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拍桌子:“你他妈的……!”
江阵按住胖子的肩膀,把人重新按坐回了凳子上:“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瞎咧咧什么呢你?”
陆执又灌下一瓶,把空酒瓶往桌上放着烤串的铁盘里一扔,发出“哐当”一声响。
“开玩笑可以,粘荤的不行。”他站起身,用纸擦了擦嘴,“这次江哥在这我不动手,下次嘴要再欠,咱们哥俩单独出来?”
“行了吧你。”江阵瞥他一眼,“喝多了就快滚,别在这阴阳怪气恶心人。”
陆执哼哼两声,转身就走。
曹信见状,也站起身告了别。
“牛逼啊,高枝儿没攀上,脾气倒不小。”胖子把陆执扔在烤盘里的啤酒瓶拿出来,狠狠摔在地上,“老江,这要哪天他飞黄腾达了,不回头踩一脚就算好的了!”
“你嘴贱还有理了?”江阵把酒瓶往桌上重重一放,“人家十七岁未成年,小孩感情单纯着呢,你当谁都跟你似的?一个又一个?”
胖子冷哼一声,拿起一串烤串扯下肉来:“单纯个几把。要是有个千金大小姐喜欢我,我也能单纯。”
江阵笑骂道:“你先撒泡尿看看自己长什么样,整天就他妈会扯犊子…”
烧烤摊上哄笑声一阵连着一阵,陆执在公厕外洗了把脸,刚巧撞见曹信。
“你怎么也出来了?”陆执问。
“跟着你呗。”曹信也洗了洗手,“我也不喜欢那胖子,油里油气的。”
陆执抹掉的下巴上的水珠:“跟他跑运输,又不是相亲,要你喜欢他干什么?”
“合作伙伴也看眼缘吧,合不来整天吵架吗?”曹信甩甩手,和陆执一起走出了公测,“不过陆哥,你这么走了,是不是说明运输这事儿黄了?”
陆执点点头:“跑运输一星期才挣一两千,来钱慢。”
曹信睁大眼睛:“陆哥,你想要钱也不能走歪路啊!”
陆执笑了:“你他妈想什么?我准备去干蔬菜批发。”
曹信惊讶:“你还认识搞这个的人呢?”
陆执划开手机,点进通讯录里找着孙哥的号码:“今年年前江哥给我找的活,一天能赚六百,就是有点累,不过只要干半天就成……”
两个少年并肩走在繁华的美食街道内,陆执的声音越来越淡,最后只能听见各个摊铺的吆喝的叫卖,以及飘香万里的麻辣辛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甜甜的奶油吻你们满意吗?!!
解决完渣爹就要完结了,现在暂时定了两个番外。
一个是十年后的时间线里,陆执和甜甜高中完美错过后的再次相遇。
也就说说正文里结过婚有宝宝的老陆,当年是怎么把错过了八年的甜甜追到手的。
本以为是单相思,没想到是双箭头
【↑↑↑感觉番外一应该会特别甜。】
第二个是贺良玉和胡乔的大学番外,一个死傲娇和一个专克死傲娇的直球少女的鸡飞狗跳的爱情。
欢迎补充。
第49章 痴汉甜上线
孙叔的电话打了几个才接通,那边似乎在喝酒,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大着舌头。
“小陆啊, 哎呀, 那什么,我们过年活多才缺人,现在不缺啊!”
陆执刚到家, 听罢叹了口气:“谢谢孙叔, 以后有什么要忙的可以找我。”
孙叔答应地干脆, 又问了几句学习上的事情, 两个才挂了电话。
西瓜没捡着, 芝麻还丢了。
陆执扔了身上挂着孜然味的短袖,先冲了个澡。
浴室没有热水器, 他也懒得烧开水,少年身体好火力旺, 又不爱惜, 拧开水龙头就把脑袋伸了过去, 冰冰凉冲了不到十分钟,就算洗好了。
陆执挤了牙膏, 光着身子站在镜子面前刷牙。
边缘碎裂的镜子挂在墙上, 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结束它脆弱的“镜生”。
镜子里的少年宽肩窄腰, 眉目英俊。
陆执单手按着镜子,凑上去细细观察自己的脸。
头发前阵子才剪过,现在就算湿了水也不显长。
眉毛很浓,眼型偏长, 鼻梁较挺,嘴唇…
陆执看着自己满是泡沫的嘴,三下两下给簌干净了。
这嘴今天被阮甜甜亲过。
小姑娘亲完还不算,竟然硬着头皮问他自己好不好吃。
这算什么?他压根没吃到嘴啊。
人卖橘子的试吃还给你一瓣让你咽下肚呢,阮甜甜这贴一下就拿开,自己压根没反应过来。
赖皮,不算。
是个小混蛋。
陆执笑起来。
他的拇指按在自己的唇上,开始对着镜子细细看起自己的长相来。
额角有块凸起,是小时候缝的针;眼尾有些泛白,是破了的疤痕好后的后遗症。
脸型有些偏瘦,下颚骨摸着硌手;胡渣昨天才从剃,今天隐约又泛起青皮。
最醒目的是左脸一刀切的长疤,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酱油吃多了,原本泛粉的疤痕颜色越来越深,看这架势已经快要深过周围皮肤,往土匪山大王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好丑。
陆执低头洗了把脸。
也不知道阮甜甜到底喜欢他什么。
晚上临睡前,陆执躺床上接到了江阵的电话。
“臭小子长能耐了,敢给你江哥甩脸子?”
陆执从床上坐起来:“不是,江哥,我听不得别人说她。”
“她少根头发还是掉块指甲啊?”江阵骂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第一天出来混呢,荤话听少了?!”
陆执靠在床头,沉默不语。
他就听不得有人说阮甜甜,他不认错,但也不和江阵犟。
“运输跑不跑了?!”江阵又道,“咱俩跑j市,胖子跑a市,聚不到一起。”
“那曹信呢?”陆执问。
江阵:“你还真以为他能跟着跑?那鬼小子早被他妈召唤回家了。”
陆执:“……好,什么时候走?”
“过个两三天吧。”江阵道,“到时候我给你电话。”
陆执挂了电话,把薄毯盖过头。
好还是江哥好,知道他没钱还照顾他的臭脾气。
陆执想着自己兜里的积蓄,在半梦半醒中盘算着:运输一个月也跑不了多少钱,以后干脆听老晏的话去参加些什么考试比赛赚奖金吧。
-
六月底,阮甜甜买了一堆烘焙用具,开始在厨房折腾着怎么做蛋糕。
壁挂式烤箱发出暖橙色的光,阮甜甜鼻尖粘了些许面粉,正用陶瓷刀切着深红色的蔓越莓果干。
不太爱吃甜食的阮和景已经被这股浓重的奶香味熏去了办公室,只剩林书雨偶尔来厨房寻找阮甜甜用剩的边角料,拿回房间里一边备课一边吃。
“叮——”
烤箱发出分清脆的声响,阮甜甜穿着粉色的围裙,带上防烫伤的手套,快步走过去把烤好的蛋糕端出来。
炸裂的戚风蛋糕,像火山喷发一般在模具里显出一种争先恐后往外奔逃的诡异感。
阮甜甜端着六寸的蛋糕,心情复杂。
林书雨从阮甜甜背后冒出来,揪起烤焦了的蛋糕顶,放进嘴里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阮甜甜赶紧把蛋糕护住:“哎呀你别揪啊,它冷了会回缩的!”
“你那都烤焦了,还能回的?!”林书雨不信。
阮甜甜也不信,但是仍然心存侥幸。
“放弃蛋糕吧。”林书雨安慰道,“你小饼干烤的挺好吃的吃,干脆给他烤一盒小饼干算了。”
“生日谁吃饼干啊…”阮甜甜小声嘀咕,“还有两天就到陆执生日了,我现在连蛋糕坯子都还没学会…”
小姑娘撇撇嘴,把模具倒扣在网格架上放凉:“我还不信了。”
阮甜甜在烹饪方面,虽没人天赋,但有兴趣。
当初学做皮蛋瘦肉粥时,把阮和景喝到闻到皮蛋味道就想吐的程度。
好在天道酬勤,把自己爹喝吐了不要紧,只要陆执喝得挺开心,打了她的锅都没关系。
阮甜甜这回做蛋糕,继续发挥了这种小强精神,家里的甜腻味24小时没断过,终于在六月二十五号那天,成功脱模了一个还算能看得过去的戚风蛋糕。
阮甜甜喜极而泣,一口气全给吃了。
-
第二天是陆执生日,阮甜甜天不亮就起床,在厨房忙得叮咚作响。
早上八点,林书雨睡眼朦胧地走出卧室,看到阮甜甜正从烤箱里取出蛋糕。
“这回怎么样?”林书雨问道。
阮甜甜回头,热泪盈眶:“超级成功。”
打发淡奶油,切好水果,把蛋糕按照设计装饰好后,阮甜甜小心翼翼地把纸盒给盖上。
忙好一切换上衣服,已经快十一点了。
“你一个人去吗?”林书雨不放心。
“有个男同学送我去。”阮甜甜拎起蛋糕,在穿衣镜前整理了自己的衣领,“不用担心啦,我会注意的。”
林书雨把人送出门:“晚上早点回来哦!”
阮甜甜按下电梯按钮,冲她挥了挥手:“知道啦!”
阮甜甜在几天前就和曹信联系好了,她想给陆执一个惊喜,所以就没有提前告诉他。
一个人去怕遇到陆康富,贺良玉是不能指望,也就剩个曹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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