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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第一裁缝铺(漫千雪)


“手腕抬高三分。”谢凛剑脊拍在白璃手背,“天资不足,又疏于练习。”
白璃不服:“师兄,我也没有你说的这么差吧!”
谢凛根本不管他那可怜的自尊心,挽了个剑花,“再来。”
沈绫抱着漆盒站在梅树下,看白璃第七次摔进雪堆,终于没忍住笑出声。
少年顶着满头雪渣跳起来:“沈掌柜!你怎么来啦?”
“来送衣裳。”沈绫示意阿竹卸货,“顺便给白仙长送点零嘴。”
白璃扑向漆盒的速度比剑招快十倍。谢凛归剑入鞘时,白璃已经叼着琥珀核桃含糊不清地惊叹道:“太好吃了!”
又问:“沈掌柜,两百件衣服全都制成了吗,这么快?”
沈绫点头:“冬日天冷,早些制成就能早些派上用场。”
白璃听罢,打开箱盖翻看起来,谢凛也站在一旁。
素锦袍在冬日暖阳下泛起珠光,针脚细密,衣服又厚又软。
谢凛侧头看了沈绫一眼,不语。
白璃忍不住惊呼道:“沈掌柜,你这单子真能赚到钱?”
“清库存罢了。”沈绫笑道:“之前存下的料子,放着也是浪费,还要多谢剑宗给我这笔单子。”
说着看向谢凛:“谢仙长,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件大氅是我亲手缝制的,希望仙长不要嫌弃。”
说完他将箱笼里的大氅拿出来,双手递过去。
玄色狐裘抖开的瞬间,白璃“哇”地出声。
谢凛却没有接,只抬眼看着他,道:“不必。”
沈绫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
之前因他态度冷淡,还觉略有尴尬,从再次受他照拂,接了这笔订单之后,沈绫早就不在意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了。
沈绫把大氅收回来,淡定开口:“这谢礼我是已经送出去的,谢仙长如果不喜欢,随意丢掉就是了。”
“左右也不值什么钱,不过是我熬了几个日夜,一针一线亲手缝的罢了。”
谢凛:“…”
白璃一听,双眼冒光,“师兄不要,我要!”说着一把从箱笼里把大氅抢过来。
谢凛冷冷瞥他一眼,把大氅抓在了手里。
白璃撇撇嘴。
沈绫笑了,略有些戏谑地看着谢凛。
谢凛一顿,别过眼去。
白璃嘟囔几句,才道:“沈掌柜,我带你去结货款,跟我来。”
沈绫点头,转身跟上。
谢凛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墨色大氅,抿了抿唇。
天剑宗效率极高,当天便钱货两讫,沈绫和阿竹带着余下的账款回了铺子。
陈掌柜激动的眼眶泛红。
他没有想到,短短半月不到,铺子真的赚足了还黄老爷的钱,这还不算手上陆陆续续接到的几十笔订单。

沈绫没有多留,带着银两和欠条直接去了黄府。
黄老爷多次找地痞去店里打砸催债,但沈绫真把这笔债还他的时候,他却见都不见。
只派了个管家出来,把钱收了,当着面双方把手里的欠条销了,就直接关门送客。
阿竹气的不轻,骂黄老爷财不配位。
沈绫却不以为意,相反,黄老爷的反应更印证了他某种猜测。
回到铺子之后,陈掌柜已经让刘娘子做了一桌好菜,就等沈绫回来了。
沈绫放下心中思绪,让阿竹把还在店里的所有人都叫来一起。
陈管事、钱娘子,刘娘子和岩生都来了。
因为天色已晚,绣娘基本都已下工回去了。
只有几个得力的,因今日特殊,钱娘子担心有意外,特地叫她们留下,此时也都被叫了过来。
沈绫道:“大家都坐吧。”
几人一开始不肯,沈绫坚持众人才都坐了。
沈绫举起手中的酒杯:“今日是九张机的大日子,原因不必我多说,大家也都知道。”
“从今日起,我相信铺子一定会越来越好,以后还需要仰仗各位一起努力,今日先谢过大家了。”
说完喝光了杯中酒。
阿竹眼眶红红:“少爷……”
陈管事也抹了抹眼泪。
钱娘子打趣道:“今天可是好事,你们倒掉起了金豆子!”
沈绫也笑道:“没错,好日子只想开心事,别辜负了刘娘子的手艺。”
气氛又活跃起来,众人言谈中都十分轻松。
之前铺子的债没还上,大家都有些惴惴,总觉得不安。
现在虽说还剩几百两没还,但多是进货款,跟对方也是老交情,不会来铺子里闹事催债。
再加上现在铺子的生意这么好,几百两也是很快就会还清了。
谁不想有个安生的活计呢,何况掌柜的人又好。
屋里人说说笑笑,暖黄色的烛光晃来晃去,映的每个人眼里的笑都带着光。
次日天寒,腊月的寒风呼啸着,天色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沈绫坐在铺子二楼的窗边,手中把玩着星河绣月,目光却穿过雨幕,落在了青石板路上。
天剑宗的单子已经完成了,沈绫让钱娘子问了新招绣娘的意向。
除三人表示只接短工外,剩下的人都留了下来,加上原先的绣娘,共二十人。
这些人由钱娘子管理,她在二楼安排了两间绣房,一个负责接定制单子,一个负责将已有的款式制成成衣,放在店里售卖。
陈管事寻过来:“少东家,眼下生意渐好,阿竹还要管账银,前堂怕是有些忙不过来。”
沈绫也想到了。
阿竹管账之后,店铺就缺了跑腿的伙计,加上以后店里成衣款式多了,也需要有人引导顾客,确实还需要再招几个伙计。
沈绫思索片刻,“陈叔明天再去招几个伙计,要口齿伶俐,勤快好学的…当然人品端正为先。”
又补上一句:“男女都要。”
陈管事有点惊讶:“少东家,女子在绣房做活计倒还好,在前堂抛头露面是不是不太合适?”
沈绫挑眉:“不想抛头露面的自然不会来应聘。”
据他这些时日的观察,穷人家的女子根本没有不能抛头露面之说。
路边摆摊的妙龄少女,甚至街边乞讨的小女孩,他见过太多了。
如果因这莫须有的荒谬原因,不许女子来店铺做伙计,跟现代的就业歧视有什么区别。
陈管事哑口无言,只得应下。想着少东家态度如此坚决,还真要招些女子才是,免得少东家以为他阳奉阴违。
阿竹从外面跑进来:“少爷,陈管事带了四个人回来,都在后院等着呢。”
沈绫点点头,跟阿竹一道去了后院。
后院站着两男两女,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陈管事正在训话:“在铺子里,最重要的就是踏实做事,还要有眼力见…”
沈绫走过去,陈管事连忙介绍:“少东家,这是小五、小六,丫头叫小荷、小莲。”
四人弯腰行礼:“见过少东家。”
“嗯。”沈绫打量他们,长相都很齐整,算是讨喜的类型。
稍稍考校一番,四个都是机灵的,两个女孩虽然略有些羞涩,但也努力表现,能看得出都很想留下。
“阿竹,带他们去熟悉一下铺子。”阿竹应了声,带着人走了。
陈管事又道:“少爷,这些是按学徒招进来的,不用出工钱。”
沈绫一愣,这才想起,这个时代学徒是没有工钱的,非但没工钱,还要待师如父,几年后学到些东西,再去谋生。
他不想做这让人只干活不赚钱的黑心资本家,不过倒是不急,这几人初来,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品行再说。
几个小伙计是要住在铺子里的,沈绫打算让小五小六住东厢的一间房,小莲小荷住绣房旁边的一间房。
还有铺子其他人的工钱,都是按原先沈记的旧例来的。
现在不管是对绣娘还是其他人来说,工作挑战性都更高了,沈绫也有意给他们涨一涨工钱,只是定多少还要再思量一下。
随着新订单的陆续交付,九张机的口碑也越来越好。
除了玉瑶的花魁之名是一块活招牌,后续定衣服的姑娘收到货后也纷纷把新衣穿了出来,从没见过的款式和绣纹都在各自圈子里引起了不少的关注。
其他小姐太太们也不甘落后,来铺子的越来越多。
“沈掌柜,这件‘花间酒’要改成月白色的,裙摆再加宽一寸...”一位小姐指着图纸,絮絮叨叨地提要求。
沈绫耐心地听着,不时在纸上做标记:“加宽要加银子,绣纹也要重做。”
小姐咯咯笑道:“银钱不是问题,只要能让我在赏花会上出彩就行。”
女客们围着展示的成衣,也在七嘴八舌地讨论。
沈绫又让阿竹做了个价目牌挂在墙上,写明基础价格和加项费用。
这名小姐最后豪爽地拍板:“暂时就这些要求,绣纹要最精致的,再多缀些珍珠。”
柜台后的阿竹运笔如飞,将各人喜好与尺寸另附红纸,按编号收在松木匣里,几个小伙计也在旁边学着帮忙。
陈管事看着堆积的单子,高兴地合不拢嘴,钱娘子倒是喜忧参半——单子多了交货时间就要延长了。
夜渐深,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雷鸣电闪。不多时,暴雨倾盆而下,店铺早早关了门。
沈绫正在闭目修炼,忽听前院传来急促敲门声。
“这个时候谁会来?”阿竹披着蓑衣出去开门。
门外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修士,脸上全是泥水,衣袍破烂不堪。阿竹吓得差点叫出声,连忙去喊沈绫。
沈绫快步走到大门前,借着闪电的光看清了伤者的面容。
他看起来三十岁上下,脸色苍白,唇色吓人,显然是失血过多。
“抬进来。”沈绫沉声道。
阿竹和小五小六合力将人抬到东厢一间空房里。沈绫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请郎中。”沈绫吩咐道:“再烧点热水。”
小五冒着大雨跑出去找郎中,小莲、小荷赶紧跑到厨房烧水。
阿竹帮他脱下湿透的衣服,却见此人胸口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仍在往外渗血。
“少爷,他怀里有个包袱。”阿竹提醒道。
沈绫打开包袱,里面是几张符篆和一本破旧的书册。他翻开书页,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地画着各种符。
“原来是个符修。”沈绫若有所思。
小五请来了城里最好的郎中——李郎中,李郎中住的不远,因此来的很快。
但他检查后摇摇头,捻着胡须道:“失血过多,伤口发炎,恐怕难治。”
“若要治的话,定要花不少银钱,可能最终人也留不住。”
似是听到了他的话,伤者竟强撑着睁开一点眼,声音低弱地恳求道:“求你…救…救我。”
仿佛想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沈绫对李郎中道:“无论用什么药,李大夫请尽力而为。”
就算那人没有开口请求,沈绫也是会救的——他做不到见死不救。
听到他的保证,这人眼里闪过一丝希望,终于撑不住彻底昏迷了。
李郎中点头:“我先给他灌些退烧的药,再开个方子,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沈绫让阿竹把上次王婶抵账的山参拿来,李郎中点头:“有人参就再好不过了。”
刘娘子和岩生也过来帮忙,几人帮着把退烧药灌进去。
阿竹跟着李郎中回去抓药,刘娘子去厨房煮了些粥留在灶上,小五小六轮流守着伤者。
沈绫叮嘱众人不要向外透露消息。
忙完已是深夜,沈绫却难得有些失眠。
一方面,他凭着一腔善意救了这个人,却不知他底细,也不知他为何重伤至此,倒在店铺门口。
这会不会给刚迈入正轨的铺子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另一方面,除了谢凛和白璃,这是他第一次与这个世界的修士接触。
他一直有很多好奇和疑问无人解答,只自己一个人摸索着修炼,或许这个人醒来后,能给他一些答案。

“九张机成衣铺。你昨晚昏倒在我店铺门口,我救了你。”
他这才模糊记起昨晚的事,想起大夫说的话,还有自己恳求眼前人救命的场景。
那人顿时放下戒心,感激道:“多谢阁下救命之恩。在下陆明,是个符修,不知恩人怎么称呼?”
“沈绫。”
陆明似乎想挣扎着起来,沈绫阻止了他:“陆兄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
陆明叹了口气,“我本是个散修,前些日子在山中遇到一伙人正对付一只妖兽,落于下风,我便出手相助。"
"谁知他们恩将仇报,见财起意,不仅抢了我的东西,还想杀人灭口...”
他目光愤然又带着失望:“我拼命逃出来,一路撑到这里,本以为死定了,还有得遇沈兄…”说着又想起身拜谢。
沈绫按住他:“不必。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先安心在这里养伤,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陆明感激道:“那我就厚着脸皮打扰了。沈兄也是修士吧?若不嫌弃,等我伤好了,可以教你一些符篆之术。”
沈绫修炼日久,陆明能察觉他是修士倒也不奇怪。
因此笑道:“求之不得。不过我不是符修,不知能不能参透符篆之术。”
陆明道:“即便无法参透,能有所领悟,也是大有裨益的。”
沈绫若有所思:“那我可要好好讨教了。”
接下来的几天,陆明一边养伤,一边跟沈绫交流修炼之事。
他本是散修,对沈绫自行摸索修炼也不意外,慢慢把修炼的要点和目前修真界的情况都告诉他。
目前修真界主要有四大门派,分别是:剑修门派天剑宗、丹修门派丹霞谷、符修门派符灵山和器修门派器鼎门。
天剑宗他自是知晓。
陆明道:“天剑宗是当今最强盛的宗门,号称‘一剑破万法’。宗主叶辞秋的通明剑和弟子辈谢凛的寒昭剑,俱是天下有名。”
沈绫想起谢凛,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陆明略有不解,但没多问。
接着道:“丹修分药修和毒修,丹霞谷主张‘悬壶济世’,所以药修乃是正统,谷主温烬白和大弟子曲照夜都是药修。”
“器修以炼器为道,擅长制造奇巧灵器,器鼎门门主名叫重九煅,亲传弟子墨辰,亦是弟子辈中的佼佼者。”
“至于符修…符箓传承已久,符灵山擅长阵法和封印术,掌门陆天枢,亲传弟子苏星悬。”
“其他还有鬼修、妖修等,但都非正统。”
沈绫有了大致的了解,只一事不明:“陆兄为何宁做散修,也不愿加入宗门?”
陆明有些尴尬,摸摸鼻子,轻咳一声,“宗门一般只从孩童中选拔天资好的带去培养,天赋平平或过了年纪的,都不收…当然我只是天性懒散,不愿加入而已。”
沈绫了然,心里觉得有些好笑,面上却一本正经地点头。
两人相处几日,沈绫对陆明的印象不错,也基本相信他了。
因为这人看上去确实很随性,除了刚打照面的时候还一本正经,后面熟起来之后就像个大小孩。
如果有什么阴谋的话,派这样的人来卧底大概有些困难。
陆明又给他讲了一些符篆的东西,沈绫惊讶地发现,符篆的绘制原理,竟与前世的绘画技巧有异曲同工之妙。
“画符最重要的,是笔势流畅。”陆明道,“不同符篆笔势不同,乱了会失效,歪了则效力不够。”
沈绫点头,将陆明教他的几种简单的符篆笔势一一记录下来。
铺子这边,九张机的运营模式愈渐成熟,几个伙计也逐渐上手。
绣娘熟练度提升以后,订单的完成速度也越来越快,每天都有不少顾客来定制衣物或买成衣。
相较于女客的络绎不绝,男性顾客却不多,这也是沈绫现在在想的问题,该想个法子拓展一下客户群体了。
陈管事看着账本,却已经满意地不得了:“少东家,这些时日盈利八百两有余,已经能够还清账上所有的债务了。”
沈绫点点头,欠账早还,再借不难,于是便让陈管事去置办了几份礼品,亲自去了一趟布料行。
布料行的掌柜姓赵,是沈平的旧友,他对沈平的去世很是伤感。
沈绫提起还银子的事,赵掌柜只是推拒,说银子不急着还。
沈绫坚持,连本带利地还了六百两货款,又对赵掌柜诚恳谢过。
赵掌柜也算沈绫半个叔伯,拍拍他的肩,一脸欣慰。
如此一来,店铺的三千两欠款终于全部还清。
沈绫舒了口气。
陆明经过数日的调养,伤势已大有好转。虽然不能行动自如,但也能勉强下地行走。
沈绫见状,便扶他到前堂小叙。二人在窗边相对而坐,手捧热茶,闲话修炼之道。
窗外,天色阴沉,寒风裹挟着几片枯叶从门前掠过。铺子里的炭火盆烧得正旺,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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