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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仙尊陨落再就业(猫见打)


“并且须得赶在皇上之前招揽到。近来虿字军稳步扩张,若是被他们再添一员猛将,那将会棘手无比。若是失了先手,亦或是拉拢不来……你懂该怎么办。”
“是!属下明白!”
此事过去没两日,真宿就听到了小道消息,得知梁贵嫔宫里有人招了,然后梁贵嫔被贬为了常在,从三品降为了七品,而由贵嫔所出的最小的皇子,抱给了姝妃代养,她的贴身侍女芸儿与两个负责望风的侍人,则当场被杖毙。
这样的责罚不可谓不狠。前朝不禁涌出了许多指责皇上暴戾的言论,称其不顾小皇子与生母的情谊,不念梁太傅的教恩与付出,实乃非仁君所为,暴戾恣睢,将陷国家于不仁不义。
纵使他们再怎么危言耸听,但真宿不这么想。他觉着比起对恶人仁慈,去试图教化恶人,不如当善人的利刃,做丈量善恶的尺。
恶人不一定领情,但善意之珍贵,值得用心去护。
当铡刀,以恶制恶,纵使是错,好歹不负善人。
他不觉得皇上的处置有何不妥。是以去传膳时,真宿神色如常,既不惧,也不多言,让皇上没由来的舒心。后来就连太后的人也来磨他,劝他将小皇子还给梁常在,皇上听着烦,干脆遣退所有人,只允许真宿近身伺候。膳食毕了,也拖着不让真宿离开,非要弄来一些饮子干果点心,让真宿坐一旁陪他享用。
鸩王的余光之中,可见真宿那因细嚼慢咽而微微鼓起的脸颊,明明早就褪去了婴儿肥,此时却有着圆润可爱的轮廓,此间鸩王落下的笔墨,比寻常还要刚劲得多,仿佛控不住力,要穿透桌子,为极致的铁画银钩。
真宿对写字无甚研究,他以前当宗主时留下的字,时常会被人以为是什么符箓上的符号,深受广大弟子关注,以至于还有专门研究他的字的小组织。然实际上,他对符箓一窍不通。真宿从未嫌弃过自己的字,年轻时总寻思着修炼不下去,以后就去学画符咒,指不定也能闯出一片天来。
不过近日耳濡目染,看多了皇上遒劲刚健的毛笔字,真宿对自己的字,不免有些看不过去。
兴许是真宿盯着他批奏折的字看得太专注,皇上忽然问道,“可识字?”
真宿一愣,接着心下一凛,忙移开眼,道:“只认得几个字,会写自己的名字,但……小的写得不好。”
他才想起来,作为太监,除了帮忙批红和起草的秉笔太监,以及负责宣旨的太监外,皆不允许识字。皇上批阅奏折没有叫他避让,他只以为是皇上素来不与他计较这些,于是一时忘乎所以,将这些框框条条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险些露馅,也不知皇上信没信,好在不见皇上追问,而是抽出一张白如玉的剡藤纸,用笔杆蹭着真宿手心让他拿住,道,“写你的名,让朕看看。”
真宿接住笔,刻意放慢速度,一笔一划地写,很快,三四个不知什么的字,跃然纸上。
皇上:“……”
真宿也沉默了,他若是能用紫府,不说区区几个字,他能直接将脑中画面刻印下来,何至于如此献丑。
“还可以吧?”真宿不死心道。
只见皇上好一会儿才含蓄地前后动了动头,甚至看不太出来是颔首的动作,同时听他说道,“我教你。”
未待真宿同意,比真宿长一截的手,便带着凉意附上了真宿玉白的手,骨节稍屈,将真宿整个手都覆住,然后带动着笔,在纸上拖出墨迹。
一点一横一撇,一横一撇一捺……在用到滚笔或是揉笔的地方,皇上的手指还会微微用力,力度渗入真宿的皮肤,由笔杆传至笔锋。
这回纸上出现的,便是清晰可辨,笔走游龙的“庆真宿”三个字。
“懂了吗?”皇上松开了手,合放回膝上。
真宿感觉手背升起的热度,被一并带走了,不由得松了松腕,又动了动笔,自己写了起来。
有皇上手把手的指导,真宿能清晰感受到每一笔每一画,皇上是在何处使几分的力度。说到力的运用,这便是真宿擅长的地方,是以不过两遍,真宿的字已然脱胎换骨,变得苍劲有力,洒脱但不走形,相当的好看。
真宿满意地欣赏了起来,不断地点头。
皇上看着那与他极为相似的字,眼神不由一暗,但转瞬间又换回了平常的冷然威仪,道,“不错,学得很快。”
“再教你写俩字。”
“好。”真宿无可无不可,便继续看皇上写。
遂见纸上渐现二字,是从未见过的书法体,但不妨碍人辨识,真宿细看了看,发现是“鸩”与“默”二字。
真宿瞟了皇上一眼,却看不出皇上别有用意,仿佛就是随意揪俩字教他,但真宿心里隐隐觉着微妙。这“鸩默”看着像是人名,鸩姓在修真界的古笪洲相当有名,但在其他洲极为不常见,凡俗界应当也类似,属于鲜见的姓氏。且他记得史书上记录的皇上之名,乃是安令暄,表字既舟,余斛帝则是谥号,由后人所起。
这不是皇上的名字的话,那会是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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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写到快十二点,干脆改成更二休二好了,跟隔日更一样的,呜呜求不养肥,但也不强求啦TwT

第27章 尚膳局 廿
真宿回忆了一遍史书上出现的名字,依然没有头绪,真宿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是以直接问道,“这是何人的名字?”
孰料皇上薄唇轻启,却半晌没有吐出半个字音,俄顷,皇上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烦躁与黯然,始终未发一语,只将紫毫笔放入真宿手中。
真宿低头瞅自己握着笔的手,见皇上迟迟没有将手覆上来的意思,于是独自参照着皇上的字,将“鸩默”二字临摹一遍。
这回写出来的字,又打回了原形,毕竟真宿并无系统地学过笔画的处理,这会儿换了字,便很难融会贯通。
不过多看几眼,还是勉强能认出是两个字的。
真宿瞄了皇上一眼,见他虽依旧沉默,但面上并无嫌弃之色,不由得多了两分自信。
然而下一刻,皇上又带着他的手,写了一遍。
连笔的地方利落干净,回勾收墨的地方苍劲俊气,仿佛赋予了“鸩默”二字狠绝霸气的灵魂。与自己歪歪扭扭的爬虫字放在一起,真宿就是想自欺说自己写的也不差,也有些说不出口了。
蓦地,皇上胸腔震出一声闷笑,震得真宿耳朵痒痒的,真宿一恼,便将笔搁回了笔山上。
皇上还在批着奏折呢,但没跟真宿计较,自己又慢条斯理地从笔山取回笔。
没多久,随侍公公进来通传,刑部的求见,真宿自觉该退下了,这回皇上没再阻拦,不过让他拿了果盆里的麋肉脯再走。
待真宿一走,皇上并没有让刑部的立即进殿里,而是盯着桌案上的某幅歪歪扭扭的字看了起来,良久后,他将那幅字卷起,打上绳结,放入了书架上不起眼的某处。
然后,才宣刑部的进来汇报。
而真宿刚回到侍人房附近,发现小墩子竟罕见地没在门口等他,于是真宿一面觉着古怪,一面走了进去,其后便见小墩子正在床铺上蜷成一大团,双手捂着肚子,低低呻吟着什么。
“怎么了?”真宿跪上床沿,搭在小墩子的腿上摇了摇。
小墩子其实无论远近,总能感觉到真宿的存在,即便离得有百丈远,也能微弱地感应得到,而离得近时,就宛如有一轮烈日靠近,在炙烤着他的血液。这会儿他知晓真宿来了,只是没有动身去迎。
因为他提不起力气了。
“好饿……”小墩子弱声道。
“?”真宿愣了下,默默坐在了床沿。
“你没吃饭?”他问。
小墩子无力地点了点头。
真宿见他说话都费劲,干脆将手里的麋肉脯递到他嘴边。
小墩子眼眸湿润地看了真宿一眼,接着三两口下肚,歇了歇,终于有力气爬起来。
“到底怎么了,局里没放饭吗?”真宿问他。
“放了,但午时只吃了两碗饭……今日提督突然过来说,每人限盛两碗米饭,我吃不饱,也不让我再添了。庆庆,庆传膳你好久没回来,我等着等着就没力气了,以为小憩一下就好,不知道会饿到一直睡不着。”小墩子低着虎眉,嘴上挂得油瓶。
真宿是知道小墩子的饭量有多大的,平日他看小墩子吃了四五碗都还没饱,就会将自己那份也给他吃。
今日真宿还没去领饭,想着蹭皇上的吃食吃了不少,就不去了。现下看来,他还是去领两份好了。
真宿只说知道了,让小墩子在这等着,然后便往膳房去了。
被留下来的小墩子,盯着真宿出门去的背影,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庆庆看起来就是个年幼的弟弟,却总是很可靠,比许多年长的人都还要有气场,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听他的。
小墩子感应着真宿与自己的距离,乖乖等着。
一刻钟后。
真宿拿来了膳食,小墩子强打起精神,迎了上去。
“吃吧。”
小墩子接过去时,发现食盒是微微烫手的,可他很清楚,这个时辰去取的饭,必定都是锅底冷饭……小墩子埋头吃饭,吃着吃着,啪嗒啪嗒,只觉米饭都变黏变咸了。
真宿没看着他吃,正躺自己床上,捋着近来的事。
他米饭可以不吃,但毒药不可不吃。
经他打探,关食医被处刑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若是他现下贸然去劫狱,逼问对方毒从何处来,似乎不太值当。因为即便问出来了,幕后之人也很可能早就将毒源转移,以免被一网打尽,且关食医虽有调配毒药的能力,但光有能力没用,说到底最重要的,还是原料。
也不知幕后之人何时才开辟新的下毒路径,而在此之前,他不能干等着,得未雨绸缪。
进入至毒中阶之后,首要的,便是需要凝结毒丹,可当下他的丹田千疮百孔,须得先将其修复了,才能够结出新的毒丹,再以毒养毒,由毒丹蜕变为金丹。
《五至经》逆天就逆天在此,一旦从毒丹变为金丹,也就意味着他从练气期一举突破到了金丹期,越过了传统的筑基期。
但强归强,代价当真不小。光是修复丹田所需的毒,就不是小数目,而后续养毒丹,则还要上升一个数量级,更是难以想象。
至于去冲击那二十八层紫府封印,相对而言,是不需要那么多毒,可它仅限于使用损害精神的毒药,并非什么毒都可以,难度依然不小。
偏偏近来这段时间,颗粒无收,真宿不由有些泄气。
空有摄毒术,却无毒可摄……
未几,真宿忽地睁开金眸,似乎想到了什么,施施然坐起身来。
“我出去一趟!”
真宿又一次回到了西马场,自掌握了摄毒术之后,他还未曾回过这儿。
对那群体内还残存着毒素的飞禽走兽,他先前无能为力,但现下有了摄毒术,兴许能试上一试。
海东青,苍狼,猞猁,许是见真宿好几回,见习惯了,虽然多少还有点怵他,但并无应激,直到真宿极快地一一抓住它们,才毛发倒竖,猛挣起来,当即想要逃跑。
可惜它们哪逃得出真宿的手掌心,不过一会儿,随着它们的身体愈发轻盈,浑身经脉通透,久违地不用受病痛折磨,哪儿哪儿都使得上劲了,它们纷纷主动往真宿手心蹭,往怀里钻。
真宿一个不察,险些被它们撞翻,被迫埋进了海东青那毛茸茸的胸脯里,胳膊被巨大的狼头顶了起来,后背则攀了只大狸奴,嘴里的口涎滴到了真宿头上。
“……都不怕我了?”真宿颇有些哭笑不得。
三只大家伙,夹着嗓子发出了娇叫声。
真宿将海东青抓远些,它的体型可谓巨大,即便不展翅,也足以将他的头挡得严严实实了。真宿率先将其塞回笼子里,然后背上拖着猞猁,将苍狼牵回笼里,最后才是揪起猞猁的后颈,呼噜了两把,趁机锁了进去。
老侍人全程愣在一旁,看一下就揉两下眼,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他寻思回去跟其他人讲今日所见,肯定会当他是吹牛吧,毕竟他要不是亲眼见着了,他也不能信啊!
好不容易摄了一圈,真宿手心出现了铜钱大小的墨团。嗯,蚊子肉也是肉。
真宿转身往蝎影殿走。
蝎影殿侧门。
真宿已经摸熟了蝎影殿的布防,知晓白天这个时辰,一般来说,只会有一名大宫女守着,而殿内帐幔颇多,光线昏暗,想混进去并不难。
然而就在真宿准备进去时,他的目标——曈山巨蝎,竟自个儿溜出来了。
贴着墙的真宿,开着五感,发现有个活物由远及近,动线诡谲,不一会儿,一抬头,便与黑甲壳闪着寒光的巨蝎对上了。
“你怎么知道我来找你,瞧,我给你带了虫子。”那是真宿刚从草丛里薅的,想着拿来引诱巨蝎。
但巨蝎摆了摆尾刺,仿佛在说不用。
真宿把虫子往它那儿递了递,岂知曈山巨蝎退了半步。
“怎么还挑食……”真宿问过大宫女芷汐,听闻蝎子就是吃虫子的。
“那过来一下,让我摸摸。”真宿抬高了手,伸向房檐下的曈山巨蝎。
曈山巨蝎没退,但微晃了晃尾刺,似在犹豫。
“不玩你尾刺,真的,信我。”
真宿这么一说,巨蝎还真顺墙下来了,落到了真宿的肩上。
真宿眼底登时闪过狡黠的光,心道不玩不代表不碰,他现下有摄毒术,无须用尾刺扎破自己的手,只用轻轻碰一碰,就能将尾刺里的毒素都牵引走。
人类柔软的指腹,蜻蜓点水般贴在了尾端的钩状甲壳上,顷刻间,一股无形的涡流形成,欲将不知何物带离它的尾部。
巨蝎霎时跃了出去,立起了尾钩,呈攻击姿态,但似乎意识到这正中某人下怀,又将尾钩卷起来,藏在了里头。
“诶—”真宿收回手,发觉指腹并无吸到半分墨点,不由金眸震颤,陷入了沉思。
怎么可能,他适才确实感觉到有毒素引到了手指上,短短一息,毒素竟还了回去?摄毒术即便被打断,也从不会将毒素归还回去的啊……
真宿阖眼睁眼,六感一开,却更迷茫了,先前他没用六感观察过巨蝎的毒点,因为他深知毒素就聚集在蝎子尾端的毒囊里。可现下开启六感一看,发现巨蝎身上竟跟皇上一样,浑身一片绛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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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十二点前连更了!我没食言!这周有榜单,所以后面几天是随榜更了。就是周四前起码还有三更。
明天得大扫除了,累人啊啊。
谢谢大家的评论和灌溉投雷!!
[修改]巨蝎那边有个小bug,修复了一下。抱歉赶工了。

第28章 尚膳局 廿壹
皇上养巨蝎这种颇为鲜见的事情,在史书上却无记载,他当初以为这算小事,史书没法事无巨细地记录进去,也很正常。
可巨蝎身上有紫气的话,是否意味着,它也是王虺法阵的阵眼之一,乃法阵要保护的重要存在?
如此这般,摄不了它身上的毒,估摸着是禁制法则从中作祟的缘故。这方小世界,比他想象中要诡谲不少,未查明全貌之前,他还是别轻举妄动为好。
是以真宿没再试图碰巨蝎,曈山巨蝎见他没有靠近的意思,这才重新将尾巴舒展开。
可真宿何止是不靠近,见无毒可薅,只朝它瞥了一眼,便从墙根翻了出去,径直离开了蝎影殿。
留下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在发怔的巨蝎。
真宿边走边敞着六感,想要摸清楚,皇宫里是否还有绛紫存在。他现下六感的极限覆盖范围不足半亩,远不及五感的范围大,不过这个范围会随着多用而慢慢扩大,于是真宿有意识地,每一回都将六感放得更远。
蝎影殿,正仁殿,轩辕殿,洛新殿……再到毓岚宫,漪萃宫,碧璇宫,落雁宫……
皇上及皇子皇女的宫殿,还有妃嫔的三宫六院,真宿一一扫过,却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寻思绛紫果真为最稀罕之色,除了皇上和曈山巨蝎,并无再现。
真宿准备继续往五监十局扫去,然而还没迈出步子,真宿就察觉身体忽然变得极端沉重,仿佛很久以前,他使出移山倒海后将灵力透支了一般,转瞬就维持不住六感,眼前阒黑一片。
糟了,克服了五感消耗的问题,忘记了六感的消耗是五感的数十倍,用无节制,他身体这是遭不住了。
就在彻底失去感知的前一刻,为免自己无知无觉站着的样子吓到人,真宿故意往前一倒,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与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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