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略原本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吞掉了,最后出来的竟是一句:“老麦还在外面等你。”
叶覃不由身子一晃:“他也来了”
这算什么话关略冷笑:“你低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那你呢你是为谁来的”
“为我女人”短短四个字,关略说得筋骨坚韧,理所应当,却让叶覃一下就笑了出来,笑得眼泪往下掉。
“为你女人你女人有多少以前是楼轻潇,再有唐惊程,还有个陶然,沈春光他妈算老几啊,她算老几”声嘶力竭,她这是在自欺欺人啊。
关略懒得跟她辩:“你不懂”
“我是不懂,但我告诉你,没有用的,一个个都不会有好下场,楼轻潇死了,唐惊程死了,陶然半死不活,沈春光呢哈哈沈春光没法儿看了没法儿看了”叶覃的声音变得虚渺游离,整个脸上都是怪异狰狞的表情。
情到深处便是痴狂,爱而不得最心疼。
“为我女人”关略寥寥几个字啊,寥寥几个字就把她逼疯了。
“他妈有毛病啊,过去把她给我摁住”范庆岩听到叶覃的嘶叫声便走过来,立即有人左右将近乎处于疯癫状态的叶覃摁住。
关略扫过去:“商量好了”
范庆岩奸佞一笑:“九哥这么心急,看来我们当初是绑对人了,不过弄到这地步总得有个了断,这样,人我们带出来,你见一见,出去之后还得跟我们走,至于什么时候放人”范庆岩说到这又转身看了眼杜虹。
杜虹一手揉了揉自己肥圆的耳垂:“好歹得等我们出了城再说吧。”
关略暗自又捏了下手指:“行”
“不过丑话也得说在前头,如果你有一点不显诚意,那就别怪我们对那姑娘不客气”
“对,反正豁出去也就烂命一条,真要弄到那地步,拉你关九的女人当垫背也不错。”范庆岩又补了一句,关略咬着牙槽,没吭声。
遂杜虹又朝叶覃身后的人看了一眼:“把她带出来”
一时有两个人进了另外一个拱门,与之前关叶覃的不一样,关略身子已经不自觉地站直,手渐渐捏成拳,目光盯着拱门后面黑漆漆的洞口,进去半分钟后依稀听到脚步声,衣服摩擦声,越来越近,随后像是什么拖地摩擦的声音
终于看到人。
天色好像一下子变得更阴,风从那道长而窄的过道里吹过来,关略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当看到那具身影时只觉得浑身力气被抽空,喘着气将拳头捏紧,这样才能勉强撑着自己依旧站在那里。
“行了,看一眼吧,还有气儿”这话是杜虹说的。
关略一步步走过去,前后不过数十米,他却觉得像是要进一趟地狱。
那还是他印象中那个鲜活漂亮的姑娘么一具薄如纸片的身子,两边膀子被人架着,眼睛上蒙着布条,头毫无支撑力地往一边崴着,乱蓬蓬的头发盖住她半边脸,露在外面的一小片脸颊和削尖的下巴惨白如纸,身上那件杏黄色外套已经被人扒了,只留了里面一件白色线衣,线衣前襟全是干掉发黑的血。
关略太阳穴突突开始跳,目光从她脸上挪到手臂,手臂没有骨头似地就那么晃荡在半空中,左手还好,右手整个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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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 疯狂,为她失控 为"rebcui"的水晶鞋加更3000字
关略一个箭步冲过去,动作迅猛,旁边立马有人将他拦住,手臂横在他胸口,他龇着嘴一把揪住拦他的人便将其甩了出去。zi幽阁
那人被摔在地上,旁边同伙儿看了全都围了过来。齐刷刷几杆枪同时出这种话,叶覃在一旁已经泣不成声,后边儿举枪的几个也都有些脚软了。
素闻九戎台的关九心机深重,心狠手辣,可没料到他近乎于疯癫失控之时竟会这样。
“行了行了,妈的不就一女人嘛”范庆岩也绷不住了,说到底如果关略出事,那就真的谁都甭想过了,所以他立即松了沈春光,胡拉又将她胸口的线衣领子扯紧。
沈春光眉头皱着又“哼”了两声,范庆岩往旁边唾了一口,扯了扯杜虹的袖子:“松吧,差不多就行了”
“我呸,还不都你色心不改弄出来的事”杜虹骂咧着,但好歹不情不愿地还是将枪收了回来。
关略身子一呛,胸口不断冒着热气,院子里一时全都安静了,只有叶覃抽泣低弱的哭声。
就这么又僵了几分钟,顶上一小方天空似乎变得更加阴沉,周围虽然有高墙遮挡,但呼呼的冷风还是从泥墙的缝隙里钻进来。
“要下雨了。”不知谁说了一句。
范庆岩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乌云密布。
“他妈的早不来晚不来”说话间顶上已经有豆大的雨点砸下来,范庆岩恶狠狠地抹了抹脸。
杜虹与他对视一眼:“怎么说”
“庆哥,这鬼地方都是沙泥路,湿了不好走。”
范庆岩想了想,冷眼一抬刺向满脸煞沉的关略,单手却将软趴趴的沈春光拽到自己怀里,沈春光已经站不住,蜷着身子要往下瘫,范庆岩一手驾着有点吃力,随手便扯了她脸上的布条,又招了杜虹过来:“扶住她那边手”遂自己从腰口摸出枪顶在沈春光脖子上,再度看向关略:“走,出去,你走前面,其余人垫后,去两个把叶覃带上”
范庆岩是准备要出去了,院子里各自行动。
关略稍稍松了松已经捏了一路的拳头,里头全是汗,目光却扫过范庆岩身后那杆烟囱,压住气,转身往通道那边走。
因为乌云压镜,虽才四五点的光井,外面天色却几乎已经快全黑了,雨水打在土墙上,过道里更暗,几乎是伸手见不到五指。
关略走在最前面,屏住呼吸,身后跟着一对人,没人说话,只听得到呼吸声和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
四百多米的过道,他一步步走出去,终于看到光线,出了窑洞,外头雨已经很大,茫茫荒野上几乎连丝灯光都没有,沉沉一片,感觉心都要窒息。
那辆三菱厢式车前面停着一辆半旧的七座金杯车。
“艹,怎么弄这么一辆破车”后面人群里有人嘀咕了一句。
关略哼了一声,没吱声,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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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 破局,是谁在黑暗中与死神较量 为“小鱼0319”的巧克力加更1000字
沈春光脸上蒙眼睛的布条已经被抽掉了,整张脸都露了出来,双眸紧闭,额上全是汗,只是似乎又没什么气息了,崴着身子靠在范庆岩身上。
范庆岩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举枪,杜虹前后查看,步步为营。
此时外面的风更大了,夹着砂砾和灰尘的雨从上面砸下来,眯了双眼之余所有人都恨不得将心提到嗓子眼,出了窑口四面便无墙了,逃窜几天的人此时全都暴露在天光之下,恐惧将流亡途中存积的恶戾都一点点全部带了出来。
能不能逃过这场劫数就看今晚了。
范庆岩眯着眼睛朝身后扫了一遍,指着靠车最近的一个小伙子:“去,去查查那辆车。看油箱有没有加满”
之前他们开的那辆三菱厢式车就是因为燃油即将耗尽所以拐这镇子上来加油,找了间加油站,结果没长眼的直接给加了汽油,导致车子开了几百米油箱就开始不断放炮,好不容易折腾到砖窑附近,车子就彻底熄火了,再也发动不了。那会儿才知道这车t加柴油。
由于这原因一伙人便在这鬼地方耗了大半夜,原本想等天亮了重新找辆车再走,结果耗着耗着就把警察给耗来了,随后就有了这段。
现在范庆岩是对车里的油还心有余悸,特地叮嘱手底下的人要留意油表。
那人本想站车外透过窗户口看一眼,但无奈天色太暗。车里头又没亮灯,根本看不清油表上的指针,所以只能凑上去开车门。
关略当时还站在窑口前面,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两声连贯的枪声,中间几乎没有间隔,随后上前查看油表的那名手下便应声倒下
一时所有人都慌了神。
“车里有人”雨声中有人吼了一句,泥地里的脚步声都乱了,范庆岩下意识一臂箍住沈春光的脖子,将她硬扯到胸前挡住自己。
杜虹反而落了个空,只能在一旁贴住范庆岩的身子,其余剩下的几名手下各自举着枪防守。
湿冷的空气中开始弥漫出浓郁的血腥气。
雨仿佛下得更大了。倒在泥地里的尸体很快将周围的雨水染红,短短几秒时间就死了一个,余下几名手下开始背靠背以扇形往范庆岩和杜虹身边聚拢。
僵持这么久终于嗅到死亡的味道了。
“出来”杜虹张嘴吼了一声,雨声凄厉。
关略很快便看到那辆金杯车的驾驶车门开了,从里面蹦下来一个瘦长的身影。
小曾
关略在雨水中眯了眯眼睛,终于看清,来人果然是小曾。那个站在烈风之下扬言要给人民尽责的年轻警员,此时正得仿佛还一肚子委屈,双方居然就那么吵了起来,吵到激烈处叶覃便稍稍扭过一点身子,她虽然身子骨不壮,但劲还挺大,杜虹一条手臂有些圈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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