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骨(十三把剑/阳刚猛男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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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十三把剑/阳刚猛男弦上
- 更新入库:02.11
凌启顾不得思考,丢开手机几步上前:“你——还好吗?你们去哪了?”
凌航轻轻一笑,露出左边半颗尖尖的虎牙:“都好起来了,谢谢你,哥。”
凌启终于发现哪里不太一样了。凌航在笑,那股始终盘踞在他身上的枯朽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恬然。
他说:“别担心,没去哪,我刚才在地下室陪着岐槡呢。”
“地下室?”
“嗯,它暂时只能在那里了。”凌航道,“之前的身体破损太严重了,所以大概要在地下休养很久,不过这样就够了。只要它别折自己的寿为我续命,再久我也愿意陪它。”
“这是……发生了什么?”凌启迟疑地停下。
凌航却只是歪头笑笑:“是‘那位’的手笔,可能因为我们沾了哥哥的面子吧。许久不见,‘那位’的性子倒是变了很多。”
未等凌启再问,他已经迅速退后一步让出房门。与此同时,楼梯口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沉雎出现在拐角,绕过凌航站定在凌启面前。
“哥,那我先走了。”凌航小声与凌启告别。
可惜他的哥已经无暇回应。
凌启仰头与沉雎深深对视,对方高大的身躯挡在门前,背着光模糊了表情,唯有一双微亮着金色的眼眸可以看清。那双眼是属于兽的,找不到人的情感,这么一眨不眨地盯人时,像极了是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
呼吸悄然变得急促,晕倒前那种心脏怦怦跳的感觉再度出现,很难形容,畏惧中藏着一点诡异的欣喜,想要靠近,却也想要远离。
凌启恍然体会到一觉醒来世界颠覆是什么感觉。
又或许颠覆的不是世界,是他自己的内心。
他抬手挡在两人中间,虚虚挡住沉雎的双眼:“能不能别这么看我。”
“怎么?”沉雎没动。
凌启答不出来。他想说他喜欢以前那双或温和或热烈、对他有感情的眼,却也明白自己不配说以前。
悻悻把手收回。
中途顿了半秒,又觉得不甘,所以垂下手的时候偷偷碰了沉雎的手。先是勾住两根手指,见对方没有反应,便靠近半步,把自己整个手心都贴了上去。
沉雎没有甩开,反而轻轻收了手指,接下这份主动。
“你很冷?”大概是感受到那指尖的冰凉,他问。
凌启摇头:“你没有收下护心鳞吗?”
他能想到凌航和岐槡平安无事的理由只有这个,可是为什么呢?
沉雎的回答是斜斜瞥来的一个眼神。
“我的东西,没有拱手让人的理由。”他抬起另一只手,在凌启的注视下,手心往上一拖,黑曜石般的护心鳞就团绕着淡淡金光出现在他的掌上。
“那为什么他们……”
为什么凌航还活着?为什么岐槡只能待在地下室?
年久失修的窗户不够密封,叫那窗外刮起的狂风漏了一缕进屋,卷着潮湿与阴寒撩过凌启肩背。凌启打了好几个哆嗦,问题才提到一半,就被沉雎拉回到房里,扔进余温未散的被窝。
凌启听到沉雎毫无波澜的回答:“那种低级生物生存需要的能量远不需护心鳞的万分之一,它做不到的事情,对我只是弹指之劳。”
“对你没影响吗?”他疑惑地眨眼,目光投向沉雎。
沉雎却不再开口了。
他似乎没有兴趣详聊这个话题,凌启只能结合凌航刚刚的话隐约猜测沉雎确实分出自己的力量帮了他们一把,所以岐槡可以回到原身休眠,凌航也不再奄奄一息。
也许对沉雎来说确实只是举手之劳,不过凌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德报怨不是他的性格。
但沉雎不想说,他也就乖乖闭嘴不问。
凌启只是认认真真地看着沉雎:“这也是我表现不错的奖励吗?”
“你不需要知道。”沉雎冷哼一声,似笑非笑。
他伸手掐揉凌启的后颈,凌启就顺势探身过来环住他的腰,半跪半坐在床边。还是有些高度差的,所以凌启必须仰着脖子露出喉结,才能勉强够到他的下颌。
“我可以亲你吗?”凌启问得突兀。
沉雎一顿,始终冷漠的眼神终于出现了些许松动,有什么人类看不懂的情绪在其间闪过。他还是没开口,却微微低下头来,不知道是在默许,还是仅仅只是用以审视凌启。
凌启权当前者了,于是嘴唇贴上他的嘴角。
这个吻很轻,却包含了太多情绪。他把脸颊贴在沉雎肩头,悄声叹气:“沉雎,谢谢你。”
谢谢沉雎一次次回来找他,无论是为了复仇还是别的什么。
谢谢沉雎在受过他这么多次背叛之后,还是会在冷漠中藏着一点对他的温柔。
他没有疑虑了,不管是对这个世界,还是对自己的内心。
凌启深深吸了一口气,让沉雎的味道盈满鼻腔。他的脸颊热热的,手心热热的,心里也热热的,高频心跳将他的情绪沸腾成雾,飘散融入到空气里。
他说:“我想在你身边。你带我走吧,把我关起来。”
沉雎由他亲,由他抱。
过了好久,才倾头贴到凌启耳边愤愤咬牙道:“小看你了,你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高明。”
高明吗?
凌启倒觉得这是自己一生最笨拙的时刻,成套成套的技巧和理论都施展不出来,徒捧着迟到的真心团团打转,祈祷沉雎愿意接收。
他摇摇头,稍稍退离沉雎的胸膛。
“不是手段。”凌启拉来沉雎的手贴到自己左胸,底下有早已乱成一团的心跳,“这条命是你的,从今以后我只对你忠诚。”
他放开沉雎,自顾自矮身坐回床面,高度的变化让他的视线只比沉雎腰胯高上一些,恰能对上沉雎腰带扣上的反光,其上映照着他冻红的脸。
不知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预谋,他忽然将双手贴了上去,磕磕绊绊地解开沉雎腰带。
低头,用牙齿咬着拉下拉链,手指扒开最后一层布料,指腹便轻轻柔柔地触碰上沉雎的性器。
凌启抬头,瞳孔写满了虔诚,仿佛仰望主人的忠仆:“可以吗?”
沉雎眉间还有尚未消化的惊讶,只是深深地看着凌启,没给他任何回应——嘴上没有,下身也没有。
于是凌启深吸一口气,生疏,却坚定地埋下头,张嘴含住了沉雎。
那儿还是软绵绵的,是凌启鲜少接触到的状态,却也沉甸甸的叫人为难。凌启起先还犹豫,但察觉到沉雎没有拒绝,就像是受了鼓励似的加快速度,没多久,几乎整张脸都贴在沉雎胯下了,鼻尖抵着那儿的毛发,勉勉强强可以将沉雎的全部含下。
他不太有经验,只知道合不拢口腔在不断分泌口水,下意识就咽了一下。
哪知误打误撞的,在喉咙口挤压沉雎顶端的那一瞬间,对方迅速有了反应。
只不过两三秒时间,沉雎性器就苏醒猛兽般在凌启嘴里充血膨胀,把仅剩的空间都塞得满当。
凌启喉咙被顶得生疼,来不及做出反应,当场呜呜着干呕不已,饶是如此,他仍不愿意后退。可惜却也再吃不下更多了,再努力把嘴张得更开,也只含得住沉雎的前半端。
更可怕的是,沉雎才只是半硬。
凌启眨掉眼里被呛出来的泪花,退而求其次,拱起舌面一点点舔舐起沉雎。他能感觉到沉雎还在充血,渐渐的,舌头最后一点活动空间也被抢占,无法吞咽的唾液弄湿了沉雎整个柱身,他试着轻轻吮吸,下一秒果真听见头顶上传来陡然加重的喘息。沉雎呼吸乱了。
嘴里有微腥微咸的味道,是属于沉雎的,并不陌生,只是从前这个味道伴随的常是拒绝与隐忍,这次却是期待,甚至还有欣喜。凌启茫然的心找到一丝安定了,为沉雎因他而起的反应。
他小心翼翼地退开,把沉雎变得粗壮的性器吐了出来。
离开的时候,唾液在两人之间拉出一道银丝,一端在凌启红艳的唇,一端连着沉雎胀得紫红的龟头,凌启楞了一下,舌头再一次舔上沉雎,用舌尖把那银丝舔断。
他开始用双唇轻轻嘬吸沉雎。
先是顶端,口腔配合着舌头来回轻蹭,把那孔洞里溢出来的透亮体液尽数卷进肚里。细细尝过龟头每一个角落后,又稍稍侧头,专注舔吻起顶端与柱身之间的沟壑。
大概是有效的,因为沉雎的性器越发凶悍了,翘起的角度越来越高。没多久,凌启就不得不调整姿势直起腰,舌头才能够得着沉雎。
口腔分泌的唾液越来越多,凌启的呼吸也开始升温了,他还想继续往下吸舔,却被沉雎拦在了半途。
“够了。”沉雎单手插进他后脑勺的发根,把人从自己的胯前拉开。
凌启双手还握在沉雎的昂扬上,抬眼,望进一双金光流转的眼。那眼里交织着情欲与怒火,还有更多、墨水般的情绪涌动,却是凌启看不懂的了。
“为什么?”凌启嘴上湿漉漉的,还沾有浑浊的痕迹,“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这个模样色气而美丽,可看在沉雎眼里却刺眼得很。
他重重甩开凌启,把对方从床沿摔回床中央:“你的忠诚未免太廉价。”
下手的力度稍有些失控,叫整个床架都随之摇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刺响。沉雎理智回归几分,深深呼出几口气,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愤怒,只知道自己从未如此恨凌启。
这个人类,他分明不适合做这种事。他可以薄情寡义,可以满心算计,唯独不可以……自甘下贱。
沉雎俯身钳住凌启双颊,双眼死死盯住他合不拢的嘴里那截湿漉的舌尖,“以前的贞烈哪去了,你是鸭子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贱?”
“不、是……”凌启不躲,只是呜呜摇头。
他艰难地扭头挣开沉雎的钳制,双手却反而迎上去环住沉雎,将对方拉近自己。他不为刚刚的粗暴对待生气,只用眼里钝钝淡淡的情意对抗沉雎的冷漠,竟不落下风:“沉雎,这不是交易。”
“不是交易是什么?”
“是我的私心。”凌启轻声回答,“是我自己想要和你亲近。”
两人已经贴得很近了,鼻尖对着鼻尖,以至于沉雎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身下人眼中的认真。
凌启是不是演的,沉雎分不清,但他知道自己在动摇,那种酸酸的、闷闷的感觉再一次填满他的胸膛,像是中了毒,明知危险,仍然渴望。
“亲近,早就亲近过许多遍。”沉雎是回答凌启,更是在说给自己听,“你若真想要,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来。”
一站一躺实在太过别扭,他不得不屈膝抵在床面借力,交缠间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上了床,变成跨压在凌启身上的姿势。滚烫的物件没有消退,就这么昂扬着挤在两人之间,却无人再理。
凌启单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因为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这里总是跳得很快,这种心情只对你出现过。以前我不知道这是开心。”
终于把这些话说出口,才发现原来袒露真实的自己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与困难。凌启扭着肩膀把自己拱进沉雎怀里,“其实我也会渴望你。”
因着姿势变化,胯下不小心蹭到沉雎腿上。
沉雎才发现,凌启也硬了。
他脸上那抹红晕原来不是窒息呛咳出来的,他艰难吞吃性器的时候,原来也对他起了反应。
沉雎终于意识到,自己大概要败了。
最后一丝理智让他推开凌启起身离开,可是凌启像是早有预料,更先一步拽住他的衣摆。
沉雎回头。
场面突变。
一切都像慢动作回放。
第一秒,凌启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打磨过的小刀,刀刃上刺眼的光闪进沉雎眼里,他的神情瞬间就蒙上凛冽寒意。
第二秒,冰冷在沉雎才刚有回暖征兆的心上兜头浇下,点滴温度都叫嚣着“果然如此”。可还未浇透,眼前却已经有鲜红蔓延开来,不是他的,是凌启。凌启并起手指往刀身上一握,四指指腹就被割出深而整齐的刀口,汩汩鲜血喷了出来,争先恐后地往下流淌。
沉雎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死死握住了凌启的手腕。
“你想干什么!”他眼中的金光爆闪,两边额角隐约冒出鳞片般的纹路,“找死吗?”
应该是很痛的,电光石火的瞬间,鲜血已经染红了两人衣袖,凌启眉眼都因着疼痛而皱成一团。可他仍然尝试着笑,执着地把手伸到沉雎嘴边,把自己的血涂到沉雎唇上。
“血不会说谎。”他一抽一抽地吸气,唇色显然白了几分,“你尝一尝,就知道了。我的心情,我有多渴望你。”
其实沉雎早就已经闻到了,凌启的血里奔腾着热且甜的味道,载满了喜欢与期冀。他轻轻抿上一点血液,就有更多更清晰的味道便在舌尖炸开,甜中带着酸涩,是凌启的小心翼翼,凌启的坐立不安,凌启的后悔与坚定。
他时而迟钝时而敏感的情感,都密密麻麻地写在血液里。
“我想要你。”凌启双腿悄悄夹住沉雎的腰。
轰隆隆。
停雨的窗外又落下一道天崩地裂般的雷声。
那是沉雎理智失控的声音。
金光暴起,他恶狠狠地压上去啃咬凌启的唇,同时五指形态显出半爪化的模样,爪心向下,猛地拍在凌启边,忽就有巨大的光球展开,笼罩两具凌乱的躯体。
沉雎抬起头,嘴角还带着鲜血,半兽化的面容如同鬼魅。他探出长得夸张的舌头深深舔进凌启手上的刀口,舌苔刮着嫩肉,嘶哑到恐怖的嗓音一字一顿道:“你的血、肉、筋、骨都是我的,我会把你,全都吃掉。”
天黑了。
更准确地说,这儿原就没有天。别墅模样的幻境扭曲着融化在金光之中,露出底下黑漆漆的岩壁,从来就没有什么床和房间,被褥原是不知名兽皮,床架是石头垒起的平台,窗外暴雨声则来自十步开外那条汹涌的地下暗河。
在最原始的黑暗里,沉雎用最原始的方式用力汲取凌启的血液,他用獠牙撕扯伤口,不温柔,不伪装,不克制,放任兽性里的饥饿吞没彼此。
凌启的脸渐渐因为失血变得苍白。
上半身在发冷,下半身却依然火热,他看着恶鬼般的沉雎,心里竟没有一丝丝害怕,甚至凌乱衣裳下的躯体兴奋到微微颤抖。
他终于由一次感觉到沉雎的在乎。
沉雎需要他。
但还不够。他做出抽手的动作,摇着头哀求:“不要。”
如他预想,沉雎被激怒了。
他——或许已经不能称作“他”,应该是“它”才对,从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兽吼,指甲掐进凌启肩膀里,粗鲁地把人掀了个面,喘着粗气,张嘴咬上凌启的后颈。
獠牙刺进皮肉,鲜血如注。
很疼,凌启痛苦地闷哼出声,寻求安慰似的背过手去摸索沉雎的身体。他摸到一片凹凸不平的鳞面,底下肌肉鼓动,酝酿着残暴的欲望。
还未等他意识到那意味着什么,身后一凉,裤子被撕扯扒开。
沉雎就这么叼着他的后颈、压着他的肩背,没有任何预兆地挤开他的臀肉,肏进他的后穴里。
身体更痛了,里里外外都在痛。准备不足的地方根本接纳不下沉雎兽化的欲望,哪怕那性器上有口水的润滑,也只能勉强挤进一个头,穴口到穴道都被撑到最极限,生出撕裂般的异物感。
也不知流血了没有。
凌启张嘴咬上自己袖口,发出呜咽呻吟:“停下……呜呜……停、不要!”
沉雎果真停下了,冷眼看他要如何挣扎。
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凌启嘴里黏黏糊糊地喊了几声拒绝之后,竟流着泪、皱着脸,蹬着膝腿抬高臀来,主动迎上它的兽鞭。
干燥的穴口卡得太紧,他甚至还伸手掰开自己的臀肉,好方便沉雎进出。
沉雎慢慢松嘴放开身下人的后劲肉,直起腰来看这一幅奇景。
不好看,尚且干涩的肉体上挂着乱七八糟的碎布,浑身乱七八糟的伤口流出乱七八糟的血痕。
但越是脏乱,越是吸引人。
沉雎眼中的竖瞳在瞬间缩成一道细线。
他调整腰胯角度往上重重一顶,硬生生又将自己往凌启身体里凿进一大截,同时腹部撞在凌启臀尖,更推得那儿无处可躲地抬得再翘一些。
凌启发出绵长的哭声,嗓子已经哑了,似乎真的痛极。
可沉雎往他腹下摸时,却摸到他直挺挺抵在兽皮毯上的阴茎。
凌启甚至比沉雎更加兴奋,沉雎带给他的感觉越是强烈,他的血液越是奔腾。对方只是这么一碰,他就软绵绵地塌下腰,几乎快要高潮。
“不要……求你。”他又故技重施了,侧着头,用泪水涟涟的眼哀求沉雎。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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