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觉得爬上了后面的座位,结果白玉斐沉声道:“坐前面来。”
“不用了不用了,都说副驾驶是妻子专座,我怎么敢冒犯白太太呢?”
“你是把我当成你的司机了?”
白玉斐声音凉凉的。
“那好吧。”我这才不情不愿的去了前座。
白玉斐果然和徐永生有一腿。
他都开车带我离开那个军营一样的地方了,竟然没有一个人阻拦。
果然,抱紧大腿就是好。
随着白玉斐开车带我离开,泥泞路上,还有石子路段,越野车行走的并不平稳,我拉着我肩膀上方的拉手,宛如做引体向上一般的,十分辛苦。
最后,我察觉到白玉斐是带我上山,不禁心底隐隐有点不安。
白玉斐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我明知道了不对劲,还是笑着同他打哈哈:“我们不是回去吗,怎么还往深山老林里跑呀、”
我语调轻快,宛如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那一边没有路,我们得先上这个山,再下个坡绕远路回去。”
白玉斐专心看着路面,没有和我做太多解释。
随着车子摇摇晃晃的前进,我不动声色的解开了安全带。
以防万一,我还可以快速的逃跑。
结果白玉斐看见了:“你还是系好安全带,一个不小心甩出去了都有可能。”
“系着安全带胸闷啊,我有点晕车,想吐。”我撇了撇嘴,好像真的难受一样。
“是吗。”白玉斐一踩油门,马力十足的冲上了山坡。
直到后来带我到了一片山坡比较平坦的地方,停了车,却没有熄火,打开了车门:“你可以吐一会儿。”
‘“不用了。”我摇摇头。好很多了。
我心里想着。
眼睛了都是警惕。
我偏过头看着窗外。
猝不及防的,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
猛地回头,白玉斐把一只药剂推进了我的静脉。
“你做什么!”我吓得跳了起来。
白玉斐却只是淡淡的说:“上次剩下的丙泊酚,我试试药效过期没有。”
”
第乍见之欢一百零九:尿尿完哪只手抖的小白?
白玉斐却只是淡淡的说:“上次的丙泊酚,我试试药效过期没有。”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白玉斐:“你疯了?”
白玉斐探过身子,伸手帮我把安全带系上。
他拉过了安全带要给我系上的时候,我坐起来要挣扎,却发现头晕眼花的,身子也软软的。
丙泊酚,起效时间快,苏醒时间也快。
但是这个混蛋肯定在里面加入了很多其他的镇定剂。
否则我上次不会一睡就睡那么久。
头脑里一阵阵的发晕。
身体就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那样的虚弱与疲劳。
大脑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睡过去,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想要沉沉睡去。
一睡不醒就好了。
白玉斐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把安全带给系上,我颤抖着嘴唇问他:“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不是晕车吗,睡过去就不会晕了。”白玉斐拂去我放在他手背上的手,替我系好安全带以后,露出了一个毫无波澜的笑。
或许那并不是笑,而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抿嘴。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终于忍不住了,轻轻闭上了眼睛。
“带你回去啊。”耳边传来了白玉斐幽幽的声音,我终于忍不住了。
沉沉睡去了。
睡得像个死猪一样。
雷打也打不动。
否则的话我早就在这崎岖山路上颠簸行走的车里被震醒了。
睡一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包括秦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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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还是歪歪的像是“葛优瘫”躺在副驾驶上。
车子停在一处陌生的空地,周围全是灌木丛,像是热带雨林一般的潮湿与闷热,一些小昆虫与小鸟的叫声,在这空谷中竟然有些令人感到可怕。
我侧了侧头,却发现身边并没有白玉斐的身影。
我挣扎着爬起来,自己解下安全带,四肢因为蜷缩而僵硬发麻,我一打开车门便因为手脚酸软而直接的摔下了车。
刚好地上有一颗小石子,我的膝盖直直跪了上去,一瞬间我的右膝盖便传来一阵剧痛,我撸起裤子查看了一下,却看到膝盖上磕开了一个小口子。
顿时鲜艳的红色血液就往外溢出。
看得我傻眼了。
“***。”我彪出了一句经典国骂,却在心里把秦漠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老婆不见了你不知道吗?
你不知道来找你老婆吗?
工作重要我重要?
你怎么还不来救我呢?
归根结底就是,我好想秦漠啊。
自己惆怅了一会儿,就开始奋发图强,自己站起来了。
人生的路啊,要自己走。
我自己支撑着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朝着车尾走去,
想看看白玉斐是不是在后面。
结果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有几条隐匿在灌木丛的小路,连个人影都没有。
看来白玉斐是打算把我扔在这荒山野岭里喂野狗了。
这个白玉斐,好狠的心。
见四下无人,我心中的不平与畏惧逐渐发酵,最后都幻化成了我的仰天长啸。
“白玉斐!我*你大爷!”
随着我中气十足的问候,丛林里飞出了好几只正在做羞羞的事情的野鸡,我大概也猜到了白玉斐的大爷也收到了我的亲切问候,所以不负我所望的,成功的让白玉斐出门来见我来了。
我看着窸窸窣窣的灌木丛里出现一个人影,我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直到我定睛一看,才发现是白玉斐。
只是我没有想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所以,白玉斐应该是带着他去灌木丛里谈事情了。
我不信任白玉斐,完全不信任了。
他的阴险在于盯着一张浩然正气的脸,你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在你后背捅上一刀。
我决定,以后我生了孩子,一定要从小就教育他们,一定要远离姓白的人。
我看着白玉斐伸手扒拉开灌木丛从中走出来,不禁咽了咽口水,很显然,他也看到了靠在车子边上的我了。
直到他身后的人也随他一起出来,我愣住了。
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来的。
秦淮。
他从细枝末桠中走出来,宛如披荆斩棘的勇士。
不对,勇士披荆斩棘一般都是去救心爱的公主,而现在的秦淮,只是我的二哥啊。
我看着秦淮,瞬间就忘记了小时候他藏我作业本打掉了我的门牙的事情,满怀着感激与崇拜的喊他:“二哥!”
只可惜,刚刚那一声朝天吼太过震撼人心,震没震撼到白玉斐的大爷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的是,震撼到我的喉咙了。
导致我出声,嗓音都有点嘶哑了,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凄惨又惹人怜爱的感觉,只有惊悚和恐怖。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旧旧脏脏的还沾着血的迷彩服,我竟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大约是我现在浑身上下已经不成个正常人样了,所以秦淮才不愿意理我吧。
我这么一喊秦淮,他竟然没有理我,而是走到了一边打起来电话。
我反复的揉了揉眼睛,确定了那是秦淮没错,想要上前去找他,结果却被快步走上前来的白玉斐给重重的一推,后背被他推得狠狠的撞在了车上,一阵生疼。
白玉斐的双手随之很快的紧紧揪住我的头发,扯得我头皮生疼,我不由被他逼迫得抬头看着他的脸。
他的脸上,不苟言笑,眸子里却是无动于衷。
秦淮就在我旁边离我不远的地方,可是他却眼睁睁的见死不救。
我心里一阵阵的抽动,不禁思索着秦淮为什么任白玉斐这么折腾我。
难道秦淮早就看我不顺眼要弄死我了?
如果真是那样,何必等到现在呢?
可是我还没有想出来的时候,白玉斐就已经掏出了一把枪。
动作干脆的抵上了我的额头。
却不说话。
也不问问我有没有什么临终遗言。
当然,如果他问我的话,我还是有的。
就比如,我一定会告诉他,除了他的大爷,我还要*白懿梁的大爷。
但是白玉斐并不是那么细心地人。
“白玉斐,”我闭着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今天经历了大起大落的小心脏。
再度睁开眼睛时,眼底是一片安定。
“好汉饶命,只要你放过我,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实在不行的话,”我咽了一口口水:“要不你绑了秦淮吧!他是秦致远亲生的!其实山河集团秦漠做不了主的!他也只是个给秦致远打工的!好多事情你找秦漠也没有!你还是和徐永生一起抓秦淮吧!秦致远肯定要什么都答应的!真的!”
白玉斐看着我,不说话,我着急得脸都红了,毕竟额头上顶着的可不是肉做的枪,一走火,可是会真的爆头的。
“你抓我也没有用啊,我只是个领养的女儿,秦致远才不会花心思在我身上呢,你抓我来威胁秦家就范,真的没用!真的!”见白玉斐不说话,我不由得着急的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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