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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也想从良(顾三跃)


又一朵乌云移过来,遮挡住了月光,屋内一片昏暗,安静得只有交缠的水声,偶尔泄出一丝急促的气息声。
待重见月光后,危辛发现两人不知何时坐了起来,云渡坐在床边,而自己就坐在他的腿上,外衫被剥了一半,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
云渡也没好到哪儿去,一向遮的严实的领口被他扯乱了,脖子上还留下了好几个牙印。
他颇为新鲜地摸着脖子上的痕迹:“痛吗?”
云渡摇摇头,神色古怪将他往后提一点:“阿辛,能跟你商量个事吗?”
“什么事?”危辛险些掉落下去,扶住他的肩膀,又往前坐一点,把玩着他的头发。
云渡神色难耐,却又断断续续地说道:“五方......你能不能别阉他?他也......罪不至此吧?”
危辛奇道:“我又不是要阉你,你紧张什么?”
云渡:“......”
我何止紧张,我都怕死了好吗?

五方并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残疾了, 战战兢兢地睡了一晚上,发现危辛并没有再来找麻烦,终于松了口气, 一大清早就背着背篓,去后山挖笋, 然后惊慌失措地跑回来告状:“云渡公子!温景澄!有人偷我们的笋!!!”
温景澄在院子里练剑, 闻言收剑:“谁会来偷笋。”
“不知道!”五方猜测道, “会不会是其他弟子来偷的?”
“内门弟子皆已辟谷,外门的又相距甚远,不会跑到这里来,谁会这么无聊?”温景澄说着,忽然看向云渡的房间,“......危辛是不是还没走?”
“应该走了吧, 我昨晚很安全。”五方说。
话音刚落, 云渡的房门就里面打开, 像是为了回应他们的话似的,紧接着门口就出现了危辛的身影。
“五方,去给我炒两盘笋。”危辛颐指气使道。
“凭什么......”五方嘀咕着, 在他亮出符纸时,背着背篓转身就跑, “我这就去挖笋!”
危辛幸灾乐祸地哼了哼, 看向一脸不赞同的温景澄:“你有意见?”
“看不出来你这么幼稚, 简直像三岁孩童才能干出来的事。”温景澄点评道。
“......你也给我死!”
危辛转身就把符纸朝他甩去,温景澄赶紧躲开, 那符纸却一直跟在他身后。
他在院子里兜了一圈,看见云渡从屋中走出来,立即躲到云渡身后去。
符纸落在云渡身上, 燃起一团火焰,被云渡一掌握住,灰烬从手心里掉落出来。
温景澄从云渡身后探出个脑袋,正准备告状,就看见他脖子上好几个牙印。
“师......呃......我去修炼了!”说完就识趣地消失在两人视线里。
云渡来到危辛身边,就挨了一拳,然后握住他的拳头,亲了一口。
“......”危辛下意识朝四周看了一圈,目光在他脖子上顿了顿,“你怎么也不遮一下?”
“你牙尖嘴利的,怎么遮得住。”云渡笑道。
“......那现在怎么办?”
“你下嘴的时候怎么没考虑过现在怎么办?”
拜托,下嘴的时候就顾着爽了,谁还会想别的!
危辛郁闷地搓了搓他的脖子,忽然与不远处的一道视线对上了。
他飞快撤回手,而那人也尴尬地原地转了两个圈,然后关上了房门。
“我再去看看云清的情况。”云渡浅笑道。
危辛点点头,自己也去收拾五方了。
竹林里,五方正吭哧吭哧地刨地,全竹林的笋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他就是掘地三尺,也一无所获。
腰都累得直不起来了,他一屁股坐在坑里,抬起头,就看见危辛蹲在坑边,双手抱臂,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自己。
“继续挖,挖不到就把你埋在这里。”危辛说。
“我在挖了!”五方吼道。
“你还敢凶我?”
“人家在挖啦......”五方小声道。
危辛有些想笑,嘴角刚上扬,又撇了下去,忽然问道:“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没有!”
危辛怒目:“嗯?!”
“......”五方气势又弱了下去,“我是跟云渡公子说过你坏话......这个算吗?”
“你都说什么了?”
“我说你脾气坏,挑食怪,还不会种菜,和他生活不到一块。”五方弱弱道。
危辛眼睛微眯:“好啊你,原来在背后这么说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我也真是眼瞎了,怎么会跟你这种人交朋友!?”
五方心说我哪里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我明明当面背面都很讨厌你啊!还说什么交朋友......什么?交朋友?!
五方异常震惊地看着他:“你、你你想跟我交朋友?”
危辛眼神越发寒冷,难怪一直找借口拒绝他的见面呢,原来是压根就没把他当过朋友!
五方小心翼翼地问:“可、可是我们人魔两别,你为什么想跟我交——诶?你怎么突然走了?”
话音刚落,四周的泥土忽然被一股力量推进坑里,将他的身体埋了起来。
“喂!你快放我出去!”五方身体全都被埋在土里,只剩下一颗脑袋还在冒在外面,冲着头也不回的身影喊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行,我跟你做朋友还不行吗!你快放我出去!”
危辛回到院子里,没过一会,云渡就从云清的房里出来,看见他躺坐在摇椅上,上前看了两眼:“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我要回去了。”危辛晃着摇椅说。
“这么快?”
“人我已经见到了,他根本不是我要找的朋友,我还留着做什么。”危辛说道,“你也别告诉他我已经发现他的身份的事,这事就当从来没发生过,我也不会再跟他有联系了。”
“......?”
他不过就离开了一会,又发生了什么事?
云渡按住晃动的摇椅,危辛抬起眼,与他四目相对。
“你只是为了他才来这里的吗?你就不想见我?”云渡问。
危辛站起身,摸着他脖子上的痕迹:“啃都啃了,说这些......你也要气我是吗?”
云渡莞尔,伸手抱住他,抚摸着他的后背:“没有,我不是想气你,五方肯定也不是故意想惹你生气的,其实......”
“师兄,我——”云清从屋里走出来,愣了一下。
危辛抬起眼,再次和他目光交汇:“......”
云清原地转了一圈,尴尬地又回屋了。
危辛推开云渡,径自走进那间屋子,将云清从床上拎了起来,问道:“你现在有力气了是吧?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云清正色道:“你问。”
“你为什么要和北鸥成亲,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她是玄玑宗的人?”
“阿辛,你先放开他,他会好好回答你的。”云渡走进来,拍拍他的手背。
危辛将人扔回床上:“不要对我撒谎。”
云清深吸一口气,道:“对,我很早就知道她是玄玑宗赫赫有名的毒娘子北鸥。”
危辛脸色一沉:“接着说。”
“一开始我还不确定,毕竟容貌有损的人不少,了解草药和毒药也不少,直到某日,她去我房间......”云清话音一顿,脸色微红,语气含糊地说道,“我看见了她肩膀上的胎记。”
北鸥右肩有一块青色胎记,形状像海鸥,曾经有个人无意中扯下她的衣裳,看见了这块胎记,并嘲笑了一番,然后就被煮成肉羹了,此事一度成为修仙界的饭后谈资。
危辛:“你既然知道她是玄玑宗的人,为何还要与她成亲?”
“因为我与某人打了个赌。”云清看了云渡一眼,“我也想看看,一株坏苗子在得到细心呵护后,能不能舒展开新的脉络,重新成长起来。”
打什么哑谜。
危辛最烦跟谜语人聊天,直接了当地问:“所以你一开始跟她成亲,压根就不是因为喜欢,是吧?”
云清点点头,坦诚道:“的确,当她说要成亲时,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想看看她会不会改变。另一方面,我想着若是能将她留在我眼前,也好过让她继续做以前那些事,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件幸事。”
危辛撇撇嘴,心说老子最好的手下跑出去几十年,算什么幸事?
“只是后来,我是真的喜欢上她了。”云清道。
“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自己跟她说吧!”危辛听得牙酸,气呼呼地离开了房间。
云清抬起头,与云渡对视片刻,忽地笑道:“他的确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云渡轻声一笑:“是不是还要更英俊潇洒?”
“......师兄,你走。”
院子里,危辛正在踩地上的杂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待对方靠近后,想起还有另一件事:“对了,崇川峡有个小孩快死了,阎林想救他,可我都自顾不暇了......”
“好。不过我还得照顾云清,无法离开,只能请云浸去一趟了。”云渡立即会意,给云浸传了个音,然而来的却是许舜。
云浸正在带教新收的弟子们,脱不开身,就派许舜来做这事了。
许舜看见危辛的出现,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了,然而一转头,看着云渡脖子上的齿痕时,一脸错愕,手中的剑微微颤抖。
“那小孩叫长生,就住在崇川峡,你一打听便知道了。”危辛说道。
“哦......好的,我知道了,那个齿.......嗯,我这就去,师伯,你......啊,我速去速回,你好生保重!”
许舜颠头颠脑地说完,就匆匆离去,留下危辛和云渡两脸疑惑。
许舜前脚刚走,后脚温景澄就扛着五方回来了。
“危辛,你看你干的好事!”
云渡看向趴在他背上,浑身脏兮兮的五方,问道:“出什么事了?”
“危辛把他埋在了竹林!”
“没笋了,拿他充充数而已。”危辛说。
温景澄无语地背着人进屋,云渡前去探望时,五方说道:“云渡公子,我能跟危辛说两句话吗?”
“好。”云渡刚准备去去叫人,又被他喊住。
“公子你别走!我不敢单独见他!”五方怂怂地说。
片刻后,危辛不以为意地走进来,睥睨道:“找我有事?是仗着有云渡撑腰,想当面骂我?还是要......”
“对不起。”
一连串质问忽然就被堵在嘴里,问不出来了。
危辛垂眸:“你说什么?”
“对不起,我不该跟云渡公子说你不好,我错了。”五方乖乖认错,还不忘拍拍马屁,“其实你很英俊,武功高强,和云渡公子很是般配!”
云渡默默点头附和。
“......”危辛神色微敛,“就只是这样?”
“啊......还有你说的交朋友,其实——只要你不嫌弃我身份低微,修为不高,还有脚臭的话,我也是很愿意跟你做朋友的。”
别说了,都有味了。
危辛皱起脸:“你想交就交,不想交就不交,你算什么东西,还真拿自己当盘笋干菜了是吧?”
“唔,想吃笋干了。”云渡忽然说。
危辛:“你闭嘴!”
云渡立马噤声。
见状,五方顿时觉得给自己撑腰的云渡,腰杆好像也没那么直了。
原来这里的食物链顶端,是危辛!
天要亡我!
“那你想怎么办?”五方可怜道。
危辛正欲开口,忽然一顿,低头看着他眼里滚出来的泪珠,愣住了:“不是吧,说你两句,怎么还哭上了?”
“那叫说两句吗?你有过提心吊胆地睡不着觉,随时都有可能丢性命的时候吗!”
危辛:我有啊。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呜呜呜,我也不会别的,要不我去给你炒两盘菜吧......”五方抽抽搭搭地说道。
“......”
危辛皱起眉,良久,才说:“行了,别哭了!”
五方憋住眼泪,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还哭!”
“我没想哭,是眼泪自己掉出来的。”
“不准哭!”危辛命令道,“去,给我炒两盘菜。”
“哦,好。”五方抽泣着往外走,“你想吃什么?”
“笋干。”
“没有笋。”
“在云渡房里。”
“哦,原来是公子去偷的笋,哦不对,这本来就是公子的笋,不算偷。”五方嘀咕着出了门。
危辛揉揉眉心,一抬头,发现云渡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你在看什么?”
“原来阿辛怕眼泪啊。”
“你又在憋什么坏水?”
云渡笑了笑,拉过他的手,亲下了他的额头:“你还生五方的气吗?”
“当然了,不过气也撒的差不多了......挺没意思的,我还以为会和小哑巴来个比较愉快的会面呢,起码在我的设想中,小哑巴不应该是他这样的。”危辛失落道。
“那你希望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绝世美女。”
云渡嘴角抽了抽:“他不是个男人吗?”
“所以才更失落嘛!别人话本子里写的都是英雄救美、美救英雄,怎么我就没这么好运呢?”
“男美人行不行?”
“你说五方啊?”危辛不可思议地戳了戳他的眼角,“赶紧去治治眼睛吧你!”
“我眼睛好得很,从来不会认错人。”
“什么人?”
“我的人。”云渡倾身去吻他,手指一动,门窗同时关上。
半晌,危辛忽然推开他,说道:“等等,哑巴好像从来没说过他有脚臭啊。”
他回忆着这两天和五方的交集,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正待开口时,就被云渡堵住了嘴。
“这种时候就不想要其他男人了。”

危辛多留了一日, 却一直闷在屋里——嘴肿了,没法见人。
一想就气,一气就去咬云渡, 咬又咬不赢,嘴更肿了, 更肿就......更生气, 如此循环。
云渡去看望云清后, 危辛一个人呆着,很是没劲,在屋里四处闲转,东看西摸,连盆里的兰草叶片也忍不住摸上一摸。
走到一个柜子前面,他拿起上面的风筝线轴看了几眼, 很是破旧, 却没有沾灰, 应当是时常在擦拭。
想起之前在玄玑宗暂住时,云渡就提出过放风筝的想法,为此两人还亲手做了一个风筝。
这个却不是那个风筝的线轴。
他转了转手里的线轴, 没料到这人瘾还挺大。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谁?”
“是我, 云渡公子让我给你送点饭菜过来。”五方说道。
“进来吧。”危辛放好线轴, 走到桌边坐下。
五方放好饭菜, 小心翼翼地觑了他一眼。
“你没别的事了吧?”危辛问道。
五方一惊,连忙摇头:“没了, 我这就走......”
“回来,坐下,我们聊聊。”
五方端坐在一侧, 不敢正眼看他,嗫嚅道:“聊什么?”
“聊聊你在崇川峡的时候。”
“崇川峡......”五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地方了,久远得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我从小就在那里长大,可我不喜欢那里。”
“为什么?”
“爹娘把我丢在那里,说会来接我,可是一直没有来。我后来偷偷出去找他们一次,发现他们已经有好几个孩子了。”五方哀伤道,“他们根本就是不要我了。”
“难怪你有厨艺,但一直没有精进。”危辛,“你只要糊口就行了,所以饭菜做得如此一般。”
“......”五方又气又羞,半晌才问道,“真有那么难吃吗?”
“难吃谈不上,只是比起酒楼里的厨子,你还差很多。真是不明白,为何云渡一直很欣赏你的厨艺。”
危辛还记得第一次来这小院,云渡就特地介绍这个厨子的红烧肉烧的不错,可惜他只觉得那盘肉有些腻,并没有想象中可口。
“因为公子人好,他不嫌弃我。”五方说道。
“他是很好,不然就你这水平,连给我嗑瓜子都不配。”起码得是南凰那种水平才行。
五方惭愧地点点头:“是的是的,幸好我遇到的是云渡公子......”
“说起来,你厨艺一般,天资更差,云渡为何会挑中你?”危辛奇道。
他可是亲眼见过云渡对收徒一事有多严苛,连温景澄那种好苗子都考验许久才同意,怎么会选如此一个普通的人进清观宗?
虽然不是正式收为徒弟,可五方每日住在这小院里,不仅远离纷争,更是也在无形中吸纳了灵力,再得云渡的指点,已经可以无忧无虑地活很久了。比起普通人来说,简直不要太安逸。
“我也不知道。”五方挠挠头,“就是突然有一天,云渡公子经过崇川峡,问我想不想跟他一起走。他是第一个来接我的人,我就跟着他走了。”
危辛狐疑地摸了摸下巴:“突然来找你?之前都没见过你吗?”
“没有,我当时还吓一跳呢,问他为什么要带我走。”
“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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