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摇了摇头说:“截止到目前,没有任何一方对这笔钱去处做出合理解释。”
“这么大一笔钱,您的意思是说没了?”我有些惊讶,不由坐直了身体。
“对,这是最奇怪的地方,这笔钱没了,而且我查了,没有查到去处。”律师说。
这位律师姓高,项宣生公司的御用律师,业内名气不少,据说背景也是相当有看头的。他居然查不到这笔钱的去处。
“那我就先不要了。”我放松下来,“以我现在手里这些股份,去奇迹地产任职有多大把握?”
“现在不太好说,他们完全可以说只让你拿分红不参与经营。”高律师说。
我低头看了一会儿他带过来的资料,抬头对他说:“我一定要参与经营,而且我看了,我手里这一些是管理股,我能靠着这些进入董事会,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提议的人,然后百分之六十五以后上的同意就可以。”
他点了点头。
“谢谢您,我知道了。估计还有一些后续的事需要去办,接下来可能还要再麻烦您几天。”我对高律师说。
“不客气,您是项总的朋友,而且现在这个案子我也是按比例收取佣金的,理应为您处理这些事。”高律师道。
饭后,我和他又商议了一下,下一步具体需要做什么,然后才告别。
我和高律师在谈正事时,强娜拉着我妈在花园里聊天,聊得宾主尽欢,看到我送高律师出去,她们才走进来。强娜担心的问:“怎么样?莫云飞那渣是不是把你踢出董事会了。”
我点了点头:“其实严格来说不算踢出董事会,而是一开始我就不在董事会,当年苏楚天给我的那些股份有附加条件,不让我参与公司事务,我只有分红权。现在我手里还有一半的股份是没这个附加条件的,所以我还要争取的可能性。”
“要我说,就做的小人一点儿,把股份卖给他的竞争对手得了。”强娜气愤的说。
“没用的,先不说这个。”我打住话题,“你这次来海市,就为看我?还是说也有其它的事?要待几天?”
“我才来你就要赶我走啊。”强娜笑道。
“不是,而我下周先去一趟北京,回来再办股份的事,你要是没其它的事,和我一起回去。”我说。
强娜摇头表示自己没其它的事,单纯的来看我,顺便给我交利润。
我老妈正巧也要到北京去,我们三个人就一起走了。
落地以后,我还在发愁住在什么地方,我老妈和强娜就一起开口了。
“去我那里住,我在咖啡店附件租了个大三居,多你一个没问题,顺便你帮我把把关,看看我家那位怎么样。”强娜说。
“真不用啦,别让她去打扰你们小夫妻两个,我在北京也有一套小房子,就是远了一点儿,反正你项叔有车,来回都很方便。”我妈拉着我的行李箱。
正在这个时候,项大帅哥带着项中帅哥,手里牵着一个项小美女一起朝我们走了过来。
项宝珠还是那个欢脱的性子,看到我以后笑呵呵的说:“阮姐姐,你的事我都知道。我才是瞎了狗眼,认贼做父,现在这几年我理都理他。要不是因为当年绑架的事过了申诉时效,我立马就去告这个王八蛋绑架了我。”
“行了,现在说这个有屁用,当年一点证据也没留下来。我叮嘱你的那些话你都当耳旁风。还有,什么叫瞎了狗眼,什么是认贼做父?你能好好学习一下吗?”项宣生拍了项宝珠后脑勺一下,对我笑了笑说,“出来就好,现在看来你精气神不错,而且现在瘦了不少,恭喜减肥成功。”
刚才略显沉重的气氛因为这一对父母的对话,马上就轻松起来。
项树一只手拉着我的箱子,一只手拉着我老妈的箱子,对我说:“走吧,我送你们回去,那个……顺便也商议一下我和你妈的婚事,咱们把日期和细节定了,好好大办一场,也算是给你冲冲喜。”
项宣生白了他老爸一眼,很无奈的低声对我说:“我老爸都急了,怪不得有人说老男人谈恋爱就像老房子着火,救也救不回来。”
“你什么意见?”我对他笑了笑。
强娜拉着自己的箱子叹了一口气道:“我感觉你们有钱人就是在赤果果的打击穷人啊,我男朋友要不是需要在店里盯着,肯定也来接我了。”
项宣生马上接过她的箱子说:“不好意思美女,主要是今天我见到我未来的妹妹比较激动,所以不太绅士,别见怪。”
强娜笑着摆手说没关系,然后她勾住我的脖子,用手捏了一下我腰眼儿说:“这个也不错啊,虽然老了点儿,但贵在稳重。又是项老帅哥的儿子,知根知底儿的。就是不知道……”
“好了,别瞎扯了,和这个没关系。”我对她道。
我们先送强娜回家,然后直接又去了我老妈位于海淀颐和园附件的房子。
不得不说,女人有钱就是底气十足。我老妈终于有了一套按照自己喜好布置的房子,客厅的沙发后面是一幅她自己在墙上手绘的《泉》,厨房里挂着《无声呐喊》,整套房子是复古的地中海风格,让人一进来就觉得沉静下来。
项宣生左右看看,悄悄对他老爸竖起了拇指,低声说:“老爸,眼光不错。”
我老妈原来是学服装设计的,有一定的绘画基础,现在她有钱有闲有地位,倒把自己的爱好都捡了起来。
项宣生还要对他老爸说什么,我妈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出来,项树马上去接,还一副男主人的口吻对我们说:“先随便吃点,这一段时间不在北京,冰箱里的东西太少了。”
我笑了笑,真心觉得老妈现在幸福了。
钱,是一个人拥有幸福的最基本的力量。
晚饭以后,我老妈拉着项树去超市采购,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我此行的目的是找刘季言道歉,现在既然到了,四下又无人,倒不如打个电话。
我拿出手机,毫不犹豫的打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出去,响了一声,那边没人接,我狂跳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第二声,还是没人接。第三声,第四声……一点一点我反而紧张了起来。
我没有刻意记过刘季言的号码,刚才打的时候竟然毫不犹豫的就顺利拨了出去。
第117 我是他妻子
刘季言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听,最终机械的女声响起:“您拨末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您在听到嘀声以后留言,留言会以语音方式发到机主的邮箱。”
我如释重负,挂断了电话。看了看桌子上的闹钟,现在是晚上八点二十,或许他还在外面应酬。
现在夜不算深,四下静悄悄的。我躺在我老妈在装修的时候就给我准备好的房间里,从头发丝到脚趾甲盖都是放松的。我不看书不看报,手机也懒得翻,就这样躺在软软的床上,完全放空自己,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这三年,我学会了冥想。
时间在冥想当中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我醒过来以后才发现放在一旁的手机有一个未接电话,是刘季言的号码拨过来的。
我看了看时间到了十点一刻,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再次回了过去。
这回电话只响了三声那边就有人接了:“喂,您好。”
电话里传出一个清冽的女声,我怔了一下没说话。
“您好,您是哪位?”她在电话那头说。
“您好,这是您的号码吗?我找刘季言先生。”我想到他已婚的身份,在他名字后面加了个先生。
“哦,我是他妻子,您是哪位?”她语气放松下来问,“他在洗澡,您有什么事?”
“我是他一个朋友,您……”我说到这里挂了电话,然后关机,假装手机突然没电。
我高估了自己的勇气,我竟然不敢面对他的妻子。她在电话那头简单而霸道的宣告着自己的主权,我在电话这头却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
我和刘季言之间的事闹得不大也不小,三年前知道的人不少。
如果他的妻子爱他,那她一定知道我的事。我才一出来就和他联系,说出来谁都会多想。我没必要给他添乱。
放下手机,我听到房间外面传来脚步声,项叔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声一点儿,若珊估计睡了。”
“嗯。”我老妈应道,“你们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先准备出来,要不要熬粥。”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想必是拎着东西进了厨房。
我蒙着被子装睡,装到最后居然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我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然后打开手机,一开机就看到有三通未接电话,都是刘季言的。我看看时间,才早上八点,他现在应该在家里吃早餐,等到十点多再打吧。
我想到这里,才忽然发现,面对刘季言我居然畏畏缩缩起来,前怕有狼,后怕有虎。
十点半我给他再次打了电话,这回他本人接的。
“你好,若珊。”电话一接通,他直接叫出我的名字。我大气也不敢出,缓了半刻才慢慢嗯了一声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知道你出来了,只是没理由去探望你。”他一顿,声音微哑的说,“你,还好吗?”
“挺好的,你呢?”我问。
我们差不多两年没见过面,没通过电话,第一通电话如此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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