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西棠张了张嘴,“我觉得可以。”
手机里又是一阵闷笑,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惊喜感。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颤,顾泽承拧眉。
Ci继续道:“顾总,过几天我会回国。相信见面以后,您会改变主意的。”
“再见。”
顾泽承随手扔了手机,心里不对劲。“你认识这个人?”
阮西棠笃定地摇头:“不认识。”
“可能见过吧。”她若有所思。
顾泽承却觉得不太踏实,眉心紧拧。
阮西棠再回到自己房间时,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听不清那边说什么,女人最后只以“谢谢”为结语。
隔天,顾泽承亲自到了周氏详谈地皮购买的有关事项。
不出意外,顾泽承和阮西棠成功拿下了那块地。
而当天还有一则轰动临城的头条新闻:Dreading.其中一位设计师暂时结束了国外的设计工作,不日将会抵达临城,并且有意加入顾氏。
海市这边自然也听说了。
阮西棠慵懒地转着手机,倚在墙边。顾泽承和江宇在准备一会要去周氏会用的文件。
女人点着手机还没几分钟,一个未知号码打了进来。
阮西棠接起:“你好。”
“阮西棠,是我。”向晚面对着空旷的办公室,心里带着怨毒。
阮西棠故作不懂:“你是?”
向晚差点被她的明知故问激怒,终究是忍了下来。“我是向晚。”
阮西棠随意:“嗯”
“阮西棠,你看到新闻了吧。Dreading.的设计师要入职顾氏了。”
“所以呢?”女人百无聊赖地问。
“你看你也不过如此,阮西棠。说到底你如果不姓阮,你连和我争的资格都没有。真正的设计师应该是像Dreading.那位,连顾泽承都要亲自礼聘他。”
阮西棠挽唇,笑得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向晚听出了她的嘲弄,指甲往掌心深陷。她深呼吸,才说:“我已经和顾氏解约了。我会让顾泽承看到我的能力。”
“等到那位设计师回到临城,珠玉在前,你的设计才华就要黯然失色了。”
阮西棠看她像看一个小丑,“是吗?”
“向晚,顾泽承是不是对你很重要啊?”
向晚心里腹诽不妙:“你想说什么?”
阮西棠伸手叫来对面的男人,另一边她按了扬声器。
女人眼眸里都是玩味的碎光:“顾泽承,要是有人让我不高兴了,你会怎么办?”
“我会让她更不高兴。”男人郑重其事。
阮西棠偏头,靠近手机:“听到了吗?向晚。你确定你还要对付我?”
一瞬间,顾泽承的脸阴冷。
而另一边,向晚掐的手都红了。
第38章 收回去
阮西棠双脚/交叉, 身体懒懒地立在墙边,惬意舒适。
女人对着手机继续道:“我给你个机会, 向晚。”
阮西棠勾唇,得逞地扫了一眼男人的脸色。“把你刚才跟我说的话再跟你的心上人说说,告个白吧?”
顾泽承肩膀提住力度,下颌线绷紧,那点力道一直延续到男人的脸部线条。
向晚和阮西棠交手,知道这个女人真的不只是吓吓她而已。
“阮西棠,你…”她放缓语气, 嫉恨和不甘犹
如藤蔓蜿蜒,令她面目不堪。
阮西棠轻蔑,颇有一种居高临下看她蹦哒的感觉。女人又把手机伸向顾泽承面前:“来,要不你说几句。”
顾泽承心里不好受, 他低眸,俯下身子对上阮西棠无辜慵懒的眼眸,心里又是一颤。
“你先听我说。”他急着要把人稳住, 不自觉地放下了傲气。
“她上次让你不高兴了之后, 我就让江宇出面把她踢出了顾氏影视。顾氏也明确表示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的联系。”
从始至终,顾泽承都没有直言向晚的名字。哪怕解约,都是让江宇负责。
他连看向晚一眼都不屑。
冰冷的嗓音悉数倒出厌恶。
向晚在那头听得底气全失,死死咬住唇瓣,才不至于疯狂无状。
阮西棠无聊地挂了电话, 冲着顾泽承浅浅地笑了下。
“看来顾总做事还不够狠。”
顾泽承无措一瞬,锐气的黑眸掠过暗光。几乎是下一秒,他说:“我会把事情处理好。”
女人无所谓地抿了下唇,“由你。”
很快她又想到什么,风情万种地转了下头:“Dreading.的设计师登临顾氏集团的那天, 不知道顾总可不可以给我留个位置。”
“我也挺好奇的。”
顾泽承心里冒出道不明的滋味,却还是应了:“好。”
说完,男人又拉过她的手,眉眼里有春水一般的温情,魅惑又能让人心甘情愿地臣服。
“你送我的平安符我每天都戴着。”顾泽承把阮西棠的手压在心口的位置,内里放着一张方块状的纸符。
阮西棠掀眸草草撩他一眼,旋即将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
女人满意地挑了下眉。
那就好好戴着吧。
“希望它能有用。”阮西棠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顾泽承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明说。
抛开向晚这个小插曲,两个人出发前往周氏。
今天是正事订立合约的一天。
地皮买卖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周家也没有特意去对外宣扬,所以合约签订只找了双方当事人在场。
阮西棠和顾泽承并肩坐在办公桌对面,周廷郁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气场高傲,如出一辙。
看似般配实则存在不容忽视的情感缺口。
两个人都太高傲了,总要有一方低头,这段婚约才能无忧地走下去。
阮西棠很硬气,不见得会低头。
顾泽承,那更不可能了。
那么桀骜不驯的一个男人,别说低头,估计是连入眼的人也没有几个。
周廷郁静默几秒,挥开杂乱无章的想法。
男人把文件转了方向分别送到阮西棠和顾泽承对面。
上面已经签好了周氏负责人周廷郁的名字。顾泽承和阮西棠对视一眼,双方皆从眼里读出了胸有成竹的笃定。
于是,不久,随着最后一道笔力的止步。合约关系正式缔结。
周廷郁收好自己的那份文件,拿起桌上醒好的红酒倒上。
阮西棠点头问好,接过高脚杯。却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唇畔濡湿,娇媚动人。
周廷郁晃了晃红酒杯,“阮小姐不喜欢红酒?”
顾泽承拧眉,他刚才下意识地闻过酒味,不是阮西棠会过敏的那款酒。
女人也大大方方地,把杯子磕回桌上,说:“抱歉,我最近不怎么能喝酒。”
“因为身体原因?”周廷郁关切地多问了几句。
阮西棠轻轻挽笑道:“出了点小意外。”
自从上次在北城着了阮朝景的道碰了不能碰的酒后,阮西棠对其他酒也多多少少有不同的过敏症状,很轻微。
医生告诉她是过敏后的身体没有好全,还要注意一些。等过一两个月左右,之前过敏的后遗症应该就会没了。
顾泽承手里的酒杯不稳,肉眼可见地晃荡了下。
酒红色的海浪冲上透明玻璃杯的堤岸,随即又不甘地回退。
找不到出路。
男人侧目注视阮西棠,却见她一派潇洒释然的盈盈笑意,顿觉无力。
从周氏出来的时候,天边已经远远飘了日暮西垂的昏黄。
阮西棠和顾泽承迎面站在光点下,两个没有交集的人影子被拉长延伸,在地上慢慢碰在一起。
画面有些美好,让人不忍心破坏。
阮西棠无暇欣赏,她拿着自己的那份文件就准备要走。
她叫于璐订了晚上回临城的机票。
顾泽承也要跟着她一起走。他吩咐了江宇去拿东西,现在人还没回来。
好在等了不到几分钟,江宇就从对面的面包店买好了东西。
顾泽承拿出纸袋里的牛奶,也不管阮西棠要不要,直接牵过她的手放在上面。
男人盯住女人轻动的薄唇,缓缓道来:“你刚才没有喝酒,现在应该会渴。”
而且又说了那么多话。
阮西棠敛眉,知道他心血来潮的喜欢还没过去。想到这里,她不由地问:“顾泽承,你是什么时候签下向晚的。”
男人眉心动了动,他忘了。顾泽承瞥向江宇,后者猝不及防地提了一口气:“应该是半年前。”
阮西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顾泽承不明所以,却不妨碍他心里空落落的滋味。
男人下意识软了几度嗓音:“问这个做什么?”
阮西棠把牛奶抓在手里,没有打开,随口回答:“想看看你的喜欢坚持了多久。”
半年。也还好。
不过,对她而言是太久。
顾泽承顺过那瓶牛奶,打开,强硬地放回阮西棠手里,恨恨地说:“我三十年来就喜欢过你一个!”
“那我还真倒霉。”
阮西棠把那瓶牛奶盖回去,擦身而过。
顾泽承狠狠拽了自己的领带,她可真会往自己心口上插到。
*
回临城的那趟航班顾泽承和阮西棠又坐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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