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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仙尊陨落再就业(猫见打)


真宿紧皱着眉,赶到了落水声的位置,乃是位于御花园偏角里的一处水井,底下很深,水位很低,不然这水声不会这么细微,几乎传不到外头。
若不是真宿耳力敏锐,恐怕无人发现,这井里竟有人落水。
呼救声也极其微弱,不时被呛水打断,真宿双脚踩在水井湿滑无比的墙上,没用双手扶墙,径直往下溜,转瞬便来到水中人的头上。
修长玉白的手,坚实有力地抓住了打着水面挣扎的纤弱之手,略往上提,便神奇地将人带离了水面。
落水之人在慌乱中感觉被人驮到了肩上,一阵凉风袭背,阳光折入眼中,不过十数息,双足就踩到了硬实的地面上。
“站得住吧。”真宿问。
被带回地上的蓝衣女子颇有些惊魂未定,但回神后,立即点了点头。
真宿放开了手,又退开半步。
蓝衣女子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衣服全湿,当即有些尴尬,但好在她留意到对方是公公的打扮,瞧着年纪也颇小,是以没再介怀,而是激动道,“……谢谢,谢谢恩人!”
方说罢,女子却反倒一脸惊讶,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呢喃道:“我……我竟能出声了……”
这时,赵恪霖终于寻了过来,看见真宿竟跟一熟悉的人站在一起,怔了一怔,然后上前拱手行礼,“见过芍嫔娘娘。”
芍嫔连忙背过身去,脸上不甚自然,回道,“赵大人。”
她是芍嫔?真宿没忍住瞅了眼女子的脸。
原来她就是吴叔一直在担心的芍嫔娘娘。
真宿对她印象颇好,遂礼貌道,“见过芍嫔娘娘,小的是尚膳局的传膳,姓庆。”
“庆传膳好。”对着真宿,芍嫔又变得热络不少,主动跟他打招呼道。
“娘娘为何一身湿了,现下虽有日头,但这么吹风,定然会着凉。鹭梨姑娘呢?”赵恪霖问。
真宿这才发现芍嫔身边确实一个人也没有,但仔细观察井边,能看到有属于不同人的两道脚印,印迹很新。他自己步履极轻,并没有留下印迹,那么除了芍嫔和他,方才此处应当还有第三人。
芍嫔细细发起抖来,“有人,有人推我下井。”
真宿道:“是谁?”
赵恪霖道:“掉井里了?娘娘是如何上来的?”
芍嫔望向真宿,语气雀跃,“是这位传膳公公救了我!”
真宿垂下眼,避开芍嫔视线,揉搓着自己一侧的脸,没接话。
赵恪霖闻言,初反应就是不可置信,他快步走到了井边,仔细察看。然而看完后,更是震惊,这井又深又窄,一个人下去,基本不可能爬上来,更别提将人带上来。四下也不见有绳索竹竿一类的东西可以借助。赵恪霖轻吁了几口气,才勉强变回寻常神色。
见赵恪霖没有细究的意思,真宿松了口气,转而问芍嫔,“可知是谁推娘娘下去的吗?”
“没用的,说出来也没人会信我的。”芍嫔说着说着,带上了哭腔。
她有一半枫国人的血统,在这宫闱,早已不知遭过多少次诬陷诋毁,说了又有何用,除了鹭梨和吴叔,从没人站在她这一侧。
“我想知道,娘娘告诉我吧。”真宿却坚持道。
芍嫔对上真宿那正气凛然的神色,心头猛地一震,缓缓开口道,“是梁贵嫔……她让她的侍女推的我,她说我是假装失声,想让皇上垂怜。我没有!且不说陛下根本不会理会我,我先前因为中毒坏了嗓子,声音变得十分粗哑,慢慢地,我就不愿说话,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想说话,却真的发不出声来了。”
芍嫔抱紧了臂膀,“梁贵嫔问我,是不是我被推下去也忍得住不开口求救,她,她……”
后面的,芍嫔没有直言。不管她们一开始只是想吓一吓她,却失手推了她,还是当真蓄意,总之坠井已成事实,且不说那两人还逃走了,压根就没想过救她……多么可恨。
赵恪霖沉默了,他深知芍嫔的处境,此事自然也会跟芍嫔说的一样发展。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还能说话了,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芍嫔听着自己依然沙哑的声音,越说越没有底气,“就是嗓子到底是坏了。”
赵恪霖瞧了眼芍嫔的脖颈,依旧沉默着。
就在芍嫔无助得忍不住落泪时,却听到一道与寻常阉人不同,不阴柔,而是清透坚韧的声音——
“娘娘的嗓子并没有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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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懒狗,又拖到十二点,照旧明天连更。呜呜。

“怎么……会呢?”芍嫔迟疑道。
真宿方才用六感看过了,是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娘娘的喉咙里不似有毒素残留,应当是中毒之后,做了比较及时的处理,是也不是?”
芍嫔不禁看了眼赵恪霖,慢慢点了点头。
“是以我想,娘娘初时或许是被中毒吓着了,又或是没开嗓便说话,遂听着沙哑,久而久之心郁成疾,愈发不愿开口。听闻娘娘喜欢唱曲儿,想必对嗓子很是重视,但也是太过重视了,反倒扰乱了心神。”
芍嫔的眸子霎时瞪圆了,她细细回想,觉着似乎可能是这么一回事,当下清了清嗓子,壮着胆儿试唱一句,其后便响起了一阵如黄莺叫声一般婉转空灵的声音。芍嫔登时掩面,落下激动的泪水。
但更为激动的还要数赵恪霖,他从医多年,一直都是宫廷御医中的佼佼者,却未曾考虑亦或是重视过病者的心绪精神。譬如芍嫔的病情,他早已为其看过两回,芍嫔发不出声,他便直接将其视为被毒坏了嗓子,是不可逆转的沉疴。
如此重大的诊断失误,本该会让他难以接受,偏偏是阿庆点出来的,方才自己还妄图教阿庆药膳,然而赵恪霖发现自己根本恼怒不成,也丝毫嫉妒不起来,胸口被某种鼓胀的情绪填满了,就宛如头一回认识阿庆,眼中的阿庆不再是仅有着令人倾心的面容而已。
真宿不知自己搅乱的是满江春水,他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似乎在医者面前班门弄斧了,还将娘娘弄哭了。不过他发现了,他的六感自进入至毒中阶之后,变得相当敏锐,也逐渐摸到了六感的颜色流动与本质变化的关系。
“娘娘,你家侍女在何处,我替你去将她喊来吧。”真宿问道。
芍嫔用还滴着水的袖子抹了抹脸,才转过脸来,“我是自己跑出来的,鹭梨不知。不用她来,我这便回去罢。”
赵恪霖本想赞同,却瞥见真宿面上不甚同意的神色,遂改口道,“还是我去吧,阿庆你不识漪萃宫的路。芍嫔娘娘你现下不便走动,我去喊鹭梨姑娘来。”
这似乎是最好的法子了。
芍嫔和真宿都没反对,赵恪霖便先行去了。
未几,芍嫔因解开了心结,恢复了颇为活泼的性子,逐渐与真宿聊得起劲。就在芍嫔都想要把人拐去自己宫里当领侍公公时,真宿却看了旁侧一眼,忽地踢墙翻身越过高墙,动作行云流水,很快墙的对面爆出一声尖叫,不过数十息,真宿就将一侍女带到了芍嫔面前。
“娘娘,此人在墙后偷听,你可认得她?”真宿摸不准这侍女背后是哪位贵人,是以没有押着人。
“……”侍女本就心虚,被抓个正着,顿时吓坏了,没敢反抗,也没敢吱声。
芍嫔自是认出来了,她就是死也忘不了此人,“她是梁贵嫔的贴身侍女。”
落雁宫。
“稀客呀,芍嫔怎么来了,王衍走了,才想起来要来和本宫请安么?”颜贵妃捧着茶杯,坐在上首,看也没看候在下面的人。
芍嫔上来就被噎了一句,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险些散去。
还是赵恪霖上前请安,“恪霖见过贵妃娘娘,娘娘看起来气色很好,身子应当无恙了。”
颜贵妃这才拿眼瞧过去,语气惊喜,“是赵大夫呀,来人,赐座。”
但与此同时,她也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站在后头的真宿,少年的那张脸,可谓是她近来的噩梦,颜贵妃一激动,险些将茶杯摔出去,但到底忍住了,连着茶碟一并重重搁到桌上。
少年显然是跟着赵恪霖来的,也行了礼,她不好任意刁难,遂不耐烦道:“本宫乏了,若无什么事,请完安便退下罢。”
鹭梨扶着芍嫔一并跪着,她轻轻晃了晃芍嫔的手,示意她开口。
芍嫔觉着甚是难堪,但被鹭梨一晃,她便想起恩人对她说过的话,即便无人信你,也要将真相说出来,对不起谁也不该对不起没做错的自己。
……是的,她明明什么也没做错。
于是芍嫔开口将今日发生的事,大致描述了一遍。
说罢,颜贵妃让侍女拉起帕子,小小打了个哈欠,道,“人没事不就行了,你说芸儿推你,也不见得吧。”
“井边有我和芸儿的鞋印,贵妃娘娘可遣人去看一看,是否能对上。”芍嫔隐隐咬牙道。
“贵妃娘娘,冤枉啊!奴婢不过是经过御花园,什么井边,好似是有走到一个井边瞧过一眼,指不定是那时候留的足印,但是奴婢那时并没见着芍嫔娘娘啊!后来不知怎的,就被那个阉人给当成犯人了,他还恐吓奴婢!贵妃娘娘您要替奴婢做主啊!”梁贵嫔的侍女芸儿伸手指向了一直站在后头的真宿。
“与他有关?”颜贵妃顺着芸儿的手看去,语气不由一凝。
适逢梁贵嫔此时姗姗来迟,坐到了下首。
“本宫看谁敢乱生谣,芸儿岂会做那样丧良心的事情,含血喷人也有个度。”梁贵嫔恨恨瞪着芍嫔,色厉道,“且你说你落了井里,那你是如何上来的?”
“我说过了,是一位恩人救我上来的,我虽不便将他说出来,但赵大人亦可作证。”芍嫔没将真宿说出来,因她事后想了想,直觉那身手确非常人可具,是以她为了保护真宿,主动隐去了恩人的身份。
一看芍嫔遮遮掩掩,梁贵嫔直觉里头必定有猫腻,遂急道:“我遣人看过那井,那井十分之深,且停用许久,绳索水桶都拆了,何人能救你上来。编谎也不编好些。依本宫看,芍嫔根本就没有落水,不过是想栽赃芸儿!”
“明明就是你让你的侍女推我下去,你亲眼见着的,此时却反咬一口我没落水,这种话你也说得出,你是疯了吗?!”芍嫔被气得不轻,哪想到对方这么无耻,不承认推了她就算了,竟连她受的伤害都要彻底否认。
梁贵嫔也意识到不妥了,但一时上头的话已然说了出去,她只能坚持芍嫔没落水的观点,胡搅蛮缠了起来。
颜贵妃被她们吵吵得头昏,两方各执一词,她捋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不妨碍她偏向一侧,“谁也拿不出有力证据,那便别吵了,本宫真的乏了,都回去罢!”
站在后头的真宿,看着这一出闹剧,看着无措的芍嫔,看着趾高气昂的梁贵嫔,眼中掠过一丝戾气,正欲站出来时——
外头传来了“皇上驾到”的通传。
正殿里所有人都噤声了,除了贵妃,其余人皆跪下等着那一位走进来。
不消片刻,真宿感觉身侧有人停了下来,但只停了一息,那阵龙涎香便往前去了,余香湮灭于他周身空气中。
“不吃午膳,这么多人聚在此处做甚。”鸩王坐到了贵妃让出的上首,问道。
颜贵妃绞着帕子,嗔道,“一些小争执,听着都嫌长耳茧,陛下可吃过了?没吃的话,臣妾让下人做点热菜上来。”
“传膳躲懒去了,还没吃。”鸩王随口回道。
“……?!”底下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意识到传膳指的是谁时,俱是一震,众人不约而同地用余光往真宿那儿瞅,面色各异。
真宿也很懵,他来前明明让小墩子帮忙告了假,如何能算是躲懒。
本欲说好巧,她也没吃的颜贵妃,停在嘴边的话变得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忍了忍怒气,到底笑着道,“那臣妾让人去准备。”
岂料皇上轻摆了下手,“不用,先说说吧,怎么赵御医也在。”
赵恪霖眼神还有些不善,但很快掩去,上前将芍嫔坠井一事的来龙去脉,告予皇上。
梁贵嫔虽然怵皇上,但为了撇清嫌疑,还是走到了皇上身侧,声泪俱下,“皇上,你要替臣妾做主啊,臣妾根本没有让人推芍嫔,她连谁救她都说不上来,却非要栽赃给臣妾和芸儿。”
“赵御医不是愿意作证?那是赵御医与芍嫔合伙诬陷你?”鸩王的目光自然地投向赵恪霖所在的方向。
梁贵嫔想说是,可是想到赵御医背后的赵家,及时刹住了,扭扭捏捏道,“赵大人应当是被芍嫔误导了……”
“再说,宫中若是真有那般身手的,定然是侍卫,男女授受不亲,芍嫔你敢承认,当真有那样一个人救你上来吗?呵呵,怕是不敢吧……”梁贵嫔自觉找到了破局之处,因而得意地睨向芍嫔。
芍嫔咬着唇,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真宿看不过去了,这梁贵嫔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再任由她胡言乱语下去,芍嫔真要落不得好了。
当真宿又一次想要站出来时,某人正好发话了。
“身手那般好的人,我倒是认识一个。”
鸩王的话一出,真宿不由得垂下了头,眨了眨眼。
“皇上,那,那也不一定是救她上来的人呀。”
“对啊,那救芍嫔之人,也不一定就是侍卫。”鸩王淡淡地斜睨了她一眼,“芍嫔坠井的时候,你人在何处,让贵妃遣人去你宫里问一问便知。”
梁贵嫔深知颜贵妃跟她就是表面情谊,这会儿被皇上指名负责调查此事,颜贵妃便断不可能为了她而行包庇之事,若是用上逼供,她宫里的人便不可能守得住秘密。
梁贵嫔登时崩溃了,“皇上!臣妾真没有推芍嫔!天地良心,臣妾是贵嫔,她不过是枫国杂种……”
鸩王的墨瞳古井无波,瞟了颜贵妃一眼。
颜贵妃心尖一颤,害怕极了,若是一个管理六宫失责扣下来,那可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是以她当即怒道,“贵嫔!你疯了?竟敢污了皇上的耳朵,来人,将梁贵嫔带回去,听候发落!”
梁贵嫔哭着喊着皇上,同芸儿一并被公公们拖拉着出去。
“这么点事也值得在这耽搁。”鸩王抛下这么一句,便起身往外面走去。
行经真宿身边时,鸩王慢了下来,“晚膳不许再躲懒。”
真宿不禁抬眼瞅了下,发现鸩王眼望着前方,好似没在等他回话,于是没有出声,只在心里摇摇头,他才没有躲懒。
岂料鸩王见他不语,侧过了脸,垂眼望向了他,“回应呢。”
真宿只能哄着点点头。
鸩王转回脸去,悄然勾起右侧的唇,迈步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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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尚膳局 拾玖
皇上一走,众人这才敢明目张胆投去视线,打量起了那个少年传膳,方才皇上与他聊说了两句,少年却没有回话,两句都是皇上主动说的。
颜贵妃本来还烦忧着,自己的六宫之主地位会动摇,然而经这么一出,她发现岌岌可危的,实则另有其物,故而她瞪着庆传膳,眼中是掩也掩不去的恼恨。
赵恪霖心下更是复杂,想摆出一如往常云淡风轻的模样,却发觉自己脸面发木,只能行礼告退,将真宿带离落雁宫。
芍嫔明眸如清泉,眼中流泻着七分钦佩和三分释然,见真宿他们离去,她便与鹭梨一同跟上。
“庆公公留步。”芍嫔施了一礼,道,“今日之事,实在感激不尽。”
侍女鹭梨也跟着行礼,因庆幸,因后怕,眼角隐隐泛着泪光。
“大难过后必有后福,娘娘保重。”真宿回了一礼,郑重道。
若是旁人和她这么说,她只会当作一句简单的祝福,但由真宿的口中说出,芍嫔只觉信心满满,对来日充满了希冀,而这也是她入宫后从未有过的心态。
“庆公公,珍重。”芍嫔莞尔。
当日,芍嫔坠井的消息并未广泛流出,但有的人已第一时间得知。梁贵嫔会如何,并不影响他们的布局,因而并没有很当一回事,唯独除了那个在整个事件中,关键又神秘的存在,使他们不得不在意了起来。
“难不成是东舵门的个中好手?熟悉水性,水上轻功甚是了得,将人从井里带出来,怕是不难!”
“下井不一定就要碰着水。我看更似大明观的刺客,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可据我所知,大明观已多年青黄不接,老的老,死的死,若是还有这等实力的人在,也不至于落得闭观这般下场。”
“在这儿瞎猜毫无意义,还是尽快让人去查。我方刚折损了关丞,正是缺能人的时候,若是能将此人拉拢到我方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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