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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也想从良(顾三跃)



“好。”
这会追是追不上南凰了, 危辛运转了一**内的灵力,还好这些够使传音符了, 于是传音过去, 叮嘱他们二人先去崇川峡, 治疗好哑巴的瘟疫后再去摘冥虞草。
办完这事后,他有气无力地趴到桌上,视线缓缓聚焦,落在对面的铜镜上,嘴唇早已红肿的不成样了。
云渡端着豆花进来时,没看到人影, 只看到床塌上用被褥包起来的小山。
“阿辛, 来吃豆花了。”
小山包:“不吃, 死骗子,是谁说下次会轻点的?!”
“抱歉,下次我一定。”
危辛置之不理, 纯当他又在说屁话。
“阿辛,你看, 这是什么?”
“谁准你叫我阿辛的?!”气归气, 又抵不过好奇心, 危辛悄悄转过头,看见一只黑色的小猫, 从云渡怀里冒出个头。
“这是哪里弄来的小东西?”
“屋顶上。”
云渡将小猫放上床塌,小猫迈着步子,钻进了危辛的被窝。
危辛一个激灵, 将毛茸茸的东西拎起来,盯着那双绿油油的眼珠,瞪了半晌,将其扔到一旁。
“拿走拿走,你自己捡的,自己解决。”危辛刚说完,那只小猫又钻进了被窝。
绒毛蹭着他的脚心,痒得很,他立即掀开被子,从床上蹦了起来。
见状,云渡笑道:“我有事得出去一趟,劳烦你照看它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使唤谁啊?!”危辛真想把他扔进玄玑宗,让他学学别人是怎么看他眼色行事的!
他拎起猫,准备丢给对方时,云渡已经走了。
“喵呜~”
窗外一阵风吹过,危辛将它放到地上,走过去关窗,忽然视线一顿,瞧见云渡和一人走过桥边。
只是那人穿着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又是个背影,压根看不清是何人。
只能从身形装扮上分辨出是一个男人。
明明没有亲密举动,可两人并肩信步的姿态看起来却有些亲昵。
这是何人?
“喵呜。”猫咪爬上窗台,跳到他怀里,爪子向外面伸去,像是要跳到外面去。
“往哪儿跑?”危辛一手将它抓了回来,一脸不爽地揉搓着它的脑袋,“刚刚他在的时候你不跑,现在跑了谁来负责?”
将窗子拉上,坐回桌边,吃着尚热乎的豆花,耳朵里却传来了一点暧昧的声音。
是从隔壁房传来的,其中一人高亢的呻/吟声有些熟悉,好像是......白日在门口抓的断袖之一。
再仔细一听另一道声音,分明就是那人的同伴!
这二人越叫越大声,丝毫不顾旁人死活,危辛攥起拳头,走到隔壁门口,听见里面一人说道:“你亲的我好舒服,再多亲亲我......”
脑海里倏地闪现下午房中的场景,不由面色一红,也不知他们当时的动静有没有被别人偷听了去。
他转身下楼,走到湖边吹风,待脸上降温后,看着对岸形形色色的人影。
这凛城竟然有如此多断袖,那方才站在云渡身边的人是谁?
不会也是个断袖吧?
云渡出门的时间比他还少,更没有听他提起过凛城的旧相识,倒是在来时的路上,说要来这里交友。
难不成是那人就是云渡凛城找的相好?
夜半三更,私会情郎?!
深夜,云渡回到客栈,见屋中亮灯,轻声推开门。
“还没睡?”
猫咪跑过来,围在他的脚边打转。
“你去哪了?”危辛端坐在桌边,一脸阴沉地看着他。
“去元石庙附近转了转。”
“一个人?”
“嗯。”
“真的是一个人?”
“不错。”
云渡见他眼眶有些红,似怒似悲,更似真气不稳,于是握住他的手腕,正准备输送灵力,却被他用力甩开了。
“别碰我。”
云渡终于瞧出来,是他的情绪不稳了:“你......怎么了?”
“我忍你很久了,你是不是以为我缺你这点真气,就可以任你为所欲为?”危辛拽着他走到门口,将他推了出去,“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阿辛?”
房门再次打开,他眼睛一亮,又眼前一黑,那只小黑猫被扔到了他怀里。
“别叫我阿辛!赶紧滚!”
“他这是怎么了?”云渡抱着猫下楼,揉揉它的脑袋,低声,“你刚刚一直陪着他,你知道吗?”
“喵呜。”
云渡轻叹一声,走出客栈大门:“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好呢?”
危辛整日呆在客栈,足不出户,在房中研究着玄玑宗的功法。
他虽是尊主,却不是从最基础的功法开始修炼,而是先有了赤血珠,才到处学一些能驯化赤血珠的法术,所以与其他人是两种路子。
如今赤血珠无法恢复,他也不可能真的等云渡大发善心地给他渡真气,此等委曲求全之事,有一两次救急就够了。
他得另寻办法。
既然赤血珠不能用,那就试试别的功法,若是能就此摆脱赤血珠的控制,也不失为一桩幸事。
按着最基础的功法,老老实实地修炼,聚气数日,虽无法一日千里,但也有轻微的成效,能在不动用赤血珠的前提下,使用一些初阶符咒了。
“尊主。”北鸥前来求见,敲了敲房门。
“进来。”危辛睁开眼,结束了打坐。
“阎林的魂魄已经炼好了,她那些‘兄弟姐妹’都消失了,现在的魂魄里只有阎林本人了。我已经将其注回肉身,现在就等她适应肉身后醒过来了。”北鸥设了结界,走进来道。
危辛点点头。
北鸥又查了一下他的灵力情况:“重练功法,虽然比不得你往常精进的速度,但也比普通人快很多了。”
“可惜,就算功法练到最高阶,也无法胜过赤血珠。”危辛无奈道。
玄玑宗里有殷长老将功法练到最后一重,却始终无法突破瓶颈,也曾与危辛比试过,始终无法赢他。
“殷长老不过是修行久而已,比不过天资,也实属正常。尊主你就算依照功法修炼,等到了最高阶,也依然会胜过殷长老的。”北鸥安慰道。
“谈何容易。”
且不说修炼到最后一重,需要多少年,就说赤血珠与新的功法能不能融合共存,都还是个问题呢。
他只能慢慢做尝试,步子不敢迈大了。
已经许久没有入魔过了,万一又不慎重蹈覆辙,未必还有如此幸运,能真的救回来了。
“尊主,为何如此灰心?你从小就历经磨难,也从未见你如此丧气过啊?”北鸥问道。
“可能是下山后的这一年多时间,经历了许多吧。”
何况还有个已知的死局,尽管中间他改变了一些过程,可最后该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也在这些过程中消耗了自身的修为,何尝不是在往最后的结局走去?
“也许,我就应该永远留在玄玑宗,不问世事。”
“玄玑宗虽好,对我来说,却没什么乐趣。”北鸥说道,“除了尊主,我连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可你又总是闭关,也不爱听我说私房话。”
危辛笑了一声:“私房话自然得找你的闺中密友和夫君说了。”
“我现在既有闺中密友,也有夫君,虽然不如在玄玑宗那般逍遥自在,可也过得很开心。日子是一天一天算的,不再是一眨眼,倏忽几个春秋就过去了。”
危辛颔首:“这倒是,我下山的日子不算长,可总觉得比闭关的时间还要长。”
以前从未关心过四季交替,花草烂漫,行人匆忙,姣好月光。
更没有过......朋友。
“云渡呢?”北鸥在屋内看了看,“怎么这几次来,都不见他的踪迹?”
危辛面色一沉:“死了。”
北鸥疑惑地眨了眨眼,瞧他这神色,倏地笑道:“你们吵架了?”
危辛转过头,看向窗外,一语不发。
“我也不懂你们之间的事,你若是想说,就说给我听听,不想说就算了。”北鸥等了半晌,见他还是不说话,“时辰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不然仲郎就该找过来了。”
北鸥刚走房门,又猛地钻了进来,低声道:“楼下来了一群清观宗的人。”
危辛起身,朝门外走去。
“尊主,以你现在的修为,还是先隐藏起来更为稳妥。”北鸥劝他不听,只好自己先隐匿起来,以免露馅。
危辛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外,俯身看着楼下的一群人,坐满了两张桌子,面带红光,正在激烈地讨论着刚才经历的一战。
没有熟悉的身影。
“那、那不是......危辛吗?!”
也不知是谁率先发现了危辛的身影,面色苍白地问道。
众人纷纷抬起头,看见危辛时,俱是一愣。
有几人是新弟子,还未见过危辛的真面目,又惊又疑:“他真是危辛?!”
“不错。”云浸点头。
双方对峙片刻,忽然一人直冲二楼,一剑斩来,划出一道横波。
这一剑内力非凡,四周柱梁皆断。
“窦放!不要胡来!”云浸喝道,画出一道阵法,将房梁定住。
许舜立即修复好柱梁,才让里面的百姓免于一难,百姓抱头鼠窜,争先恐后地跑出了客栈。
“危辛就在此,不能放他跑了!”窦放说着又是一剑使来,却见危辛岿然不动,锋利的剑刃砍向结界。
他拼尽全力,嘶吼着往前劈去,浑身似烈火灼烧,连骨头都开始发烫。
“啊!!!”
“窦放!”云浸飞身上前,将他从结界口拽出来。
窦放浑身无力地倒在地上,不停地抓着皮肤:“啊!好烫!快给我水!”
这时,一道符咒贴在他脑门上,灼热感消散了。
他爬起来,警惕地看着方才出手的危辛:“危辛,你想干什么?!”
“你朝我出剑,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危辛手指一动,收回了贴在他脑门上的符咒。
窦放摸了摸脑门,道:“自然是除掉你这个妖孽。”
“笑话,我是杀你爹还是害你娘了?你与我到底有何仇怨?”
“你、你虽然没有害我爹娘,可残害了更多的人!”
“那些人来找我报仇,我不反对。但你,你算什么东西?”危辛淡淡道。
窦放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危辛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只不想在这杀他,否则云浸许舜必然要出手,这么多人围攻他,还真是难以对付。
他转身欲回房,却突然被云浸叫住。
“等等,危辛!你可知我师兄去哪里了?”
危辛身形一顿,回头笑道:“我怎会知他去哪里,说不定是在哪瞧上了如意郎君,乐不思蜀呢。”
云浸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道:“从前几日就与我们断了联系,我循着他的踪迹来到这里,就再也没线索了。如果你知道他的行踪,可否告知一二?”
“我说了,我不知道。”
云浸独自上了二楼,低声道:“师兄为了你,又一次不顾清规,擅自来凛城,就是为了找你,你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
“你要我说几遍,他早走了!”危辛怒不可遏地走到她面前,眼里布满了血丝,“他是我什么人,我藏着他做什么?!”
云浸被他吼了一番,没再吭声。
“师尊。”许舜找上来,站在云浸面前,盯着危辛,“师伯旧伤未愈,独自行动,又与我们断了联系,师尊是担心他安危,才向你询问的。”
危辛眉头微皱:“旧伤未愈?他不是说已经完全恢复了吗?”
“你以为地幽冥阵是那么容易解开的吗?自你们离开后,他就闭关数月,得知你离开玄玑宗,就立马追了出来。你知不知道现在弟子们都在背后说他什么?说他不知廉耻,自甘堕落!可怜他一片痴心,却交予你这般无情无义之人!”
危辛蹙眉,心绪几转,体内真气大动,喉头一腥,忽然吐出一口鲜血。
许舜和云浸低头看着身上的血,神色复杂。
“阿辛!”北鸥从屋内跑出来,立马扶住危辛,暗中握住他的手,微微一惊,赶紧将人扶进房间。
许舜疑惑道:“师尊,这女人是谁?”
云浸握着剑,转身下楼:“先别管她们了,找师兄要紧。”
楼上,北鸥赶紧输入灵力,稳住他体内窜动的真气:“尊主,静心!不要妄动气,不然你刚聚起的气会引起赤血珠的躁动。”
危辛晕睡过去,半梦半醒间,感觉脚底有些痒。
很快,有根毛茸茸的东西在他脸上扫来扫去。
他睁开眼,看见一根黑色的尾巴,立马认出来是那只小猫。
“你跑哪儿去了?”他抬手抓住猫脖子,盯着它绿色的眸子问道,“他人呢?”
“他人在这里。”
身后冷不丁响起一道声音,吓得他一激灵,翻过身,借着月光看见那道身影,就坐在床边。
“大半夜装神弄鬼的,想吓死人啊?!”危辛坐起来,小猫就在他腿上爬来爬去。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云渡笑道,手指一动,屋内的烛火亮了起来。
对视片刻,危辛移开了视线,嘴角向下撇着,充满了怨念。
“几日不见,怎么憔悴了许多?”云渡又要来握他的手。
危辛立马将手挪开,问道:“你跑哪儿去了?这些天可还快活?”
“没你在身边,怎么算得上快活?”
“我真想撕烂你这张嘴。”危辛咬牙道。
半晌,云渡才温声问道:“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气什么吗?”
“你为什么要骗我?”危辛也憋不下去了,再憋下去,恐怕要吐血身亡,“那日我明明看见你与一男人相会,你却说只有你一个人?!”
云渡思索良久,恍然道:“原来如此,你说的是那日啊......”
“那个人是谁?”
“一个老朋友。”
“你从未来过凛城,怎么会有老朋友?”
“这朋友原来不在凛城,也是后来才搬到这里的。我无意中碰到他,就叙了会旧。没告诉你,是因为他与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也不想有人去打扰他的生活。”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如若骗你,我就天打——”
“行了。”危辛按住他欲抬起来的手,又问,“那这些天你去哪了?”
“我去取这个了。”云渡伸出另一只手,从袖中取出一株紫色的灵草,“听北鸥说,这个对你疗伤聚气有助益,正好无处可去,我便去关风岭了。”
危辛看着那株冥虞草,在昏黄的灯光下,幽光溢采。
他低下头,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才瓮声瓮气道:“对不起。”
云渡一怔:“你说什么?”
“对不起......我不该不信任你,还不分青红皂白,就冲你发脾气。”危辛嗫嚅道。
云渡抬起他的下巴,见他苍白的脸颊,因为羞愧而镀上一层浅浅的红晕,嘴角微弯,眼里溢出满满的笑意:“阿辛,你学会信任,还会道歉了。”
危辛纳闷:“会道歉怎么了?”值得你这么高兴?
“没什么,我只是太高兴了。”云渡嘴角弧度越来越大,下意识按住他的脑袋,呼吸贴近,忽然间又放开了他,抱起床上的小黑猫,冲他笑了笑,“你早些歇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房中重归安静,危辛毫无睡意,眼睛不停地转着,疑惑地摸着嘴唇。
方才云渡是想亲他的吧?
为什么又突然不亲了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喵呜~喵呜......”
北鸥听见外面的猫叫声, 从梦中醒来,摸了下旁边的位子,发现空无一人。
“仲郎?”她立即坐起来, 刚起身,仲襄就推门而入, 手里提着一盏灯。
“这么晚了, 你去哪了?”
“外面有猫叫声, 我怕吵醒你,就出去找猫,结果碰见一个朋友,就叙了一会旧。”仲襄笑道。
“什么朋友啊,这么晚还找你夜聊?”北鸥将他拉回床上,捂着他冰冷的手心。
“他与我打了个赌, 如今打赢了, 来找我讨要赌注了。”仲襄搂着她的肩膀, 无奈地笑了笑。
“哦?是什么赌?还值得深夜来找你?”北鸥好奇道。
“城郊那侯府世子,你可知道?”
“知道,从小就顽劣不堪, 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打死过好几个仆人, 怎么说起他了?”
“我那朋友认识一人, 与这侯府世子情况类似, 我们赌的便是他能不能改过自新,哪怕能对自己所做之事, 感到一丝愧疚,便算他赢。”
“可这侯府世子失手打死尚书之子,拒不认罪, 就算活活被打死,也不曾改口,更没有任何愧意。”北鸥看向他,“所以,应该是你赢才对。”
“这就是我朋友大半夜也要来跟我炫耀的缘故了,那人可比侯府世子凶劣多了,可他却说,那人因为无缘无故冲他发脾气,就向他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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