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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也想从良(顾三跃)


云渡沉吟道:“你哥哥还差一具肉身,就可以复活了,你可以为他做个选择。”
阎林瞪大了眼睛,期期艾艾地指向长生:“他可以吗?”
“你觉得可以就行,跟我来吧。”
阎林赶紧抱着长生的尸体,跟着云渡回了五方的屋子去。
西雀休息了一会,继续布阵,危辛陆续追问了几个人的魂魄,得知在两日前来了一个陌生人,有些奇怪,不会说话,明明毫发无伤,却行动缓慢,眼神呆滞,开口的时候一阵强风吹来,再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听到这描述,危辛心里冒出一个猜测,下意识就往身边看去,结果看到的是许舜的脸。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嫌弃地撇开了眼睛。
危辛转身就去找云渡,阎林正守在门外,紧张地抠着手指。
“危辛哥哥,你说哥哥真的会活过来吗?”
“云渡说可以的话,那就是可以,他没必要骗你。”危辛说。
“云渡公子真好,我都要喜欢上他了。”阎林说。
“......”危辛嘴角抽了抽,低声道,“别想了。”
“喔......我开玩笑啦,我知道他喜欢你。”阎拎委屈道。
两人在外面等了很久,阎林都要睡着了,两下眼皮都在打架。
“去睡一觉吧。”
阎拎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提提神:“不行,我要等哥哥!”
“不去算了,我去。”危辛杵在这里,可不是为了等阎修的,与其在这里喂蚊子,还不如去睡大觉。
幸好云渡去的是另一间屋子,他回到原来的房间,倒头就睡。
天光微亮,房门轻轻被推开。
危辛眼皮微动,翻了个身,看着云渡和衣而卧,迷迷糊糊地问:“阎修醒了?”
“还没有,要看他与新肉身融合的情况,快的话几个时辰就可以醒来了。”云渡说。
危辛将脑袋靠过去,说起了在追魂阵里打听到的事:“你觉得他们说像不像在百葛镇见到那个怪物?只是与那怪物又有些不同。”
“嗯,那个怪物把人吞进去后,不会再吐出来。”
“按那几个村民所说,来的人只是比普通人高大一些,但远没有到巨人的地步。我们这么久没有那个怪物的消息,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进化得越来越像普通人?”
“有这个可能。”
“这是谁干的?目的又是什么?”危辛自顾自说了一会,发现没有回应,他抬起头,看见云渡已经睡着了。
纵使再高的修为,也抵不住如此频繁的使用灵力。
危辛注视着他苍白的脸色,心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得让他好好休息一阵才行。
危辛给西雀传了个音,让他在门外守着,不能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几个时辰后,云渡悠然转醒,对上一双玩味的眼睛。
“醒了?”危辛撑着脑袋,一只手勾着他的头发玩,“我应该早点发现的,你的头发就是和哑巴的一样啊,怎么当时就没往这方面想呢。”
云渡莞尔:“什么时辰了?”
“管他什么时辰。”危辛低下头,凝视着他的眼睛,说道,“不要管什么阎修、怪物,还是清观宗了,什么都不要管了,跟我回玄玑宗,我们好好度过剩下的日子,好不好?”
“剩下的日子?”云渡疑惑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是说你不要再去管其他事了,就跟我在一起,快活一天是一天,不行吗?”
不出意料的,云渡拒绝了他的提议。
“云清需要重新修炼,还有人毒害云浸,温景澄的心法也没教完,清观宗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危辛脸色微沉:“你既然有那么多的事要做,为何还要来招惹我?”
云渡哑然,正欲开口,忽然被他重重咬了一口。
危辛报复性地在他嘴唇上舔咬,粗暴地扯开衣襟,惩罚似的在他身上留下些痕迹。
“阿辛......”
危辛抬起头,见他脸上终于有了血色,低头去吻他。
两人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危辛看着他湿润的嘴唇,手指抚过身上的咬痕,有些口干舌燥,身体开始发烫,迫不及待地想做些什么。
可是......他不会!
“......”
这就尴尬了。
他一直以来都把飞升当成目标,压根没想过动私情,再加上殷长明时不时就来催他成亲,弄得他对男女之事很反感,也没教过他该如何做。
眼下这情况,着实让他郁结,不知该从何下手啊!
他尽力贴着云渡发凉的身体,分享着体温,懵懂地又暴躁地扯着自己的腰带,全然不知道他这副模样有多可爱,云渡无声地笑了笑,坐起来亲了下他的额头,然后将手覆了上去。
危辛一个激灵,愕然地看着他,脸色爆红,早忘了自己还在生气。
两人交颈而坐,危辛听着他起伏不定的呼吸声,心神荡漾,耳边又响起云渡的低声呢喃,说着些不着调的话,听得他又羞又气,一气之下打了个激灵。
他猛地仰起头,云渡侧过头,亲着他的脖子,半晌,他才疲软地松懈下来,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头看着云渡的反应。
他伸出手:“我也帮你......”
刚放上去,就被云渡按住了手。
“不用。”
“嗯?”危辛抬眸,疑惑地看着他,“你确定?”
“嗯。”
云渡捏了个净身诀,待两人都清爽后,就出门去了。
危辛一头雾水地趴在床上:“???”
不对劲,这家伙很不对劲。
他兀自回味了一会方才那阵前所未有的感觉,精神抖擞地出去,就看见对面房里走出来一个小孩,一见着他,眼睛就瞪得溜圆。
“哟,醒了?”他走过去,敲了下小孩脑袋,“你是长生还是阎修?”
“滚!”小孩中气十足,很有气势,只可惜嗓音还很稚嫩。
危辛哈哈大笑:“笑死人了!”
阎修四处看了看:“阎林呢?”
“叫声干爹,我就带你去见她。”
“你滚啊!”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纷纷赶过来,阎林第一个冲过来,有些紧张地问:“你是......长生还是哥哥?”
“长生是谁?”阎修问。
“就是你这具身体的主人......哥!”阎林喜出望外地看着他,高兴地一把将人抱起来,往上抛了抛,“哥哥,你真的回来了!”
见危辛笑得前俯后仰,阎修很没面子地说:“你先放我下来!”
阎林赶紧把人放下来,阎修问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是云渡公子救的你。”阎林一五一十地告诉他经过。
听到阎林提起云渡的名字,危辛就开始寻觅的云渡的身影,转头问西雀:“云渡呢?”
西雀:“他方才急匆匆地跑出去了,还没回来。”
“去哪里了?”
“不知道。”
许舜正好有事要找云渡:“我去找师伯。”
话音刚落,云渡就从大门外走进来。
危辛正准备迎上去,却有人更快他一步——许舜、五方,还有抱着阎修的阎林。
几人把云渡围成一团,说事的说事,道谢的道谢。
“......”危辛撇撇嘴,转头问西雀,“那些尸体都问完了吗?”
“还有一个,阎林说那是长生的娘,她想等长生醒过来后,再告诉那女人她儿子还活着。”西雀道。
危辛看了眼阎林,奇道:“不是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吗?怎么阎修就能养出个这么善良单纯的妹妹?”
“可能是因为他把妹妹保护得很好吧。”西雀说。
危辛不置可否地挑挑眉,再想到殷长明的教导,无奈地叹了口气。
等了一会,好不容易等到那几个人离开,危辛冲云渡勾了勾手指。
云渡踌躇片刻,居然转身就准备离开。
危辛快步冲过去,拽着他回房,关上门就他身下摸了一把,似笑非笑地问:“你刚刚出去做什么了?我都说了要帮你,你跑什么跑?”
“......”云渡身形微僵,无奈一笑,“我出去查看附近有没有其他人的踪迹。”
危辛半信半疑地问:“那你躲着我干什么?就那么怕我吃了你?”
云渡想了想:“嗯。”
危辛:“......你还真的点头?!”

西雀布阵时, 阎林就带着阎修站在一旁,千叮咛万嘱咐:“等会见着人了,一定要喊一声娘, 你借用了人家儿子的肉身,总得做点什么, 让她能安心离开, 知道了吗哥哥?”
“知道了。”阎修板着张脸说道。
危辛看着他现在这副模样, 连阎林的话都得乖乖听着,幸灾乐祸得很,按着他的脑袋说:“给你个机会拜我做干爹。”
“你给我滚!”阎修一拳抡到他身上,不痛不痒的,危辛笑得要死,揪住他的发髻往后一提。
“再修炼给几百年, 再来找我吧, 小、弟、弟。”
“......”阎修恼羞成怒, 一想到如今这身体弱小得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就怒火中伤,他都快怀疑是故意给他找了这么具柔弱的身体的。
眼见他又要去以卵击石, 阎林拉着他阻拦道:“哥哥,你别再去惹他们了, 他们可是救命恩人, 要是没有危辛哥哥和云渡公子, 我们兄妹已经阴阳相隔了。”
“......”阎修冲危辛哼了一声,然后转头对云渡和许舜说道, “多谢二位。”
许舜道:“我只是听命于师伯,你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云渡吧。”
阎修又冲云渡鞠了一躬:“当初有眼不识泰山, 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我欠你一条命,日后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绝不推辞。”
云渡彬彬有礼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你就拜阿辛做干爹吧。”
阎修:“????”
你个一身正气、温文尔雅的人,说这话合适吗?
而一旁的许舜,早已麻木,见怪不怪地去挖坑,准备埋那些尸体了。
阎修不可思议地看着云渡,久久不能回过神,甚至怀疑这位传说中肃正清雅的云渡公子,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明显,云渡解释道:“阎公子不要误会,只是阿辛现在在生我的气,我想哄他高兴而已。”
阎修:“......”
你哄他扯上老子做什么?!我是你们这对狗男男的什么便宜玩物吗?!
云渡:“既然阎公子不愿意,那云某也只能当做没听见方才那番话,绝不推辞什么的话更不会放在心上了。”
阎修:“............”
敢情你不是被脏东西附身了,你就是那个脏东西啊!
他修鬼道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邪性的男人,真是恐怖如斯!
也难怪会跟危辛牵扯不清呢,邪魔歪道,简直绝配!
“哥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刚刚当着大家的面许下了承诺,怎么能转头就忘记?”阎林一脸严肃道。
“你没听到他要我做什么吗?谁要认危辛做干爹啊?!”阎修暴躁道。
阎林:“可危辛哥哥对你有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就是认做干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云渡公子没让你也认他做干爹,已经很好了。”
阎修:“......”
真烦人,好不容易活过来,结果发现妹妹胳膊肘往外拐得更狠了!
危辛啪啪鼓掌:“还是小阎林懂事。”
阎林骄傲地抬起头。
“快点吧,干爹还等着你磕头呢。”危辛冲阎修说道。
阎修看了云渡一眼,又看看阎林,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喊道:“干......干!我喊不出口!”
“哥哥,你就想着你现在是长生就好了。”阎林教道。
阎修:“。”
对哦!这具身体的人是长生,喊干爹的人也就是长生,关他阎修什么事?
突破心理防线后,他索性豁出去,头重重往下一沉:“干爹!”
没有反应。
他悄悄抬起头,却看见两人勾肩搭背的背影。
“走了走了,去看看最后一个魂魄还能问出点什么来不。”危辛搭着云渡的肩膀往坟冢那边走去。
“嗯。”
阎修:“......喂!你们听到了没?!”
危辛和云渡回过头,冲他露出个如出一辙的笑容,微笑里透着一股子奸猾。
“......”
这一模一样的神情,一看就知道是亲生的狗情侣!
阵法已经设好,危辛带着阎修进入阵中,没过一会,长生娘就出现了。
她神色凄然地四处张望,在注意到“长生”的身影后,先是一愣,然后喜极而泣地扑过来:“长生!你还活着吗?!”
阎修沉默着,然后就被危辛暗中拧了一把,忍辱负重地喊道:“......娘。”
“太好了,你还活着!”女人欣喜不已,尽管触摸不到,还是不停地摸着他的脸颊,“长生,要好好活着,知不知道?”
阎修点点头。
女人啜泣着看向危辛,然后跪了下来:“多谢公子救下长生,我无以为报......长生,你要记住这位恩公,日后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知道吗?”
“他已经拜我为干爹了。”危辛笑道,阎修抬头瞪了他一眼,他又道,“不过救长生的人不是我。”
“那是?”
危辛扭头看向云渡,云渡摇摇头,他才说:“是我一个朋友,你不用知道他是谁。”
“那一定也是因为恩公你才会救下长生的,多谢两位恩公!”女人拜谢道。
危辛抓紧时间问道:“这些先不提,我们找你是想了解一下前因后果,你知道崇川峡到底发生了事吗?”
女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惊慌道:“我看见他们......他们都被一个人吞进了嘴里!”
危辛问:“那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他个子很高,皮肤有点黑,哦对了,他脖子上还有个大黑痣!我看见他之后,马上跑回去找长生,长生还在睡觉,我刚把他抱起来,那个人就进来了......”女人说着,打了个寒噤。
再问起别的事,比如那人为何会来崇川峡,又为何会对这些人出手,女人皆是一概不知了。
也许是察觉到自己能停留的时间不多了,女人又给危辛磕了个头:“恩公,你威武不凡,侠肝义胆,可否拜托您一件事?”
危辛还是头一次听人说自己侠肝义胆呢,又见她舐犊情深,大致猜到她是想托付儿子。
果不其然,那女人接着说道:“崇川峡已经没法再呆下去了,长生尚且年幼,他原是京城徐国公的孙子,还望恩公能带他认祖归宗,我来生定当给恩公当牛做马!”
“徐国公?”危辛一听这称呼,就知道很有威望,“出生官宦世家,你为何还要带他来这穷乡僻壤之地?”
“恩公有所不知,我只是个通房丫鬟,而长生自出生起就体弱多病,大夫根本不上心,越是治疗病就越严重,所以我才带着他偷跑出来了。”
女人消失后,危辛将打听到的内容分享给其他人。
许舜在听到脖子上的大黑痣时,愣了一下,回忆道:“师伯,我好像认识一个人,脖子上就有一颗黑痣......”
“谁?”
“窦放,昔日他与我们一同执行清除任务的途中,还有人笑话过他的黑痣。”
“他不是在清观宗昏迷着,尚未清醒过来吗?”
“是啊......我们将他关在禁闭室,没有命令,不会被放出来的。”许舜道。
“那如果,有人下了命令,将他救出来了呢?”
许舜神色一凛,压根不敢往那方面深想:“那我现在就回去查看?”
云渡颔首,又看向五方:“你也随许舜一同回去吧。”
“好。”五方来到故土,却发现认识的人都早已经入了土,也没有再逗留的意思了。
“师伯,你呢?”许舜问道。
云渡还未回答,危辛就抢先道:“他要送‘长生’回徐家!”
危辛现在很不想让云渡再回清观宗,回去就是一摊子烂事要处理,顾完这个顾那个,修为灵力一渡再渡,脸色都大不如前了。与其让他回去操心那些破事,还不如在外面随便找点事打发时间。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危辛义正词严地说道,“长生娘说了,一定要把长生送回徐家,她才甘心,不然死不瞑目,会每日半夜来见我们!”
五方和阎林吓得瑟瑟发抖。
阎修嗤笑道:“谁稀罕去认祖归宗,老子的祖坟都被我刨干净了!”
“可你现在一没真气,二没银子,你打算靠什么养活自己和阎林?”危辛致命一问。
阎修哑口无言,半晌才问道:“徐国公,很有钱吗?”
“够你玩八辈子了。”危辛说。
“那就去京城,找徐国公蹭吃蹭喝!”阎修斩钉截铁道。
“徐国公?”云渡忽然出声问道,“哪个徐国公?”
“长生娘说去了京城就知道了,京城就一个徐国公。”危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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