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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不知老婆好,重生纠缠要抱抱(春不熄)


他朝池砚之走去,奇异地,每走一步心都更安定一分。
皎白的月光朦胧地笼罩着池砚之,本就冷白的面庞显得更加出尘昳丽。
离近了才发觉池砚之脸色苍白得不正常,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真在发烧。
陆珩俯身拾起掉落在地的薄毯重新给他盖上,再抬头时不期然撞上一双乌黑的眼睛。
“你……”池砚之拧着眉看他,神情不解。
“电话里跟你说了,我马上回来。”
“嗯。”池砚之胡乱点点头,发烧烧得他整个脑子都在疼,没法仔细思考陆珩对他反常的态度。
“你发烧了,药箱在哪里?”陆珩问。
池砚之闭着眼指了个位置。
陆珩过去翻了翻,药箱是找到了,但里面都是些纱布碘伏,愣是一片药也没有。
“没药了,你别睡,”陆珩返回沙发边,用薄毯又把他裹紧了些,“我去给你找件外套,咱们去医院。”
这话像是戳到了池砚之的逆鳞,他拥着薄毯坐起来,语气冷硬:“我没事,不去医院。”
陆珩垂眸看着他,心脏被无形的手捏得发酸,失而复得的感觉他来不及细细品味,这会儿只想什么都依着池砚之。
“那我去买药,你乖乖等我。”
池砚之清醒了些,不爱麻烦人的轴劲儿又上来了,他微微摇头:“我睡一觉就好,你是来取离……”
陆珩不想听见那两个字,忙打断了他:“你先睡一觉,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
说完就逃命一样离开了。
听见关门声,池砚之半天回不过神。
陆珩回来了?陆珩给他买药去了?他没穿越吧,怎么会发生这么玄幻的事情?
池砚之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
是烫的。
要不还是去趟医院吧,都给他烧出幻觉来了。
池砚之怏怏地靠着沙发一角胡思乱想,好半天才给陆珩这“倒反天罡”的行为找到了合适的动机。
也许是因为他答应离婚了,也没打算纠缠,陆珩这才看他顺眼了些吧。
想通之后池砚之觉得原本因为陆珩的出现而好些了的疼痛又明显起来。
以前他还会抱有幻想,想着陆珩有天能放下对他的厌恶,看一看他。
而现在……他黯然地垂眸,失神地看着月光在地板上留下的痕迹。面前都是光亮,他却恍如一脚踏进了黑暗里。
半晌,他挣扎着起身,把那份他签完字就“眼不见心不烦”地丢在置物架上的离婚协议书拿过来,端端正正摆放在茶几上。
然后强撑着无力的身体回了主卧。
躺下,把被子拉过头顶。难以言喻的悲伤汹涌而至,而他溃不成军。
昏暗中,一个空了的药瓶滚进床底。

陆珩回来的时候客厅已经没有人了。
窗缝里钻进来的微风一阵一阵掀起茶几上的纸张,陆珩站在沙发后面浑身发凉。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闯进主卧,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还好,人没走。
陆珩试探着喊了几句,却都没有得到回应。
池砚之睡得很沉,眼尾透着一抹粉,睫毛是湿的,看起来像哭过。
陆珩突然就想起上一世池砚之说他不想离婚的。
“……我不想离婚的,但你不开心,我愿意成全你……”
这样名存实亡的婚姻到底有什么好,能让池砚之为它如此难过又对它恋恋不舍。
叫不醒他没法喂药,陆珩给他贴了退热贴。
冰凉的触感令池砚之皱了皱眉,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坐在身边,是陆珩回来了?
心脏一阵忽如其来的抽痛,池砚之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药物副作用让他嗜睡,可那双不争气的眼睛偏偏想要再确认一次。
意识和身体机能对抗拉扯,池砚之睫毛剧烈颤动几下,微微睁开眼睛。
真的是陆珩。
他的目光缓慢下移,看见被陆珩拿在手上的离婚协议书。
满心满眼滚烫的喜欢被一桶冰水浇灭,池砚之感觉自己烧得更重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冷。
“你醒了?”陆珩把离婚协议书撇到一边,“扶你起来吃药好吗?”
他温柔的语气让池砚之的心脏渐渐回温,人在生病时心理脆弱,心上人的一句关心就能让他委屈地丢盔弃甲,奈何唯一能说话的部位是池砚之浑身上下最硬的器官:“我没事了,你取了离婚协议书就走吧。”
陆珩没动。
池砚之茫然了下,又反应过来,逞强地掀了被子:“我忘了,这房子是你的,你放心,我没有纠缠你的意思,行李我已经……”
“我巴不得你纠缠我。”
陆珩语气淡得仿佛只是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眼神却无比认真。
池砚之怀疑自己幻听了,那不听他使唤的嘴巴非要问个清楚:“你说什么?”
“我说我巴不得你纠缠我,”陆珩头回见平日喜怒不惊的池砚之脑子不在线的样子,越看越喜欢,越喜欢就越心疼,“之前全是我的错,我不想离婚,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池砚之本就转不动的脑子彻底罢工,呆呆地看着陆珩把离婚协议书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里,又乖乖就着他的手喝水吃药。
他身体不断小幅度地发抖,不知是冷,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得心都在颤。
陆珩只当他冷,喂了药连人带被子往自己怀里一揣:“还难受吗?”
理智一时半刻无法上线,池砚之从心地“嗯”了一声。
“药房的人说标记一下能舒服些,”陆珩本不想这时候提出标记,但池砚之实在难受,他们之间上一次标记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单是释放信息素不能很快缓解池砚之的症状,“可以标记一下吗?”
池砚之很想劝阻自己,可惜没成功。
他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等到陆珩的第二次标记,本来已经打消了这念头,现在陆珩主动提起来,他根本无法拒绝。
Omega没回答,只是低下头。
是无声的邀请。
黑檀木干燥温和的气味涌入鼻腔,池砚之逐渐失去力气,身体软软地靠在Alpha怀中,很快就又睡去。
柑橘味清甜到惹人心疼。
上一世他瘫痪,是池砚之这样抱着他喂饭哄睡的,他渐渐对那个怀抱上瘾,可这会儿换他把池砚之抱在怀里,他才发觉这个人好轻。
明明也有一米八的身高,怎么能这么轻。
这下万籁俱寂,世界上只剩下怀中人平稳轻浅的呼吸声,那股始终追随着陆珩的惊喜和心痛彻底无所遁形。
他重生了。
他本以为再也没机会说出口的“喜欢”,再也无法弥补的爱意全都有了转机。
上一世他先是眼瞎心盲,对池砚之的好视而不见,后是心动了却不自知,死鸭子嘴硬非要离婚。
最终如他所愿离婚了,他开始难受,开始用他摆设一样的大脑思考他是否还如同一开始那样讨厌池砚之,只是还没确定答案他先出了车祸。
再后来他只能躺着,每天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思考,终于想明白了——他是个混蛋,在一起时不珍惜,分开了又疯狂想念,如此出尔反尔既要又要,池砚之和他离婚是正确的。
接着老天恢复了他的听觉,并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每天事无巨细照顾他的从来不是什么护工,而是池砚之。
他一直在想,为什么老天要惩罚他却要捎带上池砚之呢?
池砚之那双用于画设计稿的手每天给他按摩,帮他翻身,他却无法回应半分。
他很想死掉。他不想拖累池砚之。
他又不想死掉,他不想池砚之为他付出的精力花掉的时间都白费。
可他终是迎来了生命的终点。
只是他没想到那也是池砚之生命的终点。
看着池砚之被大火吞噬的那种心痛甚至比他尝受过的痛苦剧烈千万倍,他明明死过一次,却觉得自己又被凌迟。
陆珩垂眸望着池砚之空荡荡的手指,轻声说:“阿砚,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一次换我来珍惜你。
你走的时候该有多痛?我何德何能让你做到如此地步。
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室内,池砚之眼皮动了动,意识尚未回笼,硬生生被腺体的剧痛给疼醒了。
他坐起身,急喘几下又屏住呼吸,攥着薄被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耳膜里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伴随着悠长尖锐的鸣音,心脏剧烈跳动,像是下一秒就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池砚之咬牙缓过这一阵疼痛,虚脱般重重仰倒,用靠近床头柜的那只发麻的手捞开抽屉,费力地摸索着。
想起什么,他蓦地停了手。
药昨晚就吃完了。
他瞪着迷蒙的眼睛,简约的天花板吊顶前晃出陆珩的身影。
他心底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出一股怒气。
他可以包容陆珩的所有,但他都答应离婚了,陆珩何必如此羞辱他?

陆珩一夜没睡,大清早跑去城南那家爆火且限量的早点店排队。
他思来想去一整晚,发现自己对池砚之的喜好了解太少,唯一记得的就是池砚之和他一样偏爱这家的早点。
回来时池砚之已经衣衫整齐,正双腿交叠,以一种极度放松的姿态靠在窗边沙发上翻看一本时尚杂志。
过长的头发被随意扎在脑后,阳光打在他的侧颊,发丝和脸上细小的绒毛被镀上柔和的光芒,金色的眼镜链被映照得熠熠生辉。
如同电影中精心设计过的画面那般令人挪不开眼。
——如果这画面里没有一只行李箱就好了。
听见声音,池砚之偏头望向他,随即合上杂志起身,拉着行李箱走过来:“离婚协议书放桌上了,等你有时间我们就去民政局办手续。”
陆珩以为池砚之醒了,哪怕有气,他们也能谈谈。
池砚之一直都是这样的,再生气也不会摔门离开,只会建议两人冷静下来谈一谈。
陆珩想着,只要有机会谈谈,他就能跟池砚之道歉,承认自己的自大和无耻,求得池砚之的原谅并发誓永不再犯。
可池砚之没给他这个机会。
即将擦肩而过时陆珩才反应过来,一把攥住了池砚之的手腕。
他有种感觉,如果现在他不拉住池砚之,就再也留不住这个人了。
“我们不离……”
陆珩掌心的暖意从皮肤一直渗透到池砚之心里,让他生出一股强烈的、想要留下来听陆珩后面的话的冲动。
可是几倍于正常人感受到的疼痛又在提醒着池砚之,他的口袋里整齐叠放的检查单不允许自己再犹豫。
何况陆珩也不是第一次这么骗他……
“阿砚,我们不离婚,我错了,我……”
“你没有错,你只是不爱我而已,这不怪你。”池砚之打断他。
“我……”陆珩张了张嘴,爱字太重,他怕开口得太轻率反而像在说谎,可现在不说他又怎么留住池砚之?
他下意识握紧池砚之的手腕,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没有不爱你……”
他小心地寻找词语来敷衍自己的样子如同一把利刃将池砚之捅穿。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抱着不该有的期待,相信陆珩不肯离婚的话语中能有一分真心。
“陆珩,这次又和谁打赌了?上次赌我不会游泳也愿意拼命救你,上上次赌我的手稿被你弄丢也不会怪你,这次又赌什么?赌你说爱我,我就会留下来?”
方才真的有一个瞬间,池砚之想把压在他心上令他快要撑不下去的一切都告诉陆珩。
可是现在不能了,他在陆珩面前丢过太多次脸,唯有这一次他想保留一点尊严。
池砚之猛地把手抽出来,转眸平静直视着陆珩:“然后呢?再和之前一样,告诉我你只是在骗我,对吗?我已经履行了和你离婚的承诺,就这一次,给我留一丝体面,可以吗?”
陆珩都忘了自己曾经还做过那样的蠢事,顿时无言以对地愣在原地。
Omega从未用这样讥诮的目光看过他,池砚之的手指紧紧握住行李箱的拉杆,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失望,恰巧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我朋友来接我了,之后几天我有些事,你这边准备好去民政局,提前联系我,我会安排时间赶来。”
说完,他冲陆珩微微点头后决然离开。
就像对待一个走路时不小心撞到他的陌生人。
“我没有骗你。”
池砚之没有回头,似乎并不在意。
狼来了的谎言说多了,池砚之已经不愿相信他。陆珩也从没想过,某天会因为失去了某个人的信任而撕心裂肺。
陆珩心脏紧缩,他知道今天放池砚之走了,之后或许再无转寰的余地,眼下没有别的办法,陆珩劈手夺下池砚之的行李箱,把拉杆紧紧握在自己手里。
仿佛紧握着和池砚之“谈判”的筹码。
可池砚之的神情让他的心又凉了半截,池砚之没说话,只是索要地伸出手。
陆珩拉着行李箱退了一步,乞求道:“别走,我们谈谈。”
见他没有要归还的意思,池砚之的手垂了下去:“如果你怕我带走你家里的东西,尽可以检查,办离婚手续的时候记得把箱子还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珩急切地吼了一声,抛下箱子去追离开的人。
电梯门正慢慢关闭,他伸手挡了一下,池砚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陆珩受不了他这个表情,狗腿一般双手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你还没吃早饭,我买了你爱吃的那家……”
池砚之下意识把已经泛起青紫的手腕藏到背后,没有伸手去接:“我不爱吃他家的饭,我对蟹黄过敏。”
而那家店是以蟹黄包闻名的。
电梯门再次缓缓闭合,陆珩突然失去了再拦一次的勇气。手里拎着的早饭渐渐冷却,不再有热气升腾打在他的手上变成细小的水珠,如同炙热地爱着他却被他伤透了心的池砚之。
他以为至少有这么一件关于池砚之喜好的事情是他清楚的。
他唯一一件表明诚意的事也做错了,这下池砚之怕是更加坚信他只是在耍他。
好在池砚之的行李还在家里,他还能卑劣地以此为由哄骗池砚之见上几面。
只要多些交集,他就不是毫无机会。池砚之那样心软的人,只要他拿出诚意来……
陆珩强迫自己忽略掉心头那点挥之不去的焦虑感。
祁星河纳闷地看着池砚之空荡荡的双手:“你行李呢?”
“被扣下了,”池砚之淡淡道,“我们走吧。”
“他这是什么意思?”
“闹脾气吧可能,”池砚之转头朝楼上望去,“也没什么重要东西,以后再来拿就是了。”
他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陆珩是否在窗边,也不能马上找到陆珩家所在的楼层。
他收回目光:“麻烦祁哥了。”
“跟我客气什么?”祁星河示意他上车,“对了,你都打算离婚了为什么要把房子卖掉?”
池砚之看着窗外,手指不着痕迹地隔着布料摸索着口袋里的纸张,温和道:“我有些缺钱。”

“缺钱你跟我讲呀,干嘛把房子卖了?”祁星河偏过头担忧地看着他,“是工作室又出什么事了吗?”
池砚之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没有,工作室一切都好,是我个人原因有些缺钱。”
“还差多少?”祁星河问,“我存款不多,但是几百万还是能帮得上忙的。”
“没事了祁哥,问题已经解决了。”
“你去我那儿住吧,房间我给你留好了。”祁星河没有再多问,知道池砚之脾气倔,不想说的事情就是刀架在他脖子上都不会说。
“谢谢祁哥了,但我订了酒店,”池砚之拒绝,“这些天有些事要忙,让你来接已经很麻烦你了,就不去家里叨扰了。”
“嘶……你这人,有时候客气得我想打你。”
池砚之抿着唇笑,右颊有个小小的梨涡。
祁星河见他笑,猜测应该没什么大事,稍稍安心了些,扯开话题:“你那准前夫弟是后悔了?”
“他就是小孩儿性子,一阵一阵的,”池砚之轻笑,似乎并不在意那个前夫弟,“可能我突然把协议签了,他又不爽了,等他过去这个劲儿就能去民政局了。”
“那行李怎么办,万一他不还给你了……”
“没关系,里面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不还我我就重新买。”池砚之回想自己在行李箱里装了什么,突然话语一滞。
下意识掏出手机想让陆珩把行李箱里的小密码箱还给他,转念又作罢。
他说好了不纠缠,就不会主动联系。何况陆珩应该对他的东西没兴趣,而且这点不随便翻看别人东西的素质应该是有的,不至于会强行拆了密码锁去看。
湖景路壹号的顶楼复式大平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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