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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也想从良(顾三跃)


他坐在床边,看着睡着的人,又想到云渡消失的样子,实在是太好奇他们的身份了。
就在他纠结时,床上的人醒了。
他赶紧把人扶起来,喂他吃东西。
“嗯,这次的肉还行。”那人说。
五方虽然高兴,可看着他那双眼睛,还是不敢吭声。
“......我都吃完了,你还不走?非要听好话是吧?行行行,好吃,红烧肉特别好吃!”那人说完,就往床上一躺。
五方受宠若惊地出门去,心想这人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嘛。
他看了眼天色,云渡还没回来。
平时云渡离开的话,不会超过半个时辰,今日都三个多时辰了。
翌日,五方被老宋叫去帮忙砍柴,回来的时候,还是没有发现云渡的身影,他在屋里四处找了一下,推开卧房门的时候,突然一愣。
——那个人呢?!
又一日,云渡终于回来了。
他立马迎上去,看见云渡异常疲惫,手背上有一道很红的剑痕,问道:“你去哪了?怎么还受伤了?”
“没事,只是回了趟家。”云渡说。
“你未婚夫不见了!”
云渡身形微顿,然后走进卧房看了一眼,问道:“他自己走的?”
“我不知道,我就上了趟山,回来就发现他不见了!我问遍村里所有人,他们都说没有见过你未婚夫,也没有见过......你。”他们都怀疑我有病!
“他应该是回家了。”云渡转身往外面走。
“你要去哪?”
“我也该回去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还能见到你们吗?”
云渡回过头,忽然问道:“他离开前,跟你说过什么吗?”
“他夸我红烧肉好吃来着......”五方说着,见他沉默片刻,又倒回来,牵了牵嘴角,“我们还会再见的,还没问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五方。”
“五方,你很快就会再见到我了。”云渡抬起手,在他脑袋上点了一下。
五方就晕了过去。
回忆戛然而止。
危辛抽回自己的魂魄,地上的阵法慢慢消失。
五方缓缓睁开眼,从地上爬起来,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原来是你们......”
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不仅危辛看到了过去,五方也全都回忆起来了。
“你的眼睛为什么不红了?”五方好奇道。
危辛:“因为我没熬夜了。”
“......”行,你是魔尊,你说的都对。
五方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心中很多疑问都解开了,五方如释重负,却发现危辛并不是这样,脸色沉的可怕。
他下意识就想替云渡说句好话:“你昏迷的时候,云渡公子待你很好,就跟真未婚夫似的......”
说完就挨了一眼刀。
“......”呜呜。
两人安静地对坐一阵,五方见他没有反应,这才轻手轻脚地去开门,看见云渡朝这边走过来,他回头问道:“我们要怎么告诉云渡公子这些事......”
“等他来了,自己说。”危辛起身,伸手捂住他的嘴。
云渡立即赶过来,将他两人分开:“你们在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要怎么才能撬开哑巴的嘴。”危辛微笑道。
“你别玩他了。”云渡道。
“那玩谁?”危辛松开五方,手指勾起他下巴,“玩你吗?”
云渡眼眸微动:“其实,我有事想跟你说。”
“说。”
云渡咽了咽口水,嘴唇嗫嚅片刻,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
五方在一边紧张得要死,好想给云渡传个信!
“快说,我的耐心可不多。”危辛催促道
云渡点点头,神色复杂,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其实,你要找的哑巴......就是我。”云渡说完,两行清泪就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下来。
危辛:“............”

云渡兀自哭了一会, 发现危辛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禁觉得奇怪——明明上次五方这么哭过后,危辛就不生他气了, 怎么轮到自己就不行了?
他悄悄看了危辛一眼,对方双手抱臂, 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哭完了?”
“......”
云渡拿不准他现在是什么态度, 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哭, 正纠结时,危辛忽然拎着五方,把人扔出了房外,然后关上门。
“哭完了就说正事吧。”危辛往面前一指。
云渡熟练地跪下去。
“......我是说坐下!”
“哦。”云渡面不改色地起来坐好,拂去膝盖上的灰尘,问道, “说什么?”
“又开始装了是吧?你刚刚说的什么来着?你说哑巴就是你, 有证据吗?”危辛问。
云渡刚取出催因符, 就在他手中化为了灰烬,有些傻眼,又接连掏出几张, 皆是如此。
他低头,看着那些掉落在地上的灰烬, 眨了眨眼, 良久, 才缓缓看向危辛:“你已经知道了?”
除了催因符的主人,没人能在他手上悄无声息地将符纸燃烧殆尽。方才与五方单独在一起那么久, 应该是已经查到了真相。
“为什么要瞒着我?”危辛问,“看我着急地四处找你,是不是很好玩?”
云渡摇头叹息道:“我不是有意要瞒你, 只是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如果当时你知道救你的是清观宗的人,你会怎么做?”
要么杀了他,要么找机会逃走。
危辛对清观宗一直没有好感,完全敌对的阵营,压根不会相信敌人会去救他,只会怀疑是趁他病,来要他命的。
云渡又道:“师尊发现我们的踪迹后,替我瞒了下来,命令我不许将救你的事说出去,否则清观宗肯定要添上许多麻烦,之后我就闭关去了,更没机会道出实情。”
危辛又问:“那我们认识这么久,你为何还不肯告诉我?”
“我告诉过你啊。”云渡很委屈地说,“我明明亲口承认过我是哑巴,可你和南凰她们都不信,还说我假冒伪劣手段低下......”
危辛仔细一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能怪他们吗?明明就是挑明的时机不对,谁会相信他那会说的居然是真的!
总之,千错万错,都不会是他的错。
“你可以一直说,说到我们相信为止,不就行了?”
“你们真的会信吗?而且以前都没说过,认识后再说这事,又有什么意义,挟恩图报吗?”云渡说道,“何况,以哑巴的身份与你交流,能让你卸下心防,说些真心话。换做是清观宗的云渡,你还会说吗?”
危辛沉默,心想何止是不会说,一旦知道是清观宗的人,他压根就不会再与之有联系了。
屋内一片安静,半晌,危辛才说:“那后来呢,你明知道我要找哑巴,为什么还不肯现身?”
“因为我舍不得哑巴这个身份,我也怕你觉得我是故意欺骗你。”云渡说着,见他神情缓和了下来,忍不住越过桌子伸出手去,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搭在桌子上,轻声问道,“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危辛转头,目光灼灼,“我们素未谋面,又是势不两立的阵营,你为何要救我?”
云渡徐徐垂下眼,道:“想救就救了。”
如果他救的是其他人,哪怕是任何一个普通人,危辛都会相信他这句话。
但他救的是自己这个恶贯满盈的魔头。
天宸多清正啊,从小就教导弟子们惩恶扬善,云浸就是最好的例子,眼里根本容不得玄玑宗。
云渡应该是更耳濡目染,仇视玄玑宗的人才对,为何会不顾天宸的教导,擅自救下他,为此还被骂了一顿,关了几十年紧闭?
危辛总觉得还有隐情,伸手握住那只手:“告诉我实话。”
云渡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神色动容:“实话就是......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吗?”
“......”危辛不信,“就我当时那副鬼样子,你还能一见钟情?你没看到五方都吓成什么样子了吗?那才是正常反应。”
“说明我慧眼识人嘛。”
“......”危辛默默翻了个白眼,才说道,“也就是说,你在救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是危辛了。”
云渡突然顿住,才意识到方才是在试探,不禁笑道:“是啊,我不是早就说过,我仰慕你很久了吗?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
“别瞎说。”会灵验的!
门外响起云清和温景澄谈话的声音,云渡往屋外看去,忽然察觉到有人靠近,他转回头,看着走到他面前的危辛。
两人对视片刻,危辛忽然道:“谢谢。”
云渡微怔,弯了弯嘴角。
“还有,我不是自己离开的,是阎林发现了我,她把我送回了玄玑宗。”危辛解释道。
“原来如此,难怪说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云渡浅笑道。
“你才是。”危辛低下头,亲了下他的嘴角,“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告诉你了又能如何呢?你会因为一点恩情就会喜欢我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早就喜欢上阎林了,不是吗?”
“......好像也是。”
危辛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只是单纯地因为云渡这个人而动心,与恩惠无关,只是在知道真相后,感到庆幸罢了。
他捏着云渡下巴,吻着他的嘴唇,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什么事?”云渡问。
“什么都可以,你尽管提。”
“你什么都会做吗?”
“嗯。”
“那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嗯?”
“我现在有点硬。”
“......”危辛低头看了看,往他腿上一坐,低声道,“都这样了,你还不提要求?”
“我提了,你不听啊。”云渡把他往外推,“离我远点。”
“......”危辛凑过去,想要亲他,却被他捂住了嘴巴。
云渡起身,飞快离开了房间,留下危辛一个人在原地发愣——没搞错吧???
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结果被拒绝了?!
“你给我站住!”
院子里,云清和温景澄正在谈论清观宗和云浸的事,忽然身后一道劲风穿过,下一刻,就见云渡头也不回地在前面跑,而危辛死缠烂打地追在后面,险些要打起来了。
云清目送他们消失后,又见温景澄一脸淡定,不可思议地问:“他们两个......经常这样吗?”
温景澄沉重地点点头:“可以说是频繁。”
“那是谁赢?”
“不出意外的话,是师尊。”
云清微讶:“师兄的修为已经在危辛之上了?”
温景澄高深莫测地摇摇头——只是单纯靠嘴贱和厚脸皮取胜罢了。
竹林里,危辛四处寻找一番,都没找到人,恼火得踹了一脚翠竹。
“再不出来,我就回去了!”
“我数到三!”
“一、二......二!马上就是三了!”
“三!”
后面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危辛嘴角一弯,转身看去,笑容顿时僵住。
许舜脚步不停地跑过来,问道:“师伯呢?”
“死了。”
“......”许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崇川峡出事了。”
“怎么了?”
“所有人都死了,包括你说的那个孩子。”
危辛脸色一变:“什么时候的事?”
许舜摇头:“不清楚,我去的时候,就已经全部断气了。他们的死法很离奇,我没找到伤口所在。”
“你们在说什么?”
两人扭头,看见五方背着个箩筐,脸色有些苍白地走上来。
“崇川峡的人怎么了?”
许舜不知他的来历,回答道:“全村没有一个活口。”
五方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转身就往山下跑,刚跑出竹林,就看见了前方的云渡,一开口,眼泪就先滚了下来:“公子,你听到了吗?崇川峡的人都死了?”
“你先别慌,我们一起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渡说。
五方点点头。
云渡看向紧随其后的危辛:“我们恐怕要回一趟崇川峡了。”
危辛颔首:“我把西雀也叫来,兴许能找几个死人问问话。”
云清留在小院里继续休养,温景澄负责照顾他,其余四人则一同去了崇川峡。
几天前,这里还有几缕炊烟升起,而现在却是一片死寂,风吹过草地,明明是春天,却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凉意。
五方走在前面,四处张望,喊了几个名字,可他也知道过了这么多年,认识的朋友或许早已不在人世。
他走到隔壁老宋家,里面空无一人。
危辛忽然想起之前找村长打听时,曾见他的墓碑上写的名字是宋志,便问道:“宋志你认识吗?”
五方点点头:“他是老宋的儿子,他在哪里?”
“在我们来之前,他就已经寿终正寝了。”危辛指了指不远处的坟头,阎林刨完坟后,还很有道德地重新填好,在上面插了几株花。
五方径自往那边跑去。
“死者呢?”云渡问。
“我都安排在一处了。”许舜带着他们二人往前面走去,在一块空地停下来,崇川峡一共十三口人,悉数躺在那里,所有人都白了头发。
“他们没有任何外伤,身上还有一股浊气,不知道是从何而来。”许舜道。
危辛看到了长生母子,走到旁边检查了一遍,皱眉道:“他们是因为什么死的?连体弱多病的妇孺都不放过?”
闻言,许舜看向他,脸色微沉:“这种事你不是很有经验吗?杀人放火,斩草除根,管他男女老少,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危辛悻悻然地摸了下鼻子,有些尴尬:“走火入魔的时候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要是无意中伤害了你和你的家人,我很抱歉。”
“无意?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吗?!”许舜一想到枉死在他手里的家人,就恨不得一刀捅死他,“我迟早会为他们报仇的!”
“随便吧。”危辛耸耸肩,他现在倒有些看开了,反正是难逃一劫,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许舜,别意气用事。”云渡忽然道。
许舜看了他一眼,勉强压制住心里的仇恨,转身往外走:“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你有什么想法吗?”待云渡走近后,危辛问道。
“他们像是被人活活吸尽了阳气。”云渡说。
“不错。”危辛指了指长生的娘,“她虽然气色不好,可现在明显老了十几岁,等西雀来了可以问一问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
云渡还在检查死者们的死因,危辛朝五方的屋舍走去,前几天来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而这一次,从五方的记忆中窥见了当年的情景,有些心绪难平。
他推开卧房,看着破旧的木床,躺上去后闭上了眼,当年受伤时的感受再度卷土重来。
过了一会,有人走了进来,在床边坐下。
他缓缓睁开眼,看着近在眼前的人,道:“我在外界就交了两个朋友,一个哑巴,一个是你,到头来发现你们居然是同一个人。”
“你若是不喜欢,还是可以把我们当两个人,有什么苦恼就跟哑巴说,有什么嘴就跟我亲。”
“......”
不知想到了什么,危辛倏地坐起来,追问道:“我当时昏迷的时候,你是怎么给我喂粥的?”
“找五方帮忙。”
“那一次过后呢?你是怎么喂的?”
“用勺子喂。”
“?”危辛疑惑道,“不是嘴对嘴吗?”
云渡一脸无辜:“当然不是,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人吗?”
难道你不是吗?!

西雀很快就抵达了崇川峡, 一同前来的还有阎林。
阎林听说长生这孩子出事了,说什么也要亲自过来看看情况,一看见危辛就问道:“长生呢?”
危辛将她带去见长生, 阎林难以置信地抱起长生的尸体,摸着他的白发, 奇道:“他这是怎么了?”
“尚不清楚, 需要西雀用追魂阵问问。”
西雀的追魂阵一次只能追一个魂魄, 他旧伤还未完全痊愈,没办法一次性追查到位,危辛在一旁协助。
布好阵后,危辛将阎林带入阵中,长生的魂魄看见阎林后,就立马跑了过来:“阎姐姐, 你来啦!”
“长生, 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阎林泪眼婆娑地问。
“我不知道......我就睡了一觉, 醒来就看见你了!”长生高兴道,“你说来看我,果然就来了!”
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阎林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两人玩了一会猜拳,直到阵法消失, 她才瘫坐在地上, 问道:“危辛哥哥, 能把他救回来吗?”
危辛摇头:“他命数已尽。”
阎林难受得很,艰难地站起来, 发现站在他身后的云渡,正若有所思地盯着长生的尸体,她立即上前问道:“云渡公子, 请问你有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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