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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攻游戏开始(搁浅十三次的鱼)


黑语脸上的神情始终如一,冷漠而僵硬,仿佛一座没有情感波动的石像,许久才开口,“走吧,进入圣塔前,不要被他们发现。”
kid噢了一声,三人的身形随即消失,矿洞外因为有方黎的金刚屏障,kid停了停脚步,这处屏障只开了一道门,如今紧紧闭着,一旦打开必定会惊动方黎,一开始他能进矿洞寻人是方黎大意,仗着林瑾川两兄弟和他在,出洞入洞都不关门,也许是吃了亏,也许是林柏清提醒为着祭司的安危着想,现下矿洞密不透风。
只见黑语伸出手来,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在屏障上轻轻一点,三人便穿越了金刚壁垒,进入了矿洞。
一切都和kid第一次来时没有太大区别,绕开外围的人后,黑语先一步进了矿洞深层,kid两人也迅速跟上,三人没注意到的是角落里原本闭眼休憩的太子,在他们进入矿洞的那一刹那,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言灵「审判」
太子实在太过熟悉这个维能了,哪怕刚刚只出现了一瞬间,更微末到如同深海汪洋中的一滴水,都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他迅速起身环视四周,在矿洞内细细查找,无果后他气愤地冲向方黎,一把揪起方黎的衣领将他甩到门口,“废物!屏障里刚刚进了人都没察觉吗?”
林柏清瞥了一眼连滚带爬的方黎,问,“怎么回事?”
“不…不对!”太子眼中晃过一丝狠厉的光,他迅速看向矿洞深处,那个世间仅有掌握言灵之力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可刚刚绝对是言灵「审判」没有错,能够凝固时间,切断一切联系,压制一切维能以及隗兽之力,堪比于兽王之力的存在。
不久前的魔偶之城,那人还曾以言灵「审判」给予了天性贪狼重创,逼迫天性贪狼舍弃红月的不息之生,转而以死相来报复。
彼时对言灵「审判」之力的惊叹,如今化为了心间惊恐,太子掌心沁出冷汗,耳边的每一丝声音都被无限放大,周围人的焦急疑问如同一声声炸雷,令他颤栗不已,他踉跄着奔向矿洞深处,还未来得及触及那块高大圆润的玉柱,就被一双无形的手拽了进去。
意识回笼,眼前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太子额头不停地渗出冷汗,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之上,他不停地环顾着四周,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直到看见高悬的银川,视野才渐渐清明。
如山般的巨兽蜷着身体正在沉睡,而在那兽山之下,看见那双泛着一丝金色的血瞳时,太子心里的恐慌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厌恶。
091疑惑地瞥了一眼他,“你怎么来了?”
太子阴沉着脸色,打量着另外两位,一位他倒是见过不少次,瘦骨嶙峋仿佛已经病入膏肓的暮使许齐阳,而另一位身形瘦削带着斗篷把自己大半面容都遮住的,倒是一点印象没有,便问,“你又是谁?”
他不认识晏明晓,但晏明晓认得他,摘下兜帽后没做回答,只那额头上的晶核,太子立刻就猜到了他的身份,皱眉疑问,“「祝福」信使?”
晏明晓点了点头。
“你们都在这了,那陆拾哥哥呢?我有要紧事问他。”
太子扫了一圈,再看不到任何人,“他去哪儿了?”
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兽山。
太子:“?”
太子也缓缓看向那座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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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自于太子和陆拾的互相灵魂质问
太子:哥哥,半个月不见,你怎么都‘没个人样’了?
陆拾:…
陆拾:一言难尽,外面怎么样了?
太子:一言难尽,打的不可开交…

第219章 风停
绿头堤虽然偏僻,开春时的盎然生机却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码头边沉默了一冬的柳树抽了新芽,随风舒展着拂过停靠在侧的破旧木船。
旧街上遍布摇摇欲坠的挂牌和灯管,一眼望去,街上的店铺大多门庭大开,屋内柜台上布满了灰尘,桌椅凌乱地或倒或歪,早已人去楼空,一条街上甚至找不出一家尚在经营的。
沈长夏越看脸上的愁容越深,绿头堤虽然不归玫瑰湾管辖,但也曾小有名气,为之带来名气的正是李暮秋,他在旧街上开了一间茶馆后一直平淡度日,直到陆拾到来,而后不久,守枝人也来了。
黑语绕去了那间茶馆的后院,扣了扣门。
开门来看的人并非李暮秋,而是一个神情呆滞的青年男人,他只扫了一眼三人,便回了院,继续坐在石墩上发呆。
kid察觉到了身边人的异常,只是他不知道,沈长夏从目瞪口呆到目眦欲裂,只用了短短几秒时间,他的目光紧紧地跟着那男人,不肯再移开半分。
黑语已经进了院,kid想要跟上,扯了扯沈长夏的胳膊。
沈长夏这才挪了挪脚,进了院后挨着kid坐下。
听到了动静后,李暮秋推开卧室的门,先是愣了愣,随后微微笑道,“三位可真是稀客啊。”
原本的一头长发没怎么打理,只柔顺地垂着,风一吹就乱了,李暮秋将大衣裹紧了些,温声说,“无论三位的来意如何,绿头堤地方小,容不下诸位,还是请回吧。”
“又不是来寻你的,只是问你几件事,问完我们就走,不影响你。”
李暮秋垂下视线,“问吧。”
“羌戎去往虞岭,借用的是你的身体,我们最后分别的时候也是,之后他去了哪儿,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单你一个人回了绿头堤?”
李暮秋先是不敢置信地看着kid,而后迅速狂笑不止,他像是失了智一般扑到石桌前,对着kid说,“原来你是来问羌戎下落的啊?你身边这位,不是很清楚吗?他没有告诉你吗?”
黑语皱了皱眉,李暮秋立刻心生惧意,连忙收回指向黑语的手,只是他的眼睛早已被恨意染成了血淋淋的红色,转而按着那青年男子的肩膀强迫他转过身来,“你要找羌主,他不就在你的眼前吗?”
“羌戎他啊,什么都不剩下了,你不知道吗?”
“你在胡说什么!羌主怎么会…”kid拍案而起,却被黑语一把拉着再次坐下,顿时傻了眼。
李暮秋无措地用手捂着嘴巴,眼泪从指缝间溢出,“原来你不知道啊,我以为你很清楚呢,我还以为你是和鹈鹕联手,用扮作鹈鹕的假魔偶来欺骗羌主,好让羌主大意,原来不是你们里应外合对付羌主啊…”
“折镜厅没了…”
“暗组没了…”
“连那个才诞生了意识不久的玉鬼王遗骸,都被引渡寄生了…”
“它的血肉才刚长出来你知道吗,kid,如果不是心灰意冷,羌主当年又怎么会抛弃它,明明它们刚刚和解,还没来得及带着玉鬼王出来见一见这天地,见一见瑰城,见一见那些为羌主欢呼的信徒,甚至还未来得及真正拥抱的时候,鹈鹕就逼他们自相残杀,用我这双手…”
李暮秋伸出自己伤痕累累的右手,“羌主他!用我这双手杀死了玉鬼王!”
“羌主他有多难过你知道吗?它被抛弃、被欺辱、被谩骂,无领地、无追随、无王位!从始至终他所拥有的只是那个被他狠心抛弃的玉鬼王的残骸!”李暮秋额头青筋暴起,双眼瞪得浑圆,原本漂亮到令人惊叹的脸变得狰狞可怖,“他在最后!都一直告诉我,他不愿意相信是你设计陷害他!他哭着跟我说,一定不是你!”
李暮秋的耳边又响起了羌戎那声嘶力竭的哭泣,他从未见过那样无助的羌戎,仿佛寻求安慰一般一遍遍地问他,又一遍遍的自言自语kid不会背叛,瘫坐在风雨中痛哭不止…
呆若木鸡的kid早已没了回应的勇气,他嗫嚅着嘴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好像整个世界都寂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kid才缓缓站了起来,他似乎直不起腰,佝偻着身体一步一步向外走,沈长夏想跟上,却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按着再次坐下。
“以后,别跟着我了…”
李暮秋刚准备赶人,黑语也起了身,他神情肃然,目光如同寒潭下的坚冰,冷声道,“不是kid。”
“什么?”
黑语正色道,“鹈鹕魔偶的事,与kid无关,他也被利用了。”
“您说是怎样,那就是怎样。”李暮秋惨然一笑,那双原本漂亮的桃花眼早已黯淡无光,他伸手做出‘请’的姿势,“羌主的兽王之力希望您能用的惯,也希望您能履行约定,以后无论是鸣域、兽族又或者是家族,都不要再打扰到他。”
“好。”
语气中难掩的疲惫,随着早春的料峭寒风一起吹向了无边的旷野。
而在那旷野的尽头,kid蜷着身体一动不动,帛带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和野草的叶片一同拂动着,少年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撞进了各种各样的色彩,天际静谧的蓝,荒原之上沧桑的灰,新草的绿以及和记忆中一模一样、海棠花娇嫩的粉。
黑语告诉他,“他留下了。”
kid再次闭上了眼睛,他知道黑语说的是沈长夏,更清楚沈长夏从始至终都只听命于羌戎,留下是必然,那句狠心的话,不过是kid给自己留的最后一份体面。
可他执拗,将身体越缩越紧后,话里带了哭腔,“黑语哥哥,其实那不是羌主,对不对?”
“如果一个人忘记了所有的过去,那他便会拥有新的生命,至于之后的路要怎么走,是他自己的选择。”
kid抽噎着,“那黑语哥哥,你能再为我做一次记忆清洗吗?”
“其实羌主为我做过一次,只是他看我太痛苦,清洗的途中就没再忍心,所以我还记得一些零散的记忆,不多,只是现在看来,这些记忆远比记忆清洗的过程还要让我痛苦,我好难受黑语哥哥,你帮帮我…”
kid的怀里突然多了一个小巧的玉盒,盒体冰凉,遍布温润的水系维能,他连忙坐起身来,疑惑地看了一眼黑语后,取下了双手上的指间刃,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玉盒。
小巧精致的火焰在玉盒中跳跃,温温的,与触感冰凉的玉盒区别很大,而在那层层叠叠的火系维能的包裹之中,静静躺着一枚已经雕刻好雏形的水系隗兽晶核。
kid顿时泪如泉涌…
黑语抚摸着他的头,温声道,“我想,你应该再考虑考虑。”
kid将那玉盒盖好后捧在胸口,所有的痛苦与委屈在这一刻犹如卸闸之洪一般,顺着眼眶涌出怎么都止不住,无助地发泄在一声声嘶哑的呜咽中。
不知过了多久,呜咽声也似乎早就停了,黑语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起了身。
kid抬起手,那根黑色帛带转眼间便被风吹远了,将玉盒小心地收好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谢谢黑语哥哥,我没事了。”
黑语点了点头,“之后要去哪里,有想好吗?”
kid眼眶还红着,拘谨地笑了笑,“暂时还没想好,黑语哥哥你不是想要帮陆拾哥哥吗,那正好带上我吧,要怎么做,告诉我就好。”
“好。”
黑语摆了摆手,旷野的幻境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绿头堤外的一处荒地,刺客瞟了一眼双眼红肿的kid后看向黑语,语气恭敬,“猎隼败了,三座圣塔连接被毁,鹈鹕现下已经动身,去了阴阳两座圣塔,如果守枝人拦不住她,那所剩的圣塔就只有两座了。”
黑语疑问,“怎么会这么快?”
“我在与猎隼交手时,明显感觉到猎隼的状态不对,他受了伤后就躲了起来,我寻不到他,圣塔无人看值,其下又无镇塔兽,坍塌的速度快得惊人,我猜测是陆拾已经发现了我,所以在须臾之间内暗中操控,他也在切断圣塔与糕藤之间的联系,我怕…”
黑语眉头紧锁,思考片刻后道,“看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只是还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刺客同样满脸愁容,“怎么办,让他这么拆下去,兽境与旧世界的通道一断,诅咒很快就会再次生效,到那时兽境就真成了禁闭之地。”
“先随他拆吧,通道与诅咒,我来解决。”
这话犹如一颗定心丸,刺客顿时眼睛一亮,只是很快他就犹豫了起来,“可是,既定之事,不是无法更改吗?”
黑语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定与不定,只有我说了算。”
kid顿时怔住,他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身边的黑语,明明兜帽压的很低,只能瞥见一点点黑语的模样,可他能明显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刺客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为难了好一会后才开口,“还有一件事,我和猎隼在星之圣塔交战后,发现圣塔坍塌就连忙去了廷州市外的月之圣塔查看,家族一方的琥珀与三水,似乎是为了守护圣塔,和安山的听风烛秋打了起来,等我赶到时圣塔已经坍塌,一死两伤,「三水」韩淼淼失踪。”
kid不敢置信地问,“一死两伤?死的是谁?”
刺客语气变得沉重,“听风,唐无涯。”

第220章 遗玉
刺客瞥了一眼kid的手,继续道,“琥珀与烛秋重伤,至今昏迷不醒,现在听风没了,少了一个人。”
那只手正紧紧攥着黑语的手臂,许是用力太大,黑语手腕处的皮肤泛了白,又将头几乎埋在黑语的后肩,看不清脸色。
黑语摇了摇头,“再找一位就行,目前已经确定好的人,你去督看,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刺客欲言又止…
“怎么了?”
“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我想我可以…”
黑语的目光轻飘飘地扫来,“你在质疑?”
刺客连忙道,“不敢。”
“既然已经被他察觉,那就不用再畏首畏尾了,太子那边暂时不会再来打扰你,尽可放心。”
刺客如释重负,“是。”
兽境之内的圣塔地址相比于旧世界要更为隐秘,只是对于黑语来说早已了熟于心,三人迅速前往最近的通道口,抵达旧世界后刺客便离开了。
kid始终保持沉默,不肯多问半句,黑语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安慰道,“大局当前,kid,且先忍一忍。”
kid乖乖地点头,依旧没讲话。
廷州外的沿海码头上,支起了七八个大大小小的帐篷,见西在帐篷间来回奔走,被爆炸波及伤到的人并不少,光是陷入昏迷的就有近十人,在又一次缓解了伤者的疼痛后,她疲惫地来到帐篷外,躲去了海边码头角落里偷偷抹着眼泪。
安山的一众S阶玩家里,论和她相处最久最平易近人的,就是唐无涯了,和闪电俩人大大咧咧的性格十分讨喜,闪电移居后,唐无涯没了一起勾肩搭背的好兄弟,对游戏的热情也不高,便总会来见西这里讨口家常饭吃,唠叨两句训练楼里的打闹,逗逗两个孩子解闷。
每当见西需要帮忙时,唐无涯也是那个跑的最快的热心肠,到处搜罗她需要的医疗器械、家具花草,参加了游戏后,也会送来些维能针剂给见西。
虽说见西不怎么需要这些维能针剂,091场均上万的积分在兑换时,也经常会发来消息给她看祭品名单,任她挑选。
一开始见西对维能针剂并不感兴趣,注射过后的维能反扑会令人时不时陷入昏迷,长达月期的虚弱期对于她来说太过冒险,哪怕后面在安山定居,对其他人放下戒心渐渐融入后,也鲜少会用维能针剂来提升。
即便是用,也会在091刚通关完游戏,暂时对副本不感兴趣时,有时091不在,唐无涯便会抽出时间,守在一净池外。
所以见西对唐无涯的印象一直很好,这样一位靠谱又热心肠的‘邻居’曾让她无数次感到庆幸,庆幸当初选择了安山。
看着闪电过上了美满的日子,唐无涯依旧形单影只,见西也在他来蹭饭时问过几次,为什么不像闪电一样成个家。
每次听到这个问题,唐无涯都大手一摆,“成家干嘛,瞅瞅闪电那大老粗,成家前就三句不离‘娴妹’的,成了家之后连喝酒都推三阻四的,多不自在。”
唯一一次不同的是在陆拾来到安山后,那时闪电刚有了女儿,逢人便提见人就炫耀,唐无涯也不远万里前去祝贺。
回来后,又一次唠家常时,见西再次提了一嘴。
唐无涯那张粗糙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腼腆的笑,只是依旧拒绝,“哪有女人会看上我这大老粗啊,谢娴妹子她眼瞎,也不代表个个女人都眼瞎啊,我没那好运气。”
见西琢磨着话里不对劲,便去打听,很快便从其他安山成员的口中听到了‘冗雅’这个名字。
是个漂亮又狠辣的女人。
快四十的大汉像是动了心,见西没少打趣他,回回唐无涯听到冗雅这名字,再加上被打趣,总会老脸一红,然后义正言辞的说,“在安山调笑调笑我就算了,外面可别乱说,人家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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