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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不知老婆好,重生纠缠要抱抱(春不熄)


送给自己。
一支就够了。
另一边,陆珩又是一夜没睡。没有池砚之在身旁也感受不到他的信息素,陆珩只能买了一堆青橘子放在自己身边。
挑了个味道和池砚之的柑橘信息素最像的抱在怀里一整夜。
一夜过去,他有些后悔了。
池砚之是很守信的人,陆珩只能祈祷时间慢点、再慢点。
他在家里焦急地踱来踱去,从二十八楼的窗户往下看。
如果他像上一世一样出点什么意外,池砚之是不是就会愿意搭理他,愿意陪在他身边了?
如果跳下去……
从三楼往下跳,是不是能把自己摔骨折?那样既不用和池砚之离婚,又可以见到他。
陆珩越想越觉得可行,拿起离婚协议书,兴冲冲往门外走。
……可是。
他怎么能这么卑劣地试探、欺骗池砚之呢?
陆珩默默否决了自己的想法,电梯已经到二十六楼了,他脚步一拐,进了步梯。
不能欺骗他。
好歹让他拖延一下时间。
陆珩几晚没睡,脑子里混乱不堪。一会儿是池砚之温柔地亲吻他尸体的画面,一会儿又是池砚之问他早干嘛去了。
即将见到池砚之的快乐和要跟他离婚的心痛交织在一起,连带着他摇摇欲坠的精神状态令他脚步虚浮。

脚下的楼梯突然变得模糊起来,脚下一个不稳,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陆珩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去抓住扶手,却只够到了一团空气。
他不受控制地摔下去,在长长的剪刀梯上滚下去。每一级台阶都碾过他的肌肉和骨骼,疼痛和眩晕之间他滚到楼梯的底部。
后脑勺重重磕在最后一级台阶的边缘,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有那么几秒甚至几十秒的时间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就好像他下坠得太快太突然,痛感和灵魂都没有追上他的肉体似的。
接着剧痛袭来,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他身体里流出迅速变得冰凉。
他的心却奇迹般地安定下来。
没有骗人,他不是故意的。或许老天都想帮他留下池砚之。
陆珩躺在地上,脑后洇开一片黏稠的血,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呼救。
九点多了,陆珩还没有来。
池砚之的心里不知怎的生出一股子庆幸来——哪怕他们之间的结局已经注定 他也希望这份“尘埃落定”来得晚一些。
陆珩的新号码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池砚之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故作冷漠的催促还没出口,就听那边可怜兮兮地喊了句“哥”。
“哥……我去不了了。”Alpha略显小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池砚之莫名其妙从里面听出一丝雀跃。
“嗯,”池砚之看了看时间,决定今天不买花了,“等你下次有空我们再约。”
池砚之的声音忽近忽远听不真切,陆珩总感觉他要挂电话:“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池砚之的心一颤,担忧的话被他生生咽回去:“严重吗?我让你朋友过去陪你。”
“别这么绝情……”陆珩伸手摸到黏腻的液体,挺大个Alpha委屈道,“我流血了……”
反应过来时池砚之已经冲下台阶跑到路边打车了。
“你在哪里?”池砚之的语气总算有了起伏,里面的关心和着急一如上一世听见他说不治了时那般。
陆珩眼眶发烫,握着手机的手却在失去力气。
“陆珩?陆珩!”
池砚之只听到手机落地的咔哒声,此后不管如何呼喊都听不到回应了。
极致的恐慌席卷了池砚之的心脏,他茫然地看着突然变得陌生的街道,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没有人能送他去想到的地方。
短时间拦不到车,池砚之拔腿朝着陆珩家的方向狂奔而去,分不清身体哪处传来隐隐的疼痛,继而越来越剧烈。
他从口袋里摸出药,颤抖着抠出两粒生嚼了咽下。
苦涩的味道在口腔内弥漫开,手机里拨打的急救电话被拨通。
“湖景路壹号的步梯楼道有人摔伤晕倒了,具体位置我不清楚,大概……二十楼以上。伤者是男性Alpha,目前没有人在身边,他有凝血障碍,请尽快……”
池砚之尽可能清晰地报了出事的地址。至于楼层,那只是他的猜测。
陆珩应该是一开始就从楼道走的,报高一点的楼层方便更快找到他。
医院那边承诺会尽快过去,池砚之停下来,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开。他弯下腰撑着膝盖剧烈地喘气。
缓过一阵之后他直接打车去医院等了。
他比救护车先一步到达医院,在门诊楼前焦躁地走来走去。
昨天他在这里确诊生命只剩下最后一段时光时都没有这么慌乱过。
救护车终于呼啸着拐进医院,路上已经做了止血处理,陆珩人醒着,被推出来时目光涣散地盯着天花板。
池砚之几乎扑到推车边的,满是红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陆珩苍白的脸,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陆珩一下子就笑起来,轻轻做口型:“我没事。”
要做CT,再缝针,池砚之被拦在门的外面。
直到陆珩再一次被推出来,头上戴着弹性网状绷带,后脑勺敷着厚厚的纱布。
池砚之跑上跑下办住院手续,又去找医生了解情况,拿着一堆单子回到病房的时候,陆珩已经睡了。
池砚之下意识屏住呼吸,放慢脚步走到病床边坐下,眼里的担忧和心疼似乎变成实质把陆珩包裹起来。
他一靠近,陆珩就睁开眼睛,冲他伸出没有在输液的那只手。
池砚之一把握住,把他的掌心贴在自己脸上,温和地道:“你睡吧。”
陆珩的眼眶又红了一圈:“你能不走吗?”
那小表情就跟路边被淋湿的小狗似的,怎么看怎么可怜。
池砚之就是再怎么想心狠一些,这会儿也舍不得对他冷漠,病房里空调温度有点低,还有别的病人在,池砚之不好去调温度,就把被子给陆珩往上拽了拽。
Omega嗓音温润地保证:“我不走。”
陆珩头晕得厉害,这些天又没睡觉,现在令他心安的人在身侧,他困得眼皮子直打架,强撑着最后一分清醒:“你保证。”
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池砚之无奈地拍了拍他:“我保证你再醒来一定能看到我,有什么事情等你好些了再说,好吗?”
上一世那个对他永远温柔永远心软的池砚之似乎回来了,陆珩心室发痛,反手把Omega冰凉的手握在掌心,声音发颤:“好。”
陆珩睡熟之后池砚之才把那只被攥得血液循环不过来的手抽回来,微信里是他的助理方珏发来的一张照片。
有些昏暗的楼道里,一大片深色的血迹。
池砚之心疼得喘不过气,额头抵着陆珩的手背咬着牙隐忍地哭,眼泪大颗大颗落在白色的床单上。
怎么能这样。
他宁愿受伤的是他自己,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怎么能让陆珩受伤。
池砚之克制着不发出声音,瘦弱的肩膀剧烈地颤动着。
陆珩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池砚之坐在旁边的陪椅上发呆,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他。
“哥……”陆珩小声喊他。
“嗯?”池砚之一个激灵,目光慌乱地四处看了看最终落定在他脸上,“你醒了?喝水吗?”
“这又不是电视剧,不用一醒来就喝水……”

池砚之被他说得一愣,无奈地笑笑。
要是电视剧还好了,起码他们的结局会是圆满的。现实远比创作出来更加残酷。
陆珩被他的笑容晃了眼,怔怔看着,眼眶倏然一红。
“怎么了?还痛吗?”池砚之关切地问。
陆珩摇摇头,小心地伸出手,指尖发颤似是胆怯。
池砚之握住那只手,让他的掌心贴住自己的脸颊:“是要这样吗?”
陆珩鼻腔一酸,眼眶更红了。乌黑的眼珠浸润在两汪清泉内,委屈巴巴的模样怎么怎么可怜。
“医生说你有些脑震荡,需要住院三到五天观察一下。”
陆珩没回答,那眼泪终于涌了出来,他死死握着池砚之冰凉的手,一个劲儿地掉眼泪。
“是还痛吗?我请医生过来看看吧。”
说着就要起身。
陆珩一把将他拉回来,哽咽道:“哥,我有点疼,你能给我点信息素吗?”
池砚之像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个Omega且前不久刚刚被标记过似的,愣了一下:“好。”
伴侣的信息素抚慰能让另一方的痛苦减轻一些,不怪池砚之早没想到……毕竟他们结婚到离婚,两人之间并不熟。
“可以多给一些吗?”陆珩用委屈的狗狗眼看着主人,“我求你。”
池砚之的目光在陆珩脸上停留片刻,Alpha明显渴求信息素的模样让池砚之止不住地心软。
他揭下后颈的抑制贴纸,酸涩的柑橘味信息素很快包裹住陆珩。
后颈痛得厉害,可这是认识以来,陆珩第一次开口要他的信息素。Omega又心疼又怜惜,一定要离婚再也不要有牵扯的念头暂时抛之脑后。
池砚之喜欢陆珩喜欢得要命,他早知道自己根本放不下。如今面对心上人的索求,他只想对方要多少他就给多少。
只要陆珩要,只要他有。
几分钟后,强大温柔的黑檀木信息素与柑橘交织在空气中,池砚之浑身一颤,瞥了陆珩一眼,小心地嗅着空气中的味道。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淌,许久,陆珩嗓音艰涩地开口:“砚哥,我们能不能……不离婚?”
池砚之像是从梦中惊醒,茫然地看了陆珩两秒,猛地甩开他的手站起来,表情一下子变得冷漠:“陆珩,我们暂时还没有离婚,照顾你是我的义务,但这并不代表我已经回心转意。”
空气中柑橘信息素也因为主人些微的情绪失控而变得有些苦涩。
陆珩茫然地看着突然生气的Omega,黑檀木信息素也跟着变得小心翼翼,他苦笑道:“我以为你来陪我就代表……”
毕竟上一世池砚之在他身边陪了一辈子。
方才的池砚之太温柔,以至于让他出现了对方会原谅自己的错觉。
池砚之知道自己反应过于夸张,他伸手摸了后颈腺体一把,重新贴上一张抑制贴纸,把离型纸握在掌心:“抱歉,你应该饿了吧,我去买点吃的。”
说完没待陆珩回答就离开了。
出了病房,他重重靠在墙壁上,把离型纸丢进旁边的垃圾桶才敢看向自己摸过腺体的手。
掌心一片深橙红色干涸的血迹。
腺体痛得他脑袋发昏。
昨天医生还特意叮嘱了,尽量不要去主动释放信息素。信息素有几率会随着血液的流动把癌细胞带到身体各处。
可是……
向他索要信息素的是他的心上人啊。
池砚之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干嚼了两粒止痛药,苦涩的味道侵占整个口腔,他却丝毫不在意。
再苦……能有他的心苦么?
池砚之笑了一下,缓慢地走向电梯。
电梯里,主治医生给他发来一条消息。
「昨天没出的那份检查结果出来了,您方便的话来医院取一趟。」
池砚之回了个“好”,在腺体科室的楼层下了电梯。
医生惊异于他的速度,从发消息到现在才不过三分钟。
Omega微笑着打招呼:“您好,我来取结果。”
他一进门,年轻的主治医生就敏锐地捕捉到他身上浓郁的信息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
医生脸色一变,起身查看他的腺体,眉心皱得能够夹死一只苍蝇。嗓音也带了几分怒气:“昨天叮嘱过你什么来着?你怎么能这么儿戏?!”
池砚之乖乖听训:“请问结果还有什么问题吗?我还有事……”
医生无奈地看着眼前看似听话实则很固执的Omega:“你不要不当回事,以你现在的状态,多使用一次信息素就多一分致命的危险!”
“那总分是多少呢?十分,还是一百分?”
医生被他气笑了:“要是一百分,你就准备肆无忌惮了是吧?”
池砚之满脸写着默认。
“这份检查单……你看,”医生指着几个向上的箭头,和旁边列举的正常范围,“这几项数据严重超标,这不是小事,你得重视起来!”
池砚之点头:“我会重视。”
医生:……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目前最行之有效的治疗手段就是摘除腺体,放化疗交替进行……”医生又看了他一眼,“这样起码你可以……”
他说不下去了。
救死扶伤、想办法留住患者的生命是医生的责任和义务,可每当他遇到池砚之这种病人时,也会去想另一个问题。
如果接受治疗也不过是延缓死亡的进程,却要增加痛苦的时长,这对患者来说,真的是好的选择吗?
“如果我配合治疗,还能活多久呢?”
“一两年……”医生窥着他的神色,补充,“也有可能更久……”
“有可能,就代表不一定。”池砚之平静地道。
“但是如果不进行治疗,你随时都有可能……”
“有可能,就代表不一定,”池砚之重复了一遍,“我会考虑的,方便问一下后续治疗大概需要多少费用吗?”
医生保守地报了一个数字:“腺体摘除手术的费用不是很高,你可以先做这个……”
池砚之点点头,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谢谢您,我会考虑的。”

走出医生办公室时池砚之脚步轻快。
医生说的那个数字对从前的他并不多,但现在不一样了……池砚之承认自己从前的确心存侥幸,有想过好好治一治,现在他又觉得完全没有希望不是一件坏事。
起码他只要接受结果就行,不必再胡思乱想了。
心情一好,身体上的痛楚也就没有那么难以忍受,池砚之走出医院大楼,对着太阳拍了一张发在动态。
「小狗,快点好起来吧。」
然后去医院食堂买了份白粥带回病房。
回来时陆珩正在翻看手机,池砚之放下桌板,把粥放下:“吃点东西吧。”
陆珩把手机丢到一边,仰着脸看池砚之:“你不一起吗?”
“我在外面吃了。”
骗人的,根本就没有胃口吃饭。
陆珩信以为真,接过一次性餐勺乖乖吃饭。
现实再次与记忆重叠,陆珩仿佛看见上一世的池砚之端着熬好的白粥耐心地哄他喝。
“医生不让你吃别的,乖一点,”那时的池砚之跟哄小孩儿似的端着小碗喂他,“等你好了,我给你做很多你爱吃的,好吗?”
这要是离婚之前,一个不耐烦陆珩就会掀桌走人,可偏是生命的尽头,他和池砚之都心知肚明,他不会再好起来了。
陆珩其实知道,池砚之很想在他生命的最后多做几顿好吃的,又怕吃不对的东西让他更加难受痛苦。
那时的池砚之比他更加煎熬。
池砚之站在一旁沉默地看陆珩吃饭。
他已经很久没见陆珩在他面前吃饭了,他静静看着,似乎想把这个画面就此刻在生命里。
陆珩感觉到池砚之的存在,淡淡的柑橘味萦绕在他鼻尖,涩得惹人心痛。
失而复得却又要失去的难过涌上心间,眼泪大颗大颗地落进粥碗里。
一只冰凉的手轻抚他的脊梁,温和的嗓音响在耳畔:“眼泪拌饭好吃吗?”
池砚之掰过陆珩的脸,用随身的丝帕擦拭他的眼泪,但越擦越多。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哄哭泣的Alpha,本能地释放出安抚的信息素,轻轻揽过陆珩的脑袋,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肩膀:“怎么哭成这样?特别痛吗?医生开了消炎止痛药,你乖乖吃完饭把药吃上。”
二十四岁,身高一米九的S级Alpha在他即将失去的Omega怀里哭成一只二百斤的狗子。
黑檀木信息素也跟着有些失控。
隔壁床的病人忍了一会儿忍无可忍:“你能不能考虑一些等级比你低的Alpha的感受?”
陆珩哭得起劲儿,根本没有听到。
是池砚之连连道歉,给陆珩贴上了阻隔贴。
“别哭了,”池砚之心疼得眼眶发红,捏着陆珩的下巴让他抬起脸,“这么大一个Alpha哭成这样也不怕别人笑话。”
“我……呜呜呜,我老婆都要没了,我哭一下怎么了?”陆珩可怜地看着池砚之,“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会乖……我保证我会乖。”
池砚之没说话。
陆珩越来越心慌,语无伦次地保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出去玩了,我每天都在家里洗衣做饭……求求你。”
池砚之捧着他的脸,看着他止不住的泪水,有些茫然。
是他把陆珩弄哭的吗?
“陆珩,不是所有路都可以回头的,”池砚之说着绝情的话,语气却温柔得不行,“以前是你想分开,现在我同意了,你应该开心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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