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楼去吃饭时才发现,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客栈老板看到我笑眯眯的说:“你不是一个人来丽江的吧?”
“是啊。”我说,“怎么了?”
“昨天晚上你喝得烂醉,你朋友送你回来了,到今天早上天快亮,他才走的。”老板眨了眨眼说,“他可是说自己是你男朋友哦。”
我心里惊呼了一声,这特么是那个不要脸的男人,捡了老子不说,连特么捡了以后开房的钱都抠逼的不肯出。
可我又觉得不太对,我又不是傻子,要是男人在我身上干了什么,我应该有感觉的。刚才我醒过来的时候,身上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的异样感,而且从内裤的舒适程度来看,我没被人怎么着。
“长什么样?”我马上意识到送我回来的人不寻常。
“挺高大的,不过戴了帽子遮住脸看不清楚长相,但侧脸我还是看到了,挺像一个明星的,那个叫什么钟汉良的。”老板说。
我摇了摇头,想不出来自己认识的谁长得像钟汉良。可是,我又不甘心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就问老板:“有监控吗?”
“没有,我们这种店不装监控的。”他摇了摇头。
我只好作罢,但是心里隐约觉得似乎是熟悉的人。
这一天,我有点心神不宁了,干什么都觉得暗中有人在跟着我,轻松的旅游气氛一扫而光。
我在咖啡店消磨了半天的时光,想到了一个逼这个熟人出现的办法。我晚上还是去酒吧,依然点了一堆酒。一个单身女人,又喝得这么豪迈的单身女人是很引人注意的。
很快就有人来和我搭讪了,我不再像前两天一样摆手拒绝,而是朝他一举杯同意了他坐在我身边。
这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男孩子,看样子刚毕业,皮肤已经晒成了小麦色,长得有点像古天乐,脸上带着开朗的笑,他开口就问:“美女,一个来的?”
“是啊,你呢。”我说。
他指了指自己身后说:“我们五个一起来的,毕业旅行。”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不远处的一张小桌子旁坐着两男两女,看到我望过去,他们向我招了一下手示意。
坐在我对面的男孩笑了笑说:“我们在打赌,赌能不能把你请过去。”
“怎么样算你赢?”我问。
“你过去,我就赢了,输的人一口气喝完三扎啤酒。”他说。
“我过去。”我笑了笑,示意酒保把酒拿过去。
我一过去坐,那四个人就哄笑了起来,把我按到桌子旁,然后对请我过来的男孩竖了个大拇指。
“来,介绍一下,我叫刘朝晖,这几位是我同学。”他向我介绍自己和他的朋友们。
“我是阮若珊,你们好。”我和他们一比,觉得自己老了。
“输了就得喝,不许耍赖。”刘朝晖对那几个人说。
他们起哄笑着说:“在美女面前,一定要喝的。”说完让酒保打了三扎啤酒,然后一口气就朝下灌。
喝过啤酒的人都知道,啤酒一口气往下灌的时候最难受,因为有气在顶着。不过,在酒吧里做游戏,大部分人都是有点疯狂的。
我看着他们一边喝一边洒,然后居然真的喝光了。
刘朝晖很高兴,给他们几个猛烈的鼓掌,气氛热烈极了。
“请你喝一杯。”他们闹完了以后,开始请我喝酒。那两个姑娘一个叫史梦,一个叫了杨采宁,也都是爽朗活泼的姑娘,说起话来跟嘣豆子一样干净利落脆,我也挺喜欢,聊了一会儿以后,已经打成一片。
在这种热闹的气氛当中,总是很容易一不小心喝多的,我也没例外,何况我是故意的。
如果那个人是熟人,今天我喝多以后,他肯定还会出现。既然昨天晚上他没动我,今天不出意外,他也不会动我。而且,今天晚上目击证人多,我应该能问出那个男人的长相。
刘朝晖他们几个喜欢拍照片,我们几个脑袋挤在一起拍了很多自拍照,我看到照片里的自己笑得很放肆,有点喜欢这样的状态,就加了刘朝晖的微信,让他把照片传给我。
我们喝到了晚上十一点半,他们五个人,其实是两对半,那半对就是刘朝晖。看到那两对小情侣离开以后,我有点疑惑的问:“刘朝晖,你长得这么帅,不会没女朋友吧?”
“帅又不能当饭吃,我还真没女朋友。”他笑得露出了大白牙。
“不会吧。”我故作惊讶。
“真的呢。”他看着我,头凑了过来,眼睛里装着蜜一样笑着对我说,“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
我切了一声,推开他的脑袋说:“你喝多了也不带这样乱认女朋友的,才认识两个小时而已。”
其实我现在只是说话还正常而已,估计站起来走路的话,腿都会拌蒜的。
“有人认识几分钟都能爱上,何况是两个小时。有人认识一辈子,也未必碰得出火花。”他拿着酒杯笑着继续和我碰杯说,“要是你对没感觉,那说明你没喝到位,来,继续!”
我明白了,他是来找四一九的。
“不行了,我喝高了,要回去了,再晚连路都不会走了。”我说了起来。
我不是装的,真的一站就开始摇晃,不过我觉得是地在晃,而不是我在晃。他伸手就扶住我了说:“你住哪儿,我送你。”
说实话,现在我美男在怀,心情也不错,对他也有了点原始的心动。
我像没骨头一样靠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说:“花颜客栈。”
“我知道了,那家网红店嘛,是不是长得不好看的都不能去住。”他这情话说得有点水平,我不由就笑了一下。
他鬼使神差的俯下身,在我额头亲了一下,然后就要往我嘴上亲。
我是有洁癖的,在这一瞬间差一点被迷惑,在他呼出来的热气喷到我嘴上时,我才找到自己的手挡了一下。
第156 有意见吗
他的吻落在我手背上,不过还好是轻轻一点就过去了。
我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他笑了笑说:“你很古板,也很介意这种关系。”
“嗯,太快了,不用送我了,谢谢你。”我说。
其实,我已经是在变相的拒绝他了,他却笑着说:“放轻松,我不会强迫你,你不喜欢,我就只送你回去。”
说完,他把手插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对我说:“走吧,走回去,还是叫一辆车子。”
我觉得酒吧距离客栈不远,就同意走回去,同时也想借这个机会吹一吹风,醒一醒酒,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去想靠着醉酒把送我回去的神秘男人给揪出来了,我想的更多的是自己的安全。
没想到的是晚上喝的几杯鸡尾酒后劲儿那么大,风一吹居然上了头,走到一半时我都晃得要扶墙了,刘朝晖看到我的样子笑着摇头说:“别强撑了,我送你回去,靠我身上。”
他说着就伸手过来扶我,我想推开他居然没力气。
“不许借机那个非礼我。”我被他扶住,马上大着舌头警告他。
“好吧,你真是老古董。”他说着,扶着我的胳膊就往前面走。我看到他多余的动作,也放下心来,走着走着就觉得世界开始在我面前旋转了,甚至一条直直的小巷走出了九曲十八弯的感觉。
好容易看到了客栈的牌子,我松了一口气对他说:“我到了。”
然后,我又很没出息的醉得睡了过去。
以前我酒量很好,现在我酒量很渣。不过,在刘朝晖送我到客栈以后,我强撑着扶着房门的木门对他说再见,看到他朝我挥了挥手,我才关门倒在床上。
在头挨上枕头的那一刻,我对自己说终于安全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醒来过,我全身又酸又疼,累得不行。
从被窝里摸出手机,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毫无节制的假期生活把我的生物钟搞得一团糟。
我伸了个懒腰,从床上滚下来去洗漱。
在卫生间对着镜子刷牙时,我忽然看到脖子上有来历不明的红色痕迹,心里马上一动,下意识的用手扯开了睡袍的领子,我看到了更多的红色印记。
脑袋里嗡的一声,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我拼命的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连个春、梦我都没做,身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
我一脚踢上了卫生间的门,然后把浴袍脱了下来,镜子里的我身上痕迹明显。这绝对是和一个男人激烈的滚了床单以后的样子,肯定不会是我睡着了没事梦游,自己在门框上撞的。
我大脑一片空白。
昨天晚上,我明明把刘朝晖送走了,然后还关上了门,是谁进来的?想了大半天,一点印象也没有,我拼命拍着自己的头,怀疑这里面装的是豆腐渣。
我把自己收拾干净,跑到一楼,问了昨天晚上值班的前台,问有没有人进我的房间,和我记忆里的是一样的,刘朝晖把我送上去以后,就走了。从他上楼到他下来,一共没超过三分钟。之后,没有陌生人再上去过。
一点线索也没有了!
我突然就后悔了,自己长假度得好好的,干嘛要去疑神疑鬼的,把自己搭进去,这回踏实了。
我怀疑头天晚上送我回来的人是莫云飞,想用喝醉的办法逼他现身,现在想想很傻很天真。要真的是他,看到我和别人一杯一杯的拼酒,早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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