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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倒者的情书 完结+番外 (打字机)



他夏了夏天(下)
装傻充愣,舆论高手,深藏功与名。就是疯起来谁都咬,他放哥的好朋友也不能例外。当时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没说话,但应该都猜出了对方的想法。是个狠人。哈哈哈哈。张列宁今天过来,特意气走了顾晨星和自己单独说话,也许就是为了重新示好。男生最擅长摆出迷茫的表情,但平光镜后藏的那双眼睛却不动声色地透着狡黠。道歉应该是不会有了,他看起来并不觉得自己为了维护他放哥做错了什么。刚巧,季玩暄也没觉得。他笑着敲了敲小男生怀中的宝矿力:“你放哥爱喝,我不爱喝,两瓶都给他吧。除了这个我都喜欢,下次帮我换一个。”张列宁眨了眨眼睛,这回是真的有些意外了。我不介意你利用我帮你放哥挡枪,甚至有点感谢,有一个无条件坚定站在他身边的人,我感到很安心。不过啊……他若无其事地弯着眼睛,淡淡道:“下次再有这种事,给我换个人设,我也不喜欢当绿茶。”张列宁:“……”八成是看他们这半天还没跟上来,顾晨星又倒了回来,还是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姓季的!干嘛呢!”小眼镜和他放哥难怪能做朋友,都很擅长一句话让人半天上不来气。季玩暄拍了拍张列宁的肩膀,先往前走了,但他刚一动身,身旁的人便点了点头,回答了他一声“好”。一个放哥保护协会,无声地缔结了。季玩暄冲身后比了个OK。协会吉祥物沈放正在起点等着他。季玩暄笑眯眯地走过去,在他身上挂了一下。旁边倒吸了两口凉气。两人转过头,瞧见下楼创造青春回忆的高三学长正在旁边的赛道上对他们比大拇指:“加油。”季玩暄没忍住笑出声来,也冲对方抱了抱拳。沈放有些无奈,轻声问他:“这样好吗?”季玩暄站到他旁边,原地活动起手腕脚腕。“有什么不好,我又没有光天化日耍流氓。”他从小就被迫和各种人打过舆论攻坚战,深谙这些看客的无聊心理。你不是觉得我俩有一腿,忍不住各种意淫吗?那我就大大方方地给你看,该怎么相处怎么相处,不会刻意卖腐,但什么为了避嫌保持距离又忍不住互相思念的狗血桥段,不好意思,也并不会有。等过一段时间,这些人就会自讨没趣,散去吃别家的瓜了。当然,像隔壁学长这样觉得好玩,无论真假都愿意保持善意的人,他也很感谢。“所以,你还要因为那些人,故意疏远我吗?”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微微歪了歪头,并不掩饰自己故意抬起眼睛小钩子一样刮人心肝的目的。沈放败下阵来:“不要。”季玩暄笑了笑,在他旁边做好了起跑的姿势。顾晨星在另一端比了个“1”的手势,暗示倒数第一的约定。季玩暄点了点头,对他比了个“2”。顾晨星满意地笑了,但下一秒,季玩暄又紧接着比了个“3”。顾晨星:“?”枪声响起,起跑线上的少年原地蹬地,如离弦的箭般猛地冲了出去。看台上爆发出一阵惊呼。眨眼的工夫,领头的季玩暄已经超出去了半圈,少年仰着头拚命狂奔,像是一匹磕了疯药的脱缰野狗。顾晨星:“……我操。”123原来是你在那给我倒计时呢。慢吞吞迈着起跑步伐的学长哈哈笑了一声,也被传染了疯病一样大步跑了起来。沈放眼底划过流星一样璀璨的笑意,一言不发地追了上去。顾晨星轻轻一“啧”,胜负心猛然翻腾涌起。信中创校八十年,运动会办了几十届,但这样在三千米长跑第一圈就夺路狂奔的架势似乎没有人见过。少年飞扬的短发被风掀起,光洁额头下是一张带着笑意的俊秀面孔,他身后是另一群穷追猛赶的疯子,可季玩暄仍然是一副轻松如常的模样,迈动步伐漂亮地超过了已经比自己慢了一圈的选手。在他即将路过自己班级时,郑禧带头站了起来,吹着口哨激动地挥舞起校服。“胜利属于谁!”全班同学都丢下了手里的扑克牌,两手摆在嘴边,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地喊道:“小鸡大哥哥!”季玩暄差点没在全校同学面前摔上一跤。他低下头闷笑了两声,强装冷漠向一班同学抛了个飞吻,看台上立刻又爆发出了一阵尖叫与口哨。全校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彭主任坐在主席台的凉伞阴影下,无声地抽了抽嘴角,除了他,所有带过一班的老师们都默默往角落里靠了靠。张宜丰也不例外,中年男人拧着眉毛恶狠狠了一会儿,忽然扯起嘴角,为这给他疯狂丢人的一群孩子笑了出来。带头的那个臭小子身上披着初夏傍晚最后的光芒,脚尖在暗红的塑胶跑道上划出一道道转瞬即逝的白痕,耀眼堪比太阳。广播站那边已经乱了套,大约是有某位值勤同学按捺不住激动,强行夺过话筒,在音乐声中大喊了一声“季玩牛逼”。一班同学就跟被打了鸡血似的,也跟着班长和体委一起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喊起了口号。“季玩!牛逼!”“一班!第一!”大家都很激动,完全想不起来三千米到底要跑多少圈。第一圈,季玩暄遥遥领先。第四圈,季玩暄遥遥领先。第五圈,季玩暄慢了下来。第六圈,季玩暄开始走了。一班同学不知何时已经默默坐回了座位,若无其事地重新拿起扑克牌。拥有这样势利眼的同学真是让人伤心。季玩暄嘴巴干得像含了一团火,燎得他从胃底到喉管都火辣辣地叫着要死,两腿又重得像挂了两坨铁,死沉死沉地拖着他越来越慢,任由之前在他身后死命追了大半程的运动员们一个一个地从他旁边经过。个别遥遥领先的选手还会很没有体育精神地对他摆手say goodbye。季玩暄对顾晨星吐了吐舌头,毫无心理压力地在跑道上行尸走肉,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学长还在迈着步伐坚持。——虽然他跑起来并没有比季玩暄走路快。“学学学学弟。”人也结巴了。季玩暄配合应道:“学学学学长。”“你、你怎么不跑了?”“我、我跑不动了。”学长愣了一下,但还是机械地跑着:“还、还有几圈啊?”季玩暄:“两、两圈吧。”学长:“这样啊,我、我坚持不下去了。”季玩暄不结巴了:“我也坚持不下去了,我们弃权吧,学长。”“不……”学长两眼一黑,往前一倒。余光中瞥到的季玩暄吓了一跳,连忙转身扶他,但小季自己尚且难以自保,搀了一下两腿更是一软,眼见着两人要一起栽到地上,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及时扶住了他们。季玩暄眨了眨眼睛:“放哥,你来啦。”沈放点点头,很温柔地看着他。一直都在你后面。季玩暄也忍不住笑了:“既然这样那我们一起弃……”学长睁开眼睛,虚弱地表达了自己的毅力:“不、不能弃权!”季玩暄:“……好、好吧。”沈放和他一边一个搀住打颤的学长,三个人肉夹馍一样慢吞吞地拖着步子,硬是走完了最后两圈。比赛早就结束了,顾晨星本该是第一,但最后半圈他却失了智一样在沸腾的二班同学面前表演胜利在望,结果被追了他很久的第二名抢先一步冲了红线。在隔壁二班失去第一的那一刻,高二一班再一次爆发出了不友好的欢呼。狗打仗一样、乱七八糟的运动会。在走过终点线的那一刻,学长被不知何时下了楼的同学们团团围住,英雄一样将这个并列倒数第一名高高地举了起来。季玩暄再也支撑不住腿软,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闭着眼睛躺了下来。被三千米拖了很久的运动会终于走向结尾,彭主任握着话筒清了清嗓子,正在台上进行最后的总结发言。“今天,五月的中旬,是运动会的第一天,也是最后一天,明天上午在这里进行的,将是高三同学的成人礼。我知道,聚散有时,难免感伤,但对你们来说,这个夏天才刚刚开始。”身侧有人和他一起躺了下来,在这个喧嚣世界的寂静角落,没有人注意到,沈放悄悄握住了季玩暄的手。“今天在这个操场上发生的一切,可以说是你们这些孩子三年来的一个缩影。我很欣慰,我看见的并不是一群眼中只有分数的学习机器,你们还是那群最可爱的孩子,眼中永远都有光芒。”“无论未来如何。”“希望你们在信中度过了无悔的三年。”远处人声喧嚣。校服掩盖的世界里,他们躺在青草之上安静地接吻。夏天真的到了。

毕业旅行(上)
五一广场人来人往的麦当劳橱窗前,排排坐了四个身着蓝白校服的少年。每个人都捧着下巴出神地盯着落地窗外,嘴里含一根冰可乐吸管。宁则阳幽幽开口:“到处都是高考完的学生,好羡慕啊。”郑禧:“羡慕啥,明年就是我们。”季玩暄:“不一定,没准后年呢。”宁则阳/郑禧:“呸。”季玩暄不以为意,侧头看向他旁边还慵懒发着呆的路拆。“少爷,璐鹿姐都分手了,你怎么看起来更惆怅了?”高考分数还没出来,所有毕业生们都在这十几天未知与解放之间的假期尽情狂欢,薛璐鹿却无声无息地和那位级草分了手。他们甚至还没有到因为录取志愿各奔东西的地步。路拆微微启唇,放开了被他叼住不放的吸管。“璐鹿本来要和那些同学一起去毕业旅行,但是她说现在也不太想去了。”哦,原来少爷在惆怅心上人的暑假怎么安排。“毕业旅行?”坐在最边上也不妨碍宁则阳隔墙有耳。郑禧刚才没听墙角:“啊?你说什么?”宁则阳把他的脑袋扒拉到一边,眼前一下亮了起来,站起来大声建议:“我们趁这个假期提前毕业旅行吧!”无人应声。阳阳撇了撇嘴,一点也没气馁:“说实话,就算我们约好了明年毕业旅行,但到时候未必真的凑得齐人吧。不如就趁现在,提前出去玩好,正好调整心情回来面对高三补课。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季玩暄不堪“好不好”精神折磨,点头应声:“好好好,那去人民公园转转吧,晚上有音乐喷泉。”郑禧:“游乐场门口的薯条店最近半价。”路拆:“我家门口的薯条店最近半价。”宁则阳:“……你们想得美。”半月后的火车站进站口前,季玩暄坐在行李箱上,有气无力地把下巴搁在了拉杆上面。他们这些准高三的暑假只有短暂的十天,班长擅长操心,给他们安排了整整七天的旅行日程,减去来回车程,也就只有首尾两天在家。季玩暄为了杜绝课业压力,从前天开完家长会拿上暑假作业开始就一刻不停地学习,昨天熬了半宿,总算是把各科作业都写完了,现在感觉极其困倦。与他的黑眼圈一对比,宁则阳简直神采奕奕精神焕发,还教育他:“是不是要旅行了太激动,昨晚没睡着?你就应该学学我,昨天七点就上床了,一口气睡了一个对时,不能更爽!”他俩家近,到得最早,季玩暄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没办法,作业太多了。”火车站周围人群最是汹涌,宁则阳好像突然被石化了一样,磕磕巴巴问道:“很、很多吗?”季玩暄睁开半只眼睛,了然地笑起来:“你不会没写,也没带作业出来吧,班长?”宁则阳:“……”“小季!”有女孩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季玩暄坐起来,看见各自拖了一只轻便小行李箱向他们走过来的两人。他笑眯眯地摆了摆手:“璐鹿姐,拆哥,你们来啦!”提前毕业旅行这事听起来有点滑稽,像是补课前的借口逃避,想来任何一个高三毕业生也不会跟他们这些小破孩瞎掺和。但没想到的是,在路拆被大家怂恿着打通电话时,薛璐鹿竟然笑着答应了。火车站前有几级台阶,无障碍坡道离他们的方向稍微有些远,路拆一言不发地提起了两个人的行李箱,一直默默地接手到另外两人面前。薛璐鹿穿着利落的运动服饰,行李箱上还挂着两个U形枕,察觉到季玩暄有意无意的打量目光,她大方地笑了笑:“不知道有几个小朋友,我只准备了这两个,听说还有两个女孩子,如果她们没带的话,我和路拆的就给她们。”路拆没说话,低下头无意识地踢了踢脚尖。又高又冷淡的一个男生,现在看起来又乖又不好意思。宁则阳这会儿六神无主,一点没看出来少爷有什么变化,只是双目无神地打招呼:“学姐好,拆哥好,拆哥带作业来写了吗?”路拆:“没有。”宁则阳松了口气:“啊啊,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路拆:“只剩下三套英语卷子,最后一天回去很快就写完了。”宁则阳又冻住了。季玩暄对好奇的薛璐鹿笑着摇了摇头,目光穿越人群,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最好看的身影。他立刻从行李箱上跳了下来,开开心心地跑了出去。“放哥放哥放哥放哥!”沈放松开行李,在人潮汹涌的站前广场上一把接住了扑到他身上的少年。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反应,季玩暄已经默默松开盘在他腰上的腿出溜下来,看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的脸红情态,刚才的动作竟像是他下意识做出来的那样。看见放哥太开心了,忍不住想扑上来,但扑完了,又觉得害羞。沈放看得心软软的,很想牵男朋友的手,又怕他更加难为情,只好退而求其次,主动建议:“我的行李太重了,帮帮我吧。”季玩暄支吾着“嗯”了一声。在他目光投向别处若无其事将手放上拉杆的那一刻,沈放也扶到了旁边的位置,将将好贴着他的手指。“我们一起吧。”“……好。”他这副灵魂出窍的烧红模样实在难得一见,薛璐鹿看了路拆一眼,在得到一个无声的点头后忍不住掩唇轻笑。宁则阳的表情也有些古怪,待到二人走到眼前,他没忍住开口:“小沈,你……”季玩暄醒过神来,把沈放挡在了身后:“小沈开学高二,不补课,也没带作业。”宁则阳气结:“谁、谁问这个了!”眼前矮了他六厘米的人护眼珠子一样护在自己身前,沈放的目光落在季玩暄头顶柔软的发旋之上,很轻地笑了笑。“几个人驴瞪眼珠子一样干嘛呢。”顾晨星拖着自己的大号行李箱走过来,宁则阳回头一看立刻无语:“你有毒吧?我们是去看美丽山川,不是去米兰走秀,你带这么大箱子干嘛?”顾晨星轻轻松松将箱子提起来又放到地上。“万一买点土特产呢?我家七大姑八大姨都等着我呢,到时候你们要买,行李箱位置不够了可别求我。”“谁求你……”宁则阳翻了个白眼,突然想起来,“哎姓顾的,你作业……”他又不问了。顾晨星坐在行李箱上翘起了二郎腿,鼻梁上挂着副烧包的墨镜:“我作业怎么了?”不用问,他作业肯定没写,但姓顾的作业写不写回回考试都能保持在第二考场前排,无论难易。人家控分,他控排名,他们老师都不管他了。为作业发愁的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宁则阳很悲愤,去角落里站着了。很快,张列宁也从地铁站出来了。“放哥!小季哥!”小眼镜风风火火地拖着行李跑过来,有礼貌地和在场众人打过一圈招呼,最后轮到抱胸以待的顾晨星。两人异口同声:“你是?”OK,梁子确实是结下了。坐回自己行李箱的季玩暄闭着眼睛笑了一声,这回他没再搭着抬高的拉杆犯瞌睡,有放哥站在旁边把手臂给他靠。宁则阳对他们所有人都不感兴趣,只是忧郁地蹲在一边,等着他的好兄弟过来。郑禧,心大与自己不相上下,他关于作业的最后希望。希望很快出现了,身边还跟着两个女孩。宁则阳从看见他们的那一刻就被定身了。原先彭也也是要和温雅一起来的,但学长毕业了,她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在这有限的假期里多谈谈恋爱,于是找了另一个她与温雅的好朋友来凑人数。一个文科班的,叫小希的女生。季玩暄兴致勃勃地睁大了眼睛,还拽着男朋友的袖子让他也看热闹。沈放顺着他看过去,只瞧见身高相仿的郑禧与温雅两人气氛微妙,而另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对宁则阳说了一句“你好,我叫贺语希,叫我小希就好”,队长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们在干嘛。季玩暄看八卦看得兴奋无比,抬头摇他手臂,很小声:“好不好看!”沈放有些无奈地与他对视,目光对上那双闪着亮光的桃花眼时,嘴角却没忍住抿了起来。“嗯,好看。”火车咣当哐当前行,两侧的风景渐渐从城市高楼变为了无边无际的田野,靠窗的过道边上,少年人几乎新奇地趴到了车窗上观景。宁则阳已经完全忘记了作业带来的感伤,正和郑禧一起指着窗外的青山猜测他们现在离没离开清崖县的地界。顾晨星和路拆就坐在他们旁边靠窗的座位上,前者在小桌板上低头鼓捣着自己的拍立得,后者托着下巴,正在安静地看向离他们最近的卧铺下铺。三个女孩子在火车站前一见投缘,几乎立刻成为朋友,这会儿也拉着手欢声笑语说个不停。薛璐鹿侧身取东西时和他对视了一瞬,刚笑出来,路拆就红着耳朵转移了目光。温雅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又看了看还趴在窗户上傻乐的那两个男的,无语地起身去上厕所,在路过他们两人时,她狠狠地踢了一脚郑禧。男生“哎哟”地跳了起来,女孩又快乐起来:“不好意思,挡路了哈。”一行十个人,都在同一节车厢,铺位也相邻,人多的这一侧热热闹闹,隔着一面薄薄的墙板,另一侧却很安静。另一边的下铺位上,季玩暄从上车后就再抵不住困意,靠在沈放的肩膀上开始补觉。两个男生都长手长腿,伸直了便无处安放,只能憋屈地靠在身后的墙板上,将腿老实地并在一起。但没过多久季玩暄就睡熟了,膝盖控制不住方向,无意识地撞到了沈放的腿上。张列宁的位置是沈放对面的下铺,一看到这情形便小声问道:“放哥,要不然让小季哥睡我这张床上吧?”将沉沉睡去有下滑趋势的人扶了扶,靠在自己肩上调整好一个舒适的角度,沈放重新拿起扣在腿上的书,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他俩就喜欢挤在一起。张列宁笑了笑,指着沈放头顶的中铺——季玩暄的位置:“那我和小季哥换一下,我睡这吧。”这回沈放没拒绝,张列宁动作利索,把自己随身的小包一揣就唰唰爬了上去,飞快地空出了对面的下铺。手里捧的是反乌托邦的《1984》,但肩上靠着的少年却用匀长呼吸将他的心思拽到了安宁的美丽新世界。季玩暄今早才洗过头,最近他用的是柠檬清香的味道,本来该很醒神,但沈放却缓缓放下了书,跟着他一起闭上了眼睛。什么时候睡着的已经不清楚了,温雅从隔壁跑过来准备问他们要不要一起玩游戏,看见这两个头挨头睡得正安详的人还愣了愣。张列宁从中铺拿开手机露出自己的笑脸,挂着耳机对她悄悄地比了一个“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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