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飞看到我在房子里吓了一跳,我也被他吓了一跳。
他很快反应过来,关好门,一边换鞋一边问:“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都忘记有这套房子的存在了。”
“你背地里动了那么多的手脚,不就是为了逼我来见你吗。我现在来了,有什么目的,你直接说吧。”我看着他道。
他拧着眉扯开领带,把外套随意的扔到沙发上,看着我问:“难道你不是来看我怎么倒霉的吗?”
“没那个兴趣。”我躲开他的眼神。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他问我的同时,手已经捏住的下巴,强迫我和他对视。
“我不是不敢看你,是懒得看你,莫总,你有倒霉的时候?”我冷笑着想拨开他的手,却被他突然一松手带进了怀里。
这时,我才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儿,我心里暗暗说了一句不好,眼睛瞄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半。
他喝酒了,而且喝得很多。
“放开我。”我用力推他。
莫云飞没说话,酒气扑面而来,他把的按在沙发上,直接吻了过来。我不肯张嘴,他对付我这一招都有经验了,他用手掐住我的下巴,我吃疼就不由自主想张嘴,然后就着了他的道。
他好像知道我是谁,又好像不知道我是谁,霸道又强势的吻落了下来,亲到我不能呼吸。
他技术一直不错,我从最开始的反抗,到后来被他撩的差一点回应他。不过,我沉迷了十几秒以后,马上意识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开始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挣扎。
“若珊,别闹。”他低吼了一声,然后把我抱了起来。
“莫云飞。”趁着这个机会,我一口咬到他的肩膀。
我是用了死力的,他疼得啊了一声,抱着我的手顺势在我腰上掐了一把道:“想等一下吃苦头,就继续不老实。”
客厅到卧室就几步路的距离,我觉得自己自投罗网了。
他把我扔到床上,自己压了上来。他身上的酒气,刺激着我的鼻子,让我的胃特别难受,忍了这么半天,就在这个时候我抑制不住反胃,就像胃里的东西一下造反了,一个劲的往的翻,就在他凑近我的时候,我没忍住,一偏头吐了他一床。
莫云飞停了下来,看着我,强忍着怒气道:“阮若珊,你就这么讨厌我,和我亲热,你都会生理性呕吐!”
他站直身体,我推开他,冲进卫生间吐了个痛快,等我从卫生间出来时,他已经换好睡衣坐在沙发上,阴着脸问:“说吧,你来找我的真正目的。”
我真后悔刚才没直接吐到他脸上:“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别装了,莫总。”
他忽然就爆怒了:“阮若珊,咱们两个当中,你才是在背后对我动了手脚的那个吧。张嘉年老爸是你治好的,张嘉年能发现我在算计他,也是你的手笔,张家重要的每一步都有你的参与。我质问过你什么吗?”
我在过自己的假期时,接到过老妈的电话,她说起过莫云飞的事,还说中间有我参与,我以为那只是谣传,所以没予理会。甚至,在我度假回来以后,也没有接到关于张家的任何消息,我就自动把这一切定为谣传。现在,莫云飞的质问,让我忽然意识到,事情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
可是我现在却不想解释,要想让他彻底和我划清界限,那就让他继续误解下去。
我的不说话让他以为我默认了,他冷笑起来:“其实在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当中,我才是傻子,我以为自己一直这样表现,能感动你,没想到我感动的只是我自己。我被自己感动成傻逼,你把我耍成傻逼。”
“我说我没做,你相信吗?”我看着他,“其实一直以来,你对我都喜欢直接下定结论,从不顾忌我的想法我的感受,你总觉得你能替我决定一切。现在,你既然这样认为了,那就这样以为下去吧。”
“那你敢说你和这事没关系吗?你只要说,我就相信。”莫云飞看着我。
我想说,想了一下,似乎也没资格这样说,我凭什么要他的信任。他就是想用这种办法,让我感动。而且张家这件事,我真能说自己一点也没参与吗?
可是,他莫云飞对我就真的仁至义尽了?
想到这里,我也没了好脸色:“莫总,先算计的人是你吧,我是怎么进去的,我在集团的股份是怎么被摊薄的?我的基金公司怎么变成国有性质的?这些加起来,可不是几千万的资产,而上好十几个亿呢。你算计了过我的人,我就不说了,最最过分的,你居然算计我的钱。你也知道,我为了钱付出过什么。现在,你却说你现在的一切是我造成的?你有想过我吗?”
我笑得冷冷的,莫云飞也被我说得脸色冷冷的。
我们互相这样看着,谁也没再开口。
过了很久,他忽然叹气道:“我看到你出现在这个房子,以为你要和我和解了。你还记得这房子的格局吗?我们之间是发生了很多,有些伤害你的事,并非我本意。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愿望,我以为……”他停了下来,低头好久才说,“我以为我能让你记起我们在一起的美好,然后,我失败了。”
第159 决定了
第159章,越走越远
我都决定要走了,在听到他的话后,马上站住。
怪不得一进房间,我就觉得这个房子的装饰和格局很熟悉,原来这里面有着我曾经的愿望,或者说,这里面装满了我对一个家,一所房子的所有想像。
初恋的时候,男人和女人都是掏心掏肺的,我们可以在写完作业以后,躺在教学楼的天台上没心没肺的聊天,说着自己关于家关于爱的所有想像。
在那个时候,我和他说过我想得到的一切。
而现在,这个房子是莫云飞对我当初想像的复原图。我的心忽然软了一下,看着他想说点感动的话。
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我知道我错了,现在你喜欢的不是这种风格了。”莫云飞先开了口,“既然如此,把钥匙还给我吧。”
我手里握着他送的钥匙,这是那种老式门的钥匙,我握在掌心里,有点硬硬我扎心。
我伸出手,把钥匙递了过去。
他看也没看我一眼,接了过去,对我说:“以后我和你,是再见,还是再也不见,都由你说了算,你想做的,我都同意。”
我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我和他,再也回不到从前,反反复复也不过这几句话。他的不理解,我的委屈,再说下去,我都要变成怨妇了。
我转身走了出去。
他在我身后说了一句:“如果这一切都是我欠你的,那我用这一辈子还够不够,奇迹地产你想拿去,随你,基金公司我能动的都会过到你名下,怎么处理随你。”
我站住了,回头看着他:“你要是能这么做,我谢谢你。”
我不相信莫云飞会这么做,现在即使他想这么做,莫琪也不会让他这么做,何况,他不肯细说的关于赵寅的事里,还有着他们张家的很多过去,一个身背着这么多过去的人,能放下这一些身外之物?
我心里也就呵呵笑了两声,感动的时候多说几句煽情的话,又没什么成本。
从莫云飞的小房子里出来,我在下面站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上自己的车子。人在悼念过去时,总会用尽所有的力气。
车子从莫云飞的小区开出来,我才想起来关于此行的真正目的,我一个字也没问。其实,到了这一步,问不问都没什么区别了。
我第二天又跑去市政、府,拿着这几个月以来基金的资金审记报告,我想用自己的办法,一点一点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财政局再怎么强势,也不能伪造证据吧。
这条路走得比较艰难,我在市政、府从一个部门再到另一个部门,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把缺少的批文补齐,拿到批文的那一天,全公司的人高兴得跳起来。晚上就想一起出去庆祝一下,有人提议去唱歌,有人提议去酒吧。林肃很严肃的否决了大家的提议,说现在这个时候多少人都盯着资金的去向,要是看到我们出去吃喝玩乐,不一定又要做什么文章,大家有点扫兴,但想了想也有道理,就意见一致的去吃了一顿饭。
我知道他们的想法,找了一家私密性比较好的会所式餐厅,吃喝玩乐一条龙的那种,我对大家说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卖单,保证不用基金的半个字儿,大家低落下去的情绪一下高涨起来。
吃了以后就是喝,我陪着大家一起喝了个尽兴,准备在唱的环节先走一步,谁知最后一杯酒才入喉,我一阵犯恶心,突然就觉得酒味儿一下忍受不了,变成了世上最难闻的味道,一个没忍住,我跑进卫生间哇哇的吐了个干净。
我抹干净嘴回到包间,刘翘担心的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摇了摇头说我是单纯的恶心,估计是吃坏东西了。
公司的其他人都知道我结婚了,但不了解我结婚当天发生的那些事,有个小女孩就玩笑着说了一句:“阮总,你不会是有喜了吧。”
林肃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脸色一变。
我被她说得心里咯噔一下,猛然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来大姨妈了。我怕自己脸色被人看出异样,马上笑着说:“怎么可能,你们继续玩,可能是我最近压力太大,胃炎犯了,明天我去医院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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