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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不知老婆好,重生纠缠要抱抱(春不熄)


“应该是有素质的”陆珩正蹲在地上面前是敞开的行李箱,那只被池砚之惦记的小密码箱此刻就在他手里。
他研究了半天,确信自己打不开这个箱子便放弃了。反正他也不是要窥探池砚之的隐私,而仅仅是想把池砚之的行李一件一件归位。
冷掉的早餐被遗弃在茶几上,陆珩站在沙发边环视整间房子。
这个房子里明明没了阿砚的东西,看上去却毫无变化。
池砚之在这房子里留下的生活痕迹着实很少,像是从一开始就决定了要离开。
刚结婚的时候陆珩还在这里住,他虽然对这段外公安排的婚姻很不满,但也能把池砚之当个临时室友。
外公身体不好,从结婚开始陆珩就跟池砚之说开了,他们迟早会离婚的。
那时池砚之客气而疏离,却意外地问他要个理由。
当时的理由是什么……陆珩使劲回想。
哦,他虚构了个故事,说他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池砚之表示理解并尊重他的想法。
那段时间他们的关系还称得上相敬如宾。直到池砚之有天突然问他能不能不离婚。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陆珩点燃,他下意识就觉得池砚之不守信,和外面那群为了他的钱的追求者一样恶心。
从那之后他就不回家了。
经常是和朋友们喝酒蹦迪,然后睡在朋友家或者酒店。
离婚协议从池砚之问出那个问题的那天就丢在家里等着池砚之签字。
朋友一句来玩,陆珩就买了机票飞过去玩了几个月。
前些天外公去世,陆珩匆匆赶回来料理后事。葬礼上他见了池砚之一面,对方还是那副沉静如水的模样。
陆珩早把外公去世就离婚这件事忘在脑后,处理完葬礼,回家时觉得自己许久不回来不太好,破天荒地给池砚之准备了礼物想要寒暄几句,却见茶几上放着池砚之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两个人顺利离婚,池砚之没有纠缠。
陆珩不知道池砚之是不是从那次之后对他失望的,他在这个家里转了一圈,似乎想找到池砚之的生活痕迹。
他鬼使神差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食材。蔬果盒子上贴的标签都没有撕掉,陆珩拿起来看,发现日期都是昨天的。
显然都是新补上的。
难道昨天白天池砚之还没有想离婚吗?
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下定决心离开还是……即便被伤透了心池砚之还是想最后照顾他一次?
整个房子都被细致地打扫过,昨晚还空荡荡的药箱里已经被塞满了常用药。
主卧的衣柜里空了一小半,剩下的全是池砚之买给他而他从未穿过的衣服。陆珩轻轻抚摸那些空荡的衣架,似乎能看到池砚之一件一件把衣服收起来的模样。
他把池砚之行李箱中的衣服一件一件挂了回去,手指留恋地抚摸着和池砚之的衣服靠得最近的那件自己的。
他小心地取下那件衣服,随着他的动作,衣服口袋里掉出一张卡片。
似乎不是吊牌,陆珩捡起来看。
白色的卡片上写着:「如果你不赶时间,能否好好看一看我。」
背面是铅笔速写的表情很不耐烦的陆珩。
陆珩怔怔地看着那句话,然后疯了一样扯下所有的、池砚之买给他他却从未正眼看过的衣服。
从里面翻出了二十多张小卡片。
「很喜欢你,如果你愿意低头看看,这里都是星星。」背面画着剖开的心脏。
「往前两条街有个很香的包子铺,那天我路过,很想你。」背面画着一屉笼包。
「我想倒贴你,可惜你不要。」背面画着睡着的陆珩。
「不过是错的时间,对的人。」背面写着陆珩的名字。
「有次你醉了,抱了我一下,我想,醉的是我。」背面画着一对拥抱的小人儿。
「明明不开心,看见你笑,也想跟着笑。」背面画着一双笑眼特写,是陆珩的。
「有想过偷一个吻,又觉得不够资格。」背面画着一个人藏在门后往外看。
「最短的情诗只有两个字。」背面写着“你的名字”。
池砚之不爱说情话,两辈子加一起陆珩只听他说过一次“我爱你”。
是他的遗言。
而面前这些小卡片早把爱意藏在了字里行间,和池砚之洒脱的字迹不同,他的爱卑微而小心。
陆珩看着这些,终于泣不成声。

他不知道池砚之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些的。把这些卡片放在衣服口袋里,是不是在等他穿一次那些衣服,然后发现他的心思呢?
一直没等到,他得有多难过啊?
不能再让他等了!他得把池砚之追回来,把池砚之想要的双手奉上。
陆珩试探地把卡片的照片发给池砚之,消息顺利发出,他还没有被拉黑。
酒店里,池砚之靠在沙发上发呆,身边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提示音害他浑身一激灵。
点开消息他才想起还有这部分卡片被他忘记了。
「阿砚,我不赶时间,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看看你吗?」
还没来得及发出去的消息被池砚之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他突然失去了回复的心力,目光似乎在看陆珩发来的消息,又像在看以前的自己。
有的人他明明没有对你很好,就偏偏让人忘不掉。
池砚之迟钝地摸摸后颈发烫的腺体,陆珩昨晚标记了他,那种感觉顺着回忆涌遍他的全身。
Alpha给了他这段时间来难有的安心,尽管让他痛苦,但是甘之如饴。
喜欢黑檀木的信息素,喜欢陆珩。
空气中的柑橘信息素渐渐弥漫开,手里的手机像是烫手山芋一样被池砚之丢了出去。
池砚之蜷在沙发一角,听着地上的手机不停地响。
想看看他发了什么,又怕看到他发的是自己想看到的。那样他还要继续考虑陆珩是不是在骗他。
然后心存希望。
万一不是骗他呢?万一是真的呢?万一陆珩真的发现了他的好,想要和他相处试试了呢?
可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手机终于安静下来。
池砚之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双目猩红地死死地盯着手机。
如果目光有温度,手机此刻恐怕已经自爆了。
明明是七月中旬,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酒店房间里没有开冷气,池砚之蜷缩成一团却还有些发抖。
等着空气彻底安静下来,池砚之才把手机捡起来。陆珩发了很多条消息,池砚之没有点开看。
最后一条是「我等你」。
他不知道陆珩要等他做什么。或许是约一次见面,也有可能是要去民政局。
这一刻无论是哪个答案池砚之都不敢看。他长按消息框选择删掉聊天记录。
消息开了个头便一发不可收拾,陆珩剖心剜骨般把他所有的抱歉和愧疚,所有的难过和心疼,一次性发给池砚之。
他打字从来没有这么快过,这一次手机键盘都要按出火星子了,他才知道再次见到池砚之,他有那么多话想说。
消息的最末尾,他小心翼翼地邀请池砚之一起吃个饭,之后就提心吊胆地等着池砚之的回应。
一直到晚上十点,陆珩都没有等到池砚之,他满心焦急又怕再发消息惹池砚之不开心,只能硬熬着。
可到此刻,他的焦急逐渐变成了担忧。
池砚之从来不会放人鸽子的,他也不会不回消息。池砚之这个人注重细节,很照顾别人的感受,消息一般都是秒回的。
陆珩跟找不到主人的大型犬似的,着急得团团转,最终还是大着胆子给池砚之打去了电话。
酒店沙发上的人影还是蜷缩着,一只手按着心口,艰难地调整呼吸企图让自己不要那么痛。
可惜毫无作用。
手机是这个时候响的,他看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喂?”
明明痛得浑身冷汗,发出的声音还是如同平时一样冷淡。
“阿砚,你……”
池砚之一惊,直接长按电源键把手机关机了。
“怎么又犯这种错误……”以前陆珩不会主动联系他,能给他打电话的除了助理就是朋友他才看都不看就接通。
看来以后要注意一下了。
池砚之把手机紧紧握在手里,喉间溢出几声嘶哑的呻吟。疼得太厉害以至于他都分不清自己到底哪里疼了。
止痛药没了,明天得去医院。
池砚之疼得喘不过气,眼前一片模糊的黑影,耳边也拉出悠长的鸣音,似乎有什么人在身边说话,声音忽近忽远。
窒闷感让他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却依旧感觉氧气快要殆尽。撑不下去的时候终于如愿陷入一片黑暗。
醒来的时候不知过了多久,他正躺在酒店冰凉的地板上,冷汗把衣服都浸透,此刻湿答答地黏在身上。
他茫然地望着面前的黑暗,床就在几米之外,他却提不起半分力气爬起来。手机还握在手里,他狼狈地躺着,手指摩挲着黑色的屏幕。
陆珩,我不敢。
不管陆珩要给他的是奖赏还是惩罚他都不敢拆开看。陆珩看到过他很多狼狈的样子,唯独这一次,他不想陆珩看见。
陆珩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至少他没事,可能是没看消息,也可能是不屑于理他。这些都没关系,只要池砚之平平安安的。
这一次见不到也没关系,他活该等着,也甘愿等久一点,总之他绝不放弃。
实在没有力气起身,池砚之在地板上躺了一夜。第二天阳光洒到他脸上时才恢复了半分生机。
起来随便冲了个澡,裹着酒店的浴袍给手机开机。
要出门,没衣服穿,只能给工作室里的助手方珏发消息让他给自己送。
七月上午的阳光也很毒,池砚之坐在窗户边晒着,才感觉那颗已经被冻僵的心脏渐渐暖了过来。
给方珏发完消息,他的手指停在与陆珩的聊天框上。
本来聊天框被他删掉了的,陆珩早上又发了消息。
「阿砚,我路过往前两条街那家很香的包子铺,我也想你。」
「所以我买了两屉,你要来吃吗?」
池砚之被晒得暖融融的,没回复,但截了个图。
登上自己的社交小号,把截图发在动态。
配文:「和喜欢的小狗谈上恋爱了。」
他仿佛自己当了真,来来回回退出又点进来,看了好几遍,露出一个和阳光一样暖融融的笑。
池砚之决定,今天从医院回来,要是有好消息就去这家店买一屉包子,要是有坏消息,那就买两屉。

早上得抽血,池砚之特意空腹去的医院。做完所有的检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池砚之孤身站在门诊楼的大厅,夏季四点钟的阳光依旧炙热,他却如同身在寒窑之中,牙关都在不停地打架。
一天没吃饭,连水都没喝,胃里却胀得难受。他捏着那一小叠检查单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必要再找医生看看结果。
叫号的电子音播报三遍他的名字,他才终于回过神来,在下一位患者已经准备进门的时候低声说了句“抱歉”。
那位患者似乎也赶时间,张口的斥责在看清池砚之的脸色时生生咽了回去。
池砚之又轻声道了句谢,按下门把的一瞬,他接受了这个结果。
医生看着他欲言又止。
而Omega只是温和地笑笑:“癌症,是吗?”
腺体癌。
信息素衰竭症。
医生反复张口又闭嘴,最终憋出一句:“不是晚期,请不要放弃治疗。”
池砚之唇色发白,眼睛却亮得吓人,他扭头看了看外面被阳光笼罩的一切。
他曾努力爱着的、这世间的一切。
之前其实已经有苗头了,是他始终没下定决心来确诊。他总想着等着陆珩回来,试探一下陆珩的态度。
可他左等右等陆珩都没回来,直到陆珩的外公去世。
这是他和陆珩约好的离婚的时机。
没什么可再等下去的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有什么价值,只是觉得一切都很没意思。现在确诊了也好,免得他疼得要命却总抱有希望。
“这个病算是个体面病……不会像别的癌症似的,最后把人折磨得不成人样……”这话像是安慰,偏偏后面的现实才最残忍,“但是病灶在腺体,信息素是腺体送向全身的,所以……腺体的癌细胞也会极大概率扩散到全身……”
意思是,他明明生了很重的病,别人却看不出来。
看似是给他留了些体面,其实也是斩断了后路。
只要他不说,或许到死都不会有人因为他看起来就在生病而安慰他。
偏他又是绝不会把这种事说出口的性格。
“……目前非常有效的治疗方式还没有研究出来……一般确诊就是有明显症状了,以后症状会越来越明显……”
医生无言地望着面前还很年轻的Omega:“你是已婚状态,这种疾病我们有必要告知你的Alpha,你后续的治疗需要有Alpha信息素的支持。”
进了这间办公室一直神情淡淡的Omega总算有了些反应,他又急又气:“我的病情我有权要求您为我保密。”
“你的Alpha有知情权。”
“他很快就不是我的Alpha了。”
医生一愣:“为什么?”
“我跟他要离婚了,正在走流程,”离婚二字出口,像是带走了池砚之一半的生命力,“我的病请您保密,如果有必要,我想亲自跟他开口。”
医生点头表示理解。
“如果……”池砚之老老实实听完医生的治疗方案,离开诊室前又回过头,“如果摘掉腺体呢?”
“还没离婚的情况下手术需要你的伴侣签字。”
“好的,”池砚之道谢,“如果把腺体摘掉,我会好起来吗?”
医生满目怜悯,最终遗憾地摇摇头:“只能多活一年左右吧,看体质。”
池砚之轻笑,右颊有个小小的梨涡:“谢谢您。”
一年啊,好像足够了。
从医院离开时他把检查单随便折叠了几下塞进装止痛药的袋子里,没有停留,脚步轻快地迈下台阶。
日头偏西了,阳光还是有些晃眼,池砚之用手挡着眼睛小跑着过了马路。
归心似箭。
医院离他住的酒店很远,但离那家包子铺很近。
池砚之越走越快,最后干脆跑起来。
没有好消息,所以要买两屉笼包。
尽管他一点胃口都没有,但还是觉得,区区两屉,应该吃得下。
这是他生病以来第一次这么想要吃东西。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该剧烈运动,可死寂了很久的灵魂偏在今天开始跃动,对一切都没有渴望的人似乎看到一束光。
这束光很快就熄灭了。
池砚之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在离包子铺不远的位置。
——已经关门了。
池砚之愣了片刻,突然轻轻笑开。
是啊,他忘了,这种早餐店最多营业到下午两三点。
从他很兴奋地为此奔赴而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错过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西边的天空一片血红。
池砚之久久地站在他停下脚步的位置不肯离去。
他明知道,如果他真的想吃,明天早些来就可以了。
但那是不一样的。
明天就不一定想要了。
池砚之扭头茫然地看着瑰丽壮观的霞,一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往常这个时间他该在菜市场买菜。哪怕明知道陆珩不会回来,还是执拗地想让他回来的时候桌上就有刚做好的饭菜。
池砚之在脑海中把熟识的人都过了一遍,最终悲哀地发现,没有人需要他。
就好像,现在不对陆珩好了,他就得寻找下一个能够照顾的目标。
好像他的生命中从一开始就没有预设“对自己好一些”这个选项。
夜幕快要降临的时候池砚之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
所有的力气在关门的那一刻全都用完了,他踉跄着向前几步扑倒在床上,指尖勾着的一袋药掉到地上。
即将昏睡过去时,手机响了。
这次他有意识地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挂断之后又接着打来。
怕是工作上的事情,池砚之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接通。
电话那头是陆珩小心的声音:“阿砚……你别挂!”
池砚之就没打算挂断,他没吭声,有些眷恋地听着这声音。
“你……什么时候来拿行李呀?”
池砚之闭上眼睛,声线平静得近乎冷漠:“等你有空去民政局的时候。”
不能拖了,他得做摘除腺体的手术。而这个手术,无论如何都不能是陆珩给他签字。

“那……”陆珩小心地追问,“昨天我约你吃饭,你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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