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抓你了?谁说我要用你来威胁秦家了?”白玉斐皱了皱眉,在我额头上的枪却依旧没有收回去:“留你也是个祸害。”说完,扣下了保险。
“啊啊啊啊啊啊秦淮救我!二哥!”我被吓得一把抓住了白玉斐的袖子大喊大叫起来。
“算了吧。”千钧一发之际,秦淮之间夹着烟从车后面走出来:“老头子还是挺疼她的,真要杀了,估计真要撕破脸皮了。”
我见秦淮这么说,也懒得去思考秦淮是什么时候叛变到白家阵营的,跟着台阶下,直点头:“是啊是啊,秦致远可疼我了,你杀了我,他肯定要替我报仇的,到时候伤了和气就不好了。”我笑得无比谄媚与客气脸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在透露着我求生的欲望。
“你不是说,秦致远不喜欢你,绑了你,威胁不到他么?”白玉斐皱着眉,周身充满了警惕。
我想了想,开口道:“你能不能放了我,绑秦淮去?”
“不能。”白玉斐动作闲适的收回了枪,在我额头磕了磕,吓得我也跟着点了点头:“所以我不打算带你回去了,还是让他继续呆这儿比较好。”
什么?
我还能说什么?
顿时,我脸上的肌肉被气得一抽一抽的,恨不得一把啃了白玉斐的耳朵。
感情带我出来让我担惊受怕的是带我来消遣的呢。
“秦淮,”我看向秦淮,很平静的问他:“你大哥呢?”
秦淮就站在车子旁边,他把烟给扔到地上,直到踩到彻底熄灭为止,他看都没看我,而是对白玉斐说:“我先走了。”
说完,就走了。
这虚假的兄妹情。
我真的怀疑这个秦淮是白玉斐从小就安插在秦家的内奸,否则他怎么这一瞬间就对我像陌生人一样。
我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想要继续追上去,却被白玉斐一把拉住了:“回去!”
本想一把甩开他的手,却想到他手里还有一把枪,于是作罢。
我看向白玉斐的小腹,一本正经的问:“你刚刚尿尿,哪只手抖的小白?”
“什么?”白玉斐疑惑的皱眉看着我。
“你裤子拉链没拉好。”
我一脸的生无可恋:“我不跑,拜托您别再拉着我的手了,你刚刚没洗手!是不是!!”
第乍见之欢一百一十:听徐永生的墙角
我一脸的生无可恋:“我不跑,拜托您别再拉着我的手了,你刚刚没洗手!是不是!!”
白玉斐对于我的揶揄置若罔闻,他最终还是放开了我的手,眼神冰冷,里面恍若是一潭死海,没有半点活物。
今天见到了秦淮,说白了,没什么用。
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背叛了秦漠,还是单纯的因为讨厌我,不想救我所以才扔下我一走了之,最起码,是他在白玉斐要举枪杀我的时候开口劝阻了,不是吗?
白玉斐把我扔上车重重的甩在副驾驶上时,我竟然有一种莫名的解脱。
是不是还要感谢一下他带我出来做了个半日游?
在一路回去的路上,我们两个尴尬的坐着,谁也没有再理谁。
但是在下车的时候,我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丝侥幸。
“白小叔啊,要不您还是带我回去?我真的,我保证,您今天对我做的事我半点都不会泄露出去!我还帮徐永生介绍我干爹给他认识,你还是放我回去好不好?”我紧紧抓着安全带,试图和他讲条件。
可惜,我人微言轻,白小叔最不吃这一套。
白玉斐冷眼看着我:“说白了就是你现在对我来说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留你碍事,不留你也碍事,那我还管你那么多做什么呢?”
“可是你不是还要和秦漠合作的吗,买卖不成,仁义总应该还在的吧。”我无比镇定。
“无所谓了,那算个什么?我没必要为了你去和徐永生为敌,你这诡计多端的,谁知道你又搞什么幺蛾子。”白玉斐根本就不侧过连看我,而是目视着前方,只给我一个刚毅冷峻的侧脸。
他的侧脸像极了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纵使我以前不懂事做了很多混账事儿,可是我现在真的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贵手放过我,顺便带我回去吧,”我这一番话说得无比诚恳,感动得自己小心肝一抖一抖的。
白玉斐半天都没有回答我,而是伸手打开了车窗,闷热的风吹到脸上也吹不散脸上的火辣辣。
这是急的。
“晚了,”白玉斐比我还要镇定,仿佛我这一番真诚的认错只是一句无关痛痒的没营养的话语而已:“那你那个时候怎么不说认错呢?”
我揪了揪衣服:“那个时候年少不懂事嘛......”
“下车!”
不知道为什么白玉斐忽然生气起来了,不轻不重的低吼了一声。
“白小叔你不要生气嘛,”我慢慢吞吞的解着安全带,极尽可能的拖延着时间:“大不了我回去以后给白懿梁介绍女朋友嘛,比我还要温柔大方机智可爱的那种。”
“下车!”白玉斐不耐烦的又低吼出声了。
“好啦好啦我在解安全带了,你真的不要带我回去吗?我可以劝我干爹和你合作帮你干翻徐永生让你独大好不好?”
我说到这里时,白玉斐竟然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转头给了我一个“你还是太年轻”的眼神。
他的声音幽幽的,里面竟然带有微不可闻的讥诮,毕竟,我从没见过他明晃晃的讽刺某一个人,如今,我是第一个。
“是你想干翻徐永生好让山河集团独大吧。”白玉斐只看了我一眼就别过了头:“我和徐永生可是老战友了,你要挑拨离间,也得先搞清楚状况......下车。”
“别啊,我不是要挑拨离间的,我只是想帮你的,真的。”诚恳的不能再诚恳了。
白玉斐没有再废话,起身下车到我这一边来,拉开车门,把我拽下车,再上车,挂挡踩离合,绝尘而去。
整个过程粗暴又干脆利落,丝毫没有给我再多废一句话的机会。
白玉斐估计忍我很久了,他走的时候,还甩了我一脸的沙尘与尾气。
所以也就导致我一进门,就把站在窗边的徐永生给吓了一大跳。
不怪徐永生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而是我自己太过over。
低头看看自己穿了好久的那一套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迷彩服,上衣下摆和袖口还渗着血,浑身散发着一股子酸臭味儿,怎么刚刚白玉斐还那么淡定呢?
我朝徐永生走过去,他面上虽然是波澜不惊,但是依照他不断后退的步伐,我还是看出了他内心的慌张。
得,又把我看成是刚从厕所里飞出来的苍蝇了。
膝盖上的窟窿虽然没有流血了,但是却在一直往外不断渗着透明的脓血水。
我一路走着都在微微收着力量,生怕裤子粘在膝盖上了。
徐永生看着我走过来,最后他野性的气质也微微动摇了,他伸手阻拦我:“你有事说事,别过来了。”
大约是他看出来了我走路的步伐不对劲,不紧有点幸灾乐祸的问我:“怎么?白玉斐把你拖出去打了一顿?”
我摇摇头:“不是,是我自己摔的。”
徐永生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我以为,按着白玉斐那个性子,敢把你带出去了,你就绝对不会活着回来了。”徐永生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脚尖点了点地:“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说动白玉斐的,你能这么完好的回来了,你也有点本事。”
“白玉斐是想杀我的,只不过啊,我二哥来了,他这才没有得逞。”我问徐永生:“你是什么时候和秦淮搞到一起的呢?他现在和你是一伙的,是吗?”
“那我就管不着了,你自己问他去。”徐永生挑了挑他那浓厚的眉毛。
“无所谓了,你要么等着秦漠来,要么,你就这么,和我耗着吧。”我烦躁的甩了甩混沌的脑袋:“我想洗个澡......可以给我一点消炎药吗......”
徐永生看了我一眼,没有立马回答我的请求,而是答非所问的说:“我和秦漠通过话了,你猜他说什么?”
“什么?”我已经有点有气无力了。
“他说你只是一枚废子了,让我随便处置你。”徐永生嘴角噙着笑。
我心下忽然轻快起来了,秦漠是不会放弃我的,徐永生既然给秦漠打了电话,那么秦漠也知道了我在哪里了,并不是像我以前担心的那样根本就不知道我在何处。
最起码,他知道了,我在徐永生手上。
其他的,我相信秦漠。
我相信他,就像我爱他那样。
“是的啊,我早就说了,你绑我没有用,我又不是什么好受宠的大人物。”心下的石头落地了:“你还不如早点送我回去了,还能替你省下点粮食钱。”
徐永生咧嘴,露出一个英气十足的笑,野心从他的眉眼间勃发出来。
“我知道,这不过是秦漠的障眼法,他一定会来,早晚的事。”
“是的,他会来的,那只不过是早晚的事,那你可以放我去洗个澡容我上点药了吗?别我好好的到你这里来了,回去时是个残废,那个时候就不好说话了。”我摊摊手,表示十分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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