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一起睡。”薛炎说:“明天早上还有一场戏,拍完才能撤。”
佘恩似没听到甄宁的话,他说:“有什么好膈应的?无论如何咱们四个都得睡在这里,不然等明天再往这边赶,戏说不准就耽误了。”
程风堂也道:“你们女生最好还是去睡卧房,我跟翁西睡客厅。就是不知道这个房子里有没有睡袋。”
“我带了。”薛炎说着转身去翻带过来的行李箱。
而佘恩那边正跟程风堂正式介绍自己,“翁西是我剧里的名字,我真名佘恩。”
“我知道。”程风堂十分严肃道:“叫这个名字是帮你入戏。”
“我很敬业不需要你帮忙入戏。”佘恩皱眉道:“况且现在没有摄像机用不着入戏。”
“那好吧,小恩。”
“是佘恩不是肖恩。”佘恩明显有些生气。
“爱称。”程风堂一脸严肃,如果不出声没人会想到这话出自他口。
“想死吧?”佘恩有些炸毛。
“昵称?”程风堂却不放过他。
“……”
两人吵嘴薛炎选择视而不见,因为她远远看着两人觉得挺般配。当然,她没有当红娘的意思。看了一小会儿就招呼甄宁帮她把两人的床铺好。做完这些,四人陆续去浴室洗漱做睡前准备。
而薛炎在没轮到她以前她跑去阳台给姚望打电话,先说了一下自己今晚不回别墅,后又问了问健身教练的状况。
“这件事有些麻烦。”姚望声音里满是疲惫。
“麻烦,什么意思?”薛炎有些心惊。
“那个家伙很可能会跟咱们要赔偿。”姚望说。
“难道他……”薛炎有点惊讶,男人也太脆弱了?不会被佘恩那个乌鸦嘴说中了,这伤要他一辈子只能当公公。
“不是。”姚望那边满脸黑线,咬牙说道:“这个是在拍戏中受的伤要算工伤。”
“哦。那就按规矩赔偿,不就赔钱吗?”
钱,又是钱,薛炎想起一些事让她心情低落下来。但她的心情,电话那端的人哪里感觉得出。
“薛炎,你把这件事想得简单了。”姚望说:“也不怪你,我一开始也没想到这一点。”
“你到底在说什么?”薛炎没想到这家伙这关口卖关子。
“佘恩这是故意伤害。刚才那家伙一路嚷着说要去验伤,告他。”姚望说:“他如果告佘恩我们剧组也将官司缠身。”
薛炎愣住,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强制镇定道:“明天拍完戏我去找个律师问问。”
“嗯。”姚望那边轻声道,但声音里的担心很明显,薛炎听得出他觉得这件事很严重。
就算很严重,薛炎也不准备因为这件事影响拍戏进度。所以第二日一早,精品房内的戏便开始拍了。
翁西这家伙见到前男友后发现他还爱着他便欣喜若狂,两个破镜重圆还来不及互诉衷肠便扑在床-上重温旧梦。这一晌贪欢后已是日上三竿,完全记不起衣柜里还藏着一个人。
翁西在床上睡得香甜无比,却苦了衣柜里的女主。
睡了一晚的女主不是瞅准机会自己溜掉,也不是翁西制造机会让她逃掉,而是被那个高大的男人发现的。男人看见女主的那一刻脸当即黑了,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人听了壁角看了GV,简直要被气得吐血。
看着衣柜里睡得丑八怪(原谅某G此时的暴躁),他想把这个女人捆起来扔出家门,但他又想这人很可能是自家小家伙带回来的人,他又想把自己家内人拎起来痛揍一顿。
但最后他什么也没做反而和那女人成了朋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他刚跟爱人和好,可不能挑剔他选朋友的眼光。
正文 88.官司缠身
戏拍完以后,四人收拾东西离开了精品房。走出公寓大楼已是中午了,因为还有健身教练的事压在头上,午饭便不能一起吃了。
此时,四人站在公寓楼下。
薛炎心里记挂着健身教练的事,便跟甄宁、佘恩和程风堂告别,她说:“晚上还有一场戏你们要准备准备,不过在此之前等我电话通知。”
“好的。”三人答应着。
“现在你们先各自回去,我还有事要处理。”薛炎说:“晚上的戏等我通知。”
“你要处理什么事?”佘恩皱眉,“是不是因为我打了那个人连累了你?”
“不算连累。”薛炎道:“原本他出事我就脱不了干系,别忘了,出事地点就在我拍戏的现场。”
“怪我当时太冲动了。”佘恩懊恼,“如果要赔偿你可以让他来找我。”
“先别往身上揽责任,等我问问律师。该你担的责任少不了你的。”
甄宁面色凝重的说:“如果只赔钱那是小事,关键会不会影响我们的剧。”
“这也是我担心的。”薛炎的脸色也很凝重,她说:“所以找个律师问问,绝对不能毁了这部剧。”
程风堂刚听明白他们三人说话的内容,他对薛炎道:“你还是先去处理这件事,我们这些人静待你的消息就是。”
“嗯。等着通知就好,我先走了。”薛炎因为这几句话耽搁了一会儿,此时更加着急,她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一边转身快步离开了。
出租车上,电话里的姚望说:“我在看那家伙的验伤报告。”
“他真去验伤了?”
“不止,他说要告我们。”姚望说:“你心里要准备准备。”
“我不止心里有准备现在还在找律师的路上。”薛炎说:“希望这些事不要影响到《囧女进化论》。”
姚望略一犹豫,问:“你找的那个人靠谱吗?”
“……”薛炎跟着犹豫。
在B城工作了三年,她从没有机会用到过律师。虽然没用过偏巧她认识一个,只是认识的这一个也不能称之为律师,那家伙司考考了三年,她离开B城前的那一次也没过。
“怎么了?”姚望说:“其实我可以……”
薛炎抢在他开口前,说:“他如果不行,通过他再找更厉害的就是了。况且这个官司并不大,不是吗?”
“你说的是。但我觉得如果你要花那么多时间找律师,不如就全权交给我,我这边可以。”
“不用了。”薛炎听完就觉喉间一梗,她说:“这件事就交给我。”
姚望那边没了声音,似乎认同了薛炎的说法。
左城区新里路旁的一个大院里,薛炎以为自己不会再来这个地方。这个大院前身是老居委会,老城四合院的风格,但因为后来扩建这里都是三层小楼。
走进去,墙面已经不是一年前的模样。一年前这里的墙面还画着涂鸦,现在则规规矩矩贴了瓷砖。有那么一分钟,薛炎觉得她体会到了什么叫时过境迁。
“你看,那是谁?”楼上传来熟悉的声音。
薛炎抬头去看,她想看看说这话的是谁。是不是自己的熟人?
“薛炎炎你还知道回来?”有人在楼上吼。
顺着声音睃巡过去,三楼的落地窗前站着两个端咖啡的女孩。这两个是薛炎工作时最好的朋友,看到她们那些一起熬夜、加班,被老板骂的日子犹如海浪将她裹挟其中。
心情是激动地,但她没有像她们那样大吼大叫,而是用力向她们挥了挥手。
那二人冲她也挥挥手,那手势她懂那是示意她上去说话。薛炎走到门前,看门的大爷还认识她跟她打招呼,然后放她走了进去。
因为现在已经过了饭点,那二人还在上班所以时间并不充裕。而薛炎这件事亦不能耽搁,三人三言两语叙述了一下各自近况,然后相约有时间聚餐。
简单地叙旧后,同事甲问:“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吧?”
“我记得公司里有个一直考司考的同事,想问他一些关于法律的问题。”
“哦。”同事甲听到这件事并不感兴趣,但对那位同事她还是知道的。她说:“你也知道咱们公司人事变动非常快,那个同事早就辞职了。不过我可以帮你联系到他,他具体在哪里工作你到时自己打电话问问。”
“好好。”薛炎万分感激地拿到了那人的手机号。
拿到联系方式薛炎连忙赶往下一个地点,谁知姚望这时候打来了电话。
“什么事?”薛炎说:“我刚刚找到那人的联系方式,现在正要去见他。”
“你那边不用再忙了。”姚望说:“我找了专门负责工伤赔偿的律师,他已经赶过来了。现在正在谈,我们有望拿到和解书。届时就不用打官司了。”
“……”薛炎沉默。
“怎么又不说话了?”
“没事,劳烦你了。”
“不过一个电话的事。”姚望说:“你现在过来,咱们跟律师一起谈谈。”
“……”薛炎再度沉默,她脑袋好像一瞬间放空了。她说:“我还是先见见那个人,你先跟你那个律师谈。”
薛炎说完话立刻挂了电话,徒留姚望拿着手机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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