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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秀才和他的侯门小夫郎(星懒懒)


毕竟若是带回府中,不知要以什么身份,奴仆还是主子都不合适。若是再找个宅子安置他们兄弟俩,又显得太突出,容易招人眼红。
于是小溪就在报社住下了。
大河一开始还不同意,生怕自家弟弟离开身边会受欺负,还是黎星给他阐述了自己的担忧,大河为了小溪好,才肯应下。
事实证明,小溪果然被养得很好,有人帮忙梳头缝衣服,每天都干干净净跟着哥哥出去卖报。
小溪长得好看可爱嘴又甜,来买报纸的人大多都喜欢他,有时候还想多给几个铜板或者送点吃食,都被他们拒绝了。因为报社有规定,不能多卖一文钱或者拿客人给的东西。
他们现在跟以前当乞丐的时候可不一样了,以前乞讨是为了生存,现在身份转变当了报童,能够自力更生,不需要别人的施舍。更多的是怕有人在食物里下毒,不如从一开始就杜绝。
小溪性子好模样好,还会软软地叫哥哥,就连谢宁都喜欢上他,在报社的时候,总是抱着他,给他糕点吃。
就连白玉荷花也不例外,知道他喜欢吃糖葫芦,跟谢宁来报社时,还会拿自己的月钱给他买糖葫芦。
这个小家伙简直成了报社里的团宠。
至于为什么会在去相国寺还愿的时候,带上小溪这个小哥儿,主要谢母的意思。
谢母自从知道谢宁就是大安周报的东家后,就一直想去报社看看,想知道这些报纸是怎么做出来的,有一种书粉想见证一本书诞生的全过程的心态吧。
于是找了个报社不忙的时间,带着儿媳一块儿来报社,当时正好碰上小溪跟哥哥卖报回来。
谢母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小又水灵的小孩,还会甜甜地喊她夫人,一点儿也不露怯,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张氏也喜欢这个小娃娃,她虽然有儿子,但儿子已经长大了,而且学得跟他爹一样,沉默寡言、一脸严肃、故作老成,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她早就想生一个娇娇软软的女儿或者小哥儿,会跟她撒娇,这小孩就是她理想中的孩子。
于是侯府的两个女主人便对他多了几分关注,只是她们到底不好经常往报社跑,便趁着去相国寺还愿,让谢宁把人带上,顺便给小溪求个平安符。
此时小溪正吃着白玉递过来的白玉糕,奶声奶气地问:“白玉哥哥,相国寺在哪里呀?”
白玉作沉思状:“嗯~在城外大概三十里吧。”
小溪:“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到?”
白玉:“还有半个时辰左右。”
小溪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其实他压根不懂什么三十里有多远,只是习惯性话多,总有各种小问题。
而且小孩子的想法天马行空,上一瞬还在问这个问题,下个问题就牛头不对马嘴,一点儿关联都没有,问得人一头雾水。
小溪吃完一块糕点,又说:“诗会是什么?好吃吗?”
白玉荷花都噗嗤笑出了声,就连在看杂记的谢宁,也忍不住笑了。
荷花笑着解释:“诗会可不是吃的,这是一个活动,把很多人聚在一起的活动。”
小溪不懂他们在笑什么,但也不在意,经常有人在他说话时笑出来,他习惯了。
小溪又问:“相国寺好玩吗?有没有糖葫芦卖?”
谢宁放下手中的书,捏了捏小溪脸上的肉,逗他说:“没有糖葫芦,只有一群光秃秃的和尚。”
小溪小脸一皱:“所以我们是要去看光秃秃的和尚吗?”不会把小溪的头发也给剃了吧。
哥哥的头发就被剪了,他不要像哥哥一样,被剃掉头发。
流浪的小孩基本都不会打理头发,一团头发缠在一起,怎么梳都梳不开,荣斋先生干脆让他们把头发剪短,免得头发乱糟糟的,给客人的印象不好。
谢宁逗他:“是啊,小溪不喜欢吗?还有光秃秃的小和尚,能跟小溪一起玩。”
这话在听小溪耳朵里,就是要他去剃头的意思,顿时连鼻子都皱了起来。
小溪嘴一瘪:“谢公子,小溪能不能不剃头呀?小溪不想变丑,小溪喜欢星哥哥扎的包包。”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摸了摸头上的小发包。
谢宁一脸懵,他什么时候说要小溪剃头了?!!他回忆了一下,自己没说过这话啊。
还是荷花解救了他:“小孩子的想法总是天马行空的,估计是刚才说到光秃秃这个词,让小溪联想到了自己。”
谢宁这才放下心来,他就说自己没说过吧。
接着荷花又转向小溪:“小溪,我们不是带你去剃头,这次是带你去相国寺看风景的。”
小溪听到自己不用剃头发,皱着的脸瞬间放松,随后又问:“什么是看风景啊?”
荷花给他解释:“看风景就是……嗯……路边的白雪,白雪里的屋子,盛开的花朵等等。”
小溪瞪大了眼睛:“花朵?现在有花朵吗?”
荷花笑道:“当然有啊,这个时候正是梅花开的时候,我们正是去看梅花的……”
“……”
时间在小溪的各种问题中过去,马车慢慢行到了相国寺。

苏幕诗兴大发吟了一首诗,得到周围人纷纷赞赏后,就拉着唐政陆川他们跑路了。
一直到甩开人群,拐过墙角瞧不见人影后,他才开始耸肩颤抖,双手怀抱,摩擦双臂。
“嘶~冷死了,到底是哪个脑子不正常的,提出到相国寺举办这个冬日诗会?快冷死我了!”
若是租借城中的梅园,主人家会准备好炭火,提前烧好地龙,即便在室外冷些,进到室内,没一会儿也暖和了。
看到苏幕这般不顾形象,席东也跟着一起摩擦双臂,有个人陪着没那么丢脸。
陆川唐政刘扬三人则看着他们动作,自己一动不动,僵着身板维持体面。
他们要脸,哪怕避开了人群。
虽然陆川不像苏幕席东他俩一样,但也冷得瑟瑟发抖,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到底是……哪个脑残……规定的,参加诗会不能披大氅,不能抱汤婆子?!!”陆川说到后面愈发流畅、愈发激昂!
陆川觉得,这场诗会开头就颠覆了他的幻想,在他的想象中,应该是诗情画意、群贤毕至、各展才华、各抒己见,文人雅士齐聚一堂,应该充满了浓厚的文化氛围和艺术气息。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一群人缩在一起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利索,又如何能流畅挥毫。
席东抱着双臂,跺了跺脚,说道:“就是我们尊敬的陈祭酒啊!你老师钟博士的至交好友!”
陆川握着拳头,全身力气覆在皮肤肌肉上,企图抵御寒冷,身上只有两件棉袍,完全没法在这风雪间抗衡。
“为什么啊?学子的健康不才是最重要的吗?”
席东撇嘴:“还能是为什么,说是要尽显文人雅士风采,岂能披着大氅手抱汤婆子,畏畏缩缩的不像样。最重要的是,因为现在国子监的学子过得太舒服了,祭酒大人说要让学子们体验苦寒的滋味,方便以后做官体察民情。”
苏幕接着说:“你以为国子监为什么要在冬日雪后办这个诗会?表面上说是赏梅诗会,实际就是找个机会让各堂学子吃吃苦。否则春天踏青诗会、夏日山水诗会、秋季丰收诗会,这些主题哪个寓意不好?偏偏要办这个冬日赏梅诗会!”
陆川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不过——
“那你们之前为什么那么兴奋?”搞得他以为有多好呢!
一直没说话的唐政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说:“以前是在城里的梅园办诗会,梅园的主人颇懂些风雅,一向仰慕读书人,一切周到,炭火地龙烧着,丫鬟奴仆伺候着。大家即便冷了,也可以躲进屋子里。”
谁能想到今年就变了呢,其实这时候的梅园,梅花虽然没有年前鲜艳,依然开得正盛。
陈祭酒老早就想改一改这个地址,一室温暖、奴仆环绕,舒服是挺舒服的,就是没能达到他的初衷。如今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延期,他当然要顺着这个机会改个地址。
陆川他们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现在正在各种吐槽中。
陆川一脸苦涩道:“祭酒大人可真是良苦用心。”只是苦了他了,陆川内流满面。
苏幕呵呵冷笑:“是啊,可真是良苦用心!”
席东说:“不过,什么叫脑残啊?”
陆川顿时一僵,他又顺口说出了不符合这个时代的词语。
他干干地解释:“就是脑子不太好的意思。当然,我不是说祭酒大人脑子不好,我是说……我说我脑残,没错,是我脑残!”
感觉到几人不怀好意的眼神,陆川立马改口,不给他们留话柄。
这话不用传到陈祭酒耳中,只要传到他老师钟博士耳中,一个不尊师长就够他受的,他可不想再熬夜加班加点赶课业了。
几人平时关系虽然好,但有些无伤大雅的事儿,大家都是能坑就坑。
用陆川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朋友的痛苦是他们快乐的源泉。
见没能坑到陆川,大家也不在意。
席东嘿嘿一声:“以行舟你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是脑残呢。”
苏幕沉吟道:“脑残这个词倒是形容得贴切,脑子残疾,顾名思义、一目了然。”
陆川不想让他们继续这个话题,便说:“别说了,其他人赶上来了,你俩确定要保持这个姿势吗?”
后面这句话是对着苏幕和席东说的,此时两人还保持着双手抱臂、弓背耸肩的姿势。
听到陆川的话,两人赶紧直起身板,扭头看向他们来的方向,果然有人三五结群往这里走来。
定睛一看,为首之人是率性堂的王允知。
这场诗会,除了蒙学堂的学子没来,其他几个堂的学子都来了,不管是秀才还是举人,都是一起活动的。
在国子监里,秀才和举人的区别其实并不大,秀才也可能连中举人进士,举人也可能连连落榜。
他们只是功名不同,所以被分在了不同的堂。诗会上的各种比试,是所有人混在一起的。
至于蒙学堂,大多是小孩子,参与这种活动对他们的用处不大,干脆另外组织。
苏幕他们几人,往年就是参加蒙学馆的冬游活动,一群小孩子里掺杂了几个大人,他们自己都没脸参加。
今年终于能够参加秀才举人级别的诗会,他们也是很积极,只是没想到今年办诗会的地方换了,把他们冻得咬牙关才能勉强维持体面。
其实国子监里也有诗社组织活动,他们参加过,到底是不如官方组织的规模大、花样多。这场诗会还会有朝中官员来点评,一些没有人脉的学子,便卯了劲使出浑身本领,想要得这些大佬青睐,指点一二。幸运的话,还有可能被收为弟子,从此前途无量。
参加诗会的人员有没有尽力,他们是能感受到的,诗会的精彩程度也因此不同。
王允知言笑晏晏朝陆川几人行了个礼,他身后的人跟着行礼,陆川他们回礼,一套礼仪下来,才开始说话。
大安朝的礼仪比之前朝已经简化了许多,但两方关系一般的人,见面还是会互相行礼的。
陆川不知道王允知是怎么保持现在的风度,只见他气息平稳,嘴角含笑地提出邀请:“正巧在这里碰见陆兄和苏兄几人,不如一起前往梅林?”
一般这种场合是席东出面,但他明眼瞧着对方是冲着陆川来的,便没开口插话,由着陆川自己应对。
陆川笑道:“那自然是好,能跟王兄结伴前行,是陆某的荣幸。”
苏幕唐政他们也附和:“是啊,王兄风姿绰约、才华出众,与王兄作伴畅言,乃是一大享受。”
王允知笑了笑:“诸位过誉了,那我们便走吧!”
王允知举手投足之间有种书香门第里走出来的谦谦君子的气质。他本来就是出身书香门第,王家一门清贵,多在翰林院供职,从小浸染了一身的书卷气。
以王允知的气质和品性,即便不是翰林王家人,也会有不少人追捧。
苏幕以前在国子监的诗社活动上见过他,两人也算是泛泛之交,何时见过他主动与人攀谈。
不过想想也正常,陆川凭借一张画像,寻回了王家的两个宝贝疙瘩,相当于救了整个王家。对待恩人,可不是得主动点。
有席东这个八卦精在,苏幕对王家也有几分了解。
王家只有两个孙辈,是他家老祖宗的命根子,若是找不回来,估计他家老祖宗也得跟着去了,王家全家人都得丁忧守孝。
王允知这副模样跟陆川第一次见他时完全不同,可能是当时太过担心着急,维持不了表面的风度。但还是能在他的行为里,感受到他的涵养。
此时放松下来,眉目舒展,神采奕奕,人都俊朗了几分。
和王允知说话还是很舒服的,到底是家学渊源,从小培养的待人接物,不着痕迹便能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在陆川心里,只是画一张画像,随手帮个忙找到拐子,算不上多大的恩情,不会挟恩求报,面对王允知的示好,以平常心对待。
王允知通过交谈,能感觉到陆川话里的意思,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一群人往梅林走去,走了一段路,算是运动了,身子也暖和了一些,至少不用强撑着身体不哆嗦,可以自然说话。
梅林里摆了一些简单的设备,比如桌子笔墨之类的。
张俞白和李含微这两个记者,早就在梅林里候着,等着见证诸位国子监才子的风采。
张俞白和李含微缩在一颗梅树底下,把手缩进棉衣袖子里,像个老大爷一样。
谢宁决定要写这个主题后,陆川就利用自己的人脉,给报社争取了一个采访报导的机会。
至于什么人脉,当然就是他老师钟博士,钟博士跟陈祭酒是好友,只要说动了钟博士,钟博士就会帮他说动陈祭酒,允许报社采访。
钟博士表面很严厉,实际上对弟子却很好,面对陆川的请求,嘴上严厉训斥他不务正业,私下却悄悄帮他把事儿办了。
还被陈祭酒打趣:“钟远光啊钟远光,你也有求人的一天,看来这个弟子收得是真值。”
钟远光求人的场面,那是难得一见的,以前在官场被人为难,也没见他求过一次人,即便被排挤出官场。
钟博士嘴硬:“钟某是为国子监着想,陆川口中所说的大安周报,如今在京城名气正盛,国子监的诗会盛事被传扬出去,对监内学子的名声也有好处。”
就这样,报社拿到了这场诗会的采访报导权,早早便安排了两个记者进去。
张俞白说:“陆先生他们怎么还不到?”他们已经等了半个多时辰了。
李含微露出手指头,放在嘴边哈了哈气:“书生才子哪像我们这般糙,拿了纸笔就上来,人家不得多做点准备!”
张俞白点头:“也是。”
过了一会儿,张俞白又说:“以前诗会都是这么冷吗?那些才子都不怕冷吗?”
李含微皱眉:“这我不太清楚,没参加过冬日的诗会,应该是吧。”他也有点不确定。
当然冷了,不止是陆川他们觉着冷,就连陈祭酒和钟博士这些夫子,也觉着冷。
陈祭酒自己说的,要让监内学子体验严寒的滋味,他自己也要以身作则,不好因为冷而披大氅、抱汤婆子。
陈祭酒和一众夫子紧跟在学子后面,陆川他们刚进梅林没多久,夫子他们也来了。
相国寺的后厢房毗邻后山的梅林,正好有一间厢房,开窗可以看到在梅林中的风景。
小孩子火气旺,抱着他就像抱着一个暖炉,谢宁抱着小溪站在窗前,眺望着后山的梅林。
谢宁虽然常年用半躺、侧躺、仰躺等各种姿势看书,但视力一点儿没受影响,依旧好得很。
他一眼就看到了梅林中的陆川,陆川正被几个人围着说话,有来家里做过客的苏幕唐政席东刘扬他们,也有跟家人来陆家道谢过的王允知,总之是很受欢迎。
谢宁看不清陆川的神色,但从他的肢体动作便能看出,他是游刃有余的,半点儿不自卑慌张。
这点儿跟他那个前未婚夫倒是不一样,谢宁也不知为何,这一刻突然想起了连英杰,大概是对比太过鲜明了吧。
陆川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话而心思敏感,然后迁怒于他人,即便同样出身微寒,面对那些世家子弟,也表现得落落大方。
谢宁怔怔地看着远处的那抹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还是小溪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思,小溪用呆萌的语气说:“谢公子,陆先生他们不冷吗?”
谢宁这才看向陆川他们的衣服,一个个只穿了一两件棉袍,没有一个人披大氅,就这么立在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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