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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计多端攻带崽上位(三拾叁)


总结,感谢,展望新一年。台下众人热切地仰视着这位年轻沉稳的掌舵者,眼中流露着敬佩与钦慕,期待着他带领他们在未来走向一个新的高度。
钟虞站在人群之后远远地看,突然想,他和蒋绍言,一个台上一个台下,一个在幽暗角落,一个在明亮舞台,谁又能想到他们之间会有那些复杂的纠葛?
这样一想,竟生出隐秘的快感来。
眼看蒋绍言的发言就要结束,钟虞又最后地、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他目不斜视步伐很快,因此没注意郝家明就站在门口,而郝家明却一下注意到他。
看着眼前掠过的倩影,郝家明动动嘴唇,“钟律”两字到了嘴边,愣是没喊出口。
他看着钟虞,看着那道修长的背影,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闪现一组数年前的画面来。
当时也是年会,然而并非寒冬腊月,而是初秋九月,蒋绍言也还不是集团总裁,只是蒋西北的助理。
那一年年会突然提前,还在最后加了场舞会。他中途去了趟厕所,回去的时候站在门口,就听里头换了首歌。
一首探戈舞曲。
Por Una Cabeze。
一步之遥。
身体情不自禁随音乐摆动,就在这时,宴会厅的门突然打开,从里头跑出来一个红裙姑娘。
那姑娘个头可真高啊,火红的裙子,裙摆垂地,露着整片雪白脊背,黑色面具遮住大半张脸,正同郝家明擦身。
郝家明惊鸿一瞥,就那短短一眼,他就知道那是个绝顶靓的大美人。
他也是后来才听说,在角落独坐一晚、打发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蒋绍言,和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姑娘跳了支舞。
准确说是半支。
因为那姑娘半途跑路,还正好被他撞见。但他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只呆呆地看那姑娘从旋转楼梯跑下去,许久回不过神。
身后传来热烈的掌声,郝家明一个激灵,怔愣几秒才意识到今夕何夕,抬起胖乎乎的手指揉一揉眼,再一看,钟虞却已经不见了。
钟虞直接去了楼顶的餐厅。
他猜蒋绍言应该是包场了,到餐厅报上姓名,服务生领他进去,果然如此。
偌大的餐厅只靠窗摆了一张桌椅,其他全撤了。桌上铺着雪白餐巾,面对面摆着两副光亮的餐具,中间还有装点的鲜花和烛台。
钟虞扫了一眼,心说真是幼稚啊。
楼顶餐厅包场请吃烛光晚餐,看来这事是过不去了。
都三十一了,过了而立之年,管着那么大一间公司,怎么还这么幼稚。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钟虞并不着急,他跟服务生说没事,不需要他们在跟前,等人森*晚*整*理走了,他伸手推开玻璃门,站上了外面空旷的露台。
这一晚,不知是不是因为蒋绍言的生日,月亮格外圆,连风都变得温柔,吹在脸上一点不冷。
钟虞走上前,凭栏远眺,看眼前矗立在夜色里的西北集团大楼,看远处连片的城市灯火,以及更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
他一动不动,背手昂头,定定地看,直到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问他,这里高吗,是不是能看很远?
钟虞听出了是谁,没回头,蒋绍言比他想得来得更快,他原以为开过场,蒋绍言起码还得端杯酒跟一众人共襄盛举,不会这么快上来。
蒋绍言会这么问,是因为他之前说过,在Judith顶层的花园餐厅,他不知道站得有多高看得有多远。蒋绍言记下了,这会儿故意问他,可见他的想法一点没错,这男人就是幼稚,心眼比针尖还要小。
钟虞心里发笑,还是不回头,等蒋绍言走到他身边跟他并肩,他才轻轻转头,笑着说:“看得高,也望得远,谢谢蒋总请我来这儿了。”
蒋绍言便也笑,眉眼深邃俊朗,叫人怦然心动。
“蒋绍言。”晚风吹在耳畔,钟虞深深看他,“生日快乐。”
白天听了蒋西北和蒋兜兜说生日快乐,刚才在年会,助理和几个知道他生日的高管也祝他生日快乐。这么多句里,这一句是蒋绍言最想听的。
他问钟虞:“饿了吗?”
“有点,午饭没怎么吃,就等晚上这顿大餐了。”
难得从钟虞嘴里听到俏皮话,蒋绍言目光闪了闪,朝他伸手:“那走吧,带你进去吃饭。”
那只手坚定宽大,笔直地冲他伸出。钟虞垂眸看着,半晌,轻轻握了上去。五指紧扣,掌心相贴,他红唇一弯笑着应道:“好啊。”

第60章 被偏爱
回去温暖的室内, 蒋绍言绅士地帮钟虞拉开椅子,等他坐下,自己才走去对面, 叫服务生拿了菜单让钟虞点菜。
翻开一看, 全是中餐, 钟虞抬头又打量了一圈餐厅装潢,鸢尾花造型的壁灯还有彩绘玻璃顶,一看就是间法餐厅, 怎么吃中餐。
蒋绍言看出他的疑惑, 说:“我另请了厨师。”
所以不光包了餐厅,还把人家厨房也占了, 钟虞对此只想评价四个字:有钱任性。
但比起西餐,他的确更想吃中餐,毕竟西餐在国外天天吃。点了几道合口的菜,辣和不辣各半,蒋绍言又添了两道,在精不在多,两个人够吃就行。
服务生拿着菜单要走, 钟虞叫住, 转脸问蒋绍言:“我带了瓶红酒过来, 要喝点吗?”
蒋绍言有些意外, 随即点头,钟虞便请服务生把他带来的那瓶红酒开了醒上。等人走,蒋绍言笑问:“这算什么, 生日礼物?”
钟虞没答,也意味不明地笑笑,蒋绍言凝眸望去, 今晚的钟虞似乎格外不吝啬笑容,那张漂亮的脸极为明媚生动,是记忆里少有的模样。
菜一道道上得很快,酒也醒好,两人举杯轻轻一碰,钟虞浅呡一口,咽下去的同时目光就将蒋绍言打量了一个来回。
蒋绍言身高肩平,天生的衣架子,什么衣服都穿得起来,而且穿得绅士优雅,有韵味有气场。
领带袖扣,光洁的下颌,一丝不乱的头发,看得出蒋绍言特意打理过,或许为了年会,又或许为了这顿饭,都不重要。
钟虞打量蒋绍言的同时,蒋绍言也在不动声色打量他,黑色暗纹印花的外套,没系扣,露出里面的薄荷绿衬衫。绿色挑人,多一分则浓,少一分嫌淡,偏叫他穿得浓淡和宜,格外清丽。
所以刚才钟虞在年会甫一露面,哪怕站在角落,他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
看完打扮,两人目光又同时上移,四目对上,心照不宣地笑笑,蒋绍言用公筷给钟虞夹了块辣排骨:“不是饿了?吃菜。”
边吃边聊,话题大多集中在蒋兜兜,偶尔点评一两句菜的口味。钟虞问这厨师是不是专门做川菜的,口味这么地道。
蒋绍言说是,就是专门做川菜的。
钟虞便轻轻一笑,挑眼看蒋绍言,请川菜的厨师上法餐厅做饭,是给你过生日还是给我过生日?
蒋绍言也笑笑,问有什么区别吗?
钟虞不再言语,低头继续享用美味。
不光菜品可口,餐厅里还放着音乐,旋律轻快,气氛十分融洽惬意,至少表面如此。
但蒋绍言的心情却截然相反,他不动声色,谈笑风生,言笑晏晏,只在钟虞低头的间隙露出深长的眼神。
喝完一杯倒第二杯时,钟虞才说:“这酒不算礼物,其实我还真的认真想了想送什么给你,但好像你什么都不缺,我就没买,想着当面问问你想要什么。”
蒋绍言坐在对面,听他坦诚的一席话,修长的手指捏着杯柄晃了晃,淡淡一笑,问:“想要什么都行吗?”
钟虞爽快说都行:“只要我能买得起。”
蒋绍言随即说:“我不要东西。”
不要东西?那要什么?钟虞垂眸,片刻后缓缓抬起,见蒋绍言在看他,便笑了笑:“那你说一件我能做到的事吧,就像你当初为我做的一样。”
服务生上完菜就退回了后厨,识趣地不打扰客人用餐,偌大的餐厅只剩他们两个人。鸢尾花造型的灯具别致朦胧,玻璃窗上的彩绘神秘厚重,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交缠,彼此相对,静默无声,任由思绪被一同拉回六年前。
钟虞说的是那年他过生日,蒋绍言给他剪头发。
彼时三月,冬末初春,正是冰融雪消万物勃发的好时节,但钟虞清楚记得他那时心情不怎么好,一是身体日渐笨重,做什么事都不方便,连挽个裤腿都得蒋绍言蹲下来代劳,二就是论文接近尾声,答辩近在眼前,他几次想熬夜准备都被蒋绍言抓包,强制熄灯睡觉,之后蒋绍言更以担心他起夜不方便为由,夹着枕头被子过来和他睡一张床,叫他心情复杂,心安的同时又感到说不出的烦躁。
因为长期不出门,钟虞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常常不知道今夕何夕,也就是蒋绍言出去上班他才知道哦今天是工作日,蒋绍言在家休息才意识到原来已经周末了。
印象里那就是平平无奇的一天,他记得自己一大早就坐在卧室书桌前,根据陶青稚的意见在电脑上最后一遍修改论文,头发不知不觉间长长了,总是垂下戳着薄薄的眼皮,被他烦躁地用笔帽夹起来,没一会儿就又松了,还得再夹。
大概荷尔蒙作祟,一点小事都叫他抓狂,何况肚子里那个小东西也不安分,动来动去闹腾个不停。他猛地站起来做了个深呼吸,打算出去到阳台上看看花透透气,刚一开门,却发现蒋绍言还在。
愣了愣,看一眼日期,明明周三,蒋绍言怎么没上班?
不仅没走,还背身在厨房里捣鼓,他悄声走过去,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直到蒋绍言回头在地上一堆塑料袋里翻找什么东西才发现他。
玻璃门拉开,蒋绍言穿着围裙,衣袖也卷到了小臂,探身问他怎么了,想喝水还是饿了,还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又闹了。
“你怎么没上班?”他不悦地皱眉,明明记得蒋绍言一早就出了门。
“今天不去了,在家。”
虽然狐疑,但他没再追问,转身却又见客厅茶几摆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顶端用丝带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是个蛋糕。
蒋绍言走过来看他怔愣的表情,突然笑笑,说:“今天你过生日,是不是忘了?”
钟虞是真忘了,往年都有人替他专门记着想着,原以为今年不会再有了,所以大概潜意识里他自己也不愿去想,没想到还有人替他记着。
没想到这个人会是蒋绍言。
所以蒋绍言才没上班,一大早出门是买菜买蛋糕去了。
之后沉默地回房间,对着电脑却心不在焉,中午蒋绍言敲门喊他吃饭,过去一看,全是他爱吃的菜,一大份水煮牛肉摆在中间,还有那个蛋糕。
吹蜡烛、许愿、切蛋糕,蒋绍言还给他唱了生日歌,又下厨去煮长寿面,煎了圆圆的荷包蛋,码上碧油油的上海青,问他有什么想要的礼物,见他不回答,又循循善诱地问他想不想出门看场电影,顺便抓几只鸭子回来。
“想抓多少只都行。”这是蒋绍言原话。
他默不作声,扭头看了眼多宝阁上摆着的一排鸭子,又转回来看蒋绍言。
男人正好坐在从窗外照进来的一束阳光里,年轻俊朗,眉目温柔,彼此对视,他说不要礼物:“我想剪头发。”
蒋绍言愣了愣,说行,带你出去剪。
“不要。”钟虞还记得自己说,“我不想出去。”
又要剪头发又不想出门,简直无理取闹,现在回想,真应了那句——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蒋绍言脸上却没见丝毫不悦,沉默了一阵,轻声问:“那在家里,我给你剪?”
“……嗯。”
草草收拾了餐桌,蒋绍言让他先在家里等会儿,困了就睡一觉,随后披上外衣出门去了。
钟虞慢慢踱去阳台,靠在躺椅上,无聊地望向远方,再伸手拨弄拨弄眼前的花,又或者低头,看一眼隆起的肚子,手指轻轻搭上去隔着衣服摸一摸。
阳光暖人,像在身上盖了层密密绒绒的毯子,不知不觉快睡着时,蒋绍言回来了,拎着一袋东西,打开一瞧,是理发店那种专用理发剪,夹子推子,还有块罩在身上的围布。
“去了趟理发店,观摩Tony老师剪了两个头。”蒋绍言伸出手指咔嚓咔嚓比划着剪刀,笑问他,“你真的确定要我给你剪?”
钟虞说确定。
蒋绍言说行吧,洗手挽袖,从餐厅搬了把椅子,对他说:“过来,坐这儿。”
他便慢吞吞走过去坐下,面冲阳台,蒋绍言将那条新买的围布一展,往他身上一罩,问他想剪多短。
“随便。”
又一个任性的回答。
蒋绍言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说刚才在理发店,他听人说头发有四不剪,正月不剪,生日不剪,雷雨天也不能剪。头发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了会不吉利,问他确定要在生日这天剪头发吗。
“你怎么还迷信?”
“不是迷信,就是……”蒋绍言欲言又止,眼神复杂深长,他那时看不懂,现在想,蒋绍言或许自己不迷信,但是到他身上,便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不信的也变得相信。
他当时面无表情,心中凉薄地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他一出生父亲就去世了,另一个不知所踪,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最爱的奶奶与世长辞,临终前却亲手捅他最重最狠的一刀,所谓叔叔更是把他推向这万劫不复的罪魁祸首。
不过剪个头发而已,他有什么可害怕的?
“不是有种说法,叫头发是三千烦恼丝,剪了就没烦恼了,我看挺适合过生日剪的。”他扯扯嘴角,“来吧。”
蒋绍言便不再说话,静了片刻,突然在他面前蹲下握住他的手。他一怔,就见蒋绍言单膝跪他面前,认真地说行,你想剪就剪,剪了就不要再有烦恼,这辈子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此刻同蒋绍言对视,共同回忆这段过往,钟虞心情意外地十分平静,坦然地接受了自己多年后想起,仍能将当时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个事实。
回头看,其实那天一点也不平常,天更蓝,阳光更灿,阳台的花更红,连树梢上的鸟也比平时叫得更欢。
那个生日叫他永生难忘,这些年他没再过过生日,但头发还是要剪的,每当坐在理发店的椅子里,面对镜子,他总会恍神,不可遏制地想起那天,想起蒋绍言站在他身后,耐心又认真地给他剪头发。
是不是每落下一剪,蒋绍言都会在心里默默祝他,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所以今天蒋绍言生日,他也想让他快乐,他也想满足他的愿望。
从回忆里抽离,钟虞看了眼端坐对面的英俊男人,微微敛了笑容,认真地说:“任何事,只要你想,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

蒋绍言深深地看向钟虞, 说不急,先吃饭,吃完再说。
吃完饭, 服务生撤了餐盘碗筷, 换上吃甜品的碟子刀叉, 紧接着推上来一个蛋糕。
那蛋糕表面抹了层白色奶油,其他什么也没有,唯一点缀就是正中央一颗红彤彤的大草莓。
钟虞奇怪, 心想这蛋糕也未免太素了。蒋绍言便把这草莓的来历跟他一说, 钟虞即展颜:“这草莓是兜兜摘的?”
“嗯。”蒋绍言说,“我想干脆就搁蛋糕上好了, 兜兜还特意嘱咐我不能吃,说给你的。”
说罢他便拿起刀,手起刀落,利落地切下一块三角,连同草莓一起装在碟子里递给钟虞。
“这怎么好意思?”话是如此,钟虞一点不客气,手指一捏草莓尾巴上的梗咬了一口, 旋即皱眉, “怎么这么酸?”
“酸吗?”蒋绍言想起他吃的那颗, 明明还挺甜的, “酸你就别吃了,给我。”
钟虞便隔着桌子把那颗他咬了一半,还带着他牙印的草莓递到蒋绍言盘中, 蒋绍言二话不说拿起来就吃,刚嚼一口突然停下,深深地往钟虞看了过去。
钟虞装不下去了, 笑得眼弯似月,面庞如花,促狭地望着蒋绍言:“叫我说什么好,堂堂大总裁,怎么这么好骗?”
蒋绍言也短促地笑了一声,没反驳,将那半颗草莓在齿间细细磋磨,咀嚼,咽下甜甜汁水,拿起餐巾优雅地一抹嘴角,随后露出诧异的表情:“甜的吗?我怎么没尝出来。”
钟虞一愣,盯着蒋绍言看,见他表情不像作假:“不是吧就是甜的啊,你该不会味觉有问题。”
蒋绍言但笑不语,突然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对面。
钟虞又一愣,仰头看站在旁边的高大男人:“怎么了?”
蒋绍言伸手拉他,将他也拉起来,直到两人面对面站着才说:“我想再尝尝,确认到底是不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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