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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鹤青烟)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聂更阑一时无言,御剑起飞,“先回宗门吧。”
许田田见状恼怒,御剑追了上去,“你给我停下来!”
直到回到杳鹤城,进入灵音宗结界庇护范围,许田田终于忍不了一把拽着他从空中落到地面。
“没给我解释清楚就不能走!”
“你那日为何把我推给那杀人不眨眼的白衣魔头!”
“你明知道他才在我们面前杀了人!”
聂更阑自然没法解释。
他当时也是一时情急。
许田田若是落入魔尊稹肆手里,稹肆要挟他的筹码就会多一分。
那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选择了信任白衣人,坚信他一定会护许田田周全。
眼下看来,白衣人也确实做到了。
沉默蔓延在两人中间。
许田田看着神色冷淡的聂更阑,越发怒气冲天,“你真不打算解释?”
“好,你好得很!”
说罢,许田田怒而拂袖离去。
聂更阑看着他消失在宗门方向的身影,过了一阵,也御剑离开。
他知道许田田或许会恼怒自己把他推向白衣人。但不知道许田田会这般敏锐。
方才,他似乎察觉出自己和白衣人关系有所不同。
聂更阑心绪纷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该如何面对许田田。
若是解释,必然会被追问。
可如今他自己也未曾得知事情全貌。再者,他也并不打算把朋友拖入这个深不可测的漩涡。
聂更阑神色沉郁回到了玉髓峰。
以后要如何面对许田田,他尚不明了。
思绪飘远间,北溟朔的声音从天边传来,跟着人也飞到了他面前。
“嫂……不是,聂更阑,我哥让你去一趟清风殿。”
聂更阑扫他一眼,神色沉沉御剑离开。
北溟朔长呼出一口,“好险,差点就喊出来了。”
聂更阑徐徐步入清风殿,才迈过门槛,恰好听到殿内传来另一道陌生的声音。
清鸿剑尊正在与什么人说话。
听那声音,似乎还是个男子。
青年倏地冷笑一声慢慢走上前,阴恻恻出声:“我不在时,师尊背着徒儿在同谁说话?”
他转过一道屏风,眼前的情形骤然清晰。
清鸿剑尊面前悬着一面水镜,正在与对面的人说话。
“……独孤实在让我头疼,他暂时无法授课,这剑法课无人接替,我看啊,就由聂小道友——”
元千修说到一半,被水镜里青年阴冷的嗓音打断,戛然而止。
他目瞪口呆看着青年走到清鸿剑尊身边,一只手仿若无骨搭在了清鸿的胸口,还将原本系得齐整的衣襟也得散开几分。
“——暂代独孤授课吧”,元千修干巴巴地把最后几个字补充完整。
聂更阑来到自己师尊身边,因而也就恰好看到水镜里,宗主正长大嘴巴,惊慌失色地注视着他们二人。

水镜里, 聂更阑的手还揪着清鸿剑尊的衣襟,整个微微倾斜在他身上,姿态极为亲昵。
最让元千修惊异的, 莫过于清鸿的神色,平静坦然, 半分都未曾透露出排斥之色。
元千修嘴巴再次张大。
“清、清鸿,聂小道友……”
清鸿剑尊神情依旧平静, 似乎没打算做任何解释。
聂更阑却放开师尊的衣襟看向元千修, 神色略微透露着吃惊,行了个弟子礼,“弟子不知宗主在此处,失礼了。”
说着,手不紧不慢重新伸向清鸿剑尊的衣襟, 神情泰然地将之重新系好, 还顺手把他散落在肩头的发丝理到后面,“平日里都是弟子替师尊束发整理仪容, 弟子方才是遵循师嘱,还望宗主莫要见怪。”
元千修嘴巴张大得都能塞下两个鸭蛋了。
你当我傻吗?那衣襟分明就是你自己弄乱的。
端坐的清鸿剑尊这时感受到后腰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掐捏。
聂更阑的手从他肩背掐着, 一直来到腰部中间, 隔着衣料又重重捏了一把。
那是他在示意师尊开口说点什么。
清鸿剑尊淡声道:“别闹。”
聂更阑眸子暗沉:“师尊,弟子方才说的难道不对么?”
清鸿剑尊抬眸, 神色自若凝视他。
元千修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相处方式:“?”
你们在说什么,又在做什么?
我还在喘气, 我还没死啊?!
“咳咳!”
元千修觉得不能再往下细想, 连忙出声打断这二人,“既然聂小友刚好来了,我就再说一遍吧。聂小友, 独孤真君暂时停止了授剑课,因而我打算请你出面传授弟子们心源剑法,你意下如何?”
实际上聂更阑方才进殿时早已听到他同师尊说的话,此刻只是淡漠道:“弟子最近给宗门招了这么多嘲讽骂名,宗主却敢请我教授剑法?”
元千修咳了一声,“别的不说,你已经金丹大圆满,再进一步便是元婴,都能做个助教或者小长老了。再说,初入宗门的优异弟子譬如君杳然慕容证雪等人,不也早已开始协助真君教授弟子么?”
“如今魔头横行,整个流月大陆人心惶惶,正是非常时期。传授心源剑法迫在眉睫,总得让弟子们多一门自保的技艺不是?在独孤之前,授剑课的趋音真君已经云游外出,否则我也不会来麻烦你们,唉。”
说到这,他瞄一眼端坐静默的男人,“清鸿喜静,想必是不愿教那些弟子的。”
“还是说,聂小友愿意授课的话,不如就让弟子们到玉髓峰上课?”
才说完,水镜里的两人异口同声道:“不必。”
元千修诧异地扬眉。
清鸿剑尊感觉到,掐着腰间的那只手收紧了。
聂更阑神色淡然,终于答应了,“我教他们。”
“不过,不能在玉髓峰。”
元千修顿时大喜,“我早就盘算过了,这几日我便命人将玉髓峰二里外的一处荒峰开辟出来作为聂小友授剑课之处,如何?”
聂更阑眸色闪了闪,手再次在清鸿剑尊腰间掐了一把,面上却恭谨温顺神色如寻常弟子,“师尊同意的话,弟子必定任劳任怨,不负所托。”
清鸿剑尊宽袖下的手将那只作乱的手拢到自己掌心,握住,制止其继续作乱。
“此一事也算是一种历练,去吧。”
聂更阑嘴角笑容扩大,“是,徒儿谨遵师命。”
元千修狐疑盯着水镜里衣袖窸窸窣窣拂动的声响,恨不得整个人钻进对面一探究竟。
这鬼动静到底是何意,他们是不是在背着他做什么?
怎么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元千修还未想清楚,只见清鸿剑尊已经挥手将水镜拂去。
“哎,我还没说完呢,清鸿——”
清风殿内,聂更阑一只手已经从清鸿剑尊掌心挣脱,似笑非笑同他对视。
清鸿剑尊一双漆眸黑沉沉望着他。
“师尊为何这般看着我?”
清鸿剑尊沉声道:“替我束发,整理仪容?”
“不是不行,明日起便过来替我束发吧。”
聂更阑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五日后,玉髓峰二里外的一处小峰头已经被开辟整理出来,元千修将其命名为万音峰。
聂更阑一早便到了万音峰,在演武场等候弟子到来。
辰时将至,陆陆续续有弟子或乘坐仙鹤或御剑赶到了万音峰。
只是,当他们看清演武场上等候之人时,都目瞪口呆愣在了原地。
“怎么是聂更阑?”
“居然是他给我们上课?”
“宗主说是找了个小长老,没想到居然是那个小倌?他不是用美色勾引白衣魔头这才成功给了他一击么,都给宗门丢了这么大的脸,宗主居然让他授课?”
在一阵阵或轻视或鄙夷的议论声中,两道熟悉的身影也出现在视野里。
是许田田、聂云斟周炎以及汪淼淼等人。
许田田神情冷淡站到了一边。看到聂更阑出现在万音峰成了传授剑法的长老他自然震惊。不过也不愿意上前同他说话。
聂云斟等人就不一样了,冷嘲热讽依旧是熟悉的调调。
“哟,这不是让宗门和清鸿剑尊蒙羞的玉髓峰首徒吗?”
“大伙看看,我们之前可没说错,他那套凡界的小倌做派早就刻进了骨子里,以色侍人惯了,在流月大陆对魔头也使这套,没想到还真让他瞎猫撞上死耗子,赶巧了!”
“剑尊收了这么个恬不知耻又没用的徒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是不是后悔收了一个万人皆可骑的小倌为徒?”
周炎讥讽的声音传遍了演武场每个角落。
尽管听惯了这些闲言碎语,聂更阑拳头还是无声攥紧了,眸色阴沉情绪不可名状。
这次,没有一人站出来替聂更阑说话。
就连平日和他交好的许田田,这会儿也沉默的站在角落。众人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许田田也是因为□□魔头那事不齿与聂更阑为伍。
至于聂云斟,更没有开口。上次父亲把四箱天材地宝送往玉髓峰,居然比他平日的份额还多了两倍。每每想到这,聂云斟就止不住气血翻涌,恼怒异常。这段时日以来他都在刻苦修炼,不打算在口舌上过多起争执。他眼下伤势未愈,修为不如聂更阑,还不是时候轻举妄动。
周炎的讽刺让周遭弟子窃窃私语声渐大。
有弟子道:“我们不要他授剑课,不如一块去向宗主抗议,让宗门再换个人来。”
“就是,他也还只是个弟子,凭什么教我们剑课?”
“给宗门和剑尊丢了这么大的脸,他对得起剑尊对他的维护吗?”
聂更阑右手将手里的剑紧握,五指逐渐并拢。
眼看演武场上人声越发嘈杂,聂更阑忽然利剑出鞘,一道剑光扫向场外的一块巨石。
“嘭!”
石块炸裂的巨响惊得众弟子纷纷后退,惶然望向青年,场上的嘈杂声渐渐平息。
聂更阑冷声开口,冰冷的声音在演武场上空清晰响起:“我只教一个月,三十六式心源剑法授毕,这门课会正式结束。”
“不愿意学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不过,若是半年后弟子大比落选无法去往延龙秘境,我一概不负责。”
众人闻言,当即面露犹豫。
也有人忍不住大骂聂更阑,说他竟敢威胁他们。
还有人叫道:“咱们让宗主换一个长老来教咱们不就行了!别听他的吓唬之词!”
人群中开始变得纷乱吵闹,不少弟子纷纷往停剑坪涌去。
许田田冷眼看着这一切,一动不动。
恰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从演武场那头传来。
“宗主若是能让真君长老授课,何至于会让聂更阑一个弟子担起这个职责?”
众人一怔,循着声音纷纷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明眸皓齿容色秀丽的少女缓缓朝演武场走了过来。
众人不由得低声议论:“是啊,她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宗主怎么会无缘无故请一个弟子给我们授课?”
“听说最近各个真君宗主都各司其职,为抵御魔头做准备,确实分身乏术。”
“他是剑尊的首徒,剑法自然是超群的,让他来教也没什么不对。”
“话虽如此,但他让剑尊和宗门蒙羞,这事儿实在是奇耻大辱,他之前还替魔头说过话呢,怎么能让这种人教我们?”
角落里,神情冷淡的许田田看到来人,眼睛立时睁大了。
“盼娣?”
“许盼娣,你怎么来了!”
许田田看到熟悉的身影,蹬蹬蹬小跑来到少女面前,“你出关了?”
多日未见,许盼娣似是比之前出落得更为高挑,肤色也比白了不少。
“对,我出关了,升到了筑基期。”
说罢,她看向聂更阑笑盈盈眨了眨眼,“聂道友,他们不学,我跟你学!”
聂更阑看到来人,冷淡的神情稍缓。
许田田急了,扯了扯她衣角低声道:“盼娣,你别瞎掺和,聂更阑他如今有些问题——”
许盼娣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环视一圈演武场上的弟子,清亮的嗓门声声入耳:“诸位,聂更阑的谣言我不是不知道,可是这又如何呢?”
“从前我在凡界的小镇做工时,在私塾外偷听过夫子上课,他说过古时有个大臣在皇帝还没继位时就刺杀过他,可后来皇帝继位后却不计前嫌任用了那个先帝的大臣为相国。凡人都能有此胸襟,你们都是正儿八经的修仙之人,不会比一个凡人还眼界短浅吧?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更给宗门丢脸?”
弟子们被这一通说得哑口无言,来回看着聂更阑和许盼娣。
演武场上一时悄然无声,只有风呼呼吹拂掠过峰头。
“说得好,呵呵呵!”
“元德,这个小丫头倒是极为通透,看上去极具修仙的悟性啊。”
“嗯,确是如此。”
停剑坪方向,忽然有两道声音传来。
众人又是一惊,纷纷转头看向停剑坪。
只见两道身影飞掠而至演武场浮上空,稳稳落在了诸多弟子面前。
所有人瞬间慌忙行了个弟子礼,“见过青炎真君,元德真君!”
元德真君笑眯眯看向许盼娣,问:“小道友是何处的弟子啊?”
许盼娣拱手道:“回真君,弟子乃是璇玑峰的内门弟子,许盼娣。”
青炎真君恍然,“你就是当初安如风提出要修改第一轮比试题目的那个小丫头?”
“正是,真君。”
元德真君顿时眉开眼笑,“青炎,这丫头悟性不错,倒是很适合做你门下的亲传弟子。”
许盼娣一愣,抬头看向两位真君。
青炎真君点点头,捋着下巴的短须,“确是如此。”
说罢,看向一旁的许盼娣,“丫头,想必你一进入这演武场,已经给这里所有的人都下了药吧?”
演武场众人闻言皆惊,“什么?我们被下药了?!”
许盼娣神色已经恢复如常,“真君何出此言?”
青炎真君笑呵呵道:“你下的丹药毒粉,应当掺入了一种名为三常木的灵植碎末,三常木性炽烈,热毒极为厉害,若中此毒,会浑身发痒燥热,恨不得脱光了衣服在众人面前裸.奔,将身上抓挠出无数血痕以求止痒。”
“丫头,你可真是个奇才,本君还从未想过,三常木居然能有这种用法。”
场上一时安静得可怕,继而如同煮沸的开水爆发了。
“我们真的中了毒?”
“许盼娣你究竟是何居心!还不速速把解药交出来!”
“臭丫头,帮着聂更阑说话也就算了,给我们所有人下毒是怎么回事!”
许田田连忙掀起自己衣袖,一看,手臂上果然有斑斑点点的红色痕迹出现,如豆大,这些红点正慢慢散发出灼热的痒意,但症状还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许盼娣缓缓扬眉,嫣然一笑,“谁让你们不服聂更阑,不让他授剑课?”
众弟子恼怒不已:“你这女子简直强词夺理,无法无天!”
青炎真君却是极为欣赏许盼娣,“丫头,你撒毒粉于空气中,运用控制灵力灵活自如,能把毒粉投向精确的目标,确实是难得的天赋。”
“譬如聂更阑,他就没有中毒,对吧?”
许盼娣:“确如真君所言。”
众人闻言又是一惊。
许田田则咬牙切齿咕哝道:“这死丫头!”
元德真君笑呵呵:“青炎,还不快收这小丫头入药峰?此等人才不可多得啊。”
青炎真君便笑道:“丫头,你是否愿意拜入本君门下?”
许盼娣这才意识到两位真君并未在说笑。幸福来得太突然,她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愕然许久。
紧跟着,她屈膝跪地朝青炎真君一拜:“真君,弟子愿意拜真君为师!”
青炎真君抚掌一笑:“好!”
“既做了本君徒弟,你前尘的姓名也该舍弃,你应当如山间清风,天上明月,水中游鱼一般追求自由,不受桎梏,成为自己的人生主宰。”
许盼娣又是一拜:“弟子喜欢山间的清风,延绵不绝,风吹万物生。”
青炎真君:“好,你从此便唤作许临风,如何?”
许盼娣第三次磕头,眼眶已经泛起湿意,“多谢真君,弟子喜欢这个名字!”
元德真君呵呵笑道:“春风吹又生,好名字,青炎,恭喜了!”
青炎真君唔了一声,视线扫向角落里的许田田,又看向刚收的丫头,“临风,今日便可以搬到药峰。”
“是,真君。”许盼娣偷偷瞥向许田田,又看了眼聂更阑。
许田田虽然恼她给自己下毒,但也不免替她感到高兴,更多的是震惊,在角落里悄然朝她竖起大拇指。
聂更阑唇角勾起,遥遥向少女微微点头。
场上众人早已惊呆了。
同样身为双灵根的周炎,此前对许盼娣多有讥讽,此时早已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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