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大家兵分两路,危辛带着云渡和阎家兄妹去往京城,一路上,他发现云渡有些沉默,便问道:“你在想什么?”
云渡:“在想你什么时候睡我。”
危辛:“......”
阎修:“......”
阎修赶忙捂住阎林的耳朵:“你们有完没完?再这么没羞没臊下去,信不信我剁了你们!”
“怎么跟你干爹说话呢?”危辛冷眼一挑。
“......”打不过,那就只能溜了。
阎修拉着阎林在前面赶路,路上终于清净下来了。
危辛环视一圈,待经过小树林的时候,把人抓进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就开始解腰带:“看给你猴急的,行,就在这里吧,待会你设个结界,我就......”
话未说完,云渡就系好了他的腰带,扯回他掉落在腰间的外衣:“别着凉了。”
“......?”
怎么个意思?不是你急着要睡觉的时候了?
阎修和阎林在前面赶路, 看见什么新鲜东西,阎林都想停下来好好观察一番。
阎林很喜欢往外面跑,可阎修却知道自己树敌太多, 一直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导致阎林越发向往自由。
如今“阎修”已死, 阎修看着单纯又开心的阎林, 道:“往后你想出去玩, 就出去玩吧,我不插手了。”
“真的吗?我想现在就去凛城找北鸥姐姐玩!”
“不行。”
“......”阎林不高兴地撇撇嘴。
阎修:“现在还不能去,我目前这身体并不能保护你,万一路上出个什么事怎么办,等我先混到个身份......嗯?什么人飞过去了?”
“危辛哥哥!”阎林才懒得听他叭叭叭,转头就去追危辛了, “危辛哥哥, 你走慢点, 等等我们啊!”
阎修立马把她抓回来:“别追了,没看那家伙又生气了吗!”
“他为什么生气?”
“鬼知道,肯定是又跟云渡吵架了呗。你可别去添乱了, 小心云渡为了哄他高兴,又让你去拜个干爹!”
“没关系呀, 我可以拜的, 只要危辛哥哥能高兴。”
“......”阎修看着她一副色令智昏的样子, 咬牙道,“你绝对不可以单独出去玩!”
“......你说话不算话, 我不跟你说话了,我要去找危辛哥哥!”阎林看见危辛停下了脚步,立马跑上去。
快到京城时, 云渡才出面将他们拦下来:“京城人多,不要随便使用法力。”
“哦好的。”阎林乖乖撕下危辛给她贴的符纸,从空中飘落在地上,兴高采烈地奔向城门口。
“阎林,别乱跑!”阎修在她后面狂追。
危辛紧随其后,回到地面上,云渡就出现在他面前。
“......滚开。”
云渡让到一边,相距一米的距离,片刻不离地跟着他。
危辛很是恼火,完全摸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亲近吧,又拒绝跟他有进一步的接触。
说冷漠吧,又跟个哈巴狗一样跟在他屁股后边,怎么都撵不走。
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遇到这么个冤家!
进入城门后,几人也不耽搁,直接找人打听徐国公的府邸,然后找上门去。
徐国公外出不在家,只有世子爷和夫人在家,也就是长生的亲爹。
一听说儿子回来了,世子爷特地出来瞧了一眼,看了眼“阎修”,经过辨认后,确认是自己的儿子,才找人大夫给来他诊治。
“诸位有所不知,长生的娘将他带走后,父亲就已经在家谱上将他除名了。如果他真如各位所说,身体已经痊愈的话,我说不定还能恳请父亲让长生认祖归宗。”世子跟危辛几人说道。
阎林很是不高兴,听这意思,要是长生身体不好,就还是要将他赶出去呗。可怜长生生错了人家。
危辛倒是无所谓,人情冷暖对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兀自打量着这国公府,面前忽然出现一块绿豆糕。
“国公府的点心不错。”云渡在他耳边低声道。
“我不......唔。”危辛话未说完,就被他喂了一口,他嚼了嚼,意外道,“还真是不错,你也尝尝吧。”
说完就冲他肚子抡了一拳:“好吃吗?”
云渡闷哼一声,笑道:“还不错。”
世子爷见这两人不知怎么就打起来了,奇道:“两位可是有私怨?如果要打架的话,请出去打,国公府禁止动手。”
危辛不悦道:“上一个像你这么多管闲事的,祖坟都已经被一个半人半鬼的家伙给刨得稀巴烂了。”
阎修:我怀疑有人在内涵我的刨坟手艺。
世子听到他出言不逊,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一直到大夫给长生把过脉,确认过身体并无大碍后,语气才缓了过来:“多谢诸位将我儿送回来,待父亲回来后,我就会让长生认祖归宗的......不知诸位是长生的什么人?”
危辛朗声道:“我是他干爹。”
阎林:“我是他......干姐姐。”
云渡:“我是他......”
危辛接话道:“干娘。”
世子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们三人,简单的大脑从没理过如此如此复杂的伦理关系,一时间有些傻眼,干巴巴地说道:“呵呵,一看诸位就不是俗人,果然......”乱的很啊!
夫人客气地挽留他们用饭,危辛吃着大鱼大肉,也没什么滋味,转头看了云渡一眼,嘀咕道:“还不如你的鸡蛋羹呢。”
吃过饭后,夫人给他们安排了几间客房,危辛无所事地倒在床上,计划着下一步要做什么。
屋外响起脚步声,他抬起头一看,云渡端着鸡蛋羹走进来。
“上哪弄的?”
“借厨房蒸了一碗,过来吃点吧。”
危辛翻了个身,还不想理他。
“阿辛,其实我......”
“其实你那方面不行,对吧?!”危辛一屁股坐起来,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他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这么个可能性,“你就是因为不行,自尊心受挫,所以才一再拒绝?”
“......”
见他沉默,危辛握住他的手,就把他往床上拽:“不就是不行嘛,我行啊,你让我研究一下怎么双修。”
云渡被压在身下,意味不明道:“就算我不行,你也要与我双修?”
“不然呢?”危辛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脖子,“没事,我不嫌弃你。”
“你为什么不嫌弃我?”云渡掰正他的脑袋,双手捧住他的脸,不让他乱动,一字一句地问,“是因为我救过你一命吗?”
“对,你是救过我。”
云渡眼神暗淡,轻微叹了口气,徐徐道:“你不要因为感激就做到这个地步,我救你的时候也没有多想,只是想还你的......”
“你在啰嗦什么呢?什么感激?”危辛一脸困惑,“你以为我是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才想与你双修?”
云渡坐起来,与他四目相对:“自从你知道我是哑巴后,就像变了个人,主动得让我有些分不清你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危辛呆滞地眨了眨眼,仔细一想,好像的确是从知道救过自己一命后,心境与行为就发生了一些变化,说不感激是不可能的。
他不禁陷入沉思——真的只是感激吗?
云渡起身,摸了下碗:“蛋羹凉了,我去热一下。”
他端起碗,刚走到门口,忽然听见危辛说道:“不是的。”
他回过头,危辛抬起眼,注视着他:“不是因为感激,是因为......喜欢。”
说完就低下了头,脸蛋发烫,他搓了搓手指,为了掩饰羞怯的情绪,他陡然拔高音量:“要不是因为喜欢,我会半推半就地跟你亲嘴吗?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够,要不是喜欢你,我早把你捶成肉饼了!”
他看着又回到跟前的人,嗫嚅道:“......我喜欢你,在知道你是哑巴之前,就喜欢你了。”
云渡低头问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我害羞不行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厚脸皮啊,动不动就把喜欢挂嘴边!再说了,你就这么蠢吗,一定要我亲口说出来,才能明白吗?!”危辛冲他吼道。
“对,我要你亲口说出来,我才能确定你的心意,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话音刚落,云渡就俯下身,低头含住他的嘴唇,呢喃道:“我也爱你,阿辛。”
也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可危辛还是忍不住心神一荡,简单的几个字就听得他耳根子滚烫不已。
“他们就在这里......”世子爷带着阎林来找人,刚走到门口,顿时大惊失色道,“干爹,干娘!你们在做什么?!”
阎林往屋里一看,就见两人端坐在床上,齐齐冲她露出一个微笑,她开心地跑进去:“危辛哥哥,云渡公子,你们要一起去街上转转吗?”
“你自己出去玩吧。”云渡微笑道。
“好吧,那我就带哥......干弟弟出去玩了,晚点来找你们。”
阎林让神情恍惚的世子爷继续带路,去找阎修了。
危辛赶紧去锁门,却被云渡带出了房门。
“去哪里?”
“客栈。”
“为什么还要跑出去,我们直接设个结界不就好了。”危辛说道。
云渡摇头:“不知为何,国公府总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那就去客栈吧。”危辛加快速度,一路狂奔到客栈,一进门就先设下结界,“这下就没人打扰了!”
云渡刚踏进来,就被他抵在门后,扯开衣襟,露出白皙的胸膛,从脖子吻到锁骨。
云渡低头看着他,捏了捏他烧红的耳根,无声地勾了勾嘴角,取下他的发冠,如瀑的黑发倾泻下来。
危辛抬头望着他,嘴唇湿润,面色潮红,有样学样地拨弄他的发簪,手指在发间穿梭。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危辛问。
“记不清了。”
“那接下来的时间,你可要好好想起来。”危辛手指勾上他的腰带,往下一拽。
紧接着云渡就手忙脚乱地捡起来,重新系上:“云浸给我传音,说窦放果然不在清观宗了。”
......千防万防,竟然没防住隔空传音!
“不在就不在了,云浸还在清观宗呢,你也不用急于这一时半会。”危辛重新上前抓腰带。
“她们现在就在楼下。”
“......”危辛气势汹汹地打开门,“我这就去杀了她们!”
云浸和许舜在楼下等了一会, 才见这二人下楼,云渡一派从容,而危辛眼神里充斥着怨恨, 她们也见怪不怪了。
十次有九次,危辛都是这副神态。
“师兄, 我查了一下, 看守弟子称没有人去找窦放, 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现在全宗都在寻找他。”云浸说道。
云渡思索道:“窦放平常和谁亲近一些?”
“听说他拜师后,很是勤勉,每日都用心修炼,三师叔很器重他,还打算亲自带他去历练历练, 谁知出了这事, 三师叔很是伤心。”云浸叹息道。
许舜补充道:“他曾私下找过一次温景澄, 好像是求温景澄原谅他在秘境内的所作所为,但是被温景澄拒绝了,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云渡问道:“他这人心性如何?”
云浸说:“我们是亲眼看着他们几人通过试炼的, 他本性不坏,只可惜在秘境里杀了温景澄和‘徐英俊’, 心思就歪了, 后面就越来越极端。”
云渡沉吟道:“也就是心态不稳, 容易被控制。”
“谁会控制他?目的何在?”
三人沉默下来,旁边忽然响起咯吱咯吱的声音, 危辛竟然在一边无所事事地磕起了瓜子。
云浸:“......”
许舜:“......”
危辛眨眨眼,抓起一把瓜子塞到云渡手里,云渡笑了笑:“你们也坐下, 边吃边聊吧。”
谁还吃得下瓜子啊!?
云浸崩溃地坐下:“师兄,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事关清观宗,你又收了许多徒弟,也该学着自己拿主意了。我不可能随时都在你身边,你迟早要自己面对所有的事。”云渡说道。
云浸有些犹豫:“我......我可以吗?”
“师尊曾说,我们师兄妹三人,我缺乏理智,云清太过柔和,只有你刚柔并济,心怀天下,是最合适的一宗之主,只是在我们的羽翼下,你缺少历练的机会。”
许舜在一旁默默点头。
“如今清观宗出了事,又伤及无辜百姓,你一定会挑起这个担子,那就放手一搏吧。不要怕,出了事,还有我,与你二师兄给你担着。”
一想到二师兄也回来了,云浸宛如吃了一颗定心丸,正色道:“好,我会亲自抓出真凶,不让师兄失望的!”
待那二人离开后,危辛才扔下瓜子,面前伸过来一个碗,里面装着小半碗瓜子仁。
“给你。”云渡说。
危辛抓起碗,一口气吞掉所有瓜子仁,嚼完后,才说道:“你注意到许舜的内力,有了很大的变化吗?”
“嗯。”
虽然许舜全程跟在云浸身边,好像没什么存在感,可是,他居然能在云渡和危辛面前做到没有存在感,就证明他的气息运转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每一次见面,都能感受到许舜的功力又精进了,真不愧是天选之子啊,危辛不甘心地踩了踩地上的瓜子皮。
被这师徒俩打了个岔,危辛已经没了兴致,和云渡一道离开了客栈。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问道:“对了,天宸为何会说你缺乏理智?”
“大概是师尊觉得我会被美色所耽误吧。”云渡揶揄道。
“屁!你说你都耽误过多少次美色了?!”危辛意有所指道,“全天下就没有比你更理智的人了!”
云渡微笑:“抱歉,下次一定不耽误了,要不我们现在回去?”
危辛脚步一顿,转头看着他。
对视片刻,危辛兴致又来了,很想把他这副端正素雅的模样揉坏弄哭,正好练练如何双修!
“走!”他抓着云渡的手,就往回头走。
正当走进客栈大门时,身后响起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危辛哥哥,云渡公子,好巧啊,你们也在这里!”
危辛转过身,看见阎林牵着阎修的手,就站在大门外,冲他挥手。
“啊......”阎林悚然一惊,好像从危辛眼里看到了一丝杀气,好可怕!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危辛咬牙问道,云渡低头忍笑。
“我听说京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特地来看看呢。前面好像有人表演杂耍,你们要一起去看看吗?”阎林邀请道。
危辛:“那有什么好看的。”
“听说杂耍的是修仙之人,他可以操纵傀儡!”
那就有点意思了。
两人对视一眼,立即跟了上去,危辛说道:“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丢修仙人的脸,居然上大街上卖艺!”
阎修道:“我估计就是些江湖术士,玩些小伎俩,糊弄糊弄平头百姓罢了。”
几人来到耍杂耍的地方,四周被围得水泄不通。
阎林和阎修因为身高原因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好向他们求助:“怎么样,里面的表演精彩吗?”
良久,危辛才收回视线,不确定地问云渡:“这就是个耍猴的吧?”
云渡:“嗯,四周没有一丝灵气。”
“所以傀儡就是那几个猴?”
“多半是。”
“该死!”危辛气愤不已,他竟然为了几只猴,放弃了与云渡的双修练习,想想就觉得亏大发了!
阎林倒是觉得有趣,挤进去看了一会,又四处闲逛,经过一个算命摊子,忍不住算了一卦。
危辛被一旁的面人摊给吸引了,让摊主照着云渡的模样捏了一个,然后当着云渡的面,亲了口面人的嘴巴。
云渡嘴角微弯:“好吃吗?”
“嗯,好甜。”
“给我尝尝。”
危辛将面人递过去,谁知他却径直在自己嘴上舔了一口。
“确实挺甜。”
危辛立马把他推开,向四周看了看,看见几个娘子捂着嘴偷笑,他恼羞成怒地看向云渡,低声警告道:“你能不能稍微注意点!传出去还让别人怎么看我?我可是魔头诶,你好歹尊重一下我这威武不凡的身份行不行?!”
“怕什么,这里又没有人认识我们。”
“不好意思,我认识!”阎修悲惨地目睹了全程,很想骂人。
危辛扫了他一眼:“你不会闭眼啊?”
“要是知道你们要做什么,我早就自戳双目了!”
“来来来,我帮你!”
阎修马上跑到阎林身后躲起来,却发现阎林神色有些不对劲,他问道:“你怎么了?”
阎林不可思议地回过头:“大师他、他算得太准了!”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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