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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鹤青烟)


水雾漫上眼眶,聂更阑视线变得模糊。
紧跟着,他又记起一件东西,在储物袋里翻找一阵,找到了那块留影石,以及那只金色的铃铛。
留影石内,一段女子在峰头迎着寒风挥剑的影像静静封存在里头。聂更阑扬手注入灵力,影像开始走动。肩若削成,腰若素约,人影挥剑迎风而动,不仔细看的话,就连聂更阑自己都会认为这是一名女修。
这是丘宿鱼亲自录下存进去的。
“不戴面纱还好,戴了远远看去同女子一般无异,哈哈哈。”
熟悉的戏谑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就在耳边。
聂更阑握紧留影石,眼中水光积聚,慢慢地,视线投向那只金色铃铛。
他扬起铃铛,晃动三下。
寂静无声。
是了,怎么可能发出声音呢。
这辈子也不会了。
聂更阑静静伫立在广阔的天空之下,迎风而立。手里握着的铃铛因为风吹动而轻轻摇晃。
片刻后,他收起玉佩、留影石和梵音铃,大步往停剑坪而去。
他没学习过如何御剑,只是在御剑课听过理论。
可当他随意踏上一把飞剑自由升空时,就知道自己操纵对了。
聂更阑调转剑身要从天境峰离开,忽的,天境峰上方从天而降一道身影。
是独孤苍眠。
“真君。”聂更阑依旧有些惧怕对上独孤苍眠那双森厉的眸子,连忙行了一个弟子礼。
“嗯,突破筑基中期了,”独孤苍眠声音一如往日嘶哑阴沉,“做得不错。”
“多谢真君帮助,弟子……”
聂更阑忽然卡壳了,其实他一出关就应该去向天境峰的主人禀报,然而实在伤痛淹没理智,他根本无暇顾及到这一层礼节,只想赶去仙音台和竹林,再去一趟妙音阁看看那盏命灯。
独孤真君不理会聂更阑的结巴,冷然出声:“随我去妙音峰,宗主有话要问你。”
聂更阑蓦地抬头,很快就重新埋首道:“是,真君。”
聂更阑独乘一剑,独孤苍眠则御风而飞,两人共同往妙音峰方向而去。
群峰巍峨,挺拔绵亘。
即将到达目的地时,一直不出声的独孤苍眠淡声开口:“你身上是否有一只金色的铃铛?”
聂更阑吃了一惊,“弟子确实有一只金铃铛,真君如何得知?”
独孤苍眠只是问:“这似乎是梵音铃,你从何得来?”
聂更阑眼神黯淡几分,嘴唇蠕动欲言又止,最后声音低低回答:“这是,丘师兄在花灯节那日赠与弟子的。”
“他为何会赠你这梵音铃?”
聂更阑随意地扯了一个谎,“弟子……与丘师兄打赌,看他将来到底会不会动心,究竟何时才会遇到命定的道侣,弟子赌他再过五百年也不会遇到。”
“师兄便把这铃铛交给弟子,说让我且等着看,若是响一声就算他输,要赔给弟子三万上品灵石。”
说罢,忐忑地瞥向独孤真君。
他不明白真君为何会突然问起梵音铃,难道真君也对这只铃铛感兴趣?
独孤苍眠得到答案,沉吟起来。
永不动心。
这倒像是师弟会说出的话。
独孤苍眠淡淡“嗯”一声:“梵音铃举世稀有,本君一时好奇便问了问。”
聂更阑恭谨跟在他身旁,没再出声。
一路到了妙音峰正殿,才进去,就看到上首坐着笑眯眯的宗主元千修。
“火单灵根!可喜可贺啊!”元千修朝聂更阑招手示意他过来,“聂小友,我就知道你必定是个有根骨资质的,独孤没白白助你这一臂之力啊!”
聂更阑深深行了一礼:“弟子全仰仗真君助力,才会有今日的成果。”
“谦虚了,若不是你毅力非凡,有人得了机缘洗髓也不一定能熬过去呢。”元千修赞赏地注视这年轻人。
也许,将来宗门又会出一颗新星也未可知。
“只是,为何是一跃而突破到筑基中期,而不是到金丹?”元千修提出疑惑,“火单灵根资质上佳,一年内到筑基中期委实令人觉得可惜了些。”
独孤真君:“能升到筑基中期已是难得,宗主,过及必反。”
“哈哈哈哈,也是,说的也是啊!”
聂更阑急着要去想去的地方,不由出声询问:“宗主,不知宗主今日传唤弟子过来有何要事?”
元千修笑呵呵看向聂更阑,慈爱地打量这少年,越看越满意,“今日来,是想问你些事。”
“这第一啊,既然你如今已经是火单灵根,也正式成为内门弟子,聂小友,你想不想拜在独孤真君门下,成为他的亲传弟子?”

宗主想让他拜在独孤真君门下?
聂更阑微微转头看向坐在下首的独孤苍眠, 对方并不意外,看来已经提前知道这件事。
说不定这还是他本人的意思。
聂更阑行了一个弟子礼,恭谨回话:“弟子多谢宗主和独孤真君的厚爱, 不过弟子暂时并不想拜师,只愿下山外出历练一番。”
“历练?”元千修重复一句, 似是想起什么,又问, “对了, 一年前无量山那夜,你们遇到的究竟是不是魔族之人?”
聂更阑:“宗主为何这么问?”
“我们赶到时确实有一个白衣人在场,且他魔力高深,我们与之缠斗激烈,不料那孽障十分狡猾, 竟一路奔逃至无间魔域外。”
“紫业亲眼看着那白衣人消失在无间魔域上方, 再也没出现。”
聂更阑听完元千修的叙述,神色越发凝重, 之后摇了摇头,十分坚定地说:“宗主, 弟子认为那不是白衣人, 而是魔族之人。”
元千修:“无间魔域只有白衣人能进入,魔族一旦冒进便是死路一条, 他们总不可能主动寻死吧?修真界都知道,白衣人同魔族乃是两股不同的势力, 两方互相容不下, 魔族是进不去无间魔域的。”
聂更阑只道:“无论怎么样,弟子都认为围剿我们的不是白衣人。”
“哦?你为何如此笃定?”
“我……”聂更阑声音急了些,嗓门提高几个度, “弟子就是知道。”
元千修和独孤苍眠交换一个眼神,又看向聂更阑,见他神情倔强只得叹道,“唉。”
“魔族也好,白衣人也罢,都无甚区别,横竖都是残害修士的魔头罢了。”
聂更阑唇抿紧,神色并不赞同,“弟子并不这么认为。人是谁杀的便是谁,他们是两方不同的势力,不应混为一谈。”
元千修看出他神色激动,颇为意外,“聂小友,看你这般坚持,你……”
元千修欲言又止。
他似乎能感觉出这名弟子话里有话,但又不确定猜得是否正确。
聂更阑拱手:“弟子只是觉得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能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无辜之人身上。”
“你认为白衣人是无辜的?你又如何得知那人并非白衣人本尊?”元千修文。
这就又陷进了一个死胡同。
聂更阑不打算将自己的过往遭遇告知宗门。在没弄清事实之前,他不会轻易和盘托出。
元千修见他坚持己见,感到无奈,“你还当真与当年的清鸿一个脾气……”
他说到一半,瞥向独孤苍眠那边后,又及时收住了话头。
“罢了,既然你想外出历练,那么就须得参加一个考校,”元千修道,“这是半年前宗门出的新规,考校分为三场,内门弟子须得全都通过才能下山。此举是为了激励弟子提升实力,否则出了宗门也是为魔头所害。你准备准备,且去吧。”
聂更阑头一次听说这新规,怔了怔:“宗主,就连休沐日也不能下山去杳鹤城了么?”
“倒是可以,休沐一般的弟子只能在杳鹤城范围活动,轻易出不了城。”
“还有,你暂时不愿拜师,便搬去璇玑峰吧,那里有内门弟子的宿阁,你的资质,如今不可再做杂役弟子了。”
聂更阑微微躬身:“弟子遵命,多谢宗主和真君,弟子告退。”
看着少年坚定地大步走出殿外,元千修还想感慨几句,记起独孤苍眠还在殿内,只得作罢。
聂更阑从妙音殿出来后,直接去了竹林。
此时已是春分过后,万物勃发,生机盎然,算得上是“暖日晴风初破冻”了。
竹林弥散着阵阵竹香,不少弟子在林间打坐修炼,四处一片寂静。和他闭关之前一样,努力修炼的人只多不少。
聂更阑在竹林里漫步。
每次从仙音台出来,他都会经过这片竹林,有时是他一个人,有时是和丘宿鱼。
聂更阑垂眸,慢慢往前走去。
仙音台还是一处隐蔽地,因为宗门明令禁止不许弟子靠近这片地界,因此一年多了也没人踏足。
这里飞瀑依旧潺潺流动,气势如虹。
聂更阑曾经站在上面挥剑的巨石静静伫立在群石之中。
望着熟悉的一草一木,很快,眼前闪过一幕又一幕。丘宿鱼在此处替他戴上那枚龙形戒指,丘宿鱼他夸其实很好看,丘宿鱼他调侃说“你有的我也有,你害羞个什么劲”,还有,丘宿鱼打横将自己抱起……
聂更阑拼命摇晃脑袋,强制自己中断回忆,不要再想。
可丘宿鱼看到自己疤痕祛除后那道惊艳的目光还是清清楚楚浮现在脑海中。
“师弟,师兄这么贴心,感动吗?”
“师弟啊,师兄能打得过他,只是要给你做个教学展示罢了,不骗你,师兄从无敌手,你信不信?”
“师弟,你太瘦弱,须得锻炼这副身体。”
“师弟,这个留影石送你了。”
“师弟,梵音铃便赠与你了。”
一道又一道声音绕梁不绝,拉长调子在空间里回荡。
聂更阑在泪意涌现时,咬牙果断转身离开仙音台。走着走着,目光渐渐又暗沉几分,“师兄,我要参加考校外出历练,你说过没有实战经验的修士算徒有一身修为,你会支持我的,对么?”
聂更阑低喃着,出了仙音台绕回竹林打算去一趟妙音阁。脚下踩着满地新旧不一的竹叶,“咔咔”作响的叶子声音清晰。
聂更阑沿路走过去,似乎还看到几个脸熟的,张琥珀和魏禧在竹林另一头修炼。
他没有任何表情,继续往前,很快,就要经过往日住的拓音阁。
就在这时,从枝头上哗啦飞来一只体型颇为肥胖的鸟。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这鸟骂骂咧咧就要往聂更阑头上砸树枝,嘴里还呸呸呸吐着泥:“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从早到晚修炼也比不过内门弟子修炼三个时辰还管用,哼!这么努力做什么!干脆都去药峰种灵田算了!”
还是熟悉的刻薄毒嘴。
聂更阑抬眼瞥向那抹紫色的尾羽:“树枝砸到我了。”
灌灌听到有人搭理自己顿时来劲了,忙不迭飞下来准备与这人周旋一二。
竟敢怪它乱扔东西,这是在忤逆它!
“大胆!”
灌灌尖利的喙直冲聂更阑而来,“你这无名小卒,连本鸟也敢嘲讽,看我不把你脑袋啄出个血窟窿!”
灌灌俯冲速度极快,转瞬就到了少年面前。
聂更阑早已不是一年多前的那个少年,轻松一闪几个跳跃便躲到了拓音阁院门的另一侧。
“你小子还挺灵活!”
灌灌一双豆豆眼转了转,鸟喙一摇,“臭小子,你似乎不是外门弟子,是不是已经筑基了?我就说么,外门弟子何时混进来一个身手这么好的,你不在璇玑峰待着到这儿来作甚?”
聂更阑:“……”
聂更阑盯着这咋咋呼呼的灌鸟,有些不确定地问:“我没记错的话,妙音峰只有一只灌灌?”
“嗯?怎么?”灌灌瞪圆了豆豆眼,腮帮子的羽毛抖了抖,“妙音峰还敢有第二只灌灌?本鸟非把它啄瞎不可!”
聂更阑:“……你不认得我了?”他没记错的话,灌灌形如一头猪,羽毛为绛紫色,说话风格也如今日这般阴损刻薄。
确实就是眼前这只没错。
灌灌瞪着圆乎乎的眼睛,神色高傲地上下打量这少年,不一会儿严肃地得出一个结论:“你想同本鸟攀关系?”
“……”
“你真不认得我了?”
聂更阑惊异之外,心中不免闪过无数个猜测,可无论怎么猜,都得不出合理的结论。
难道说,一年多以前发生过什么?
思及此,聂更阑对灌鸟道:“你是不是喜欢吃肉包子?牛肉,鹿肉,羊肉等等?”
“唔……”灌灌闻言悄悄吞了吞口水,豆豆眼转溜一圈,又恢复自傲神色,“哼!你居然偷偷打听我的喜好!还不老实交代,你这黄毛小儿有何目的!”
聂更阑忍不住感到头疼。
“你且等等,我去给你带些吃的过来。”
说罢,他御剑去往膳堂,片刻后果真带了肉包子和一个油纸包着的两个羊肉腿。
“看看,喜不喜欢?”聂更阑把吃的推到灌灌面前。
灌灌昂着脑袋小跑过来,低下脑袋嗅了嗅,错不了,这香气它可是馋了很久了,但已经很久没人给他送吃的,它只能每日吃那些索然无味的灵谷饲料,寡淡得很。
嗯?为何它会生出“许久没人送过它吃的”这个念头?
难道之前有人送过么?
灌灌的小脑袋容不下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不去想了,迫不及待啄了一口香喷喷的肉包子。
啄了三两下后,它忽然抬起脑袋,就看到聂更阑正专注地看着它吃东西。
灌灌警铃大作,“哗啦”将油纸包和肉包子叼起,扑腾着飞到一棵更高的枝头上。
“臭小子,别以为讨好本鸟,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谁知道你藏着什么祸心呐!”
灌灌放完狠话,再次叼起食物飞远,接着消失在竹林里,不见了。
聂更阑慢慢站起身。
“真傻,不够我还可以再买,跑什么?”
聂更阑失笑过后,依旧在思索灌鸟为何会失忆这件事,也不曾注意拓音阁已经有不少弟子往他这边看了过来。
“哎,这不是那个谁吗?天境峰那个杂役弟子,聂更阑!”
“今日度雷劫的就是他吧!听说已经升到筑基中期,成为内门弟子了!”
“不是吧,我是不是眼花了?他怎么生得比从前还好看了?这体质,不愧是小倌出身,出落得越发……”
兴许是注意到聂更阑忽然扫过来的阴沉眼神,那些议论的弟子都害怕地低下头飞快走了。
如今聂更阑已经筑基中期,不是他们这些连炼气都还没入门的弟子可以比拟的。
拓音阁院门前聚集的弟子很快散了,又重新来了几个。
聂更阑叫住一个女弟子,那女弟子吓了一跳,然后慢吞吞走过来,“道友,你、你找我有事?”
“道友,可否问你一事。”聂更阑行了一礼。
女弟子哦了一声,回答得倒是干脆:“可以的,你问吧。”
聂更阑:“敢问过去一年多,妙音峰可曾发生过什么大事?”
“大事?”女弟子做回忆状,然后摇摇头,“并没有呀。”
“那道友可知,那只灌鸟为何无故突然失忆?”
“灌灌,珍珠鸡?”女弟子沉吟,“这我倒是不曾注意过,它不是每日都骂骂咧咧的么,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对了,道友说的失忆是怎么回事,你又是如何发现它失忆的?”
聂更阑默然。
看来这位道友并不清楚。
灌灌一向嘴巴坏,能与弟子深交也不太可能。
这时,女弟子的一个同伴拎着食盒回来了,她连忙朝同伴招手:“之蝶,你过来。”
叫之蝶的弟子好奇地打量同伴身边的少年,“咦,他不是那个四灵根的……今日忽然筑基了的那位么?!”
“是是是,之蝶,这位道友想问你,你知不知道那只灌鸟是否失忆过?”女弟子问。
之蝶惊奇地眨眨眼,放下食盒,道:“失忆?我还真记起一件事,那还要从去年说起……”
原来在去年,有一次之蝶无意间踩到一只掉落的灵果,随后她就发现那是灌鸟掉在地上的,遂被它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绕着拓音阁追了好几圈。
“丑丫头,还戴个梅花钿,再戴你也成为不了美人!”
灌鸟记仇,之蝶从那日起每次碰到它都会被嘲笑脸上的梅花钿。
之蝶气不过每次都同它吵上半日。
但是一年后,之蝶却发现灌鸟已经不记得自己了。
“我那日心情不好,害怕它又骂我,心想躲远点呢,结果它问我为什么跑,是不是觉得它长得丑。我与它对话几句后才发现,不知为何它已经不记得我了。”
之蝶若有所思:“这灌鸟到处得罪人,兴许是被谁报复了,或者撞到脑袋才失忆了吧。我还以为灌鸟失忆是我胡乱猜测,没想到你也发现了。”
聂更阑默默听完整个故事:“原来如此,多谢两位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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