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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也想从良(顾三跃)


就是作为听众, 听着徐家那孩子的遭遇都不免皱眉,更何况云渡就是那个孩子,他心中的杀意被点燃, 恨不得让徐家人全部去死!
“等等......”云渡敛眉,拦在他面前, 低声问道, “这话是何意?你听说了什么?”
“我都知道了!”
云渡眸光晦暗, 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知道什么了?”
危辛将成拙那听到的事转述了一遍,握住他的手腕, 将衣袖往上撩,检查着他的伤口:“他们是从哪里放的血?还有伤疤吗?”
云渡看着他担忧的眼神,怔然道:“没事, 已经好了,师尊将我带走后,就给我治好了伤口。”
危辛松了口气:“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天宸满嘴仁义道德,也是一件好事,我再也不骂他了。”
云渡不禁莞尔。
“可我还是想把徐家人都杀了!”危辛愤懑道。
“徐临风已经死了,当年的恩怨早已结清,现在的徐家人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就不要再平添烦恼了。”云渡说道。
危辛这才打消这个念头。
两人回到城中,危辛是不肯再回徐家了,就在附近找了家客栈,忽然问道:“你是怎么逃出那场大火的?”
云渡在桌边坐下:“师尊救了我。”
危辛又问:“你与徐家次子关系如何?”
云渡回忆道:“不好不坏,只是他撞见了我与师尊,师尊听说是徐家唯二的活口,就给他送了一枚玉佩,那玉佩早就沾了师尊的灵气,使得他也沾上了气运。”
难怪那神棍说徐家次子跟踩了狗屎运一样官运亨通。
这也是修仙之人远离凡间的原因,轻微一个举动,便可改动凡人的气运。
他们在京城也逗留了几日,也该离开了。
“我们明日就回去吧。”
“好。”
两人躺在床上,根本无法入眠,危辛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的手臂。
“你还想知道什么?”云渡看着他犹豫不定,欲言又止的样子,嘴角微弯,翻个身看着他,“是不是不敢问,怕勾起我不好的回忆?我们阿辛竟然变得如此善解人意了,真是令人开心。”
危辛翻了个白眼,侧过身,手枕着脑袋,问道:“你都不会心生怨恨吗?”
云渡道:“想怨恨的时候没那个能耐,过后又没这个必要了,不能因为这些事影响修行。”
危辛摸了摸他的脸颊,心疼道:“幸好当时是天宸救了你,清观宗很适合你。”
他原来还遗憾没有早点遇到云渡,把人带回玄玑宗,此时却有些庆幸是天宸将人救走。
如果来了玄玑宗,云渡哪还会是现在的样子。
“你还有想知道的事吗?”云渡轻声问。
“没有了。”危辛不想再刨根问底地打听他的过去,既是不幸的过往,就让其消失吧。
珍惜眼前的时光才对。
危辛凑过去,亲了云渡一下,随后像是安抚一般,舔着他的嘴唇。
“可我有。”云渡仰起头,危辛顺势埋在他颈下,不住地亲吻着,他气息紊乱地问道,“除了方才说的那些事,你还打听到了别的事吗?”
“比如?”危辛手指往下探去,握着他问道,“难道还有什错漏?不过那神棍的话的确有些破绽和遗漏,比如管家是怎么提前预知到危险的,还有,是有人故意纵火,还是纯属意外?另外,他还提及你身怀奇火,这是怎么回事?”
云渡被他的节奏带乱了呼吸,克制道:“管家是我告诉他的,至于那场火,是有人纵火,但也算一场意外,难道你......唔!”
他闷哼一声,危辛生硬地停下手,局促道:“......我不是故意的。”
在这方面毫无经验的人,下手没个轻重,分寸感尽失,却又不肯认错,把责任直接甩到云渡身上:“都怪你,这种时候还非要跟我谈事情。”
云渡无奈地笑出了声:“好,是我的错。”
“可不是!”危辛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那我再教你一次,你可要认真学。”云渡坐起来按着他,手把手教学,危辛一开始还有模有样地学得非常认真,慢慢就神情恍惚地松开了手,被云渡一起握住,细腻的肌肤带来的摩擦感令他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
他抵靠在云渡的肩上,咬着唇哼哼了两声,半晌,才抬起头看着呼吸微乱的人,凑到耳边悄声说道:“我们双修吧。”
云渡垂眸,定定地看着他,下一刻,危辛就扑了上来,毫无章法地在他身上胡乱地拱来拱去,差点给他逗笑了。
他忍着笑意,抬起危辛的脸蛋,问道:“堂堂玄玑宗之主,竟然还不了解双修之法?”
危辛高傲道:“那是因为我不屑此法而已,你知道合欢宗有多少人想与我双修吗?”
“你是说千兰吗?”
危辛一愣:“你知道她?!”
“嗯,她曾跟我提出过双修的建议。”
“该死的千兰!”危辛恶狠狠地一拳砸在床上,幸亏云渡施以内力,才没让床塌被砸烂。
危辛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只能与我双修,听到没有!?”
云渡笑了笑,按着他的脑袋,深深地吻上去。
危辛几度想往下一步发展,却不得要领,待到身体滚烫得不行时,才红着脸说:“你教我吧。”
云渡额头微湿,忍耐道:“可能会有点痛,可以吗?”
“痛?”危辛抚摸着他的手臂,哪里还舍得让他痛,说道,“我皮糙肉厚得很,没事,你尽管来。”
得到应许后,云渡便在屋里布了个结界,再无顾及地将满腔情意付诸实践。
“......云渡,我要杀了你全家啊啊啊!”危辛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遭受过无数伤痛,却从没有经历这种痛感,如此真实,痛的他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太丢人了!!!
危辛自觉没脸见人,骂完就偏过头,死死咬住唇。
“别咬自己。”云渡捏住他的下巴,看着他面带潮红,眼眶湿润泛红的样子,将手挡在他面前,“咬我吧。”
危辛很想咬,却又舍不得咬,委屈地看着他,下一刻,喉咙不受控制地滚出几个不成调的音节。
“......”
“阿辛。”云渡将他抱起来,危辛猛地睁大双眼,那一瞬间像是身体要炸开一般,浑身无力地搂住他的脖子,急促地呼吸着,好一会才缓过来。
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危辛面红耳赤地听着他说道:“阿辛真好看。”
“油嘴滑舌!”危辛低声骂道。
云渡轻声一笑:“没有,第一眼见你时,我就这么觉得了,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危辛心道:放你的臭狗屁,第一眼我还顶着张假“安福”的皮呢。
这厮一向爱说骚话,他没有力气去反驳,惩罚似的低下头,重重咬了一口肩膀。
刚开始,两人还能在忍耐中进行对话,到后面渐入佳境,已经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了。在不断地磨合中,危辛越来越能体验到双修的快乐,真切的痛与爱令他变成了另一副模样,那是连他自己都羞于见到的样子,只有云渡喜欢,不停在他耳边说着喜欢。
当危辛精疲力尽地睁开眼时,外面早已天光大亮。
他愣了一下,竟想不起昨夜是何时入睡的。
他转个头,就看见云渡躺在身侧,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脖子露出上两条抓痕。
他掀开被子一瞧,何止是脖子......
云渡莞尔:“一大早就这么热情吗?阿辛是不是想再......”
“不是!没有!”危辛坚决否认,捡起衣服,下床穿好衣服,刚迈出腿,就神色复杂地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云渡。
云渡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穿戴整洁,压根看不出方才那副情迷的姿态。
“有好一点吗?”云渡往他体内注入一些灵力。
“没有一点用。”危辛恼羞成怒地揪着他的脸泄愤,“下次给我轻点!别玩那么久!”
“好。”云渡一一应下,又捏了个诀,两人身上焕然一新,才一同出门去。
危辛步伐比较慢,云渡一直跟在他左右,低声道:“阿辛,我抱你吧。”
“青天白日,像什么话?”
“背你呢。”
危辛脚步一顿:“这个行。”
云渡笑了笑,将他背在背上,下楼去结账。
“哟,这位公子是怎么了?受伤了?”掌柜的问道。
“不是!”危辛凶巴巴地吼道。
掌柜的瑟缩了一下,看向好脾气的云渡,一看就比较好说话,顺口问道:“这位公子是你什么人?”
“内人。”云渡语出惊人道。
掌柜的吓了一跳,诧异地看着他们俩,又见那受伤的男子揪住他的耳朵骂了几句,掌柜的赶紧把账目算好。
云渡付了银子,转头就背着危辛出去:“接下来去哪?”
“回去!”危辛一点也不想再呆在这鬼地方了。
“好。阎林兄妹俩呢?”
“他们也说要离开。”
云渡便将他放在路边一个豆花摊边,买了几碗豆花给他:“我现在去将他们带过来,你就在此处等我们。”
“嗯。”
危辛吃了三碗豆花,终于看见他们三人来了。
阎修的肚子还大了不少。
里面肯定藏了东西!
偷跑之前还要顺点东西,鬼王的名声也是不想要了。
云渡给他们兄妹使了障眼法,所以没有被国公府的人发现,一行人顺利出了城,正讨论是先回玄玑宗还是清观宗时,云渡忽然收到了温景澄的传音符,脸色一沉。
“宗主发现了云清。”
“发现就发现了呗,他不过就是复活了而已,这也不算违背清规吧,还能把他怎么样?”
“如果只是发现,温景澄不会特地传音唤我回去。而且,云清还犯了大忌。”云渡缓缓看向他。
危辛立刻猜到:“他和北鸥的婚事?”
云渡颔首:“我得回去一趟,你们几个先去玄玑宗吧,等我处理完,就来看你。”
“我跟你一起去。”
“不可,这是清观宗的内务,你去了反倒会落人口舌。”云渡摸着他的脸颊,叮嘱道,“你回玄玑宗去,我会来找你的,放心。”
云渡离开后,阎林见危辛魂不守舍的,在路边采了一堆野花给他:“危辛哥哥,高兴一点嘛。云渡公子很快就回来了,你也不想让他看见你难过的样子吧?”
“谁难过了。”危辛撇撇嘴。
阎修嗤之以鼻道:“瞧你那样,还魔尊呢,真是丢你们魔宗的脸。”
“你有脸,昔日鬼王竟偷凡人财物!”危辛一把掏出他衣服里藏着的宝物。
阎修不以为意,以前为了生存,还不是什么都干过,现在能顺一点财物,解决兄妹俩的衣食住行,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将宝物一个个往兜里塞回去,按到一个画轴时,忽然说道:“对了,我从许国公的卧房里偷到一副画像,他研究了大半夜,我还当是什么大宝贝呢,结果就是一副普通的画像。不过,我猜你应该会感兴趣。”
“我可没这个雅致。”危辛摆摆手。
“你先看看再说。”阎修将画卷展开,里面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面目呆滞。
危辛不屑地瞧了一眼,倏地定住。
阎修:“怎么样,是不是跟你姘头很像?”
“逆子,那可是你干娘!”危辛骂道。
阎修:“......”
阎林凑过来,看了几眼,惊讶道:“真的好像云渡公子!”
危辛不想让他们探听到更多的事,一把将画夺了过来,回到玄玑宗后,将其挂在卧房中,端详了许久。
越看越觉得熟悉,不只是与云渡相像,这少年的身形,更像是他在清观宗试炼秘境内,在心魔里看到的那个少年。
那少年身形模糊,手里端着个碗,与他遥遥相望,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危辛仔细想了许久, 仍是想不起心魔中那少年的模样,恰巧北鸥从凛城回来,便将人召进来, 问道:“我记忆有损,许多以前的事都想不起来了, 还有办法恢复记忆吗?”
北鸥说道:“那都是你走火入魔后的副作用, 恐怕无法再找回记忆了。”
危辛眉头紧蹙。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你不是觉得无所谓嘛,怎么突然想起要找记忆了?”北鸥问道。
“我只是突然好奇,那些遗失的记忆里,有没有什么是不该忘的......”
既然是心魔,应该会有很深的印象才对。为何那个少年会出现在自己的心魔中,而自己竟然一点想不起来呢?
那个少年到底是谁?为何与云渡如此相像?
他们以前......见过吗?
“你以前给我治疗的时候, 可曾听我提起过什么人?”危辛又问。
北鸥仔细想了想, 摇头:“太久远了, 我不太记得了,我当时修炼还不够,更多时候还是殷长老在给你治疗, 兴许他知道点什么。”
危辛想起殷长明在进入绛灵珠之前,那句没有说完的话——
“难道他是那个......”
那个谁?
难道殷长明真的知道些什么, 当时那神色明显是很惊讶, 很有可能是发现了云渡别的身份。
可他现在功力还不足以一个人调动绛灵珠, 无法进去审问殷长明。
看来只能从别人那里打探了。
“我要带西雀出去一趟。”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凛城?”
“你暂时不要回去了,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做。”危辛低声与她交代几句, 就带着西雀重返京城。
成拙正在照顾受伤的孩子,一转头,就看见院子里突然出现的两个人, 并不意外。
“你怎么又来了?”
危辛开门见山地问:“徐家的老管家埋在了哪里?”
“你想做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还想活命的话,就告诉我在哪里。”
成拙沉默片刻,还是将地点告诉了他。
危辛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坟冢离京城有些远,据成拙所说,就在徐家旧址那边。
危辛先去了一趟徐家旧址,那里已是一片废墟,荒无人烟。
他四处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离开时,偶然间发现远处有一棵足以遮天蔽日的巨树,树干粗壮,要几人合抱才能将其围住。
他走上前,仰头望去,发现竟比玄玑宗的那棵百年老树还要高大。
云渡还在玄玑宗那棵树下挖出过灵石呢,只是他至今也没查出是谁偷埋的灵石。
一个樵夫挑着干柴经过,见他驻足凝望,好心提醒道:“公子,别看了,这树不吉利啊。”
“为何?”危辛奇道。
“这树原来是这里一个大户人家的,原来是有两棵,结果有一棵竟然不翼而飞了。后来这家人全都死在一场大火里,什么都没了,就剩下这一棵大树完好无损。有人说,是这棵树化成了精,纵火报复徐家呢。”
危辛眼皮一跳:“有一棵树不翼而飞?”
“对,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樵夫惊悚道。
孤坟旁,西雀正准备布阵,就看见危辛回来了。
“西雀,你还记得玄玑宗那棵百年老树,是什么时候种的吗?”危辛问道。
西雀回忆道:“不清楚具体时间了,只记得殷长老提起过,说尊主你顽皮的时候,竟然从山下挖了棵树回去。”
危辛瞳孔微颤,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望着那棵大树的方向,嘀咕道:“不会吧......”
“尊主,好了。”西雀喊道。
“嗯。”
危辛走入阵中,少顷,一缕残存的游魂飘散起来,模样已经分辨不清,毕竟入土多年,这缕魂魄看起来风都吹得散,还不太适应这样的场景。
“这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我还活着?”
“你死了。”危辛无情道。
魂魄在空中转了几圈:“原来如此,我果然死了,没有记错。”
“你叫什么名字?”
“徐业,你们又是什么人?”
“徐业,我找你打听个人。”
“谁?”
“徐临风。”
“徐临风?徐临风、徐临风......”徐业喃喃着这个名字,似乎已经好多好多年没听见过这个名字,需要反应一会,才恍然间想起来,“哦,临风啊,那个可怜的孩子,他还活着吗?”
危辛心中冒出一股酸涩胀痛之感:“他活得很好。”
“那就好,你是他什么人?”
“道侣。”
“道侣?不、不可能,他不是......”游魂凑到他面前看了看,忽然缩成一团,惊恐地往后退,“你、你你不是那个孩子吗?!”
“你认识我?”危辛迫不及待地追到他跟前问,“你是不是见过我?徐临风是不是和我早就认识了?!”
“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游魂畏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地蜷起来,声音越来越小,“不要发火,你不要发火,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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