的幽谷兰花瓣被一道又一道紧密包罗的剑气掀起漫天花雨。
太初剑剑招化简为繁,要练好太初剑,不光是靠个人灵力,更多的是人生的阅历,靠个人修行,对万事万物的感悟而领悟其精简扼要的剑招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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