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温以稷之间的感情到底有没有希望?
手机那头的温经业下定决心的说:“我可以用我的性命发誓,当年的事情确实不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意外,而是有人在背后蓄意操控!”
温经业敢以性命起誓,从侧面也表明了他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温经业为了使自己的话语更有信服力,又补充道:“如果你爷爷真的害死了我的亲弟弟,我无论如何都会想方设法都会阻止你们在一起,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对方说话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
宁泽霄闻言, 肉眼可见地停顿一秒, 他握紧手机扪心自问,确实如此。
青年内心的想法开始产生动摇,说话声中带着试探, “你调查到幕后凶手是谁了?”
“还没有。”温经业难掩失落, 幕后之人隐藏得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
闻言,宁泽霄眼中的光瞬间暗下不少。
“但是……”温经业语气一转, “我最近得到了宝贵的线索, 说不定可以锁定那人的真实身份。”
宁泽霄听到事情尚有转机,眸光闪动几下, 等待对方给出准确的答复。
“我此次来找你其实是为了让你们去一座名为“威廉豪居”的小区查看情况,我们之前派进去侦查的几名灵刃接连失踪,我们怀疑里面可能藏了一只大鬼。”
温部先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他此次来找宁泽霄的真实目的,再引出自己的最近发现的线索。
“这座威廉豪居的所有者是金慧颖,你们对她应该不陌生, 她是金曼青的姑姑,也是金兴朝唯一的姐姐。”
灵刃的武器能驱鬼,但灵刃的肉身依旧是普通人类,比不过天师的血脉,在敌人身份不明的情况下,双方万一对上了,灵刃的胜算并不大,反之,温经业认为宁泽霄才是能破解这种局面的定海神针。
再加上威廉豪居还有其他人员居住,不可兴师动众派兵出击,只怕会打草惊蛇,让鬼祟得到风声提前离开。
一旦鬼祟销声匿迹,想要再找到对方的行踪就难了。
宁泽霄听到熟悉的姓名,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之前在学校经历的一系列事情,自杀的女孩、阴阳两面的袖鬼女……
为什么要突然提起这件事?莫非?
温经业继续解释:“金慧颖的身份不简单,她老公是公安.局负责人,身份地位极高,有非常大的话语权。”
公安.部、灵门以及国安.部平日里是平等的关系,没有隶属,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免会共同出手,有时候也会出现相互指导的情况。
当年执行联合任务的首脑只有灵门和公安.部。
温经业当上灵刃负责人后,他的第一反应是彻查隐当年蛰伏在人群中的内鬼,但经过他的多番试探,发现灵门中人并无异样,这也侧面反应了从中作梗的人极有可能是其他部门的首脑。
宁泽霄一点就通,他蓦地抬起眸子,浅棕色的瞳孔闪烁着思绪。
“你的意思是如果金慧颖知道她名下的威廉豪居有鬼祟潜伏,但她无动于衷、甚至是包庇对方的存在,这也反应她的丈夫多多少少都跟鬼祟沾了点关系。”
到时候,他们再从金慧颖的丈夫身上下手,说不定能直接锁定当年幕后黑手的身份。
“是的。”温经业非常认同青年的敏锐程度,“眼下,我们需要先消灭威廉豪居里面的鬼祟,之后再去调查当年的事情。”
毕竟,鬼祟的存在才是他们眼下最大的威胁。
“好,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宁泽霄直接答应了温经业的邀请。
他不想跟温以稷就此分开,只想从死路中找到一丝转折。
“你需要到……”
镜头调回灯火辉煌的温家别墅。
温以稷站在温母的身前,月匈膛满是找不到出口的急躁,他原地徘徊几圈,耳畔传来温母呜呜咽咽的啜泣。
“妈!”男人下决心地看向温母。
他虽然被残酷的现实打得措手不及,与泽霄的爱情首次迎来寒霜,但这几句话他还是想要跟对方说一次性清楚。
“我真的……真的非常喜欢宁泽霄,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甚至在这件事没有爆出来之前,我还想跟他白发偕老,哪怕我们不像其他人没有子女绕膝、儿孙满堂。”
温以稷下定决心想要跟主角在一起,却不料现实如此无情,硬生生拆散了他们。
温母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目,她一时间心情繁复,竟不知说些什么。
“您不了解泽霄,可能会觉得他只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普通男孩,实际上他的人生经历并不完美,甚至有些曲折,宁家落寞,他的父母被其他人迫害致死,成为孤儿的他甚至想要辍学……”
温以稷替宁泽霄不断说好话,企图让温母知道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我跟他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是他几次三番舍命救我……”
那日遇鬼如果不是宁泽霄挡在他的面前,只怕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危险?”温母抬起眸子,神色惊讶,摇摇欲坠的眼泪悬挂在睫羽之上。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居然经历了这种事情!
温以稷攥紧了手掌,眼中的坚定愈加清晰,“如果没有今天的这场意外,我应该会牵着他的手,将您的儿媳妇领到您的面前,咱们现在应该是阖家欢乐的氛围,而不是……”
而不是伤情难过的一幕。
男人投下的身影被暖黄.色的灯光拉得细长,暗含落寞之意,又隐约带着几分人走茶凉的孤冷。
“你真的那么喜欢他?”温母抬起泪眼迷蒙的眸子看向温以稷。
她生怕会听到不满意的答案。
“我不想欺骗您,我真的很爱泽霄,不想跟他分开。”
温以稷低着脑袋,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当着母亲的面说这种话,但他的心早已装满了宁泽霄的身影。
“可是他的爷爷……害死了你的父亲啊!”温母声泪俱下,直接将脸埋在手掌里,身体因为情绪激动甚至不停的抽.动。
她不停在心底怨恨老天爷的残忍无情,为什么要让自己失去丈夫,又为什么要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喜欢上害死自己丈夫的人的孙子。
温以稷直接被对方的一句话说到哑口无言。
二人的沟通再度陷入死局,寂静在空气中无限蔓延。
蹲在男人脚边的白玫瑰似乎听懂了什么,它走到女人的身前,用一身柔软似白雪的毛发不停轻蹭温母的双.腿,同时喵喵地叫个不停。
温母觉察到突然出现在自己脚下的小玩意,她放下手掌,努力用模糊的视线看清对方的模样。
白玫瑰一身雪白的毛发,如同皇室绸缎般柔软且华丽,它身姿婀娜,行走时仿佛漫步云端,优雅而自信。
神秘的绿色眼眸明亮闪烁,眼神炯炯,它目不转睛盯着某个人的时候会让对方产生呼吸一滞的错觉,整个人仿佛摔进柔软香甜的棉花堆里。
“哪里来的猫?”她记得温以稷平日最不喜欢宠物了。
“它是我送给泽霄的礼物。”男人简明扼要地回答。
温母表情一僵,突然有点后悔自己问出这一句话。
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对宁泽霄足够的上心,不仅养了自己一贯不喜欢的宠物,还体贴心地养在自己的家里。
温母眼皮一敛,眼底浮现出难明的暗光:自己的儿子连人都养在家里了,养一只布偶猫又有什么值得惊奇。
眼看现场的气氛就要划向相对无言,突然,温以稷的手机响了起来。
清脆的手机铃声在安静的空间里肆意传播。
“铃铃铃——”
温以稷本就心情烦躁,再被这急促的电话铃声一闹,脸色当即黑下不少,他拿出手机,发现手机屏幕上正闪烁着两个字——大伯。
温部?!他怎么突然打电话给自己?
温以稷想起自己眼下的争吵都是因为某个人刻意隐瞒而造成的,顿时火上浇油,直接同意了对方的来电请求。
“喂?稷小子?你人没事吧?”
温经业刚结束跟宁泽霄的沟通,现在才有多余的时间关心自己侄子的心理健康。
男人听言,直接拉扯嘴角,他现在有没有事难道对方察觉不到吗?
老婆都跑了!你说我有没有事?!
情绪低落的温母听到手机里传来某个人讨厌又熟悉的声音,她蓦地一抬头,直接眼疾手快地抢走温以稷的手机。
“温经业!你怎么还有脸给你侄子打电话!”
温母憋在心里的不快直接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她的身后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不时溅出几颗火星子。
“弟妹,你怎么拿着稷小子的手机?”温经业听到对方的声音,直接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却忍不住的诧异。
“你又有什么资格问我家的事情?”
温以稷在一旁看着手机里的温经业被温母说得哑口无言,根本没有想去制止这件事情的想法。
逐渐激烈的对峙中,温经业不管说什么都占据不了上风。
他最后急红了脸,干脆扯开嗓子大喊:“弟妹,我弟的死是他人导致的,宁星华只是那人的棋子!”
此话一出,屋内骤然变得无比安静。
温母紧握手机,目眦尽裂,她的牙齿间艰难地蹦出几个字眼:“你到底有什么证据?!”
她才不会轻易不相信对方的三言两语。
“我有证据!”温经业肯定地说。
“我当时也在围剿鬼祟的现场,听到了从麦克风里传出来让宁星华执行的命令,说话的人并不是我的弟弟!”
当时的灵门负责人是温以稷的父亲,而命令宁星华下手的人并不是他。
第133章
温经业回想当时:他还只是一名端茶倒水的文员小角色, 意外得到了一个机会,可以跟随大部队到现场观摩。
他依旧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弥漫在空气中的气味,潮湿中带着挥之不去的陌生腥气, 又混杂着青草的气息, 萦绕在鼻腔中久久不散。
出任务的当天,暴雨哗啦啦的下了一天,到夜间还没有停止的趋势,难行的泥巴路上早已出现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水坑。
“城阜山的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吧?”
一位穿着雨鞋在泥地里艰难前进的灵刃靠在树干上喘了一口气,随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雨水。
这上山的路也太难走了。
“这些鬼祟怎么都住在深山老林的地方?!怪不得我平时发现不到它们的身影,真像一只只藏在阴沟里的老鼠。”
另一位浑身湿透的灵刃下意识抬手拭去眼镜片上的水渍,他现在跟瞎了没什么区别。
尚且年轻的温经业跟在二人的身后,他第一次出外勤, 艰难的天气并没有浇灭他探知的谷欠望。
“两位大哥, 大部队现在应该已经到山顶了吧?”
他们落后一步,是第二批山上的人,人数不多, 只有他们三个人。
“他们应该到了。”说话的灵刃不动神色地扫了一眼同行的温经业, 眼神中带着些许意味难明。
他其实一直有一个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怎么哥哥还是一位不起眼的喽啰, 而弟弟已经坐上了领导者的高位指挥全场?
难不成这对双胞胎兄弟之间真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温经业一直抬头眺望远处高耸的山峰, 并没有留意到漆黑夜色中身边人对自己的态度,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些发慌, 好似下一秒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强吸几口气,将自己心间的不安压了下去,不停在心里安慰自己。
千万不要自己吓自己,温承运一定会没事的。
“我们继续走吧。”
温经业回头看向同行的二人,他迫不及待想要去到山顶看看眼下的情况。
“走吧。”
两位灵刃先后直起身体, 正准备迈步前进,突然,几人脚下的土地开始剧烈的摇晃。
天空似墨水一般,几欲压到每个人的头顶,雨又开始落下,刮来的风里带着一点凉意。
“什么情况?难道是地震了吗?”
第一次接触这种事的温经业踉跄地搀扶树干,他也被传染了止不住地跟着左右摇晃。
“应该是山顶的人开始交手了。”见多识广的灵刃推了一下眼镜框,浓郁的眉头下意识皱起。
他们必须尽快赶过去了!
另一名灵刃直接扒开一米高的树丛,指着连落脚点都没有的杂草,大声喝到:“走,我们抄近路过去!”
温经业第一次走连平面都没有的“近道”,走得踉踉跄跄,好几次差点摔倒,连唯一的鞋子也陷进了湿.软的泥土里。
但这一次他没有得到没有其他人的关心,两位灵刃都在专心赶路。
他也不愿拖累,只能舍弃鞋子,赤着脚跟在二人的身后。
几人走了将近五分钟,被层层树冠覆盖的阴霾终于有了一缕曙光的出现。
先行一步的两名灵刃看到激烈交战的局势,连喘口气都舍不得,直接掏出驱邪木仓加入了对局。
温经业姗姗来迟,他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土,顶着扑面而来的大雨勉强睁开双眼。
瞳孔一缩,他看到了前所未见的一幕。
一头两层别墅高的鬼祟被一群手持枪械的灵刃团团包围,它在嘶吼,在咆哮,口中涌出的气焰让空气中的雨水都为之颤.抖。
温经业目不转睛的看着,眼眶甚至被雨水浇成了红色。
眼前传来阵阵轻微的刺痛感,才让他不得不将手举到眼前遮蔽风雨,那边,气势汹汹的鬼祟已经被迅猛的枪林弹雨压制下去。
温经业看着胜利的天平向他们所在的一方倾斜,低沉的心情突然有了一种即将拨云见日的愉悦。
负责指挥的作战车还停在远处显著且安全的位置,没有受到半点的侵害。
温经业仿佛能看到车上温承运的身影——他并没有遇到危险。
倏地,场上的局势发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直被打压的鬼祟头顶长出了一根类似独角的东西,四周围也跟着涌出漆黑如墨的液.体。
凡是不小心接触到这些黑水的人都不以为意,继续专注于火力压制。
但突如其来的变化又让一边倒的局势产生了新的改变。
原本密不透风的枪林弹雨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开了一道口子,让鬼祟有了挣.扎的机会。
庞然大物摆脱一众灵刃的压制,漆黑的双眸闪烁着扒皮抽骨的憎恨,它仰头大啸一声,准备报复这群对自己痛下杀手的人类。
鬼祟挥动双钳,浓郁的鬼神之力以它为中心开始无限扩散,荡起层层涟漪。
黏糊糊的黑水受到影响纷纷冒出了蓝绿色的火光,熊熊燃烧着,像极了传闻中的幽灵鬼火。
上一秒碰到黑水还无所畏惧的人现在都尝到了苦头,他们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像是被烈火灼烧,五官扭曲,疼得生不如死。
空气中开始弥漫一股焚烧过后浓郁的臭味。
温经业立马脱下自己的外套想要替遭遇意外的灵刃扑灭鬼火。
但这些东西跟普通的火焰不一样,任他如何拍打,火焰继续熊熊燃烧,丝毫不受影响。
温经业的脸上滚落好几滴汗水,难道他们将会全部折在城阜山吗?
悲伤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扩散,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站着一个人。
这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他的头发中甚至夹杂着几缕白发,脸颊上也出现了岁月的皱纹,但他的精神气很不错,浑身上下萦绕着一种两袖清风、闲云野鹤的气质。
温经业虽然对灵门内部事情并不熟悉,但他也从温承运的口中得知不少关键信息。
灵门中有一位能人,他是传说中的天师传人,也是灵门对战鬼祟的大杀.器。
“难道他就是宁星华?”温经业低声咛囔。
——天师还没有出手,这件事情就还有转机!
只见,宁星华左手拿着桃木法剑,右手拿着对讲机,他皱着眉宇,一边不时抬头观察这边的情况,一边跟对讲机那头说着什么。
温经业主动靠近对方,却依稀听到宁星华说:“现在还不能出手……鬼祟死的时候,这群人也活不下去……必须找到一个完美的进场时机……”
他下意识愣在原地。
没想到宁星华也不能轻易出手。
温经业后知后觉后背一凉,难道这些被鬼火伤害的灵刃要被活生生烧死吗?
他颇有些于心不忍,又听宁星华解释:“这些鬼火只能给他们带来痛感,并不会真实的伤害到他们,所以不用担心。”
温经业瞬间松了一口气,他的心情刚刚经历了大起大落,差点就要晕过去。
被宁星华握在手里的对讲机传来一道陌生男人的声音。
“宁星华,这只鬼祟已经有想逃脱的迹象,别再等了,你先压制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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