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么早呀?”阮甜甜下了车,蹦哒到曹信面前。
小姑娘的长发被辫成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简单短袖,衣摆扎进浅黄色短裙里,脚上踩着一双帆布鞋,把十七八岁少女的青春活泼显露无疑。
衣服是新买的,曹信没见阮甜甜穿过。他挠挠头,感叹陆哥真是好福气。
“也不早,刚到没一会儿。”
“陆执他在家吗?”阮甜甜问。
“陆哥说是半夜十二点到中午十二点,现在估计快回来了。”
曹信走在阮甜甜前面,偷偷瞄着她手上拎着的蛋糕。
“陆哥不喜欢吃甜的东西,你买这么大的蛋糕,能吃掉吗?”
阮甜甜跟在曹信身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陆执不喜欢吃甜的东西吗?”
可是她给陆执吃什么陆执都挺喜欢啊。
曹信“嗯”了一声:“他连甜酒都不喝。”
阮甜甜抬眼,眉头微皱:“他还喝酒呢?”
曹信赶紧闭上了嘴。
到了房间门口,阮甜甜伸着胳膊,在铁门里面掏啊掏,掏出了个钥匙来。
曹信目瞪口呆:“陆哥这事儿都跟你说?”
阮甜甜抿了抿唇,歪着头问他:“不行吗?”
曹信吃瘪:“行,当然行。”
他想着自己以后要不要换个称呼,直接喊阮甜甜嫂子得了。
极度卑微小弟,地位一降再降。
“我走了,你别出门啊。”曹信走到门口把门打开,“陆哥一会儿就回来,你可不要乱跑,万一你出什么事了,我就完了。”
“哎呀我肯定不乱跑。”阮甜甜从书包里掏出一盒包装精致的蔓越莓饼干来,笑眯眯地递给曹信,“这是我自己做的,给你吃。”
曹信接过贴着可爱贴纸的包装盒:“你还会做饼干呢?!”
阮甜甜得意地吐了吐舌头:“蛋糕也是我做的!”
词汇贫乏的曹信连说了几个牛逼,抱着饼干盒屁颠颠走了。
曹信走后,阮甜甜在屋子里转了转。
黄绿色的竹席上,深蓝色的枕头和毛巾被叠得整齐。
枣红色的破旧衣柜半开着,里面只放了几件比较厚的卫衣。
阮甜甜把柜门关上,走到桌子前把蛋糕盒上系着的丝带给解开。
桌上玻璃杯倒扣着,冷水壶里也是空的。
她往热水壶了接了点水,插上插座按下按钮,发现屋子里并没有电。
阮甜甜找了一圈,发现是房门边的总电闸被拉了。
好好的为什么要拉电闸?
阮甜甜奇怪地把电闸推上去。
她记得陆执出门并没有拉电闸的习惯啊。
电水壶嗡嗡作响,阮甜甜走到底衣柜边,想打开看看。
刚才她没有在意,现在有点好奇,陆执夏天的衣服放在哪了?
手触到衣柜,复而又被收回。
阮甜甜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了陆执的床边。
本来没打招呼进门就很不好了,如果再乱翻陆执的东西就更不对了。
阮甜甜的手按在的凉席上,把陆执的毛巾被拿过来盖在自己的腿边。
她先等一会儿,陆执如果没回来,她就给曹信打电话让曹信再送自己回去。
反正曹信也说了今天随叫随到。
阮甜甜摸着毛巾被,想起就在这个地方,陆执窝在她肩上睡着了的样子。
她觉得不好,但是又忍不住,手不听使唤地摸上了枕头,悄咪咪地屈起上半身,把脑袋枕在上面。
是陆执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陆执:家里有个痴汉闻我枕头!我真是害怕极了!
第50章 组团揍渣爹
兜里手机嗡嗡震了两下,阮甜甜半蜷着身子, 猛地从床上惊醒。
她竟然睡着了。
昨天晚上兴奋一夜没怎么睡, 早上起得又早, 忙活了大半天想来也是累了。
揉揉眼睛拍拍脸,阮甜甜拿起手机一看,是贺良玉的电话。
“你跑哪去了?早上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电话刚接通, 贺良玉就咋呼开了。
阮甜甜打了个哈欠, 把身上的衣服往裙子里塞塞好:“要你管。”
“我现在在你家呢!”贺良玉道, “等你半天了, 人呢?!”
“你在我家干什么?”阮甜甜给自己倒了半杯凉开水, 咕咚咕咚喝下肚后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都三点了啊。”
贺良玉怒道:“你也知道三点了!我现在都要走了…”
嘭嘭嘭。
铁门被人从外面敲了三下。
阮甜甜第一反应是陆执回来了, 可是跑到门口,才想起陆执回自己家敲什么门的。
贺良玉叽叽咕咕还在电话里说些什么, 阮甜甜嗯嗯啊啊应付了几句, 准备挂电话。
“谁啊?”阮甜甜单手拉开木门上的门栓, 把门打开了一条小缝。
陆康富糊着血的半张脸贴着铁门栏杆,突然出现在阮甜甜的视线中。
“啊!!!”阮甜甜大叫一声, 猛地往后退了数步。
陆康富抓住铁栏杆, 睁大眼睛往里看着, 像是在海中迷失了的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浮木一般,兴奋地摇了摇。
“是甜甜啊,快给叔叔开门,快开门!”
好在外面铁门被锁住。阮甜甜虽然吓得不轻, 但没吓懵过去。
吼了一嗓子之后反应过来,反手就把木门给关上了。
“阮甜甜!你在哪呢?!”贺良玉大吼,“你他妈遇着什么事了?!”
阮甜甜晃如梦醒,赶紧拿过手机:“我在,我在陆执家呢,他爸爸…来找…他爸爸在门外呢。”
“他爸?!”贺良玉声音提高了几度,“陆执呢?”
哐哐哐!
铁门被大力敲打着打,阮甜甜吓得一路退到床边。
“我不知道呀。”阮甜甜在屋里找了找,竟然在床下找到了一条钢棍,“你别担心,我把门锁上了,他进不来…”
阮甜甜单手握住钢棍,颤颤巍巍对着门口:“我是不是要报警啊?”
“报啊!”贺良玉拦了一辆出租车,“你把定位发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阮甜甜用拿着钢棍的手捋了把自己的刘海,点开软件把位置发了过去。
门外的陆康富打不开门,于是开始拿走廊的杂物撒气,把东西踢的噼啪直响。
阮甜甜安慰自己,同时也安慰贺良玉:“你别着急,他进不来。”
“进不来个屁!”贺良玉把定位点开,直接导航,“挂了电话你打给陆执,我直接报警,知道没有!”
阮甜甜连连答应,挂了电话后给陆执拨了过去。
“喂,陆执呀。”阮甜甜在厨房又找了一把菜刀,随手放在桌上,“你在哪呢?我在你家,你爸爸来了…”
“我爸?”陆执语气一下就紧张了起来,“可是你电话打错了,我在十年后。”
阮甜甜一愣,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昨天的电话打在中午,现在已经过了24小时。
“别怕。”陆执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挂了电话打给江阵。”
阮甜甜点点头,挂了电话后拨给了江阵。
江阵的电话拨了几下没拨通,阮甜甜只好又打给曹信。
门外闹腾半天后没了动静,阮甜甜也不敢开门,只能静静地在屋里守着。
“曹,曹信。”阮甜甜把耳朵贴在木门上,小心翼翼道,“你能过来吗?陆执爸爸过来了…”
话音还没落踏实,只听“哗啦——”一声巨响,阳台窗户的玻璃全碎了。
阮甜甜猛地转头,只见陆康富拿着一个脑袋大的石头,一口气把玻璃全给敲了下来。
空空荡荡的窗口一横一竖焊着两根纤细易折的钢筋,在和陆康富手上的石头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曹信。”阮甜甜吓得飙出了眼泪,“曹信你快过来啊!”
-
“这家面怎么样?”江阵叼着一根牙签,从路边一家面馆出来。
陆执“嗯”了一声:“好吃。”
他从小到大从不挑嘴,只要不是太难吃,一律吃不出差别。
打开车门,江阵点开放在车里充电的手机:“哟,未接来电,临城的?”
两人系上安全带,江阵发动汽车,回拨过去。
“江,江阵哥哥!”几乎是瞬间被接通,阮甜甜发着抖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陆执和你在一起吗?!”
-
贺良玉从阮甜甜家赶过来,就算全程狂奔也要十来分钟。
而曹信家也不知道远近,什么时候过来也没定数。
陆康富已经开始手脚并用对付那两根钢筋,连砸带掰,竟然还真掰掉了一根。
“我要不要跑啊。”阮甜甜声音泛着哭腔,“他要进来了怎么办?!”
“我现在就回去。”陆执摘了安全带,拉开车门就要往下跳。
“你他妈疯了啊!”江阵猛地把陆执拽回车里,紧急靠边停车,“想死吗?!”
“货车不能回头,你一人跑吧。”
陆执把自己手机扔在座位上,拿着江阵的手机就跳下了车。
陆执:“你一个人在家吗?报警了吗?”
“贺良玉报了。”阮甜甜拿着钢管靠在木门边上,“不过他还没有来,陆执你别担心,他要进来了我就从大门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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