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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计多端攻带崽上位(三拾叁)


只能极力忍着。
好容易捱过去,钟虞松口气,蒋绍言叫蒋兜兜把尺寸拿给老裁缝,他刚要跟上,被蒋绍言一把拉住。
“还不高兴?”
钟虞缄默不语,蒋绍言看他一会儿,压低声音:“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你知道的,我心无旁骛,一片冰心只在玉壶。”
什么冰心?谁是玉壶?钟虞目光闪了闪,朝蒋绍言看去,表面端得平静冷淡,实际远非如此。他当然知道蒋绍言跟刚才那个明星没关系,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不悦。
不仅仅是不悦,而是强烈的不满,气愤,甚至妒忌,叫他生出想把一切都撕毁的冲动。
这股情绪说不清道不明,来得突然,十分强烈,从刚才一直持续到现在,竟然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这一点更叫他不安。
仿佛以前也有过,是什么时候?对了,是蒋绍言回到他们租住的公寓还接人电话的时候,虽然全程说的公事,但只要时间一长,他就会不高兴,然后故意冷脸或者闹出动静,等着蒋绍言赶紧挂电话来……哄他。
就像……现在这样。
这个发现叫钟虞心头一震,猛地甩开蒋绍言的手,朝蒋兜兜走了过去。
蒋绍言原地立了片刻,很快也走过来,面色如常,温声问老裁缝,快年底了,做两套会不会太赶。
老裁缝忙说不会不会,这两套衣服他亲手做,一针一线都不假人手,又说衣服做好了保证好看,参加年会晚会最合适了。
老裁缝这间店制衣也改衣,隐于闹市但名声在外,慕名而来的人不少,甚至不乏明星。他说这不年底了嘛,好多年轻人找来,说要参加什么晚会舞会,要么买的衣服不合适来改尺寸,要么选了布料自己定制,这样不会撞衫。
蒋绍言刚过来,钟虞便走到旁边,背手仰头,假装看墙上挂着的布匹和成衣,老裁缝口音重,他勉强听个大意,而后又听蒋绍言在背后说对,我们公司马上也要办年会。
老裁缝讲年会啊,跟晚会有什么不一样吗?也跳舞吗?蒋绍言便笑了一声,说都差不多。
老裁缝是个有情调的,角落里摆着个老式唱片机,带镀铜喇叭的那种,又操着方言说哎呀跳舞好,我们那时候就喜欢跳舞,除了跳舞也没其他娱乐,我跟我老伴就是跳舞认得的,她喜欢跳舞,最喜欢跳梅艳芳。
老裁缝说着,抬手做了个环抱的姿势:“就这样的交谊舞,第一次跳的时候我太紧张,还踩了两次她的脚,以为肯定完蛋了,谁能想她却觉得我这个人老实不耍滑头。”
蒋绍言扬声笑说:“巧了,我也叫人踩过脚。”
老裁缝惊讶:“你还叫人踩过?什么人敢踩你啊?”
“一个……”蒋绍言欲言又止,“一个跳了一半就跑了的人。”
“跳一半就跑?”老裁缝扼腕,“那多可惜,怎么也该跳完啊。”
钟虞依旧背对他们,闻言抿紧嘴唇,老裁缝这句说完,他清楚地感到了背后射来一道视线,然后就听蒋绍言说:“是啊,的确很可惜。”
老裁缝十分喜欢蒋兜兜,拿了绍兴那边的特产糕点出来,蒋兜兜美滋滋吃着,老裁缝又给他倒自己煮的奶茶。
蒋绍言说不用麻烦,老裁缝不乐意了,嫌他太客气,说这茶叶还是你爸给拿的,兜兜怎么不能喝?
蒋绍言便承了这好意,也拿了块那糕,自己没吃,而是递给钟虞,等他尝过一口,盯着他的嘴唇问好吃吗。
那糕点外面是一层雪白糯米,里头裹满豆沙,一口下去满嘴糯米的香和豆沙的甜,钟虞觉得挺意外,没想到看着不起眼的糕点吃起来却很不错,他面上淡淡,点头说还行,说完又转头,装作继续打量布匹。
蒋绍言站在旁边没走,默默看他,突然说:“钟虞。”
声音极轻又极沉,轻到耳朵快听不清,沉到心脏被撞出涟漪。钟虞端着无情面目看过去,蒋绍言却没再说,只是弯唇浅笑,颇有深意。
钟虞不由皱眉,心想蒋绍言故弄什么玄虚,就在这时老裁缝又用方言说了句什么,这句他听懂了,老裁缝问蒋绍言,是不是快过生日了,过生日要穿新衣,要不要给他也做一件。
蒋绍言说不用,又说谢谢马叔惦记。
钟虞一愣,他还不知道蒋绍言的生日竟然在年底,下意识脱口而出:“你生日?什么时候?”
蒋绍言说12月28号:“正好跟今年公司年会同一天。”
钟虞眼皮跳跳,没接话,又转过了头。
年会,跳舞,踩脚,只跳一半……字字句句直指当年的那场舞,他克制着不去回忆。
吃饱喝足,约好取衣服的时间,正要走,店里一个学徒从隔壁过来,说了句什么,老裁缝便急急忙忙穿过中间那道窄门往隔壁去了。
冥冥中被什么驱使,钟虞下意识抬脚跟上。
隔壁果真是女装,衣料的颜色款式都要鲜艳和多样,中间空地上摆着好几个假人模特,其中一个被不透光的灰布严严实实罩着。
毫无征兆,钟虞心跳加快,朝不知为何也一同过来的蒋绍言看过去,蒋绍言也在看他。对视一眼,两人又不约而同往那被罩着的假人模特看去。
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老裁缝围着那假人模特转了两圈,用眼神示意徒弟,徒弟便抬起手臂,一把将那层布掀开。
一抹红便倏然现于眼前。
就见那模特身上裹着一席鲜亮红裙,裙摆曳地,垂感的布料包住前身、大腿和臀部,却独独将整片后背露了出来。两条细长的飘带在修长的颈后挽了个结,松松地垂在不着寸缕的背上。
钟虞目光刹时一凝。
往事再无法压抑,如瀑如潮瞬间喷涌。
衣香鬓影的舞会,独坐角落的英俊男人。
他一身露背红裙,戴着面具,别扭地走过去发出邀请。
“要跳舞吗?”
男人看他两秒,起身说好。
全场的目光瞬间投来,音乐恰好放到那首《一步之遥》。
后背被宽大的手掌搂住,他姿态别扭紧张至极,只能被对方牵引着前进后退。
前半程一直沉默,跳到一半,男人才第二次开口:“……你是男生,难怪这么高?是男生为什么穿裙子?”
他抬起下巴,露出纤长颈项:“不好看吗?”
彼时,蒋绍言在面具下的脸微微一笑,展露出不同于冷峻外表的温和,低声说:“很好看。”
而此刻,钟虞突然失去了语言能力,只怔怔望着这条和当初几乎一模一样的裙子。
他长长地、久久地凝视着,无法自拔不能自已,却不知道旁边的蒋绍言已然转头,深深地朝他望了过来。

第57章 乐声响
年底年会扎堆, 在纽约这些年,钟虞参加过不少,集中在圣诞前后, 有安诚律所自己的, 也有客户邀请的。
去完裁缝店的第二天, 他接到了一通意外来电。
廖志晖给他打电话,说办事处也要办年会,诚挚邀请他参加, 钟虞说谢谢, 他会考虑。刚撂电话没多久,老陈也打来了, 大概廖志晖知道自己这个主任分量不够,还得老陈这个多年朋友出马相邀,钟虞想了想,这才问了日期,在日历上圈下一笔,松口说会过去。
年会在12月27号,蒋绍言生日的前一天, 地点在一家五星酒店。到了现场钟虞才发现, 一个大宴会厅一分为二, 左边安诚, 右边金权,都在办年会。两家律所楼上楼下,平时抢案子抢客户, 坐个电梯偶遇都要唇枪舌战刀光剑影,就连办年会都选同一天,势要面对面分出个高下来。
廖志晖一身簇新西装, 花大价钱购入的,仔细熨烫过,一丝褶都没有,见到钟虞热情相迎,把他拉到入口最显眼处,扬高调门拖着嗓子刻意说给旁边的听:“哎呦哎呦钟——律——!你可来啦!我们安诚颜值担当兼实力担当!这种场合怎么能缺了你!”
老陈在旁边挤眉弄眼,也附声吆喝,吹得钟虞天上有地下无,旁边金权的两个合伙人面色悻悻,但实在无法森*晚*整*理反驳,因为钟虞实在太顶。论脸,打不过,论气质,没得比,论战绩,更是望尘莫及。
钟虞这才知道为什么廖志晖眼巴巴盼他来,原来是为撑门面,他心里好笑,但也给足面子,笑着喊了声“廖主任”。
廖志晖见他笑就犯晕,怎么有人笑得这么好看,继而又犯怵,浑身一个激灵,因为他想起上次钟虞这样笑着喊他,他没注意洒了一整杯咖啡在身上,折了一件一万多的西装!
廖志晖可不敢再叫钟虞多待,炫耀过了就赶紧把人请进去,然后自己离得远远的,生怕再被迷得着了道。
甫一出现,钟虞就受到热情欢迎,办事处的律师、助理,一个个上前围着他说话、合照。末了,老陈的助理琳达问他有没有抽奖,说廖主任今年下血本要比过金权,还特意安排了抽奖环节,人人都有份。
钟虞便说好,走到抽奖的地方,伸手进密封箱里摸了一张奖券,上书“挂烫机一台”,他不需要更带不走,问谁需要,琳达反应快立刻举手,钟虞便当场送了出去,小姑娘在周围人羡慕的眼神里激动到尖叫。
中途,柏萧红竟然带着一众金权的律师现身。她是金权的执行合伙人,资历深,金权的主任因为身体原因就挂了个顾问的名,相当于半隐退,金权实际就是柏萧红主事。
相比廖志晖,柏萧红就大方许多,依旧标志性红唇波浪,今天穿的是一套紫色裙装,端杯红酒笑意盈盈,从助理到合伙人挨个碰杯,说大家既是竞争对手,也是朝兮相对惺惺相惜的伙伴,祝愿金权和安诚来年都更上一层楼。
见到钟虞,柏萧红面露惊讶,专门走到他面前,两人碰了一杯。钟虞笑说,柏主任好风度。
柏萧红也笑笑,不忘挖墙脚,说如果钟虞回国一定要考虑金权,条件随便开,正好被廖志晖听到,气得半死。
柏萧红带着金权的一帮人大张旗鼓地来,又乌泱泱走了,剩下的人或举杯寒暄或享用美食,钟虞转了一圈,发现一个熟悉面孔。
是上次校庆时见过的梁栩。
问过老陈才知道,原来梁栩受陶青稚推荐在安诚实习,就在老陈带的组里。
钟虞突然休假,后续收购都是老陈跟纽约那边对接跟进。虽然在休假,但钟虞还是无法从工作里完全抽离,抄送给他的邮件一封不落地看完,他往独自呆在角落的梁栩看了一眼,又问老陈:“签约时间定了吗,线上还是线下?”
“A&Z那边说是会派人过来现场签。”老陈喝得有点多,满面通红,老大哥似的拍拍他的肩,“你就踏踏实实休假吧,肯定没问题。”
是啊,他在休假。钟虞计算着时间,转眼又过去半月,假期还剩一半,到时候他又该走,不禁感到烦闷。
当然,烦闷的原因还有一层,那就是蒋绍言的生日。不知道也就算了,但现在他知道了,要不要送礼物,送什么礼物,这两天里无时无刻不困扰他。
又或者真的是因为蒋绍言的生日吗?挑一份礼物再大大方方送出去,就真这么难?
实际上他自己清楚,在裁缝店里看到那条裙子之后,他整个人就变得十分不对劲。
以至于连喝多了的老陈都能看出来,拉住他问怎么了啊,有心事啊。
钟虞摇头,淡淡说没事。
奇怪的是,梁栩也显得心事重重,钟虞看过去几次,他都一个人呆坐角落,神情木讷,整个人与周围热闹的气氛完全割裂。
钟虞纳闷,上次见面,梁栩明明是个挺开朗的人,他还记得对方笑起来脸上的梨涡。
年会结束,钟虞是为数不多还保持清醒的,先叫了车把几个姑娘安排回家,嘱咐路上小心,又给喝多了的老陈找代驾。
老陈扒着车门不肯上车,醉醺醺地嚷嚷,平日里的铁齿铜牙这会儿连舌头都捋不直,说钟虞,你、你小子太不地道,我我我以前怎么没发、发现你、你小子这么能、能喝?你深、深藏不露啊!
钟虞没理醉鬼,把人塞进车里,拉过安全带系上,又给何婷打了电话,把代驾师傅的手机号发了过去,然后目送老陈离开。
一回头,就见梁栩还站在路边。
他想了想,朝梁栩走了过去。
梁栩聪明上进,心思玲珑,钟虞很欣赏这类人,而相似的家庭背景又让他对这个只见过两面的学弟,产生一种他自己都说不清的爱护之情,他问梁栩怎么了。
梁栩穿了身白色羽绒服,双手插在衣兜里,闻言愣了愣,寒风将那张俊秀的脸蛋吹得通红,他怔怔看了钟虞一会儿,小声说没事。
“要送你回学校吗?”钟虞又问。
梁栩轻轻摇头,说这离开学校近,他走两步就到。
钟虞知道他不愿,也不强迫,只让梁栩有事可以找他:“你有我联系方式。”
梁栩这才笑笑,白净的颊边两个显眼小梨涡,说有,谢谢学长。
梁栩也走了,热闹的年会一下散场,只剩钟虞独自站在冷清寂静的街道旁,情绪的骤然坠落叫他有些不舒服。
手机响了声,他立刻拿出来,看清后却又瞬间黯然。
是伊森给他发了信息,纽约那边已经陆陆续续开始了圣诞假期,伊森大概也在度假,给他发了张滑雪的照片,钟虞按惯例已读不回。
手机攥在手里,钟虞转脸看着眼前寂寥的长街,失神地想,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在期待谁的来电?
不多时手机又响,这回钟虞从容举起,却是一愣。
蒋绍言的电话。
响好几声他才如梦初醒般接了,蒋绍言知道他晚上聚会,问他结束了吗,回没回酒店。
晚上要参加年会而且要喝酒,钟虞就没带蒋兜兜,蒋兜兜跟蒋绍言两人在家。
钟虞正要说话,电话就被蒋兜兜抢了去,小孩跟他腻腻糊糊说了会儿话,才又被蒋绍言接过去。
钟虞这才回答刚才的问题:“结束了,正准备回。”
蒋绍言说:“你和兜兜的衣服做好了,我一并拿了,给你放在酒店前台,记得去取。”
钟虞没想到这么快做好,恐怕是老裁缝加班加点赶出来的。
他说好。
两头同时静了十几秒,钟虞一手举着耳机,另一只手伸进口袋取暖,才听蒋绍言又说:“对了,你还记得那天看到的那条裙子吗?我今天去问才知道,那条裙子已经被人买走了。”
钟虞眼皮跳跳:“或许本来就是别人定制的,被买走有什么稀奇?”
蒋绍言笑了一声:“我就是随口一提,没其他意思。去完裁缝店我还去了个地方,你知道是哪儿吗?”
“哪儿?”
“我回了我们原来的房子。”
我们,原来,房子……钟虞感到神经被轻轻挑动,听蒋绍言又问:“你猜我去干什么?”语气循循善诱。
明知是陷阱在诱他踩入,钟虞还是控制不住,他想老陈说的一点不对,他明明就是醉了,才会让酒精代替理智掌控大脑,叫他不受控制地遵循蒋绍言的意志,问出蒋绍言想听的话。
“干什么?”
静了几秒钟,蒋绍言轻吐出几个字:“我看了场电影。”
钟虞噤了声,蒋绍言又说不问什么电影吗?接着自顾道出片名,操着英文优雅地吐出一句台词来:“有些人用一分钟过尽一生。”
就是他们曾经一起看过的那部电影,台词也是脍炙人口,听过一次便不会忘。钟虞脑海中浮现画面来,不大但温馨的客厅,大部分灯都关着,或许留着一盏壁灯,蒋绍言就于这近乎黑暗中独自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目不转睛盯着电视。
而电视里,男女主角正在共舞,背景乐正是那首Por Una Cabeza。
一步之遥。
风似乎将遥远的乐声推到了耳畔,钟虞突然间感到燥热,将羽绒服拉链往下拉了一截,让冷风吹散迟来的酒意。那张漂亮的脸孔变得沉默肃静,许久,沉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钟虞。”蒋绍言说,“还记不记得,我们从来没完整跳过那支舞。”
是的,他们从来没有完整跳过那支舞。
钟虞沉默。
耳畔乐声未绝,反而越奏越烈,很快就到了高潮,管弦齐奏,万端齐发,丝丝缕缕,涤涤荡荡。
竟叫他感到目眩头晕,心跳不止。
就在这时,蒋绍言突然又话锋一转:“明天有安排吗?一起吃个饭吧。”
钟虞闭了闭眼,将那扰人心智的乐声强行驱赶,蹙眉问:“你不是有年会?”
“我不会待很久,开个场就走,结束之后在餐厅碰面,一起吃饭好吗,不会很晚。”
蒋绍言绝口不提是自己生日,只说吃饭,钟虞静了片刻,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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